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殺氣自楚神鋒體內轟然卷出,面目猙獰可怖笑道:“逞口舌之利,讓你落在我手上,就知道我楚神鋒的手段。”雄渾真元自丹田內鼓盪卷出,劍尖之上瀰漫出森冷的殺氣,可怕的劍氣肆意出璀璨的光華,如九天羣星吞吐閃爍溢出冰冷的寒意,猶如從九天之上倒垂而下的可怕真元,攻擊的卻不是易天瀾,而是受傷極重的易天劍。
好陰狠的手段,聲東擊西指南打北,席捲而來的厲風讓易天劍噴出一口鮮血。易天瀾冷森道:“早料到你聲東擊西分散我的注意力,你確實聰明之極,但在我眼裡卻是愚蠢之極,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她絕美的容顏之中泛上一股殘酷之意,體內雄渾真元轟然席捲而出,磅礴威壓如山嶽一般,整個大廳泛上一股厚重感。楚依雪心中一凜,難道她一直在隱藏實力?爲何隱藏實力?她想不通。
雙手掐訣,藍色光華在虛空之中凝聚成藍色花朵,全部元力注入藍色花朵之內,一股森冷的寒意噴薄而出,瀰漫整個大廳。藍色花朵如蓮花一般晶瑩剔透,比藍色妖姬還要詭異的多,花朵之上瀰漫着劍氣。
藍色花朵之內注滿雄渾真元向楚神峰轟然席捲而去,一股開天裂地之力瘋狂向兩邊瀰漫開去,楚神鋒眼眸之中露出驚恐之色,臉色霎時蒼白之極,顧不得把易天劍斬成兩截,保命要緊。
他眼眸之中驚恐一閃而過,旋即立馬收斂,腳下速度卻絲毫不減,往後急掠,寶劍元力吞吐閃爍。體內全部真注入寶劍內,雄渾真元如怒濤狂涌,轟擊在藍色花朵之上。
火光如羣星飛濺,拉出長長的火光,威力何其大也。寶劍和藍色花朵交織在一起,猶若火山爆發,可怕的元力向兩邊席捲而過,迸濺出驚天悶響,在大廳內瘋狂迴盪開去。
楚神鋒眼眸中佈滿驚懼,對方雄渾真元轟然捲來,震的他虎口崩裂,鮮血狂噴,人如斷線的風箏慘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之上。
易馨琴並沒有窮追不捨,錦雲堂人如此之多,她若擊殺對方,對方必定羣起而攻之。這個只是震懾的下馬威,讓那些人也不敢貿然上前!扶起易天劍說道:“我們走!此仇以後再算。”
渾厚的聲音如炸雷一般傳來:“如此大鬧我錦雲堂你們還想走?未免忒過於異想天開。雖然易家是四大四家之一,我們錦雲也不是吃素的,輪得到你們到此處來撒野,未免把錦雲堂瞧的忒小了。”。
易天瀾胸口猶若巨石壓着,周身呼吸不暢,彷彿隨時要窒息一般,心中大凜。只見一錦衣中年男子,神情冷漠,淵渟嶽峙,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如高山般矗立在此處,散發出威嚴何渾厚的氣息,猶如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令人不得不聽他的號令。
易天劍只感這錦衣男子猶如是矗立在天地之間的巨人,讓易天瀾心中莫名一緊,呼吸已有點粗重。看來這錦衣男子修爲至少到了劍魂八段,確實是高手。
她心中升起一股絕望,要想從劍魂八段手中逃走,確實不容易。易天瀾不卑不亢,眼眸之中沒有絲毫驚懼,說道:“你要怎地?難道你要強留我等留在這裡?挑起兩家的矛盾,就算你楚家後臺在硬,也要付出該有的代價。做事三思而後行,莫要做出後悔的事情,不然爲時晚矣。”
楚依雪冷笑道:“你還在逞口舌之利,就算殺了你,易家又敢怎地。四長老現在怎麼處置她?全憑您吩咐。”
錦衣男子,滿臉虯髯,身軀甚是魁梧,周身散發着威嚴,淡淡說道:“毀其丹田,廢其修爲讓他們安然離去,讓易家和其餘三大家族的差距拉開,到時.....嘿嘿你懂的…..”修爲被廢,丹田被毀,這一生就廢了。就像易天劍的二哥易雲中,徹底變爲廢人,簡直比死還要痛苦。其心之惡毒!
錦衣男子後面的話沒有在說下去,衆人自然知道,他打的甚麼注意。易天瀾森冷說道:“你既然要廢了我們,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易天劍心中懊悔,自己一時衝動沒有考慮後果。神情黯然沮喪道:“天瀾你自己走吧!無需管我,這是我咎由自取,實在怪我太過於衝動。我相信你可以走掉,因爲你還有很多秘密,一個人要走一點也不難。”
易天瀾悽苦一笑,險些落下淚水,說道:“你現在還把我當外人?就算死!我也不可能丟下你不管,若丟下你,我怎麼回去見家主?”
