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沒有想到,天蠻魔帥竟來的如此快。
雖然他斬殺了一百多名魔族強者,還擊殺了煉魂境四重的狄山。
可這些人卻拖延了他不短的時間,讓天蠻魔帥追了上來。
紀天行心中暗恨,全力加速飛奔,只想甩掉天蠻魔帥。
然而,天蠻魔帥卻窮追不捨,並藉助一件魂級法寶的威力,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
紀天行衝出包圍圈之後,在高天上極速飛馳了上萬裡。
當他飛到一片廣闊冰原的上空時,終究還是被天蠻魔帥追上了。
“唰!”
血光涌動的魔雲,衝到了他身後千米之外,釋放出無窮無盡的血光,將方圓三十里都籠罩了。
“唰!”
那鋪天蓋地的血光,化作一道方圓幾十裡的光罩,猶如天幕一般,把這片空間都封鎖了。
毫無疑問,這是天蠻魔帥的神魂領域。
血光領域釋放出無形的神魂力量,狠狠鎮壓着紀天行,讓他如陷泥潭,行動艱難。
迫不得己,他只能停止飛行,站在天空中,握着斷劍轉身迎戰。
天蠻魔帥的身影顯現出來,在離他千米遠的空中站定,滿臉獰笑的望着他。
在天蠻魔帥的身後,懸浮着六顆熾白的神魂法眼,猶如六個巨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紀天行。
“小畜生,你不是很能逃麼?接着逃啊!”
天蠻魔帥伸展着四翼六臂,碩大的獨眼盯着紀天行,閃爍着嗜血的寒光。
儘管他心中憤怒無比,渾身殺氣洶涌。
但他已經追上了紀天行,且施展神魂領域困住了紀天行,便不急着動手了。
紀天行把他害的太慘了,差點被魔皇下令處死。
他若是直截了當的殺了紀天行,豈能發泄心中的憤怒和恨意?
他要慢慢虐殺紀天行,用盡各種殘忍惡毒的手段來折磨紀天行。
“小子,本帥真是小看了你!
沒想到,你竟然擁有煉魂境的實力,難怪你敢闖入聖女宮,劫走聖女。
就連煉魂境四重的狄山,都死在了你的劍下。
不過,就算你的實力再強,本帥也能隨意虐殺你!”
紀天行一直沉默着,根本不與他廢話,直接揮舞斷劍發起了進攻。
“拔劍!”
他傾盡全力的揮舞斷劍,斬出一道驚天劍光,狠狠撕裂了暗紅的天空,殺向天蠻魔帥。
天蠻魔帥正得意洋洋的冷笑着,沒想到紀天行二話不說就開打,頓時就愣了一下。
看到撕裂天地的寒光襲來,他瞳孔緊縮,警惕戒備到極點。
不過,處在神魂領域中,他就是這片空間的主宰。
“咻!”
他身影一閃,就瞬移出千米遠,驚險躲過了劍光寒芒的襲殺。
然而,他剛鬆口氣,劍光寒芒竟詭異的折轉方向,從他背後殺來。
這一次,天蠻魔帥來不及躲避,當場被劍光寒芒劈中了。
“嘭!”
悶響聲中,他的披風被劍光斬斷,身穿的鎧甲被撕裂,後背也現出一道巨大的傷口,噴涌出魔血。
狂暴絕倫的衝擊力,將他轟飛出十里遠才停下來。
他在天空中站穩之後,遠遠地怒視着紀天行,雙眼中露出濃濃的憎恨與殺機。
“畜生!你不是我族,你是人族!”
雖然他被紀天行打傷了,後背的傷口十分猙獰,深可見骨。
但這點傷勢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運功施展秘法很快就鎮壓下去了。
真正讓他驚怒交加的是,紀天行使出這招劍法時,暴露了人族的神魂氣息。
天蠻魔帥死死盯着他,面色冰寒,語氣陰沉的喝道:“小雜碎,你究竟是誰?爲何要冒充我族子民?”
紀天行默默的運功調息,趁機服下兩顆魂級丹藥,恢復消耗的法力。
他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目光冰冷的盯着天蠻魔帥,絕不開口承認。
天蠻魔帥一邊怒罵着,一邊動用神魂力量,施展邪眼秘法,探查紀天行的神魂。
很快,他就察覺到異常,頓時變了臉色,心中暗想道:“這小子的神魂力量和氣息,竟讓我感到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肯定是人族強者,用神魂奪舍了烏龍的肉身,假扮成烏龍,偷偷劫走聖女。
煉魂境五重左右的人族強者,都是名震一方的豪強,本帥肯定聽說過。
這傢伙冒着生命危險,闖入聖山和聖女宮,設法營救雲瑤,肯定跟雲瑤的關係十分親近……”
想到這裡,天蠻魔帥身軀一震,陡然猜到了什麼。
“難道,他是雲瑤的父親,雲靈宮主雲中麒?
雲中麒的實力就在煉魂境五重左右,而且本帥與他交過手,對他的靈魂氣息並不陌生……
不對!這傢伙的神魂氣息,根本不是雲中麒,施展的絕學秘法,也不像是雲中麒的絕學。
那他會是誰?誰會不顧生死,闖入聖山營救雲瑤?
難道他是紀天行?這也不可能!
紀天行只有天元境八、九重的實力,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達到煉魂境五重?”
天蠻魔帥皺眉分析着,臉色不斷變換,越想越疑惑不解,甚至有點迷茫了。
紀天行見他有些失神,便立刻抓住機會,再次發起了進攻。
“一劍開天!”
他雙手握着斷劍,傾注最磅礴浩蕩的法力,爆發出最強悍的實力,狠狠斬出一道開天闢地的巨劍。
這是天人合一,人劍合一的一劍,也是僅次於拔劍式的最強殺招。
長達百米的開天巨劍,呈現出金、白兩色,從天而降的斬向天蠻魔帥。
那一剎,數十里天空的魔氣都被驅散,變得正氣朗朗。
天蠻魔帥立即回過神來,面色凝重的望着開天巨劍,連忙瞬移躲避。
“咻!”
他瞬間朝左側橫移千米遠,驚險萬分的躲過了巨劍斬殺。
之前他吃過一次虧,便不敢鬆懈,再次朝遠處瞬移千米遠,儘量遠離開天巨劍。
可即便如此,開天巨劍鎖定了他的神魂氣息,還是劃過兩千米遠,轟然斬中了他。
“嘭!”
沉悶巨響聲中,天蠻魔帥再次被斬的倒飛出去。
他後背再添一道巨大傷口,一隻寬大的黑色羽翼,也被連根斬斷,飈濺出黑色的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