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持續了數息之後，恐怖的氣息逐漸收斂，最終歸攏於楚墨體內，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凌霄……凌駕衆生，凌駕九霄嗎……葉傾仙……”楚墨黑眸睜開，一抹精光散出，思緒已被當初那驚天動地的一劍勾遠，被那絕代風華的身影飄忽，那到底是怎樣一位人物……
仙……?！
劍仙……?！
……
……
楚墨回過神來，發現周圍人全都跪在地上朝自己方向拜伏，眼神充滿了驚恐！
糟糕……
楚墨趕緊拱了拱手，道：“抱歉，各位，剛纔有所感悟，忽略了場地。”
無人迴應，衆人身軀依舊顫抖不已，還深深陷在剛纔楚墨劍意恐怖的氣息中，難以回神。
“無妨，倒是楚墨公子這聲勢的確有點誇張……”還是水卿妃率先回過神來，定了定身，嬌軀不再顫抖，迴應道。
衆人聽到此言，打了個激靈，也回過神來，緩緩站起，躬身回禮道無礙，卻不敢擡頭與楚墨對視，那道劍意給他們的感覺，就像高高在上的仙靈，這種感覺已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上，面對楚墨，就像面對無上仙人，自然不敢對視褻瀆。
水卿妃看向楚墨的眼神越發熾熱，彷彿要將他融化一般。
這次，真得撿到寶了！
如此恐怖的劍意，能直接無視修爲，令她匍匐，她從未見過，哪怕是那羣妖孽，也未有過！
“楚墨公子，可有時間陪卿妃喝一杯茶?”水卿妃美眸似火，緊緊盯着楚墨。
周圍青年帶着無盡羨慕看着楚墨，卻不敢升起別的想法。
被這熾熱的目光直視，楚墨感覺到很不自在，搖了搖頭：“改日吧，在下還有事，先不叨擾了。”
水卿妃美眸中失望閃過，隨即消失，巧笑嫣然：“那下次還請楚墨公子務必賞臉！”
“一定。”楚墨抱拳，隨後便向李家外走去。
衆人看着這道身影，神色不一，深處卻充斥着一道無法抹去的敬畏之情。
趙落雪美目裡複雜無比，玉手緊握，你，真的是仙嗎……
“丫頭，回家吧……”趙輕臣看到女兒如此神色，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當然希望楚墨可以和他趙家扯上關係，可是這個少年太過優秀，優秀到他們只能仰望。
李家聚集的人逐漸散去，只留下一地廢墟和低頭不語的李家人，悲涼無限……
水卿妃回到霽水商行，緩步踏上二樓香房內，嬌軀橫躺，凹凸有致，充滿魅惑之意，玉額微傾，似是在思索着什麼。
不久，一道身影出現在旁，正是那黎老。
“小姐，劉劍解決了。”那拍死劉劍的身影就是黎老。
“嗯。”水卿妃答了一聲，再無迴應。
“小姐在想什麼?”黎老很少看到小姐如此沉思。
“黎老，如果一個人的意連我都會感到恐懼，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那該是什麼級別的意?”
“連您都感到恐懼！”黎老不淡定了，面色震撼，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是那小傢伙！”
黎老定了定心神，良久，才緩緩開口，語氣略帶一絲顫抖：“小姐體質本就無雙，如果連您都感到恐懼，那恐怕至少是王級劍意了吧，也許，已經達到了皇級，這還得看對方劍意的品階，畢竟九階王級劍意可以和初階的皇級拼拼了……”
“九階?以他的年齡，可能嗎?皇級嗎?……”水卿妃喃喃自語。
……
……
此時，我們的楚墨正悠哉地走着，心中的執念已解，劍意還突破了，自是沒什麼好在乎的，接下來，就是……楚墨擡頭看了看那無盡蒼穹，嘴角噙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回到了那破敗的小屋內，楚墨躺在了那張已經和老頭子擠了十幾年的牀上，睡了過去……
日月輪轉，直到第二天晨光破曉，楚墨才睜開雙眸。
他打量着周圍熟悉的一切，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踏步向外走去。
距離小屋數步開外，楚墨駐足，轉身，面向小屋，跪了下來，朝着小屋叩了三個響頭。
“砰！”
“砰！”
“砰！”
老頭子沒有靈位，也沒有墳，當初楚墨將他的屍體拖回來之後，聽他以前說過無數遍的話——小墨啊，以後我要是死了，一把火把我這把老骨頭燒了就行，落個乾淨，然後灑在這屋子周圍……
楚墨照辦了，他叩向這爲他遮風擋雨十幾年的小屋，也叩向爲他遮風擋雨十幾年的老頭子！
隨後起身，轉頭離去……
……
……
先去趟青玄那吧，打定主意，楚墨取出青玄給的玉佩，輸入了靈力，楚墨只覺得眼前一道光閃過，隨後便感覺到周圍場景完全變了。
“小傢伙，回來了……”一道悠遠熟悉的聲音響起。
楚墨聞之，嘴角弧度一抹，“老怪物，想我沒?”
青玄俊美絕倫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前，鳳眸看向楚墨，“你才走了一天而已。”
頓了頓，青玄繼續道，略帶詫異：“劍意一階了嗎，看樣子此間事已了。”
“怎麼樣，厲不厲害?”楚墨略帶挑釁地看向青玄。
青玄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楚墨沒有在意，席地而坐，青玄也坐了下來。
楚墨將李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青玄，青玄聽着，除了楚墨劍意突破那個場景外，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霽水商行……”青玄念着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這個商行在萬年以前就有了。”
“嗯，畢竟是九州三大商行之一，怎麼樣，你這個老怪物，和他們打過交道嗎?”楚墨打趣着青玄。
“如果是商行幕後的水家萬載之前的老祖存活至今，才勉強有資格和我說話，你覺得會打過交道嗎?”青玄語氣平靜，但說的話的確囂張。
“切……”楚墨語氣也很平靜，並表示不屑……接着又道：“水家?那個水卿妃應該就是水家之人了吧。”
“嗯。”青玄淡淡迴應，似是沒有多少興趣。
“你劍意突破，把你的價值展現在她面前，她算是個商人，自會知道該如何做。不過，她倒是沒有什麼害人之心，倒是可以結交一番。”青玄又道。
“放心吧，我知道。”楚墨淡淡道。
“你的劍意……很不簡單啊……”青玄話題一轉，突然道。
“嗯?”楚墨黑眸看着他，露出了一絲興趣，這老怪物，肯說點有用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