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句話,肖天臉上表情是那麼不自然,這夜壺,說的也太自然了吧,“咳咳咳……這夜壺,可非同一般。”
“就算不一般,它的功能是不會變的,你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爲了尋找一個上廁所的工具嗎?”陸昌勇依舊嚴肅詢問。
肖天臉都變綠了,“我手中靈器叫做煉妖壺,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它是攻擊型武器,絕世罕見。”
“煉妖壺!”陸海龍從喜悅中回過神來,一臉激動,“真沒想到,這等頂級靈器,居然也會存在於此。”
陸海龍這番話,可讓肖天心情大好,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人理解自己了,“各位師兄,既然大家都有所收穫,那我們就離開這吧!”
通過這些事情後,肖天在幾人中的地位很高,大家心裡都很清楚,若是沒有肖天,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獨佔一座古城,也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靈器,所以他們看見肖天,就彷彿看見希望,原本有些暗淡無光的前景,也滿是憧憬。
當肖天手從靈器冢上抽開,那懸浮在天際的各種靈器全都沒入地縫中,一陣地動山搖,原本裂開的地面,又神奇合攏,空中壓抑氣勢消散,一切又恢復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離開靈器冢,大家跟之前一樣,各司其職,兩人守護城門,而肖天則與陸海龍和陸昌勇一道,回到屋中靜心修煉。
盤坐屋中,閉上眼睛的肖天,運轉真氣,微皺眉頭,只感覺這真氣在經脈中流通,沒有往日那暢通無阻之感,彷彿被東西阻擋着。
肖天更加用心的感受着,發現經脈中,殘留着黑色顆粒物。
“恩?這是什麼東西?”肖天有些謹慎的自言自語。
倒是老祖,就跟自己撿到寶貝一樣,十分激動的大喊起來,“好小子,這是火原子,你可賺大發啦!”
“火原子?”肖天依舊迷茫,沒有弄明白,“這火原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這火原子呈黑色,肯定是你之前吞噬壺中仙黑火所留,若能將火原子全部吸收,你那兩團異火的實力,或許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聽見老祖的話,肖天也恍然大悟,心情大好,“真沒想到,自己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肖天沒有任何猶豫,迫不及待的開始吸收這火原子。
調轉全身真氣,用真氣包裹住這些黑色火原子,將它們一併帶入丹田,兩團異火隨之而出,藍白兩團火焰,開始炙烤這些火原子。
炙烤過程中,肖天汗水如雨下,衣衫全被侵溼,陣陣火熱氣焰,從體內涌出,屋內溫度都提高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位於丹田中的火原子也越來越少,此刻藍白兩團火焰中,都隱隱透出淡淡黑色。
又過了一段時間,就在那火原子剛好煉化完,肖天還沒來得及感受與體驗異火威力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
猛地睜開眼睛,警惕望去,發現正是一位師兄,他一臉驚慌的望着肖天三人,大喊起來,“
不好了,出大事了,西寧堂的人在城門鬧事,並揚言若我們不趕快離開,就殺進來!”
“西寧堂?”肖天微眯雙眼,臉上滿是不悅,忍不住握緊拳頭,“他們居然還敢出現,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陸海龍和陸昌勇對視一眼,臉上綻放出無盡的驚恐,“肖師弟,這西寧堂既然敢如此囂張,肯定找到大部隊了,我們小心爲妙。”
肖天輕輕點頭,不過目光堅定,態度明確,“不管他們有沒有找到大部隊,敢招惹我們通天派,我就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說完這話,肖天便快步朝着城門衝去,步伐堅定,殺氣橫生。
陸海龍和陸昌勇有些擔憂的對視一眼,無奈搖頭,跟了上去。
來到城門,發現城外黑壓壓的一片,足有二三十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汪崇權以及另外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
看見肖天以後,原本很淡定的汪崇權,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伸手指着肖天,大聲對着身旁男子道:“師兄,之前羞辱我們的,就是這小混蛋!”
那位男子雙眸中透射出一絲深邃,深不可測,令人無法看清。
“你就是肖天?”男子面無表情,話語冰冷,看了肖天兩眼後,便將目光移向另外一旁,言行舉止,滿是對肖天的無視。
“沒錯,就是我。”肖天並不生氣,一絲壞笑似漣漪般綻放。
“你也不過如此,只是跟我說說話,不用緊張的流這麼多汗。”男子陰陽怪氣的說着。
要知道肖天身上的汗水,是之前煉化火原子時,受到異火高溫炙烤而出,並非現在所流,這簡直就是挖苦與諷刺。
肖天冷目打量這名男子,擁有六重初期修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強者,“你實力不錯,但也僅此而已,你們是想要進城嗎?”
