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韓霸宇的方寸大亂相比,雲辰壁和白凌羽就顯得愜意多了,起碼,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準確的說,是在雲辰壁的掌控之中。
雲辰壁和白凌羽出了客棧,直奔多善藥堂。多善藥堂從昨夜到現在平靜無事,雲辰壁將一張保全湯的藥方,交給了王多善。
保全湯,全由普通藥材熬製,可以驅病強身,是不可多得的良方。有了此湯,多善藥堂的生意會更加興隆。
王多善決定,即日開始熬製保全湯。雲辰壁向王多善囑咐了些熬製的細節後,就和白凌羽回到了客棧內。
客棧內,白凌羽躺在軟榻上,抖着腿問雲辰壁道:“阿壁,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等。韓大掌櫃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今夜,他會將殺手傾巢派出。”雲辰壁淡淡道。
“所以我們只需在客棧等他們,到時候一網打盡。今夜,又有的玩了。”白凌羽興奮道。
入夜後,天下藥堂內。
韓霸宇站在一羣黑衣人面前,目光狠毒的喝道:“今夜,必須把我交代的三件事辦成,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主人!”黑衣人們齊聲回道。
“先去宰了那藥童,然後再去辦其他兩件事,去吧。”韓霸羽一揮手,一大羣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韓霸羽怔怔的看着外面的夜色,看了好久。管家走到韓霸宇身邊,低聲說道:“掌櫃,這次我們天下藥堂的高手傾巢而出,事情應該能夠解決了。”
“不要這麼早下定論,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管家,把藥堂內的財物全部收拾起來,如果天亮之前咱們的人還沒回來,你我立即離開瓊城。”韓霸宇沉聲說道。
“掌櫃,事情不會這麼嚴重吧?”管家疑惑道。
“照我說的去做吧……”韓霸宇沒有再解釋,轉身向內堂慢慢走去。此時,韓霸宇身上的霸氣和戾氣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困獸般的惶恐。
客棧內,幽暗的燭光下,依舊是一桌兩椅,雲辰壁和白凌羽在對飲。
“阿壁,今夜的敵人誰來對付?。”白凌羽問道。
“你。”雲辰壁淡淡道。
“憑什麼!昨夜就是我守的夜,今夜怎麼還是我?”
“就憑你打不過我。”雲辰壁淡淡道。
白凌羽卡殼了,他確實打不過雲辰壁。清早的時候,兩人在客棧內一陣折騰,最終的結果就是:白凌羽捱了一頓胖揍。
子時剛過,雲辰壁突然開口道:“來了,來的人還不少。”
白凌羽喝了口酒,悠悠的向雲辰壁道:“說吧,是活捉還是擊殺?”
“全部活捉,送守城軍府大牢。以你的修爲,放倒這些人用不了兩柱香吧。”雲辰壁淡淡道。
“阿壁,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保證沒有人再站着。”白凌羽咧嘴一笑,身形就消失了。
白凌羽出去後,雲辰壁只聽見了數十聲細小的聲響。剛好一炷香的時間,白凌羽回來了。
“全部躺下了。”白凌羽喝了口酒道。
“全扔大牢裡去,我和你一起去。”雲辰壁道。
“這還差不多。”
趁着夜色,雲辰壁和白凌羽將幾十個黑衣人全部扔到了守城軍府的大牢,忙完這一切後,天已經矇矇亮了。
天下藥堂內,韓霸宇徹夜未眠,他的雙眼始終盯着那扇屋門。
“天已亮,一個人都沒有回來,這回是真的遇到高手了。一切都完了……”韓霸宇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身邊的管家聽。
“主人,那該怎麼辦?”管家惶恐的問道。
“你我立刻離開此地,不能多留一刻了。”韓霸宇道。
“主人,這麼大的家業就不要了嗎?”管家滿是不捨道。
“家業可以再創,命只有一條。拿上細軟,趕快走!”韓霸宇急聲道。
韓霸宇和管家二人帶上細軟,向藥堂外走去。從天下藥堂的後堂到大門,只有不到百步的距離,但韓霸宇足足回頭看了幾十次,他想最後感受下曾經的輝煌。
終於,韓霸宇和管家走到了藥堂門口。管家一打開大門,立刻愣住了。只見齊龍軒帶着數十個士兵,整齊的站在藥堂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韓掌櫃,王管家,二位這麼早是要去哪啊?”齊龍軒笑道。
韓霸宇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表面上平靜的回道:“我們只想隨便轉轉,哪裡也不去。齊統領,你這麼早來我這藥堂,是診病還是抓藥?”
