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奎,你還很天真吶!想跑?”
一聲嗤笑,皇浦鬥帶着身後的鬼月宗弟子緩緩走到趙奎眼前,滿目戲謔!
“皇浦鬥,你這個畜生!”
趙奎氣的再次吐血,蒼白無力的面容滿身憔悴,渾身顫抖!
技不如人,他認栽了,但皇浦鬥滅絕人性,要趕盡殺絕,任他如何忍受得了!
“你們快走呀!”
趙奎用盡力氣,大喝一聲,但泰嶽宗的人腳步紋絲不動,視死如歸的怒視着皇浦鬥一等人,他們師出同門,做不到棄其逃之,就算死,也要一起。
“皇浦鬥,要殺便殺!我趙清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
趙清怒髮衝冠,長腿邁出,把趙奎護於身後,即便身上也是有着諸多傷口,卻凌然怒目。
“真是好感人的師兄弟情,那我就送你們去底下團聚吧!”
只見皇浦鬥單手輕點,空中瞬間凝出一團火圈,火圈透亮猛烈,如烈陽灼燒般。
"是……南陽之火!"
趙奎身後的弟子見此,目光呆滯,渾身透着絕望,眼前的南陽之火是鬼月宗的絕學功法,玄階低級功法,其威力何其強大。
再則,從這火勢利眼來看,皇浦斗的南陽之火已練到大成境界,哪能是他們這些殘軀之體能抵擋。
泰嶽宗衆人皆是放棄了抵抗,閉目等死。
趙奎與趙清等人也是露出一副不甘的面容,想不到這次下山歷練,人生就終於此地了,趙清俏目間掛着兩抹清淚,咬牙切齒,等着命運的降臨。
“去!”
皇浦鬥推脫着火圈,放逐而去,毀滅性的火圈燃烈着朝泰嶽宗弟子而去,皇浦鬥嘴上掛着笑意。
然而,火圈砸向趙清等人時,出現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見趙清等人周圍瞬間隆起一個強大的護盾,抵禦着劇烈火圈。
幾息之間,隆起的護盾似乎把火圈抵消,爆裂一聲巨響,形成一團煙霧。
待煙霧散開,只見泰嶽宗弟子所在地,一道傲然挺立的身姿站在趙清等人身前。
“什麼?”
皇浦鬥發出難以置信的疑問,無緣無故出現一個屏障,不但融化了他的南陽之火,還能夠護住泰嶽宗弟子安然無恙。
皇浦鬥心中思索,難道是泰嶽宗還有其他大人物在常嗎?
爆裂聲過後,趙清等人感覺身體還存在,生命氣息也正常,恍然睜開雙眼,才發現身前多出了一道偉岸的黑色身影。
他們也是愕然,本以爲此局必死無疑,沒想到是眼前人救了自己,黑袍束身,長髮披身,無風自動,此時眼前身影在泰嶽宗弟子眼裡是無比的偉大。
“多謝這位師兄相救!”
趙清趕忙單膝跪地,抱拳道謝。
只見黑袍身影轉身,低沉有力說道“姑娘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這黑袍少年自然是早已暗中觀看的李長風,本不想招惹是非,但泰嶽宗弟子視死如歸的膽量,讓他心中一動,故而在皇浦斗南陽之火襲來之時,李長風利用身法爆射而來,並幻化屏障擋住了南陽之火的攻擊。
趙清這才揚眉眴目,一副俊俏非凡的面容融入了她的眼眶,棱角分明的輪廓,深邃明朗的眼神,以及掛着淡淡笑意的面容,瞬間擄獲了趙清的心。
“世間真有這麼好看的人嗎?”
趙清看着李長風的臉龐,竟有些癡了,或是因爲在必死之局,又因此人而重獲新生,讓她一眼便萬年。
“多謝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不過皇浦鬥乃是地煞境大圓滿,你還是快逃,莫要因爲我等,丟了性命。”
趙奎也慢慢起身,拖着疼痛難忍的身體,對李長風抱拳作謝道,但看着李長風年歲尚小,渾身毫無真氣波動,剛纔能抵擋皇浦斗的南陽之火,或是用了某種手段而已。
他猜測,這少年修爲境界或是藏匿了,但絕對不會太高,故而感激的同時,也好心提醒,讓其離開,不想牽連無辜。
李長風朝着趙奎,露出柔和的笑容,並未迴應,隨後轉身朝向皇浦鬥等人走去。
“小兄弟……”
趙奎急忙驚呼,但李長風不爲所動,趙清看着李長風挺拔的身影,呆住了!但又心中有些擔憂。
“你是何人,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我看你是活膩了!”
鬼月宗弟子,看着黑袍少年無懼走來,亮出兵刃,蔑視着李長風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我沒興趣知道。”
“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爲,李某實在看不下去。”
李長風輕巧道,似乎並未把皇浦鬥等人放在眼裡。
皇浦鬥也是有些詫異,自身又生性多疑,此人竟然毫無真氣波動,讓他有着一絲提防,不敢輕舉妄動,但李長風救了趙奎等人,自是他的敵人。
“小鬼,我勸你少管閒事,否則我不介意這裡多一具屍骨。”
皇浦鬥眼含寒光,攝人心魄,怒視李長風。
李長風不以爲意,咧嘴懶洋洋道“怎麼,你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