“當然!”男子聳了聳肩,肯定迴應。
“想進古城,每人每天交五千兩黃金,少一分都不行,交黃金便進,不交就滾!”肖天面色凝重,忍不住大喊起來。
“肖天,你別太猖狂,每人每天五千兩黃金,你怎麼不去搶呀!”汪崇權被氣的滿臉通紅,怒吼起來。
肖天則用餘光撇了撇身旁汪崇權,“我沒強制你們進去,如果不想去,可以滾呀!在城外,你們想怎麼滾就怎麼滾,與我無關。”
對待敵人,肖天向來都是如此強硬。
男子輕輕擡了擡手,示意汪崇權不要說話,他理了理白色長袍,“肖天,你給我聽好了,這城,我們不僅要進去,而且一分錢也不會交,你若識相,就趕快滾蛋,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弱小的通天派,永遠都不可能是西寧堂的對手。”
“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進入城中!”言語間,一股強大氣息從肖天身上迸射而出,如驚濤駭浪,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男子則撅了撅嘴,擡手不停擺動着,“弱小的你,還沒有資格與我一戰,就讓汪崇權對付你吧!”
語畢,男子便將目光移到汪崇權
的身上,而汪崇權則是一臉亢奮,“多謝師兄,我早就想要教訓這小子了。”
“恩,悠着點打,不要把他打死了,我還有話要對他說。”
“師兄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汪崇權說完,便走到肖天面前。
遭到莫大輕視,肖天自然不悅,面色冷峻,目光寒冷,“既然你想先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不自量力,狂妄自大,我現在就讓你死!”汪崇權一個閃身,就跟變戲法一樣,憑空消失。
汪崇權不見蹤影以後,四周氣氛變得無比壓抑,令人窒息。
通天派四人,一臉驚慌,不停嚥着口水,在心中爲肖天暗自捏了一把汗,不管怎麼說,汪崇權也是五重巔峰武者,再加上他所施展的招數太過於邪乎,肖天或許不是其對手。
此刻的肖天,心中雖有驚訝,但臉上卻如止水般平靜,兩耳倒豎,閉上眼睛,仔細聆聽周圍的一切,想要尋到破綻。
“哼,裝模作樣,掩人耳目,真以爲閉上眼睛,就能躲過一劫?”觀戰的男子,顯然對汪崇權有十足的信心,開口冷嘲熱諷。
聽見男子的聲音後,西寧堂的弟子也忍不住嘲笑起來。
“這小子不過五重後期而已,哪裡是汪崇權師兄的對手。”
“他簡直就是跳樑小醜,可笑到極點。”
“連汪崇權師兄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還敢與大師兄叫板,可悲!”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不絕於耳,但這些並沒有干擾到肖天,他依舊沉着冷靜,仔細感受着四周一點一滴的風吹草動。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空氣也彷彿被抽乾,之前的喧囂蕩然無存,靜的讓人心慌,哪怕心跳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就在下一秒,原本消失不見的汪崇權,突然在肖天背後出現,面目猙獰,齜牙咧嘴,手呈爪狀,一爪急速探出,劃破虛空,直奔肖天后背而去。
近在咫尺的進攻,對於修爲佔優的汪崇權來說勢在必得,就算是修爲高於自己的武者,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躲閃的機會,更別說肖天。
“肖天,你要爲自己的猖狂負責,死亡,是你最後的終點!”汪崇權怒火沖天,發出來自內心的嘶吼,積壓在心中的不悅,全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原本一動不動的肖天,感到一股澎湃殺氣從背後涌出,脊背發涼。
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猶豫,雙眸開闔,兩縷堅定目光射出。
此時的他,身上散發出一陣怪異氣息,似乎與大自然融爲一體。
肖天並不慌張,而是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壞笑,以右腳爲支點,身子就像一陣清風吹過,不留一絲痕跡,旋轉到一旁。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汪崇權,並沒有任何收手,一爪十分兇狠的爪了出去。
不過就在他出爪之時,肖天已迅速移動到一旁,與這一爪擦身而過,汪崇權撲了空,身子往前一探,腳下一陣踉蹌,狼狽的往前大跨幾步,差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