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肖天?”吳長老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扭動着脖頸,警惕道。
很明顯,肖天現有的實力,已經遠超他的預料,在他看來,出自南疆的肖天,天賦再好,頂多也就五六重的修爲,可現在略有感知,發現他二十歲左右,修爲便已經達到八重初期。
在這種年齡達到這種實力,別說在南疆了,就算是放眼整個大陸,那也算得上是超級天才了,按照這種勢頭髮展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肖天並沒有絲毫退讓,微擡着下顎,果斷點頭,“不錯,我就是。”
一旁的石長寬,看見肖天后,臉上滿是喜悅,完全沒有一絲責備。
身爲天玄宮的長老,向來都是養尊處優,不管是誰,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的,可現在被一位毛頭小子所無視,的確有些憤怒。
吳長老擡手輕輕摸着雪白鬍須,雙眸中閃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陰陽怪氣的開口,“小子,聽說你與妖界有關係?”
肖天面色一凝,緊咬牙關,體內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他豈能容忍這般挖苦與諷刺,“不好意思,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嗎?”
“被陷害?”吳長老先是一愣,隨後便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臉上滿是不屑與無視,“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啦?誰會吃飽了撐着絞盡腦汁去陷害你這毛頭小子呀?撒謊動點腦子,行嗎?”
肖天對眼前這老頭,一丁點的好感也沒有,撅起嘴,“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裡亂作評價,你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吳長老的面色鐵青,難看到極點,他豈會想到,一位毛頭小子,竟然敢對自己這般無禮,看來是時候給他點顏色了。
“我來這裡,自然是將肖玉雪帶回天玄宮,這沒你的事情,趕快給我閃開。”吳長老強壓住心中怒火,一字一頓的開口。
說到正題,肖天面色一凝,殺意驟起,毫不猶豫的將雙手張開,如一道屏障般保護着肖玉雪,“你們就別白日做夢了,肖玉雪是我的未婚妻,而且她並不想回去,還請你們成全我們。”
“成全你們?”吳長老並沒有絲毫同情,“你小子雖然天賦不錯,但遠遠配不上肖玉雪,優秀的女子,自然需要更優秀的男人,我們天玄宮已經替她找好對象了,你若識相,還是自行退出吧!”
吳長老說的極其冠冕堂皇,其實他並非真心爲肖玉雪考慮,而是擔心惹怒對方大家族,所以硬着頭皮,無論如何也要將肖玉雪帶回去。
肖天自然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他顯得更加不悅,看見吳長老這醜惡的臉嘴,肖天便感到極其反感與噁心,雲淡風輕道:“看來是沒得談了,想要帶走肖玉雪,就先把我打敗再說吧!”
“你?”站在吳長老身後的天玄宮弟子們,臉上寫滿了不屑,眼神中也盡是鄙夷,不禁搖頭,壞笑連連,“你沒開玩笑吧!就憑你也敢跟我們打?我們隨便一個人,一隻手都能將你打敗的。”
“口出狂言,休呈嘴上之能,你
們三個,一起上,省的浪費我時間。”肖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着面前那三位男子。
聽見這話,吳長老和石長寬都有些愣神,尤其是石長寬,臉上滿是憂慮與不安,雖然肖天實力不錯,但要明白,能夠成爲天玄宮弟子,那都算是天之驕子的,可肖天這一下便要對付三人,難度當然很大。
“肖天,不要勉強自己。”石長寬有些焦急的對着肖天說道。
倒是天玄宮的三位弟子,面色萬般難看,時而青時而紫,緊咬牙關,攥緊拳頭,感覺自己受到無盡的挑釁與羞辱。
“臭小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們,納命來!”
