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道,也萬萬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是聖子蔣神子。
原來這個蔣神子,自從第一天在那飛來峰見到他之後,便感覺到張宣蒙大不一般。
招收弟子大會之上,又看到他,來參加大會很正常,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當見他居然能頂住自己的威壓,在那廣場之上,沒有直接跪下來,已是大爲驚奇。
後來更是越來越奇,不可捉摸,他不但頂住了自己的威嚴,而且還頂住了那個大概是神侯境界強者的威壓。
那個神侯境界強者的威壓是何等之大,他小小一個玄師高階境界之人,怎麼能頂得住?
這裡面便大有文章了,要麼他修了絕世功法,要麼他身具無上寶器,要麼他就是隱藏了境界。
而最後測試資質的時候,見張宣蒙居然能夠自由掌控那個測試儀器,將自己的資質控制在藍紫之間,這更是開北冥宮之先河,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他爲什麼要掩飾自己的資質?那一定是有所圖而來,以防被北冥宮發現他的特異體質。
而且他剛上測試臺,標杆變成全紫色,一股紫氣幾要衝出。
不用想,那是他的真實資質,而且他的資質,應該是在紫色之上,不弱於那個如玉體質的第子。
後來各大峰主都爭相向他發出邀請,要收爲正式弟子。
他們雖然不能象他蔣神子一樣,確定他的資質,但一定也都發現了他的特異之處。
難道說他真正的特異之處,便是能夠尋到北冥峰的大機緣?
雖然北冥峰這無數年來,並沒有什麼機緣被發現。
但開山老祖留下來的遺言,一定不假。
所以,蔣神子越想越是心熱,越想越是按奈不住,便夜裡避開衆人,偷進北冥峰,要查看張宣蒙的識海,以獲得張宣蒙的秘密,尋到北冥峰的那個的大機緣。
這就是蔣神子爲什麼夜探北冥峰的原因。
張宣蒙更是不知道,蔣神子現在正在無比的痛苦之中,於密室之內,一直抱着頭大聲疾呼,直是生不如死。
口中一直在不住大叫不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那是什麼鬼東西,爲什麼會是這樣?”
“醜惡的小骷髏,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將你碎屍萬斷,抽魂剝皮,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個大機緣是我的,是我蔣神子的,我蔣神子天命所歸,身具逆天之運,一切都是我的。
你這個小骷髏,小雜碎,你憑什麼要窺視這個大機緣?”
他的面部扭屈,血色雙瞳,更是妖異變幻,若是有人見到,一定會嚇暈過去,這哪裡是那個對萬事淡然,掌控一切的北冥域第一天驕,北冥宮聖子大人,簡直是一個要擇人而噬的惡魔。
小天的吞噬之力是何等的厲害,蔣神子毫無防備之下,探視出去的強大神識,全部被小天吞噬,沒有半點收回來,以至於他的神魂與識海遭受重創。
神識不同於玄力,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修煉恢復過來。
蔣神子這次遭受的重創,只怕要休養半年以上,才能得到恢復,若非他的體質特異,境界都要跌落一階下來。
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二天上午,張宣蒙正與他的那位老師兄在閒聊着。
從山下傳來一陣稚嫩的大叫聲,“大哥哥我來啦,這兩天你爲什麼沒有去看我?你說話不算話。”
卻是那個小女孩的聲音。
原來張宣蒙答應過她,每天都會倒仙女峰下去看看她。
因他剛剛來到北冥峰,一切還沒有熟悉過來,便將此事忙忘了。
他急忙奔下山去,迎向她道:“小妹妹,我正打算去看你的,這麼遠,你怎麼跑過來啦?”
只見那小女孩嘟着嘴,圓圓的大眼之中充滿着淚水,看着他道:“大哥哥,你說話不算話,心兒想你了,心兒也生氣了。”
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少女,二十歲左右,臉色冷冰冰的看着張宣蒙,一臉的生人勿近之相。
那個小女孩不管不顧,一頭撲在張宣蒙的懷裡,雙手抱着他的後腰,緊緊不放。
張宣蒙摟着這小女孩,向那個少女點了點頭,道:“師姐,你好,歡迎來到北冥峰。”
那少女冷淡的看了看他,點點頭,卻不言語。
張宣蒙將二人請到了大殿之中。
那少女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依然不言不語。
而小女孩卻是圍着張宣蒙,轉來轉去,口中更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看來她很得師傅的歡心,在仙女峰上,人人都將她當做寶貝一般寵着。
張宣蒙見她在仙女峰過得很好,心情亦是大好,帶着她在山峰上玩了兩三個時辰,方在傍晚時分,將她們送下山去。
於是從那日起,張宣蒙每天都抽空到仙女峰下,與那個小女孩見一見。
自蔣神子那次夜襲之後,一連數日再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張宣蒙的師傅也搬到了他所住房間的隔壁。
張宣蒙認的這個師傅,對他倒是盡心盡責,每天都傳授他武功與心法。
督促不斷,一刻不停,看那架式,恨不得一股腦兒,將他所會所知的北冥宮各種法術神通,全部傳給張宣蒙,將他從一個玄師境一下提升到神師境界。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張宣蒙的修煉天賦是如此之高,無論什麼法術神通,只要他傳給張宣蒙之後,不幾日張宣蒙便捻熟於心,並且使得渾圓如意。
以致他讚歎不已,大呼他是修煉天才,來這北冥峰,真是屈了他的天賦。
其實他不知道,張宣蒙已從花蓉那裡學了冥王大人的大封禁術,冥王劍法,還有其他的大神通大法術。
冥王大人的功法與神通,要遠遠超過北冥宮的各項法術神通,由難入易,自然上手很快。
在這期間,張宣蒙也向師傅以及他的那位師兄,打聽那個老巫婆的來歷。
他的師傅上千歲的人,對於幽冥界的各宗各派,居然知道的還不如他的師兄多。
他的那位師兄,雖然只是神師中階,但好似天下之事,無所不知。
但說來也怪,縱是他廣知天下,卻是也沒有弄清楚那個老巫婆的來歷。
最後大家一致認爲,那個老巫婆一定是一個隱修的散修,或者是哪個不世出的邪惡門派。
他們二人都不知道,張宣蒙更是無法可想,失望之極,卻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