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淼凝視着易天劍,笑道:“道友你現在已受重傷,難道還要做垂死掙扎?未免忒過於愚蠢。你若東西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給我讓你元神俱滅魂飛魄散而死。”心中還是懼怕易天劍臨死時的反擊,所以投鼠忌器,試探易天劍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
易天劍假裝大咳起來,消掉對方的疑慮,對方怎樣也不可能放過自己,見林浩淼眼眸中露出笑意,說道:“我現在全身無力,四肢痠軟,元力已耗盡了。若是你要這東西自己過來拿吧!”
林浩淼示意李覺鳴去取,然後取易天劍性命,他心中甚是害怕受傷,本來仇家就比較多,若是受傷,後果不堪設想,是以纔對易天劍投鼠忌器,外加這裡面瀰漫着詭異的氣息,不由得萬分小心。
李覺鳴左右爲難,躊躇不前,心中彷徨,皺眉道:“師兄你莫要給他騙了。我們現在殺了他,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豈不甚好!看樣子他儲物袋內的東西應該很多,若是就這樣放他離開,虧大了。”
林浩淼一思索,師弟說的沒錯,惡向膽邊生,猙獰森冷道:“儲物袋也交出來,讓你離開。”見易天劍似笑非笑望着他,心中惱怒,喝道:“師弟一起上!宰了他,有好處少不得你的,務必出全力。”
一股陰寒之氣充斥天地之間,陰冷的殺氣從林浩淼體內轟然卷出,他潔白的十指變得漆黑起來,宛如天外隕鐵,異常漆黑,手間瀰漫出可怕的氣息,這陰煞手他不知道修煉了多久了,卻只修煉到第三層,威力大的駭人。他五指揮擊而下,漆黑如墨的手,宛如擎天巨手,瀰漫出森冷的黑光,光澤瀰漫出冷氣,撕裂天地般對着易天劍撕裂而下。
狂暴的厲風在虛空之中急卷,颳起地表無數灰塵,磅礴的真元宛如鋪天蓋地的黑色龍捲風,無上的威壓,轟然鋪天蓋地充斥整個上空。
易天劍臉色微變,這裡面的人果然不是好相與的,修爲居然如此驚人,他師弟卻沒有出手,難道等我和林浩淼撞擊之時在出手麼?看來他師弟的城府果然不是林浩淼所能比擬的,當即往後急退。可林浩淼的黑色擎天巨手,彷彿天地之間的囚牢一般,讓易天劍全身氣血翻涌起來,一聲刺耳的龍吟,膚表瀰漫出青霧,可怕雄渾的真元轟然卷出,洪荒猛獸一般的氣息瀰漫開去,長滿鱗片的拳尖瀰漫出森冷的青光,磅礴威壓瘋狂瀰漫,拳尖猶如音爆在撕裂空間,轟然迎了上去。
狂風撲面,勁風漫卷,“嘭”金鐵相交之聲,如打碎的玉盤,聲音嘈雜而刺耳,轟鳴一般的巨響,如海嘯一般萬里捲浪而去,四周一片飛沙走石,狂風漫卷,播土揚沙。而李覺鳴的身軀卻鮮血狂噴,人倒飛出去,如死屍一般軟倒在地,雙眼圓睜,易天劍心中甚是奇怪,李覺鳴是怎麼死的,雖然身軀在倒退,但是這問題縈繞着他的腦海。
林浩淼人給強大的厲風震的飛了起來,心中甚是奇怪,師弟是怎麼死的,難道是給我們兩人的真元震死的,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嘴角溢出鮮血,對着李覺鳴的屍體說道:“沒用的東西你壞了我的好事!”也不管師弟往暗處隱去,冷聲道:“這次得罪我你會後悔的。”
易天劍收攝心神,李覺鳴是怎麼死的,他心中也是莫名其妙,見對方口中噴血,眼眸之中充滿驚恐,想是有人暗算於他。
一股寒風吹過,此處多了一人黑紗小女孩,小女孩外表極其美麗,說道:“我幫你殺了這人你該怎麼謝我?”
看着這小女孩,正是那天和林遠終一戰所救下的這小女孩,讓他震驚的是,才幾天不見這小女孩又長高了,元力變得愈加渾厚,瀰漫出若有若無的威壓,當即說道:“上次我也救了你,我們兩不相欠。”看來是這小女孩把李覺鳴活活震死了。手段果然厲害,神不知鬼不覺。
黑紗小女孩哭道:“你們都不喜歡我,我活着還有甚麼用。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易天劍莫名其妙,見對方哭泣微感慌亂,手足無措,當即說道:“難道你有甚麼事情找我?還是有甚麼事情要我幫忙?”
黑紗小女孩說道:“你難道不想了解這片區域的勢力?”聞聽小女孩此言易天劍心中一喜,小女孩見他如此模樣抿嘴一笑,易天劍說道:“這片區域的勢力,是怎樣的分佈?”
