玄衣老者親自送衛無忌出城,然後拱手告辭離開。
衛無忌來到無人之處,從御獸空間放出玄冥,坐在背上騰空而去。
五日之後,衛無忌來到了巫師殿的山門。他降到地面,收了玄冥,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想必就是衛無忌衛公子了。”一名巫師殿弟子從遠處迎着衛無忌奔來,笑着拱手。
“在下正是。”衛無忌還禮說道。
“祖師命弟子在此等候多時,請衛公子跟我來。”男弟子笑着說完,向遠處傳訊。
一道黑影飛掠滑翔而來,是一隻巨大的魔獸飛禽,男弟子站上飛禽,請衛無忌上來,一起騰空而起,向遠處飛去。
不一會兒,飛禽來到一片樹林前落下,男弟子向衛無忌解釋,仙師殿的祖師,在林中等候。
這時,林中閃出一道人影,飛快地來到衛無忌面前,正是數次敗在衛無忌手下的古隆。
“衛無忌,我知道你要來,特地在此等候,向你討教討教。”古隆取出長刀,扛在肩上,大聲說道。
“古隆,你若是知道我的消息,就應該知道現在的我,不是你所能匹敵的。”衛無忌說道。
“耳聽是虛,眼見是實,打過就知道了。”
古隆長刀揮動,刀勢破空發出嗚嗚的異嘯。
刀身的兩面,一面是火焰的氣息,紅光閃爍;另一面卻是寒冰的氣息,刀面上結出冰霜。一刀揮動,虛空中火與冰兩種意境,依着某種規則次序,同時並存,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
“古隆,衛公子是祖師尊貴的客人,你不要胡來,拂逆祖師法旨!”男弟子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師兄在上,師弟豈敢胡來?只是想試一試這個衛無忌,傳聞是否如實。”古隆躬身,以宗門禮儀向男弟子施禮。
男弟子正要叱責,衛無忌笑着伸手示意,“這位仁兄請罷手,古隆心有疑惑,就讓他試一試好了。”
男弟子點了點頭,向旁邊閃開。
衛無忌早就看出來,這一定是巫師殿祖師授意而爲。
自己闖入五大宗門的聚會,連流沙國都得到了消息,巫師殿不可能不知道。如古隆所說,耳聽是虛,眼見是實,相信巫師殿的祖師都是半信半疑,所以想借此機會,一探衛無忌的究竟。
既然這樣,就遂其所願好了。衛無忌向古隆示意,放馬過來。
古隆揮刀,虛空出現兩道氣流,火焰與寒冰糾纏,匯成一股更龐大的力量,如奔騰的馬羣一般,向衛無忌攻來。
衛無忌擡手揮了揮,砰!虛空一聲巨響,迫來的懸河頓時倒卷而去,狠狠地搭在古隆身上。
古隆的身形,毫無懸念地向後飛去,長刀脫手,摔出十丈之外。
“再完美的意境,最後也要依靠實力,才能彰顯發揮出來。古隆,你的實力不如我,意境的威力也大打折扣,不是我的對手。”衛無忌淡淡地說道。
古隆一聲暴喝,翻身站了起來,落在遠處的長刀,也應聲彈跳而起,刀柄落在他的手中,作勢要與衛無忌拼命。
衛無忌渾身氣勢鎮壓過去,彷彿一座大山,古隆一聲悶哼,臉色蒼白身形向後趔趄,搖搖欲墜。
“孽徒爾敢!”
