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以後會過得更好的。”正宗實在不懂如何安慰女孩,只得這麼說。
“你說的好輕鬆,三年的感情啦,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呢?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當然無所謂了!最好每天都是新的!”
顯然正宗說錯了話,讓一文發怒了。
“好了好了,文文不生氣了,我就是個木頭,不會說話,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啊。”正宗不斷地倒着歉。“我知道你一定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落淚,一個人扛着這份傷痛。如果你認爲我是你的好朋友,你不仿把你的心向我敞開。我不是女人,不會唧唧歪歪說八卦,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宗遞給他一杯椰子味的奶茶加西米露,這是一文最喜歡的口味。
張看了看奶茶杯,再也沒控制住,靠在正宗的肩膀上,泣不成聲,失去了控制。
安靜的圖書館走廊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幾盞昏暗的燈管陪伴,就這樣,他們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張就這樣靠在正宗的肩膀上許久。哭累了,就趴在肩膀上,好似睡着了一樣。
正宗腦中空空的,此刻不知道應該想着什麼,說些什麼,只能呆呆地藉着自己的肩膀。突然一個念頭出現了,那就是替一文去向張毅凱討個公道。
“一文,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我又怎麼了?你是我爸嗎?這麼管我?”一文埋着的頭擡了起來,專注地看着正宗。
“你不能給顧格。”正宗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希望她沒有聽見。
“我給不給是我的選擇,他是你介紹給我的男友,你們臭男人不都喜歡這個?”
“總之你不能就這樣傷害自己!你的事我來處解決,我會問的水落石出的!”
“你有病啊?難道你去問凱凱?別人用話就能噎死你了。”
“我有我的辦法,你是我這個學校最好的異性朋友,我不能看你這個樣子,不能讓顧格傷害你!”正宗看了看錶,宿舍關門的時間快到了,不由分說,抱起來一文就往女生宿舍走着。
一文很輕,正宗一點都不費勁,還能快步走着,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讓一文的頭髮緊貼正宗的下巴,柔軟的大腿和手臂讓他產生無限遐想,但這次他控制住了自己。
“你神經啊,快放我下來!被別人看到了我以後跳黃河服洗不清。”一文拼命用她的小拳頭錘着正宗。
正宗不知哪來的勇氣,就是不肯放。
“你再不放,我可要和你絕交了。”一文掙脫的跳了下來,“黑絲都給你弄亂了討厭!”
“老公,你看別人男友多霸氣,我也要你公主抱!”旁邊一個女生羨慕的看着正宗。
正宗和一文低着頭,尷尬的趕快的離開圖書館。“你別跟着我,我走了!”一文頭也不回,把手插進口袋,消失在暮色中。
正宗邊往回趕,腦中邊想着對策,既然自己話都放了出去,一定要辦好這個事兒。突然他想到了餘佳佳,山大唯一認識的人。
“喂,佳佳,最近好嗎?想來看看你。”正宗故意撇開話題,繞着彎。
“這麼殷切呀?過兩天,我要來健橋找你老姐進貨,到時候叫上你。”
原來殷程豔覺得在咖吧做服務生太苦了,通過勤工儉學部長的關係,在商業街一個很小的門面做着女生小飾品和生活品的小買賣。餘佳佳也從一樣的渠道進貨,在山大同樣開了一個這樣的小門面。
“哇,不愧是家裡做生意的,這麼早就嗅到了錢的味道。”
“那還用說?白富美不是白當的呢,宗宗你怎麼才聯繫我,想我了沒?”
“想。。。想了。”
“我一聽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了。一定是是有事找我,快說!什麼事?”
“那個,想找你打聽一個人。”
“哈哈,那你算問對人了,我開這個小百貨店鋪,可算是我們學校的八卦中心,什麼人都知道,什麼事兒都能打聽,那碰頭再說了,我在全神貫注地麻將呢!”正宗還想問着,餘佳佳就把電話給掛了。相比健橋,他更羨慕別校的自由和開放。
佳佳總
是這麼的歡樂,但一想起一文,正宗稍有點愉快的心情又變得沉痛起來,自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逃脫不了干係。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他們就不會去山大,就不顧看到她的男友劈腿,之後就不會把顧格給她做男友,那一文也就不會輕視自己。如果以後一文自甘墮落,荒廢學業,看淡風塵了,那自己豈不要內疚一輩子了。
胡亂的掃絃聲伴隨着宋吉吉的吼聲從正宗路過的寢室門口傳了出來,他不自覺地聞着聲音就進去了。
“花,你來的正好,教我彈吉他。”宋吉吉站了起來,把手中的一把稍小尺寸的藍色木吉他,遞給了正宗。
可他現在哪裡有心情彈琴,看着吉他發呆。“你報上了吉他社了?”
“報不上,太火爆了,是讓陸元幫忙買的呢,沒人教還不會呢,你彈個試試。”
於是正宗坐了下來,機械地彈了幾首古典民謠。
“又是古典曲子,你搖滾或者流行的什麼會嗎?”
“不會”正宗慚愧的搖着頭。
“走,我們去找陸元去。”宋吉吉拿了自己的木吉他拖着正宗就下了樓。
正宗突然有點緊張,畢竟在大神面前班門弄斧不是自己的強項。“今天還是算了,很晚了,都快熄燈了。”
“找他人很難的啊,我叫他幫忙買吉他都找了好幾次纔在。陸元晚上有時要去酒吧駐唱的。整夜不回來的。剛纔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應該還在。”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陸元在那裡罵着,“都說了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能不能不要再纏着我了?我對比我大的女孩沒有興趣的!”
陸元叼了根快抽菸的煙,脖子上一根銀晃晃的鏈條特接醒目,穿着件到處是洞的衣服和褲子,手上還帶着一個骷髏的戒指,透過長長地遮住眼睛的劉海看着宋吉吉,“琴還用的慣嗎?”
“沒有人教,學得慢唄,你又不肯教我。”
“我這不是忙嘛,累也累死了。怎麼不去吉他社。”說着,陸元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給了宋吉吉一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