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霜竟然哭了!
清澈漂亮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紀天行見她如此模樣,也是有些無奈,苦笑道:“路白霜,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我說的是辦正事,是軍機要務,你是不是想歪了?”
“哼!”路白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紀天行,本帝有要事回白山城處理,三天後再回來。
天獅關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守好,不能出亂子!
若是天獅關失守了,本帝絕不饒你,還要去神主那裡告你!”
說罷,路白霜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也不顧紀天行的挽留,逃也似的走了。
待路白霜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紀天行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堂堂白霜聖帝竟如此不經逗。
我還沒用力呢,她就落荒而逃了。
如此也好,她不在天獅關,我便能全權掌握大局,儘快實行計劃。”
很顯然,紀天行怎會無緣無故的調戲白霜聖帝?
當然有陰謀嘛!
他早就聽龍婆婆說了,白霜聖帝是神國最年輕的武聖,至今還是個未出閣的少女。
正因路白霜太年輕,纔要故作冷酷和威嚴,行事也比較穩重老成,不敢激進。
他和路白霜的觀念不同,若是路白霜留在天獅關,定會與他爭執僵持,浪費時間。
這次來天獅關,他必須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把路白霜氣走了,他才能放手一搏。
很快,議事大殿裡安靜下來。
紀天行又盯着作戰沙盤,仔細觀察着,同時考慮着接下來的計劃。
一個又一個作戰計劃,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不斷冒出。
……
離開統帥宮之後,路白霜帶着兩名侍女,連夜離開了天獅關。
三人踏着一朵白雲,在夜空中疾馳,趕往白山城。
路白霜站在雲頭,面色複雜的望向前方夜空,時而蹙眉生氣,時而懊惱後悔。
身後的兩名侍女,都是渡劫境八重實力,穿着一身金甲,英姿煞爽。
左邊侍女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聖帝大人,您當真要離開天獅關,把大權交給紀天行嗎?
他纔剛到天獅關,還沒弄清楚狀況,對三百萬大軍的情況也不熟悉啊。
三天時間,恐怕他連各個將軍的名字都記不住,就會出事的。”
路白霜其實也很後悔,覺得自己的做法太不穩重了。
可她當時被紀天行戳中心事,還被各種嘲諷和調戲,讓她一時亂了陣腳,便做出這個荒唐的決定。
然而,她現在冷靜下來,就算再想回天獅關,也沒法鼓起勇氣了。
“你們懂什麼?那紀天行是神主最器重的弟子,實力和才能超羣,更是大名鼎鼎的白衣殺神,絕對能守住天獅關。
況且,本帝早已叮囑了幾位大將軍,由他們來把控局面。
哪怕紀天行在天獅關沉睡三天,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兩名金甲侍女都點點頭,這才放心許多。
右邊的侍女又追問道:“聖帝大人,屬下方纔見您悶悶不樂,似乎有心事,是不是因爲那個紀天行?”
路白霜當然矢口否認,面色威嚴的道:“怎麼可能?本帝與他只有一面之緣,連話都沒說幾句,怎麼可能爲他生氣?
你們不要再問了,本帝是在考慮正事!”
“哦……”兩名侍女應了一聲,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相信這個說法。
她倆是路白霜的貼身侍衛,心腹侍女。
她們親眼看着路白霜和紀天行進入議事大殿,在裡面待了半個時辰。
最後,路白霜氣鼓鼓的衝出來,眼角還殘留着水霧,好像被欺負了。
可路白霜不肯承認,她倆也不敢多問,只能暗地裡八卦,揣測一下。
“會不會是紀天行欺負了聖帝大人?”
“那紀天行囂張的無法無天,不把聖帝大人放在眼裡,很有可能啊。”
“可惡的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咱們聖帝大人漂亮,肯定生了歪心思!”
“就是就是!可惜他身份尊貴,聖帝大人爲了顧全大局,爲了帝國的和平安寧,只能忍氣吞聲了。”
“唉……聖帝大人真可憐!她一生癡迷於武道,爲帝國百姓操碎了心,還沒遇到意中人,就被一個登徒子給那啥了……”
“不過,我看那紀天行長得英俊神武,實力很強,又是神國第一神徒。
他要真跟咱們聖帝那啥了,其實也算般配吧?”
兩個侍女暗中傳音議論,胡思亂想了一陣,也是滿腔感慨,心情複雜。
“啊切!”
紀天行正在觀察沙盤,琢磨着作戰計劃,突然打起了噴嚏。
他頭也不擡的揉了揉鼻尖,自言自語的嘀咕道:“肯定是她在背後罵我!唉……女人果然不能得罪。”
就在這時,兩名身穿的中年將軍,昂首闊步的踏入大殿中。
這兩名將軍都是右副帥的舊部,也是僅次於副帥的大將軍,麾下各領二十萬大軍。
兩人來到紀天行身後,恭敬的行禮道:“末將謝文(鍾麟),參見紀帥!”
謝文和鍾麟兩位將軍,正是路白霜所說的兩位副手,一直對她忠心耿耿。
紀天行點點頭,應了一聲。
“你們兩個,就是路白霜安排給本座的副手吧?”
謝文拱手答道:“正是!紀帥,您初來乍到,就讓屬下爲您介紹一下佈防情況吧。”
紀天行不答反問道:“這作戰沙盤是每天更新的吧?”
鍾麟點頭道:“沒錯。”
紀天行擺擺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不用介紹了,天獅關周圍十萬裡的局勢,本座都瞭然於胸了。”
“啊?”
“??”
謝文和鍾麟面面相覷,露出濃濃的震驚眼神。
這才半個多時辰啊!
紀副帥剛來,什麼都沒問,只是看了一會兒沙盤,就掌握全局了?
簡直是神人啊!
就在兩位將軍愣神之際,紀天行語氣威嚴的下令道:“謝文、鍾麟聽令!即刻召集五萬精銳之士,於東側山腳的溪谷中集合。”
兩人下意識的站直身體,恭敬聆聽命令。
聽完之後,兩人都疑惑的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道:“紀帥,你現在召集五萬將士,要做什麼?”
“難道是集合操練嗎?可也不至於半夜操練啊?還是在山腳的溪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