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大哥!這是什麼地方,這巨鯨頭骨竟然能建築成這等奇觀。”
蓬萊站在魚骨神廟面前,滿是震驚的看着矗立在島嶼中心的廟宇。
“真是奇觀,能在巨鯨肚子裡面開闢這麼巨大的空間。”屠蘇掃視了許久,不禁讚歎道。
凌風滿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人皇劍拔出,橫放胸前,四人達到魚骨神廟門前都沒有察覺到一絲生機。
他將人皇劍入鞘,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打看着熟悉的場景,廟宇四周雕刻着不計其數的石柱,柱上雕刻的圖案千奇百怪,形狀各異。
通體白色的魚骨神廟上卻散放着一股神秘的氣息,這與凌風第一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來的時候這裡由於屍體堆積如山,除了血腥味,就是殺戮的氣息……”凌風心中想道。
緊接着,四人走進了魚骨神廟內。
凌風一人走在前面,視線落在魚骨神廟中央處的神龕上。
神龕內有紫色光芒閃爍,其中卻是空空如也。
蓬萊也隨着凌風的視線看去,轉眼間瞳孔一縮,目光陡然轉向一旁,看向一處散發着弱弱光芒的陣法。
“是陣法,是傳送陣法!”
見聞這傳送陣,蓬萊起了興趣,飛快的走到了邊上,本在仔細打量是四周的紅鸞和屠蘇也跟了過去。
凌風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看着不遠處的神龕,相繼走到了陣法面前。
蓬萊欣喜的跑到了陣法的面前,睜大了雙眼仔細看了許久,陡然間又陷入了沉思。
“蓬萊怎麼了?”紅鸞滿是疑惑的看着他,不由問道。
“這陣法好像不能用,上面沒有一絲元氣的波動。”蓬萊緊皺的眉頭滿是思索,許久他,眼中浮現一抹憤怒,雙手摸着地上的陣法圖案說道:“肯定是在接引神宮,那裡有鑰匙,定然是被他們得到了,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不能開啓這陣法,就不能進入蓬萊仙島了。”
說完他雙拳緊緊握在了一起,不甘的看向一旁。
紅鸞走到了蓬萊的身旁,蹲下身子,伸出了右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黑髮,親暱的說道:“既然我們找到了通向蓬萊仙島的路,還知道進入其中的途徑,這已經證明了,就算別人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情,你說呢?”
蓬萊低着腦袋,點了點頭,抓住了放在肩膀上的玉手。
許久他擡起了腦袋看着紅鸞,露出釋然的微笑說道:“嗯,我們已經證明確實有蓬萊仙島。”
說完兩人一同笑了笑轉過身體看向詞站在身後的凌風。
凌風內心思忖着,雙手放進口袋中,摸着起初在魚骨神廟神龕中拿到的那雕刻着十二道圖案的符籙
心中之前的那個猜想更加貼近,好似手中這東西就是這其中的鑰匙一般,甚至他感覺到此時右手緊握的符籙開始輕微在顫抖,像被什麼東西呼喚。
“呼——”
他輕呼了一口空氣,看着面前等待着自己做決定三人,眼中閃過一絲肯定,說道:“我有這鑰匙。”
“凌風大哥?你有鑰匙?”蓬萊滿是不敢相信,疑惑的看着凌風。
凌風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散發着紫光的符籙。
頓時空間內,瀰漫着一層耀眼的紫色華光,空蕩蕩的神龕中開始發出一聲嗡鳴好似在呼喚着符籙迴歸原位,這時符籙開始發出微微的顫抖。
一旁陣法也微微閃爍着一絲亮光,蓬萊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結果凌風手中的符籙仔細打看了許久,眼神中滿是激動,猛地點了點頭,說道:“這符籙與缺失的部分一模一樣,照這陣法的表現,肯定就是打開這陣法的鑰匙。”
站在他身旁的紅鸞面帶高興,兩人深情對視了一眼,擡起了腳步,邁入了陣法中。
四人站在了一起,蓬萊嗅了嗅鼻子的,瞥了一下嘴巴看向屠蘇說道:“伯伯,這酒您就少喝點,都一大把年紀了,我們常年在海上,要是喝醉了就不好了。”
“臭小子,你倒是開始埋汰我起來了,老子這些年來,喝酒可有一次喝醉過?今天你這小子可是破天荒的擔憂我起來了,是誇你有良心了,還是說……”屠蘇抿了一口白酒,雙目看向紅鸞繼續道:“兔崽子,既然這層窗戶紙都捅破了,就不要覺得尷尬,就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你伯伯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學會了。”
