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軒轅澈一下子實實在在地摔倒在了堅硬的地面上,痛苦地呻吟道。
這時候那小兔子又停了下來,又是個回頭看了一眼軒轅澈。
本來他還是十分猶豫是不是要進山洞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畜生戲弄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趕忙起身大部朝山洞追去。
一進入山洞軒轅澈就聞到一股腥臭味道,當下他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害怕,暗想:“這莫不是什麼妖獸的巢穴吧?”猶豫着是不是要出去可是自尊心還是戰勝了膽怯,只見他靠着摸索朝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裡除了滴滴答答的水聲靜得出奇,軒轅澈小心的挪動着腳步仔細的聽着周圍的聲音,他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那隻野兔,心裡想着如何抓住它。
走了許久眼前驟然一亮,一種淡藍色的光出現在山洞的盡頭,藉着那微薄的光軒轅澈漸漸看清了周圍的場景,映入眼簾的皆是一堆堆骨骸,也不知道這些骨骸到底是人的還是野獸的。
他心裡開始害怕真正的有些後悔了,心想:“這一定是一個妖獸的洞穴,幸好看樣子那妖獸不在。”
可是當他將視線轉向那山洞的盡頭時頓時心中一亮,心想:“小師傅說只有那些天材地寶才能自行發光的,而且往往妖獸的洞穴都會安在寶物旁邊,難不成那兒會有寶物?”
只見他飛快地跑上前去,一看發光的是一株通體晶瑩雪白的植物,植物的脈絡透過晶瑩的表皮都看的一清二楚,更爲奇特的是這株植物上居然只有一片葉子!一片血紅的葉子!
就在他好奇地打量着這株奇特的植物時,一陣淡淡的幽香傳入他的腦海,軒轅澈本能地擡起頭一看,瞬間驚訝的嘴都何不攏,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曼妙的身影!
藉着那淡藍色的光,他看見一個身材曼妙,滿臉妖嬈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女子眉目如畫,俏臉瓊鼻而且那雙大大的眼睛居然生出一副血紅的瞳孔,整個人卻顯得更加神秘,軒轅澈一時竟然忘記自己正置身於妖獸的洞穴不由得出聲道:“你是誰?真好看,跟師傅一樣好看!”
“咯咯……”那女子聞言掩嘴嬌笑道:“小傢伙年紀不大就會這般的花言巧語,長大了又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子了……”
“花言巧語?什麼叫做花言巧語?我這可不是什麼花言巧語!是我自己心裡想的話!”軒轅澈搖着小腦袋不解地問道,他自幼便在棲月峰長大極少接觸陌生人,就是師傅跟他說話也不多自然不懂這些言語。
冷袖聞言又是一陣嬌笑,然後面色黯然自言自語道:“小傢伙天生一副冤家的摸樣,姐姐還真不忍心呢……對不起了,若不是姐姐……”
“姐姐怎麼了?”軒轅澈見冷袖黯然的樣子不由得關心地問道,他見冷袖生的跟仙子一樣心裡頓時升起了好感。
“姐姐病了,須得一味草藥方才能醫好……”說完冷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的表情。
“姐姐要什麼草藥?這紫霞山上的草藥還沒有我不知道的,我去幫姐姐採來!”軒轅澈一聽原來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要尋草藥來的,不由得吹牛道。
見到軒轅澈這般人小鬼大的表情,冷袖先是好笑然後卻皺起了眉頭心中更是不忍,但閃念之間她像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姐姐要的草藥是一種通體晶瑩,只有一片紅似鮮血的葉子的草藥——”說完心想:“小兄弟,不是姐姐想害你,只是姐姐沒有這株草藥只怕今生我再也報不了仇了。”
冷袖前來就是爲了洞中的那株草藥的,那株草藥名叫雪中醉,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特別是對於妖獸而言不但能隱藏妖獸的氣息而且還有迅速提升一階功力的奇效。
只是這種逆天的天材地寶身邊往往有一個強大的妖獸守護!這株雪中醉旁的妖獸是一個已經有着三百年修爲的白莽,要是在以前冷袖也不會懼他只是現在的自己被仇家害的實力大減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過這頭白莽修爲不夠靈智未開,他只辯得第一個採取雪中醉的人的氣味。於是冷袖便化作一隻野兔故意引誘軒轅澈到洞中想借他的手採下這雪中醉,然後自己奪過來立即遁走。
“咦?不就是這顆麼!”軒轅澈聞言毫無心機地大喜道,說完他當即彎下腰一把將那株奇特的植物拔了起來然後雙手遞給冷袖。
冷袖沒想到小傢伙這麼沒有心機,毫不猶豫就將雪中醉拔了出來。她之前甚至想好若是小傢伙不肯自己就算是恐嚇也要讓他去採,可是見到軒轅澈越是這麼沒有心機她心裡越是不忍。
“你!唉……罷了……謝謝你小傢伙。”見狀冷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無奈地看着軒轅澈,眼中還有一絲晶瑩。心想等姐姐報了仇就回來殺了這白莽爲你報仇,在她看來軒轅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在白莽面前根本就沒有生還的機會。
“你不怕我是壞人,會害你麼?”冷袖接過雪中醉,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軒轅澈聞言撓了撓頭道:“姐姐跟我師父一樣漂亮,你不會是壞人的!“
冷袖聞言心中一動,差點就想讓軒轅澈快逃了,可是一想到那個仇家她的心瞬間變冷了,溫和的面龐變得冷漠起來冷冷地道:“小傢伙,姐姐欠你個人情只有來生來報了!“
說完她右手快如閃電般將李澈身上的穴道封住,將雪中醉的葉子摘下把晶瑩根莖塞入軒轅澈的手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山洞!