一聲叱喝從林中傳來,數道身影飄逝而來,站在了場中。
“這五人就是巫師殿的祖師了,現在看見了我的實力,立刻假裝叱喝走了出來,裝模作樣的老狐狸。”衛無忌心中暗暗好笑,也內斂威勢,放開對方。
看見祖師走來,古隆立刻收斂,低頭告罪。
爲首的一名巫師殿祖師,板着老臉叱責幾句,讓他下去聽候發落。古隆躬身謝罪,看了衛無忌一眼,與男弟子一起,向遠處而去。
“衛道友,真是天縱英才,這般年紀就是虛脈期的實力,就連典籍上也沒有這樣的記載。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老朽愚鈍,難以望其項背啊,呵呵……”
爲首的祖師抱拳施禮,“老朽就是仙師殿的大祖師,這四位也是祖師之位。”
大祖師向衛無忌一一引薦,衆人都笑着拱手,彼此見過。
“既然大家都在這兒,衛某就開門見山了,這兒有一枚玉符,請收下。”衛無忌將玉符取出來,交給巫師殿的大祖師。
大祖師接過玉符,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色,隨即笑道:“請衛道友轉告玉符主人,老朽一定赴約。”
“玉符主人還有一句話轉告,若是錯過良機,就是自己的損失了。”衛無忌說道。
大祖師笑着點頭,請衛無忌入林小坐,以盡地主之誼。
“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只能辜負美意了。”衛無忌笑着推辭。
“如此……老朽就送送衛道友好了,呵呵……”大祖師等五人,一起將衛無忌送至宗門之外,然後分手告辭。
古隆從暗處走了過來,跪在地上,“祖師,弟子想進入域外秘境,尋求修煉上突破。”
“古隆,你可知道,進入域外秘境之人,從未回來過,那兒究竟如何,還是一個巨大的謎。”大祖師嘆息說道。
“只要踏入秘境通道,就會感覺到壓制之力的鬆動,越往前走,壓制力會逐漸減輕。這可是仙師殿以前祖師,進入秘境通道之後,意念傳回的真實之事。”古隆說道。
“進入秘境通道,半刻時間之內,確實可以與外面之人互通聯繫,但之後就了無音訊。古隆,你是仙師殿的天才,只要你慢慢修煉下去,必定是祖師之位,就不要冒險了。”大祖師說道。
“進入通道的同門,在仙師殿留下了一絲神識魂力印記,數十年之後才黯淡消逝。這說明他們進入之後,輾轉數十年才仙逝而去。所以弟子猜想,通道並非想象中的兇險,請祖師恩准,讓弟子進入!”古隆說完,伏在地上,連連磕頭。
“通道的終點,是不是域外之地,還很難說,也許是一處遼闊無邊的秘境絕域。宗門之人進入通道尋求機緣,都是迫不得已……”
大祖師嘆了口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古隆,緩緩地點了點頭。
衛無忌來到遠處,從御獸空間放出玄冥,向南而去。數十日之後,衛無忌回到雷族廢墟,見到了魂修。
“前輩,我已經將所有的玉符,送到了各宗的宗主手中。”衛無忌拱手說道。
“做得不錯,原本以爲你還要費些時日,卻是提早了四個月就送完了。”魂修讚道。
“全耐前輩傳授的虛空神行之術,所以才能如此快捷地穿行於天星域。各宗的宗主接到玉符,都是一臉震驚,表示會按時赴約。”衛無忌答道。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玉符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魂修問道。
衛無忌點了點頭,“請前輩實言相告,以釋心中疑團。”
“此方天地有桎梏,壓制虛脈期修者的晉升。一千年之前,各宗的宗主匯聚,一起突破天地之封鎖,超越此界而去。不過卻留下一些憾事,雷宗崩潰瓦解,本座也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魂修說到這兒,發出幽幽的嘆息,“千年的輪迴啊,突破的時機又到了,所以我傳出玉符,讓現在的各宗宗主,一起協力,破開這天地的封鎖。”
衛無忌心中思索對方的說話,拱手問道:“在下記得前輩說過,不是雷宗之人,敢問前輩的身份是……”
“本座就是你們所說的域外之人。”魂修答道。
衛無忌早有猜測,但親耳聽見魂修承認,心中還是暗暗吃驚。
“現在你不用多想,很多事情以後自己看到,就會明白。”
魂修緩緩地說道,“我這兒還有一枚玉符,需要你去交給一人。這人脾氣古怪、生性多疑,唯有你去,才能取信於他。”
“敢問前輩,此人是誰?”衛無忌問道。
“此人你也見過,就是雷殤之域中的那名巨人。”魂修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