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麼辦?我畫畫從小學開始就沒有天賦,你也是知道的嘛,不像你。”正宗好羨慕她,因爲小學他們倆就被父母一起安排在興趣班裡練習畫畫,是油畫棒彩畫。兩個人同時上了一個學期的課,正宗一事無成,吳昊洋卻畫的越來越好,也得到老師深深的喜愛,之後還進階了,畫素描,在區裡得過一等獎。所以,之後正宗的父母教訓他,總說這個事兒,讓他很無奈。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金陵東路琴行去看看吧,那裡總有我們需要的教材呢!”吳昊洋看了看手腕上的guess表,這是他父母高考後送給她的禮物。
“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你比較聰明!”正宗經她這麼提示纔想起來。金陵東路是上海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琴行一條街,樂器豐富多樣。那裡雲集着上海最好的琴樂老師,高手如雲,大有叱詫娛樂圈的人物。
於是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家門口找了個公交車坐了上去。
“要坐多久呀?”正宗顯然還是不喜歡公交車這個東西,尤其是在這種依然炎熱的天氣,車內空調總是打不足冷氣。
“一個小時,着什麼急呀,時間還早着呢。”
他們找了兩個相鄰的座位坐下,正宗看着窗外發呆,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張倩。不知道她在家做什麼呢?會不會想到自己,還是戴負陽呢?那戴負陽又在做什麼呢?該不會還在做着張倩的功課,安排着下週的計劃吧?不過自己不怕,因爲有朱文俊這個鐵哥們,一定會力挺自己的。
陳青橡又在幹嘛呢?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在外面找老師學習吉他,爲着樂隊的夢想努力着呢?還有那個該死的羣架引發的處分,下週會怎樣發展?
還別說,正宗才發現自己的大學生活剛開學沒幾周,便過的這麼豐富多彩,時間緊湊。別人都說自己的大學生活好無聊,整天除了看電影就是吃飯,爲什麼自己就這麼多事呢?
大公交晃着晃着,正宗又有點困了,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那個讓自己得到巨大麻煩,夢魂牽繞的夢又出現在眼前。
吞雲駕霧之後,正宗和張倩都癱軟在牢房的牀上。可能是藥性過了,他們都氣喘吁吁,疲憊不堪。張倩緊張地抓過了牢房裡牀上髒兮兮的被褥,用它遮住自己的敏感位置,正宗則緊張的轉過頭去,使自己去不看,不去繼續冒犯。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張倩小聲點哭着,
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了破舊不堪的被褥裡。
“冤枉啊,我也是個重犯人,你也看到了,我同樣帶着手銬和腳銬。而且我連着幾周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身體寄回達到了極限。剛纔這麼一下,我現在已經超過極限了,渾身癱軟,感覺快窒息了。”正宗試圖擡起自己的胳膊,但是無能爲力。
“你們這幫子畜生!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要殺要剮,我絕不會吭一聲,用這種方法侮辱我們,你們還算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嗎?邪魔軍團不得好死!”張倩大聲的對着牢房外面嘶吼着,聲音整耳欲聾。
說完之後,張倩也完全癱軟在了牀上,沒有了反應,可能他們開發出來的那個迷藥還有後續功效。
“呵呵,叫吧,用力叫吧,叫的越用力,動的越激烈,藥性就更深入你們的身體,到時候你們不想招供也難,呵呵~”長得像朱文俊的那個男人又出來了,揹着手,踏着一雙吱吱作響的靴子。
“你們。。。終究會被打敗的!”張倩張大了嘴,用最後一絲力氣吐了出來。
牢房開門的聲音傳到正宗的耳朵裡,但是他的身體並不聽使喚,無法擡起頭,哪怕是一點點。
“報告戴長官!人體試驗已經結束,兩位試驗品的中毒情況和您之前的預期完全一致!相信不久,在藥力的作用下,他們會慢慢地聽從我們使喚!戴長官威武,戴長官神勇!”“朱文俊”像個狗一樣彙報着工作。
“戴長官威武,戴長官神勇!戴長官威武,戴長官神勇!”整個牢房充斥着對那個戴姓人士的吹捧。
正宗感覺他的腳步越來越近,掙扎着把眼鏡眯開了一條縫。果然是“戴負陽”!他穿着軍裝帶着軍訓顯得非常英俊,胸前的各種徽章向別人展示着他至高無上的地位。
“你們推翻不了我們的王朝,註定只是炮灰,歷史的過客!”張倩對着“戴負陽”罵罵咧咧。
只見戴負陽用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拍了拍雙手,“劉毅”和“黃捷捷”衝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個碩大的針頭。“劉毅”立即按住了張倩,“黃捷捷”隨即把針頭扎向了她。
“你們到底要。。。”張倩話還來不及說完,就疼昏了過去。
“呵呵,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會知道馬王爺也有三隻眼呀。”戴教官用非常沉穩的話語說道,之後看了看躺在旁邊像個死屍一樣的正宗。“你們倆是我們最新生化武器
的試驗品,叫做欲仙欲死2號。1號因藥劑過度而亡。中了這個毒的人,不能停止做那個活,否則會全身毒氣攻心而死,而且必須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否則無法解自身的毒氣。所以,你現在好好考慮一下吧。或者趁着你還沒有被吸完陽氣之前老實招供,或者就乖乖等死吧!而且,是欲生欲死的死。”
“戴負陽,原來你是這種人,以前還口口聲聲地說是我最好兄弟。把張倩成全給我,覺得我更適合,更能給她幸福。都是虛僞的嘴臉嗎?”正宗一字一句地說着。
“哈哈,就只有你這種木瓜纔會相信!你和張倩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只是我的一顆棋子,我想擺哪裡就擺哪裡。再說,救你的實力?配做我的朋友?你看看這邊。”戴負陽從背後拿出一張手展開,遙指着朱文俊的方向。“連他都玩不過我,敗給了我,甘當我的一條狗,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告訴我,你們革命軍司令部具體位置,否則只會一屍二命,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說完,戴教官踢着響亮的軍靴,出了牢籠。
“張倩,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因爲要用這個藥物拷問我,纔會把你牽連進來。”正宗看着昏死在自己肩膀上的張倩的臉龐,消瘦中帶有血跡。
如果能讓我永遠地這麼看着張倩,即使在這裡,我也心甘情願。正宗貪婪地看着張倩,彷彿要把以前的以後的都給補回來。
在夢中,張倩的臉龐竟然如此的清晰。在生活中,正宗都不太敢正眼仔細的看着張倩。因爲她是自己的女神,怕這麼認真的看着她會嚇到她,也沒有這樣的勇氣。而且每次近距離接觸都臉紅心跳的,都不好意思正眼看。一般都是偷偷地快速地看一眼,之後就擺正自己的頭,假裝沒有看過。
因此,基本看到的都是在張倩的頭髮。如果真要讓正宗描述一下張倩長什麼樣子,臉上哪裡有粒痣,哪裡發了顆痘痘,正宗一概說不上來。單純的喜歡就是這樣,喜歡上這種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和清純懵懂的狀態。
據科學家研究,人的夢境中只會出現過自己見過的人,哪怕是路人,都會清晰地浮現出來。所以,正宗確信自己完整地看過張倩的臉,應該是軍訓時刻,第一眼喜歡上的那一天。
張倩就這樣躺在正宗身上,正宗就這樣認真地看着她。慢慢地,她身上的傷口和血跡消失了,鵝蛋臉變成小長臉,直髮變成了小波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