軒轅澈不知所措地睜着他那對烏黑的大眼睛,想要叫喊可是穴道被封又發不出聲音來。心想:“姐姐是怎麼了,我說錯話讓她生氣現在她在罰我嗎?姐姐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她馬上就會回來的。”
他還幻想着冷袖馬上會回來解開自己的穴道,可是這時候洞口處卻傳來了“嗤嗤”的聲響,軒轅澈心想:“不會是妖獸回來了吧?姐姐怎麼還不回來解開自己的穴道?難道姐姐被那妖獸吃了?這該死的妖獸要是敢吃姐姐我一定讓師傅把它切碎了熬湯喝!”他對那冷袖的擔心倒是勝過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說他單純還是好色。
他越想越着急,倒是忘了自己現在也是砧上之肉了。
這時候那嗤嗤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軒轅澈知道妖獸馬上就要進來了,心裡不由得急速的跳動起來可是一想到那漂亮的姐姐很有可能也被那妖獸吃了不由得悲痛莫名。
只見突然一顆巨大的腦袋突兀的出現在軒轅澈的跟前,兩顆黃色燈籠般的眼睛死死地兇狠地盯着他,只叫他亡魂直冒。
可是過了剎那他的眼睛滿是驚訝地睜得大大的,心中喊道:“是小白!哈哈,原來這兒是小白的家!看來不用死了”。
原來冷袖說的那隻白莽便是軒轅澈曾經救過的那隻白莽小白!
那隻白莽好像也認出了軒轅澈,馬上收回了兇狠的目光極具人性化的搖着腦袋盯着軒轅澈,將那碩大的腦袋在軒轅澈臉上蹭了又蹭,軒轅澈被他弄得臉上癢癢可是又不能笑出聲。
白莽似乎看出了軒轅澈的不對勁,他看了看軒轅澈手中那株瑩白色雪中醉的根莖,它小心的用嘴將它抽出然後放進軒轅澈的嘴裡,軒轅澈先不解地瞪着眼睛可是又不能阻止。
那雪中醉不愧是難得的天材地寶,那根莖剛剛塞進軒轅的嘴裡立即便融化了,這一下軒轅澈更是目瞪口呆,他感覺那融化了根莖化作一道暖流慢慢地從喉嚨開始流向身體的各處,漸漸的那股暖流越來越強大!軒轅澈直感覺那股暖流要將他的身體的經脈脹裂開來,早已爛熟於心的《月寒決》這時突然自動運行起來!軒轅澈大叫不好,自己現在本就是痛苦非常要是再去運行《月寒決》只怕身體會雪上加霜!因爲每次運行月寒決的時候真氣在經脈中運行一般就會被阻隔住然後渾身的經脈就像被針扎一般的痛,繼續強行運功的結果只會是暈死過去,只怕自己現在沒被這股真氣衝的經脈爆裂而死也忍不住這月寒決運行時的苦楚痛死!
這次軒轅澈有感覺到自己的真氣運行到了一半,然後不出意外地被阻隔住!漸漸針扎的疼痛也跟着出現了,就像無數鋼針紮在皮球上面一樣,自己的身體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扎的爆炸!
“嘎嘣!”
就在他感覺受不了的時候,突然恍惚中聽見了有什麼被衝破的聲音!“難道是我的身體?”李澈心中一驚,可是接着他卻奇怪地放現自己身體不再疼痛了!那股真氣開始順暢的在自己的經脈中按照《月寒決》的路線遊走,突然覺得渾身舒泰無比!
“難道現在我可以修煉《月寒決》了?”軒轅澈心中狂喜,現在的情形跟師傅所說的修煉《月寒決》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他慢慢的按照月寒決的做法將那股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一週天之後納入自己的丹田!
