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亭中,老者一邊泡着茶,一邊與凌風交談着。
“哈哈,你小子倒是壞點子多啊。”老者一臉奸詐的笑着,不時惋惜,不時感嘆。
“要是我,嘿嘿。”老者一臉賊笑,隨即說道:“不光要他玉盒中那丹藥,還得脫光他衣服。”
凌風笑了笑,說了許多事情後,凌風這才離開。
他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徑直朝着宗妖府走去。
此刻已經傍晚,上午發生的事情,想必有了結果,那丹藥散發出來的氣息難以掩蓋,恐怕無盡閣早就搜查到了。
他剛走到宗妖府門前,就發現一行人圍聚在了門口,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
凌風撥開人羣,走到了最前面,看着宗妖府門前的十幾人,心中不禁暗笑道:“看來與我想的一樣,不過……”
他嗅了嗅,從宗妖府中,聞到了丹藥的味道。
“嗯?那丹藥我不是賣給丹藥店,爲何會從這裡面散發出來?”凌風滿是不解,隨即細想了一下,大致知道了來龍去脈,恐怕是那獨角牛妖奉上的。
想到這裡,凌風不禁露出了笑容,“這樣一來,倒是意外收穫,這下,看鷸蚌相爭的,便是我們了。”
凌風心中很明白,起初自己將那丹藥賣給宗妖府便是爲了讓無盡閣的人懷疑妖族而已,加上自己裝出的妖獸,便是爲了這一點,可沒想到,那丹藥店老闆,倒是幫了自己一把,交給了宗妖府中的人!
“宗妖府,爲虎作倀,劫了我無盡閣中一枚丹藥!”站在門口處的一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沉聲喝道。
“一羣妖獸,就算做這些事情都不爲怪。”
“是啊!前段時間,一名妖獸發狂,對過路的行人出手了。”
人羣中議論聲傳來,站在門口處的那名盔甲中年男子面色這才略有緩和。
“嘎吱……”
一聲開門聲響起,從裡面走出一名一聲棕毛的虎妖。
“是妖王!”
“是宗妖府的府主!”
有人喝道,凌風也是一愣,沒想到那丹藥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嗅了嗅鼻子,隨即露出了一抹憤怒。
“何人在我宗妖府鬧事,難道不想活了?”刺虎妖王聲音渾厚,周身氣勢隱隱散發,的聲音中無比的冰冷,好似寒風呼嘯。
這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內心毫無動搖,用着憤怒的聲音說道:“你們妖族一羣悍匪土狗,強搶我無盡閣至寶!”
“哦?這事我爲何不知,再說你可有證據?”刺虎妖王根本不知道無盡閣爲何堵在門口鬧事,可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驚訝,這幾日自己早已叫島上所有妖獸都下達了命令,讓其不要惹事。
“呵呵,證據?還你敢說證據?”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拔出了手中長劍,跟隨而來的十幾名亦是如此。
宗妖府裡面衝出十幾名妖獸,個個身穿盔甲,手持利劍,一時間兩方爭鋒相對及,毫不示弱。
“你倒是說清楚,若是你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這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刺虎妖王沒想到眼前這十幾人竟然不給自己一點面子,敢在面前拔劍,這叫他心中無比的惱怒。
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笑了笑,伸出了右手,毫不客氣的指着刺虎妖王道:“你身上現在就有着證據,就是這個妖丹,白玉鑲嵌的木盒,裡面是一枚能幫助破妄的丹藥!”
此話妖王一聽,心中無比的驚訝,這丹藥明明是中午時分,一家丹藥店的掌櫃贈送給自己的,當初自己還問了來意,他還說,是一個傻楞賣的。
難道他所說的那傻楞就是*這丹藥的同族?
刺虎妖王想了想,覺得事情可能會是如此,可眼前這人明顯想不依不饒,若是自己這麼一說,可信度完全沒有,就算是將那掌櫃抓來,也會說自己是在撒謊,一時間刺虎妖王只感覺到頭大如鬥,臉上卻沒有表現絲毫。
“呵呵,這丹藥嗎?”他將口袋中的木盒拿了出來的,模樣與盔甲中年男子說的一般。
“還真是妖族乾的。”
“真卑鄙。”
四周圍聚而來的人羣,對着刺虎妖王指手畫腳着說道,而站在人羣中的凌風倒是相當開心,靜靜的看着事情的發展。
“正是!你還說沒有證據,這都在你手上了!”盔甲男子眼中閃爍着怒火,心中早已將刺虎妖王祖輩罵了一個遍,心中罵罵咧咧道:“都在你手上了,還不承認,臉皮還真厚!”