錦衣男子冷森說道:“你們認命吧!不要做死前的掙扎,這樣顯得你們更卑微如螻蟻!”一步步向兩人走去,他這樣做是爲了讓兩人心懼,兩人心中越是恐懼,他就越高興。這樣的折磨會嚇的他們肝膽俱裂,比死還要恐懼的多。
他眼眸一冷見易天瀾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驚懼,而廢物易天劍也是如此,頓時大怒。雄渾真元席捲而出,磅礴壓力如山嶽般壓在兩人身上,劍魂八段和兩人的實力判若雲泥,猶如大象和螞蟻,隨便動動手指都能把兩人戳死。
錦衣男子磅礴的氣息充斥每個角落,易天瀾四肢如灌鉛一般,不能踏出一步,猶如千斤巨山壓在她的胸口。錦衣大漢臉上瀰漫出殘酷的笑容,他的手動的很慢,哪知藍光陡起,寒芒如鏈,狂風如刀,削向他的手掌。
他心中大凜,本來是想給兩人心中留下不能磨滅的陰影,哪知易天瀾居然還能動。變故來得太快,他絲毫沒有猶豫,手掌注滿真元轟擊在長劍之上。
銷金斷玉之聲刺耳欲聾,攜帶着一股勁風轟然捲了開去。錦衣男子手間攜帶着的真元比金鐵還要剛硬,震的易天瀾氣血翻涌,手間寶劍險些拿捏不住,臉色煞白,嘴角溢出鮮血。
錦衣男子心中大凜,自己雙手早已練到堪比金鐵,居然還是給對方的劍氣刺破,若不是反應的快,自己手掌恐怕會被斬成兩截。
他眼眸中肆意出森冷的殺氣,心中怒氣不可遏制。他是何等地位,雖說是自己大意,但臉往哪兒放!眼眸如夜梟盯着易天瀾森冷道:“本想給你們一條活路,自己不知爭取,怨不得天,由不得人!”雙手掐訣,一股磅礴之氣從他體內轟然卷出,雄渾真元向易天瀾轟然捲去。
他手間在虛空之中不停捏着奇怪的法印,易天瀾只感周身快要窒息,喉間一甜一股鮮血噴涌而出。此時她美麗的面龐,如風中凋零的菊花一般,面目甚是憔悴悽苦,瞧了一眼易天劍也不在作抵抗。
那時她突然行動自如,就知有人在相助自己,才得以偷襲中年大漢。實力相差千里,根本無法抵抗。
錦衣大漢雙手結印之後,一道極度狂暴的綠芒之上刻滿古篆,符文密密麻麻,如一道驚天玉帶,攜帶着一股狂風驚飆而過,轟然卷向易天瀾的胸口。
易天瀾眼眸黯然,猶如死神在向她召喚,眼眸之中溢滿淚水,自己身上有太多的負擔,死!難道不是解脫嗎?緩緩閉上雙眼。
磅礴的威壓和涌來的厲風陡然消失,一個老者矗立在她的身前,十指在空中輕彈,磅礴真元宛如巨山壓在整個大廳之上,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響聲,而後又是一陣吵雜的悶響。
大廳之內發出一聲聲尖叫,空中綠色的飛劍蓄滿雄厚的真元居然給那老者十指彈的粉碎,如齏粉一般紛飛開來。錦衣男子魁梧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給震飛出去,口中鮮血如泉涌。
所有人眼眸之中露出驚駭之色,老者佝僂的身子,似乎能捅破天地之間的雲層。楚依雪心中之驚駭,嚇的動也不敢動,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臉色蒼白如雪,身軀籟籟而抖。
此時錦雲堂鴉雀無聲,彷彿天地都開始靜止。錦雲堂四長老居然一擊就給震飛,錦雲堂內猶如捲起驚天巨浪,眼眸之中充滿驚懼。
那筆直如槍一般的老者,瀰漫出雄渾的真氣,充斥整個大廳,說道:“天劍回去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修爲提升到一定境界,再來一雪前恥,以後莫要莽撞。”
瞧見這赫然是易大福,易天劍心中之震駭,易大福一直是他的管家,他絲毫沒有察覺易大福的修爲居然如此之高。而易大福似乎只聽自己的命令,連父親也從來不命令他,實在想不到他修爲居然如此之高,到底到了甚麼境界。而他從來沒見過易大福出過手,此時一招就把這錦衣男子擊得倒飛出去,讓他心中升起一股驚駭之意。
衆人還在驚駭之中,隨即想到易家甚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楚依雪覺得自己闖大禍了。易家的一切情況她瞭若指掌,從來沒有想到易天劍的一個管家,居然有如此修爲。她淡藍色眼眸之中瀰漫着恐懼,就算六極宗也只有六極宗宗主才能一擊把四長老擊傷,而且對方似乎還是手下留情。除非是四長老的師尊,纔有如此實力!錦雲堂給籠罩上一層灰色,氣氛變得緊張,人心惶惶,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