就在他完全將真氣納入丹田之後,身體突然一沉,心中不由得一喜“能動了!”不但能動了他還感覺到自己現在體力充沛無比,渾身像是有使不盡的氣力,要是現在是在洞外他真想長嘯一聲。
“大概到了,《月寒決》的第一層新月的中期了吧!”軒轅澈高興地笑道。
沒想到這次意外居然能在無意中突破自己修煉《月寒決》的障礙,軒轅澈內心的喜悅可想而知,他恨不得立刻跑到棲月峰將這個喜訊告知他那冷冰冰的師傅!
壓制着內心的喜悅,軒轅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皺眉看着那隻正搖着尾巴的白莽道:“小白,你沒有吃掉大姐姐吧?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
那白莽好像能聽懂人話一般,委屈地搖了搖頭,然後看着那雪中醉生長的位置失落地垂下了頭。
對於小白能聽懂自己的話軒轅澈早就不奇怪了,這山間許多妖獸都懂人語的只是不會說。
要是被旁人採取那根雪中醉它恐怕要跟他玩命,可是現在是軒轅澈他只好自認倒黴了。
“這就是你的家麼?怎麼都是骨頭,小白你太髒了!”軒轅澈像一個長者一般對小白指指點點道,他平時跟小白玩的時候就是這般打趣。
“嗤嗤!!”小白好像在示威似地揚了揚它那碩大且恐怖的腦袋,它突然朝旁邊爬去然後尾巴在地上一卷,不知道捲起了什麼東西,只見它將拿東西用尾巴捲到軒轅澈的跟前示意軒轅澈拿去。
軒轅澈好奇地拿了過來,山洞裡一片漆黑跟本就看不見,只是感覺這東西被什麼包裹住了長長地,他只好將這東西收好拿在手中然後走出山洞。
一走出山洞,軒轅澈立刻眼前一亮,半眯着眼睛大口呼吸着洞外的新鮮空氣。
他看了看身後跟着自己的小白,然後低頭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東西。
那東西果真被一塊不知名的獸皮包裹着,軒轅澈打開獸皮發現裡面是一把奇怪的劍,說它奇怪是因爲那柄劍長度足有一米五差不多跟軒轅澈的身高一樣。通體灰溜溜的毫無光澤而且的劍身極窄,上面還佈滿了各種古怪的裂紋,幾乎沒有劍刃只是劍尖處看起來極爲鋒利!不仔細看還以爲是私塾老師的戒尺!不過這確實是一柄劍!
看着這毫不起眼的劍,軒轅澈拿在手中揮了揮,劍身太長耍起來根本就不靈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白是怎麼得來的。
軒轅澈正好沒有自己的劍,他對小白說了聲謝謝然後準備用那不知名的獸皮將它重新包好。
“這是什麼?”軒轅澈突然發現那獸皮的內側居然密密麻麻有許多字還有一些奇怪的圖畫。
軒轅澈展開一看只見最上方出現了三個大字:“解魔劍”
“解魔劍?”李澈自言自語道,他看了看一旁纏在樹上的小白見小白一副悠閒的樣子知道問他是問不出什麼的。
“白癡小澈、白癡小澈!!”
可正當他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軒轅澈聽的眉頭直顫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白癡小澈、白癡小澈!!”
“知道了!我回去!”軒轅澈見那聲音又叫了起來不耐煩地收起獸皮跟劍皺眉道。
只見這時一隻綠毛鸚鵡飛落在在他的肩頭,剛纔的那兩個聲音赫然便是它發出來的!
這鸚鵡是陸初雪養的,軒轅澈可不敢得罪他平日裡不跟師傅告狀就阿彌陀佛了,何況現在自己私自下山更加不敢惹它。
“瓜子!瓜子!”那鸚鵡突然又陰陽怪氣地喊道。
李澈知道它的意思,在偷偷下山之前許諾了給它瓜子要不然不等他下山就會被師傅知道。
他從口袋裡抓了一把早就準備好的瓜子放在鸚鵡嘴邊讓他自己啄食。
一旁的小白看到鸚鵡站在李澈的肩頭,似乎很是不服氣,它將身子纏在樹上頭卻伸到綠毛鸚鵡面前,張開血盤大口似乎是在示威一般!
綠毛鸚鵡壓根就無視他的存在依舊低頭吃着軒轅澈手中的瓜子。
見狀軒轅澈知道再不走這兩個小東西就要打起來了!雖然看起來小白那個龐然大物好像跟這綠毛鸚鵡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事實上這兩個傢伙之前就有過幾次“交手”結果每次都是小白被啄得皮開肉綻!
軒轅澈不得不感慨,師傅養的東西就是不一樣,要知道小白身上的鱗片比鐵片還要硬!
看看天色軒轅澈知道陸初雪這時候也快要從閉關中出來了,於是收拾好東西跟小白打了聲招呼就回棲月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