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村危機”一直籠罩着南溪鎮的東泰山脈附近的村子,一連五家村子被屠殺乾淨,盡五一活口倖存。此事造成的後果引起南溪鎮官方勢力的高度重視。一直沒有進展的“鐵手神捕”高俅不知承受多大的壓力。
一邊是民衆的恐慌,要求儘快找出真兇。不然此次下去只能搬離南溪鎮了。另一邊則是來自上面領導的壓力。一直苦無進展的高俅已經提出支援。
南宮家族此次接到南溪鎮的支援信息,派出的則是神兵大賽的敗於李梓安之手的南宮烈來徹查之事。一來爲其積累威望,收攏民心。而來也是對其一種另類的考驗。畢竟做爲南域霸主家族的繼承候選人之一。總該經歷血雨腥風才能夠真正成長起來。
而就在南宮烈出發南溪鎮的同時,南宮家族另派出護衛南宮烈的生命安全的秘密勢力尾隨,當然這一切南宮烈是不可能知曉的。
天狐殿內,集日月星辰之精華充滿了整個巨大的宮殿,此時一身雪白如蠶絲般的紗衣的白殿主正緊皺雙眉,彷彿令其想不明白的事情困擾着她,使其彎彎眉梢一直沒有放鬆下來。
“怎麼纔回去幾天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小酸生怎麼樣。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這要是讓小丫頭知道了,還不鬧翻天去了。唉.........” 彷彿自言自語般對照不知從何而來的信息玉頁長吁短嘆。
良久,白殿主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叫來了蘭姨與鷹老。並將剛得到的玉頁消息遞給了蘭姨。後者面帶疑惑看着白殿主。見到白殿主並沒有任何想說的才把目光轉移到玉頁之上。
只見蘭姨的面色由一開始的疑惑漸漸地變成震驚,至後有變成疑重,而疑重之中還略帶一些擔憂。而一直站立旁邊的鷹老見到蘭姨的面色變化不停,終於按耐不住一把搶過蘭姨手上的玉頁。
然而同樣的一幕出現在鷹老的臉上。看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白殿主。
“我也剛剛纔收到消息,我想這些屠村之人定然實在逼你們出現,這也就是他們屠村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小酸生現在是死是活了。唉.......”白殿主擡頭望着上空的日月星辰,彷彿像是對自己敘說,又像是對兩人說。
“他們終於還是找來了,自從你顯露真形之後,他們就一直使用陽謀。首先是小酸生被廢,你們必然會帶領小酸生返回天狐殿,他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天狐殿。但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擺脫他們的暗中跟蹤。”
而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小酸生竟然留在楊家村,現在他們找不到你這隻六尾天狐,只能在你們消失的附近大勢屠殺普通人來逼迫你們的現身。他們終於還是找來了。連我們天狐一族最後這點血脈都不放過嗎?” 白殿主在說道最後一句時,眼神內一抹寒光閃過,顯然是動了真怒了。
“ 都怪婢子擅作主張,連累了天狐殿,婢子現在就將這些人引開。”蘭姨面露緊張,欲拔身離去。然而就在她起身那會兒。白殿主的一句話令其的動作戛然而止。
“ 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注意到這個地方了。除非從現在起封閉天狐殿,與世隔絕。”白殿主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散發開來。顯然是爲了蘭姨的衝動已微怒。
“ 婢子該死,請殿主責罰!” 蘭姨竟然一下就跪了下去。而旁邊的鷹老也接連跪到蘭姨身旁道:“這事不怪蘭英,都是老奴的錯。”
“現在大陸上已經暗流涌動,矛盾不斷,五十多年過去了,恐怕他們再也忍不住了。這種情況下天狐殿想要獨善其身恐怕不太可能。現在當務之急是引開他們的注意。再就是先尋到小酸生,不管是死是活。這也算是我們爲他能夠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情了。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小丫頭,以免她再生事端。” 白殿主叮囑的說道並且單手虛擡示意二人起身。
兩人點頭示應,見到白殿主示意起身才漸漸地站起身來。“現在你們商量一下怎樣應對,小丫頭哪裡我親自去看住,也該好好讓她修煉了,唉.......” 白殿主又一次嘆氣道。
而此時的李梓安正出現在南溪鎮上,經過一番改造與打扮,已經完全麼有當初書生氣,背上也沒有那把墨黑的華夏之君,也不做江湖郎中打扮,而披頭散髮的江湖乞丐模樣。
此時的李梓安衣着補丁,長髮披肩遮擋住面部,右手持有一根大木棍,左手端着一隻缺口碗,正蹲在路邊乞討生活。只是那雙明亮的雙眼不停盯着一些過往的人羣。
其實李梓安自從離開楊家村後,暗中前往被滅的幾個村子查探過,只是沒有得到絲毫的線索。而唯一有用的則是楊村長留下的一塊黑布。抱有萬一希望的李梓安來到南溪鎮蹲點。
“鐵手神捕”高俅正滿臉憔悴的回到南溪鎮,本來已經身心俱備的高俅準備回去鎮府衙接受上頭的怒火之時,此時他遇見了不想遇見的人。
一錦服青年正在當街調戲女子,錦服青年油頭粉面,長相倒是俊俏,只是面色蒼白,腳步浮誇一看就是平時縱慾過度,將身子掏空了。不巧的是這錦服青年他還認識,正是南溪鎮鎮長的最小的兒子——劉甫。平時仗着鎮長老爹,沒少強搶民女,魚肉百姓.......
如果要是平時他或許做個和事佬也就算了,但是此次剛好藉機會逮住劉甫,先拿住鎮長大人的小把柄,也可以在鎮長大人面前所上兩句。再不濟因爲劉甫至少也會輕鬆點。
高俅上前立刻拿住劉甫,只是劉甫囂張異常,跳叫的厲害,說是要高俅好看,等着之類的兇狠話。高俅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對受害女子揮揮手,讓其離開。反而倒是高俅身後兩位捕快叮囑道:“以後出門多帶兩個高手隨從,我們不可能每次都能來救你。”
“你小子倒是好心,竟然還關心上了,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啊!” 旁邊另一位捕快打趣道。
“去去去,就你這思想。我是想到前些天在楊家村見到那位素衣夫人,只帶上一個家奴,竟然敢去那麼遠,甚至都不擔心遇見屠村之人,顯然他那個黑衣家僕是個高手。”前面說話的捕快趕緊辯解道。
“就你那眼神,還高手呢?你是沒有看見那黑衣老奴的衣角硬生生的被人扯去一角。要是高手,這種事情能發生在他身上嗎?”後者聽見前面的捕快說道黑衣老奴是高手,顯然不服氣反駁道。
“興許黑衣老奴對上的也是高手呢?人家護主心切,被撤去衣角不是很正常嘛!”前者再次解釋道。
“好啦!你們兩個小崽子有完沒完啊,隨我回鎮府衙領板子去,哼!”高俅終於忍不住怒道。
然而這一幕另蹲在不遠處的乞丐打扮的李梓安聽得個真真實實,一時雙手緊握,指甲扣進肉裡都不知所覺,甚至手背上的青筋彷彿蚯蚓一般爬上了李梓安白皙且又髒兮兮的手背上都毫無反應,他腦海之中只剩下兩捕快的對話,與那一塊被撤下的黑布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