黑紗小女孩在懷間一摸,摸出黑色的羊皮卷,說道:“這黑色的羊皮卷是這片區域的分佈圖,你可看好了。上面還有勢力的標註,若是大勢力就是用藍紅相間打上記號,那些小勢力你可以不去理會。”
打開黑色的羊皮卷,易天劍看見四大勢力:“太古神宗、太古魔宗、太古劍宗、太古血宗。”這些宗派怎麼都是太古,難道因爲此處是太古幻境麼?
小女孩眼眶一紅,說道:“我父親是太古神宗宗主,不知怎地突然之間彷彿從人間蒸發,之後我身處奇妙的空間,出來之後一直被追殺。都要我手中的太古幻令,不過他們要得到也要付出代價。在太古幻令之中若是我不想活了,也有辦法和他們同歸於盡,讓他們元神俱滅。”
易天劍頭皮發麻不寒而慄,這話從這小女孩口中說出,讓人肌膚髮寒,詢問對方名字,說道:“我叫易天劍你叫甚麼。”小女孩說道:“古天雯!人對我好,我就對人好,人若對我不好,我就把他殺死。”
這句話從小女孩口中森冷的發出,彷彿天地之間都變得寒冷起來,看來這小女孩古天雯並不是甚麼善類,弄不好就把自己出賣了。
古天雯說道:“叔叔上次多謝你救命之恩,以後一定報答,我一定要報仇,幫我父親取回太古神宗宗主之位。定不能讓它落在別人之手。”
易天劍說道:“我看現在太古神宗劍尊級別的高手都有,你若是想報仇,只能讓你提早夭折,何必如此愚蠢,古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古天雯搖頭道:“你不是我,當然不明白我日夜的煎熬。這仇若是不報,我日夜難安,心中如沸,你看我現在的修爲比以前是不是提高了很多。”
易天劍搖搖頭,心中甚是替這小女孩難過,說道:“確實提升了很多,而且還長高了。隱約感覺你快突破劍魂十段巔峰了。”
古天雯笑道:“太古神訣是我父親的不傳之秘,太古神宗也只傳了我一人,這法訣確實能改變骨骼,洗筋伐髓,奪天地之造化,窮天地之玄奧,異常的枯澀難懂,若是我能在進一步,就只有太古神宗四大長老才能置我於死命,除非肖天成親自前來,不然我也不懼。”
肖天成就是現任太古神宗宗主,一身修爲已到何種境界,從來沒有透露過,因爲實力就是底牌,因爲修爲沒有達到最高點,所以輕易不說出來,城府極深,修爲極高。
很多關於肖天成的猜測,有人說:“是劍尊十段,有人說是劍尊巔峰,有人說是劍帝初期,各種說法不一。”
易天劍也不明白古天雯想說些甚麼,思想左繞右繞,不知她到底想表達甚麼,詢問道:“你想表達甚麼?”這小丫頭比自己城府深的多,不得不佩服這小丫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古天雯一本正經說道:“我準備把這太古神訣傳授於你,不過你要替我父親報仇,做我師哥,你看怎樣?”
聞聽此言,易天劍面無表情,說道:“這恐怕在下不能答應,恐有欠妥,古小姐還是另找旁人。”
古天雯眉頭微蹙,跺腳道:“你是不是害怕,你若是答應我了,就是我師兄,我豈能害你,你看我的樣子,比平常女孩是不是快高兩個頭了。”說着她轉了一個圈,黑紗飄揚,長髮飛舞,彷彿不食人間煙火,雙腳赤裸,金蓮三寸,潔白如玉,彷彿天地凝聚成的一束雕像,用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
易天劍說道:“我是不會答應的,我還不想死,我不是英雄,更不是那熱血的少年,你還是放棄的好。”
古天雯眼眶一紅,說道:“太古幻令給你,我爹的法訣也給你,你跟隨我去一個地方。”說着手一揮,一卷羊皮和一塊黑色的玉佩。
易天劍腦中一轟,如晴天起霹靂,這是赤裸裸的嫁禍,現在才明白,暗怪自己愚蠢,手間兩樣東西哪裡是甚麼太古幻令和太古神訣,吼道:“古天雯你嫁禍於我,你怎能如此做。”古天雯一聲輕笑:“我哪有嫁禍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先走了。”說着往西角暗處掠去,易天劍哪裡肯放她走,追了上去。
只有兩人的聲音在此處迴盪,左邊暗處掠出一個黃衫男子,臉帶笑意,喃喃自語:“這小妮子怎會把太古幻令交給那小子,難道對那小子有意思,這樣就好辦了。那小妮子極難對付,這男子應該容易對付的多。看來這次宗主定會大加讚賞我,辦事得力。丹藥甚麼的,這次這消息賺大了,定能讓我突破劍魂十段巔峰進入劍尊級別。”又哈哈大笑說道:“那藍衫男子還在裝模作樣,說他沒有拿到太古幻令和太古神訣,這樣的假話無疑是掩耳盜鈴,豈能瞞騙我。”想到此處他得意的大笑起來,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