其中一位比較心急的男子,再也無法忍受,右腳重重踏在地面,整個人似閃電般朝着肖天奔去,只見他單手握拳,狠狠砸向肖天。
他並沒有施展任何武技,在他看來,對付肖天,還用不上那些,他就想着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肖天閉嘴,這樣才能顯示自己強勢。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自己雷厲風行的進攻,眼前的肖天,並沒有任何不知所措,反倒顯得格外淡定,似乎一切與他沒有關係。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兩米時,肖天這才輕輕擺動着雙手,雙手劃過虛空,就像是兩條魚兒在水中暢遊一般。
金色的真氣,如雲似霧般從指尖冒出,沿着雙手拂動的方向,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陣法,這陣法看似普通,實則不簡單。
雖然感到有些古怪,但是那位男子已經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了,一咬牙,卯足了力氣,更加兇狠的砸向肖天,想要將陣法洞穿。
可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是骨感的,當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接觸到那金色的陣法時,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席捲全身,有種打在海綿上的感覺,無論怎樣都難以打穿。
而就在下一秒,手臂傳來一陣酥麻感,好像手臂都不屬於自己一樣,根本就不聽使喚,而酥麻感過後,便是劇烈的刺痛,似千刀萬剮。
天玄宮的這位弟子,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鑽心的痛楚,使得他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從陣法涌出一股強勁的衝力,似強風般衝向這位弟子,只見那弟子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在了地上。
倒地以後的男子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看見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肖天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他們沒想到,這肖天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肖天則顯一副淡然之色,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雙眸冰冷的望向一邊,“我之前都有說過,讓你們一起上的,可是你們不聽,怪誰呢?”
另外兩位天玄宮弟子滿臉通紅,有自責,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戰意昂揚,相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大步向肖天走去。
這一次他們並沒有急着進攻,而是一前一後站着,讓他前後受敵,難以應付,隨後才陰陽怪氣的威脅道:“你現在認輸嗎?”
“認
輸?”肖天冷笑迴應,“對付你們,我若認輸,那太失敗了。”
面對肖天這般挑釁與無視,天玄宮的兩位女子臉都氣綠了,身體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滿是憤慨的怒視肖天,“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怪不得我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何時。”
話音一落,兩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前一後同時進攻,想要用這種方法打肖天一個措手不及,兩人在奔跑中都取出自己的武器。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肖天也感受到了一絲壓抑的感覺,他並沒有使用釘耙,而是取出夏禹劍,劍出鞘,金光萬丈,劍氣四現。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想要進攻的意思,而是似山嶽般站在原地,雙眸中閃爍出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神色,臉上浮現出一絲竊喜。
雙目猩紅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肖天的表情,依舊兇猛無比的衝了過來,他們已經舉起自己鋒利的寶劍,狠狠刺向肖天。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肖天面露壞笑,緊隨其後,右腳重重踏在地上,整個人便直接朝着天空飛去。
肖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超出了那兩位弟子的想象,由於他的突然跳起,令這兩人面對面,而且由於奔跑速度太快,手中的劍已經收不回來了,下一秒,恐怖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四周響起兩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定眼望去,兩人胸膛上都被劍刺中,而刺中他們的,正是自己的同伴,鮮血從血窟窿中涌出,很快便染紅了衣衫,就像小溪一樣,源源不斷的往外直冒。
兩人腳下一陣踉蹌,身子搖搖晃晃,可到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就這樣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一番,隨後便沒了反應。
沒錯,他們就這樣死了,不是死在肖天手中,而是死在同伴劍下。
眼前這一幕,對於吳長老來說,是如此的刺眼,雙拳緊緊握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望向肖天的目光中,夾雜着陣陣殺氣。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對我們天玄宮的人動手,不想活了吧!”
聽見吳長老這毫無威懾力的恐嚇,肖天也是不屑一笑,隨後便十分冤枉的開口,“喂喂喂,老頭,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你哪隻眼睛看見這人是我殺的?明明就是自己傻,各自死在對方手下嘛!”
濃濃殺氣從吳長老的雙眸中射出,他已經不想在與肖天浪費時間了,現在唯一所想的,便是幹掉眼前這混蛋,然後將肖玉雪帶走。
吳長老往前跨了幾步,與肖天針鋒相對,倒是一旁的石長寬,看見這以後,頗爲擔憂,“吳長老,你這是要幹什麼呢?難道你要對付一位少年嗎?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吧!我想天玄宮不會如此沒氣度!”
聽見這話,吳長老嘴角肌肉抽搐一番,冷冷斜視着石長寬,極其不滿的開口,“你若擔心,你就跟我打,如果不敢,就別開口。”
肖天緊鎖眉頭,攥緊拳頭,“老頭,你別欺人太甚,不就是一戰嗎?我跟你打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