“不診病,也不抓藥。我今日特意準備了早膳,請二位去品嚐。”齊龍軒道。
韓霸宇心頭一抽,心中暗道:“呸!有那麼早請人吃飯的嗎!”
看韓霸宇杵在那裡不動,齊龍軒不悅道:“怎麼,二位不肯賞臉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受寵若驚。”韓霸宇連忙道。
“那好,二位請吧。”
韓霸宇和王管家跟在齊龍軒後面,垂頭喪氣的向守城軍府走去。
晌午過後,守城軍府大牢內。白凌羽“砰”的一聲坐回了椅子上,滿頭大汗的罵道:“真是遇到硬骨頭了,無論怎麼摧殘,這些人就是不肯說出韓霸宇的罪行!”
齊龍軒站在牢籠前,苦笑道:“白侄兒,你也不用生氣,我們守城軍府最好的刑訊高手都撬不開他們的嘴,何況是你呢……”
“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再試試!”白凌羽一拍桌子又跳了起來。
“砰!”,牢籠的門再次被白凌羽踹開,他蹲到騰山四煞中的老大跟前,一把抓起老大,口中吼道:“你到底說不說?告訴你,我可又想到了一招折磨你的方法,保證你痛不欲生!”
老大雖然被折磨的渾身是傷,但臉上依然是一副桀驁不馴的表情,他不屑的看了白凌羽一眼,嘴中冷哼了一聲後,陷入了沉默。
“砰!”,老大被白凌羽扔到了地上。白凌羽手掌一翻,一枚真氣化形而成的銀羽出現在掌心,“嗖!”,銀羽飛向了老大,直接印進了他的肋骨!
銀羽侵體,入骨三分。老大的肋骨立時塌陷下去,產生的劇痛令他全身痙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紛紛落下。但是,老大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白凌羽手起羽落,銀羽又印入了老大的另一側肋骨。老大的身體弓成了半圓形,強烈的劇痛令他抖如篩糠,但是,他依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白凌羽怔怔的看着老大,嘴中喃喃道:“硬漢啊,服了,我是沒招了……”
白凌羽頹廢的坐回了椅子上,默默的看向了齊龍軒。齊龍軒與白凌羽對視了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了一絲苦笑。
牢籠內,老大的痛苦稍稍緩解了些,他擡起頭,向白凌羽和齊龍軒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一時間,大牢內陷入了沉寂。
“還沒開口嗎?”突然,一道平靜的聲音在大牢門口響起。
“雲侄兒,你回來了。”齊龍軒看向門口道。
“阿壁,你剛纔去哪了?這些人骨頭真硬,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撬不開他們的嘴。”白凌羽道。
“我去買了一樣東西。沒事,讓我來。”雲辰壁淡淡道。
雲辰壁走進牢籠中,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剪草藥用的藥剪。白凌羽看見雲辰壁手中的東西,開口道:“阿壁,沒用的,就算你把他們的手腳都剪斷,他們也不會開口的。”
雲辰壁沒有回話,他走到老大面前,伸手就脫掉了老大的褲子,剪刀直接向命根子剪去!
“別!別!住手!我服了爺爺!爺爺,爺爺,我什麼都說,求你別剪……”老大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呦?會說話呀,我還以爲你是啞巴呢。”雲辰壁一臉詫異道,那表情逼真極了。
“爺爺,爺爺,我什麼都招,求你別剪,求你……”老大急得鼻涕眼淚橫流,一個勁的哀求道。
“哦,你招了。那我去剪下一個。”雲辰壁給老大提上了褲子,又蹲到了老二身前。
“爺爺,爺爺,別脫我褲子,我也招!求你別脫……”老二見雲辰壁要脫自己褲子,立馬哀嚎起來。
“哦,你也招了,那我就……”雲辰壁又將眼光投向了老三和老四。
“爺爺,爺爺,別剪我們,我們也招,求你了……”老三和老四見雲辰壁看向了他們,立馬同時哀求起來。
雲辰壁站起身形,開口道:“你們四個招了就算了,我去審其他人。”
雲辰壁舉着藥剪走到第二個牢籠前,還沒等他說話,只聽“噗通”“噗通”跪地聲響成一片,天下藥堂的殺手們紛紛哀求道:“爺爺,我們也招……”
“哦,你們也招了。那你們呢?”雲辰壁又將藥剪指向了第三、第四牢籠。
“招!”
“我招!”
“我也招!”……響應聲頓時響成一片。
“啪!”雲辰壁將藥剪扔到了桌子上,然後開口道:“齊統領,他們都願意招供了,就讓他們在韓霸宇的罪狀上畫押吧。”
此時,齊龍軒和白凌羽正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雲辰壁,他們被雲辰壁的手段驚得大腦一片空白,根本聽不見雲辰壁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