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條黑影從窗外跳了上來,向長老立即圍了上去,連忙攔着那人的肩膀,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那人慢慢地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面帕取了下來,從桌上拿起了一個茶杯,倒滿滿的一杯茶,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然後喘着大氣,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臉上的汗水,然後在一根椅上慢慢地坐了下來,向長老看着這人一切,真想上去用手夾着那人的膀子,叫他快一點將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但他也只是想想,沒有真的採取行動,那人可能真的太累了,坐了一會兒,緩過氣來,對着向長老說道:“真TMD罵了狗眼,會找中興聖教聯盟,青竹劍就是被中興聖教拍起了。”
向長老聽到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一樣,他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下站不穩了,身子搖晃了二個,就要倒下去了,身後的三名弟連上來扶住了向長老,其中一名弟子說道:“師傅,不要生氣,要當心自己的身體。”
向長老在弟子們的扶持下,軟軟地坐在椅上,他這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曾經設想了一萬個理由,一萬個結果,可他也沒有想到結果,就是中興聖教在同他們作對,在同他們耍陰謀,沒想到,可現實就在眼前,這時,只聽見那弟子繼續說道:“我從一出門就一直跟着那人,那人到了換衣間,因爲換衣間只能是一個人進去,換完衣服後人出去,後面人才跟着進去,我最先走在哪人的後面,到了換衣間的時候,我突然跑到那人的前面,我就排在那人前面,我換好衣服後,出了拍賣行,就躲在拍賣行出口一個隱蔽的地方,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那出口,從我出來後,第一次走出拍賣行出口的人,就是中興聖教張世,隨後又慢慢地走出了三人,全是中興聖教的,後來他們人到齊後,就一同離開了拍賣行,我當時也不敢相信,中興聖教會同我們作對,因爲我們畢竟是聯盟,我怕出錯,引起誤會,所以就沒有及時回來,我繼續跟蹤,他們一行六人,在趙國逛了幾大圈,最後纔回到他們中興聖教駐趙國的一家客棧裡,於是我也悄悄地跟了上去,看他們進哪一個房間,我於是在大廳裡飲了一會茶,趁小二沒注意,就悄悄有溜到了他們隔壁的房間,在隔壁的房間聽到,張世說了一聲好劍,於是我想盡了辦法,在牆上鑿了一個小洞,就看到張世手裡正拿着青竹劍,邊擦拭嘴裡邊說好劍二字。我怕打草驚蛇,於是便又偷偷地跑了回來了。”說完,那名長老手一擺,對着向長老大聲地說道:“向長老,你看這事怎麼辦?”
“怎麼辦?”向長老怎麼辦,如果能是三年前的今天,向長老可能會知道怎麼辦,那就是同中興聖教斷絕聯盟關係,理氣直狀地找中興聖教要劍,不給,就開打,就是這麼簡單,可今天,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不是不給就開打,因爲事情變複雜了,聖賢派在也不是三年前的聖賢派了,聖賢派變弱了,而且弱不禁風,在也經受不起了戰爭的創傷,再也經受不起傷痕的折騰,因爲戰爭的硝煙還沒有息滅,傷痕還在那清淅地印着,聖賢派現在只有一個空大的外殼,而外殼裡面已經中空裡,現在他在也不是一個巨大結實的男人,而變成一個傷病纏身的病人,病人,就是有病的人,聖賢派的病在哪裡呢,能治好嗎,能恢復昔日的光彩嗎,向長老只有一個字,那就是“難”!
向長老對其它人揮了揮手,小聲地說道:“你們下去罷,讓我好好考慮下”。幾人聽後,立即起身離屋,便輕輕地關上門。考慮,有什麼考慮的呢,聖賢派非一日之勢成弱,非一劍之威稱強,由強到弱,這是一個慢長的過程,就如當一個好好蘋果,平常沒有來得及保養,珍惜,放在哪裡,就讓它認之亂,而結果呢,蘋果爛了,變質了,爛了的蘋果怎麼辦,那就只好丟棄,丟,丟掉這一切,棄,棄除這份傷,丟棄,這難道不是一個更好的辦法,丟掉壞的,棄掉的爛的,那選擇新的,世上的路有千萬條,我又何必死走那一條呢。
夜,更深了,向長老的心也慢慢地變平靜了,因爲他已看明白聖賢派的傷,那傷是撫不平,摸不掉的,那傷可能會將聖賢派帶向毀滅。
在說海風從龍四的嘴裡得出那最後拍到青竹劍的人,竟然就是中興聖教現任幫主張世的時候,雖然不敢相信,但最後他也想通了,中興聖教真的能把聖賢派當聯盟嗎,不可能,最多給聖賢派當一隻狗,一隻聽話的狗,如果一天這條狗病了,再也不能幫自己看家護院了,這時,中興聖教這個狗的主人,會怎麼樣,中興聖教已經表現了出來了,要吃聖賢派肉,沌聖賢派的骨,就連聖賢派的湯他們也不會放下,要一口喝掉,這就是中興聖教的本性,也是本質,海風想明白了這些,也就覺得不奇怪,但他不能讓中興聖教如此順利地得到青竹劍,他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聖賢派,讓他們先狗咬狗,削弱他們彼此之間的實力。所以海風就上演了在拍賣行取拍賣物“恭喜中興聖教幫主張世得到青竹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