蓬萊被這麼一說繞着腦袋尷尬的看了紅鸞一眼,餘光不由瞥了屠蘇一下。
“好啦,大家都站在這陣法上了,就安靜點,等到了蓬萊仙島再說吧。”凌風笑了笑說道。
三人齊齊點了點頭,蓬萊站在了陣法的邊上,拿起符籙朝着那空缺的地方揮去,頓時陣法光芒四溢,一股清新的空氣在其中圍繞,舒爽至極。
“哈哈,沒想到這陣法中,元氣的濃郁程度這麼多。”蓬萊滿是詫異的看着這陣法,不由誇讚道,連忙心中默默記住,雖然不是很懂,卻也能解析出基本的構造。
“轟——”
接着一聲細小的聲音在陣法中響起,那本事華光四溢的圖案漸漸暗淡,粘連符籙的那一個陣法都長閃爍出一道刺眼的紅光,十二道銘文開始轉動,轉到最邊上一個的時候的,陣法開始晃動。
凌風攙扶着屠蘇,紅鸞則是緊緊地抱着蓬萊的右手,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這讓緊靠在凌風身旁的屠蘇淡淡的笑了笑。
陣法飛轉,淪爲一束流光,滑向虛空。
海面上——
巨船靜靜的停泊在海面上,甲板上此刻站滿了銀甲侍衛,以及一名身穿金甲的男子。
“主人,您這是要迎接誰?您都親自出面迎接想必是一位高人吧?”一旁的滿臉橫肉的銀甲侍衛,抱着拳頭,眼中閃爍着疑惑,問道。
“呵呵,高人?不不不,他不是高人。”金甲男子淡淡笑了笑,搖晃了一下腦袋。
“那?……”
銀甲侍衛越發的不解,繼續追問道。
“他是連我都招惹不起的,高人?這個詞彙不適合用在他身上,應該說絕世天才。”
銀甲侍衛虔誠了彎下了腰,深深地埋着腦袋用着無比虔誠的語氣說道:“主人說的對。”
金甲男子點了點頭,走到了船頭上。
巨船開始顫抖,伴隨着金甲男子右手微微揮動,站在兩旁的僕人,開始用力拉扯手中的紅線。
“嗡嗡嗡——”
甲板上,號角聲響起,一聲樸實悠長的聲音響起,巨船開始發生變幻。
隨着僕人們手中長線拉到盡頭的時候,巨船船頭扶起了一個巨大的木雕,乃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獅頭!
嗜血的雙目,尖銳的獠牙,好似活物一般,甚至其中還氤氳着元氣。
號角聲消失,僕人走了下去,甲板上只剩下二十九名銀甲侍衛,以及一名金甲男子。
他們個個手持長劍,昂首挺胸,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天際,眼中滿是期待。
這時身旁跑來一名身穿黑色的探子。
探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其中一名銀甲侍衛旁,附在耳旁說道:“主人,沒有發現蹤跡。”
“嗯,下去吧。”銀甲侍衛點了點頭,揮手說道。
隨着探子下去,銀甲男子走到了金甲男子的身旁,說道:“主人,探子回覆道,沒有發現那幾人的蹤影。”
“哦?沒有蹤跡?”金甲男子微微擡起了腦袋,緊閉的雙目時露出了一絲沉思,良久之後,他開口道:“不用管了,既然消失不見,就讓他消失吧,幾隻蒼蠅,折騰不了多大的風浪。”
“可,可就怕他們突然冒出來……”
“放肆!我自有分寸,難道你想違抗我的命令?”金甲男子話語淡然,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不敢,在下只是擔憂。”
“知道主僕之分就好,等着迎接即將到來的這人。”金甲男子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神色中浮現一絲忌憚,揮了揮手。
銀甲侍衛退身離開,內心對於這個即將到來的人充滿着好奇。
隨着銀甲侍衛下去,一個個僕人相繼走來,手中抱着一些珍貴的物品,食物擺放在甲板中一張巨大的桌上。
香味撲鼻而來,站立兩旁的銀甲侍衛眼睛都沒有皺一下。
甲板上紅布招展,地毯蓋面,樓臺上,舞姬早已準備就緒,個個胭脂水粉飾面,嫵媚的雙目,纖細的身段,讓人看見便覺得口乾舌燥。
“咳……”
一聲咳嗽聲在僕人中響起,金甲男子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擺了擺手。
“噌!”
銀甲侍衛抱拳微微點了點頭,拔劍微微一揮,那發出咳嗽的男子頓時身亡,脖子處一條紅線漸漸淌下一絲鮮血,走在身後的幾名僕人眼中滿是恐懼,許久才壓下,擦拭了一下地板,將這人扔下的海上。
“但凡有一絲疏忽便是這個下場,快點佈置。”
銀甲侍衛冷冷的掃視了面前的僕人一眼,說道。
僕人們紛紛點頭,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噌!”
又是一聲長劍出鞘,一名手腳不麻利的僕人斃命而亡。
僕人們個個嚥了一下口水,佈置好之後,紛紛撤回到了船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