“呵呵,我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這乃是別人送給我的。”刺虎妖王毫無表情的說道,毫不在乎的扔給了站在宗妖府前的盔甲中年男子。
“你還真夠無恥的!難道你就想這麼完事了?門都沒有!你們宗妖府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盔甲男子不依不撓道。
刺虎妖王心中一陣冷笑,早已猜測到了這一點,儘管四周圍聚的人羣對他指手畫腳,依舊露出了一副兇狠的模樣,道:“小子,老夫出來便是想給你們無盡閣一個交代,我破妄已經幾十年,你以爲我會看上這枚丹藥?哈哈,不要拿你們無盡閣陷害的計量在我面前擺弄,我若是出手,不會留下人和馬腳,會讓你查到?白癡!”
說着他大手一揮,跟隨者十幾名妖獸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門。
“哈哈,原來宗妖府人這般無恥,這丹藥可都在你手上,卻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實在佩服!”盔甲中年男子,從刺虎妖王話語中也得到了答案,臨走之際說出的這番話,便是爲了塗抹罷了,反正之前無盡閣也遭遇了此時,這宗妖府躲着,也不能讓他如此安分。
凌風站在人羣中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對於刺虎妖王那臨危不懼的做法,倒是極爲讚賞,可就算不是他做的,四周的羣衆只能看清片面。
“這宗妖府還真夠無恥的,上次無盡閣也是如此。”
“這次主導權大選,我不做選擇。”
“對啊,對啊!”
凌風身影消失在了人羣中。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中,凌風徑直來到了房間內。
他坐在桌邊,思考着明天準備應對的一些事情。
良久,他長嘆了一口氣,感慨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明天不知道琉璃宮會作出什麼動作,想必會很大。”
說着他盤坐在了牀邊,將人皇劍拔出,放在桌上。
接着他催動丹田內的元氣,開始凝集力量,全力灌入劍心中。
人皇劍不斷顫抖,劍心處閃爍着的紅光,更加的刺眼,從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的凌厲。
“嗡……”
劍身不住的顫抖,從中發出一陣嗡鳴聲。
凌風右手揮動,手中一團紅色光芒凝聚在手心。
他猛地用力,將手一團紅光,打進了劍心中。
人皇劍,劍身猛地閃爍起一道亮光,圍繞在周身的紫電變得暴躁起來。
“雪豹……”
凌風看着此刻好似在不斷喘息的人皇劍,輕聲呼喚道。
“吼!”
一聲吼叫聲在劍心中傳來,凌風露出了一抹微笑,伸出右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劍身,雙目滿是緬懷。
……
城主府,一處廂房內。
房間裡面瀰漫着一股清香,一名面容似花的女子,望着窗戶,失聲落淚。
她身旁站着一名犀妖,他面色焦急,輕聲道:“主人,你還是不要想他了,這都多久了,他一直都沒有來找你!”說着說着,他眼中露出了一抹下憤怒。
“不會的!他叫我在這裡等他,我一定會等着他來找我,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很少,可我似乎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能和他說的一樣,我們前世就在一起。”她正是花解語,此時她雙目已經紅腫,可儘管如此,依舊遮掩不住他那絕世容顏。
“哎!”
犀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重重的一拳擊打在了牆面上,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好像有種感覺,他就在這裡守護着我,這些天我心跳的很快,好像就快要見到他一般。”花解語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迷人。
“你知道嗎?起初我一直都主動和他說話,好似我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每次他走站在我身前,而我站在他身後,就好像有着一雙厚實的翅膀保護着我,站在他身邊我很安心,他讓我等着他,那麼我便等,只要他來找我,哪怕是……”說着她眼淚滑下。
“哪怕是用我一生,只要在我臨終那一刻,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花解語用着一股好似祈求的語氣望着天說道。
“哪怕在我死去趕來,我希望他抱着我身體,揹着我,到達我們前世商定好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是何處,不夠我相信,他一定會帶我去。”直到這句話說完,她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着緊閉的鐵門道。
“爹!女兒我不孝,可你也不能拿我幸福做嫁衣,若是如此,我活着和死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