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沒想到,搞點獸骨,化石,開點生物學玩笑,銀月會這麼來勁。
他彷彿是找到了銀月的密鑰。
橫衝直撞的劍氣把實驗室裡的靈紋壁燈,衝的一閃一閃,明暗交替。
實驗室裡一片狼藉,瓶瓶罐罐明明放的很遠,結果還是打碎了大半。
水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李遙和銀月已經穿好了衣服。
水心揉了揉眼睛,好奇的問:
“母神大人的絲襪怎麼爛了?”
銀月紅着臉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遙恬不知恥道:
“剛纔實驗室裡進老鼠了,我和你母神大人在抓老鼠呢!”
水心忽然覺得慚愧,母神大人和李前輩這麼辛苦,自己居然在睡覺……
“對不起,是我睡得太死了。”
李遙一愣。
“怎麼,你還想和我們一起抓老鼠?”
“嗯!”
水心用力點了點頭,嬌嫩清澈的小臉略顯驕傲道:
“我小時候抓水鼠可厲害了。”
抓水鼠……
李遙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此刻他一身臭汗,銀月一身香汗,雖然天快亮了,但還是要洗個澡。
“你剛被母神大人解剖了,我帶你們一起去泡溫泉,溫熱的藥浴會加速你的傷口癒合。”
說起傷口,水心忽然感覺肚子一點也不疼了。
掀開紗布,發現傷口果然已經癒合了,甚至都沒有結痂。
只是新皮服顏色顯得粉嫩,和周圍白色的肌膚不太一樣。
“好像已經癒合了,母神大人真厲害!”
水心興奮道。
雖然銀月刀工好、配藥神,不過李遙溫潤的靈氣,也加速了自愈的過程。
李遙催促道:
“走吧,去泡個澡,我去給你檢查另一個傷口。”
水心小臉一傻:
“唉?”
李遙扛起肌膚冰涼的美人魚,拉着一身溫熱的大老婆,走出實驗室,來到竹林裡的溫泉池子。
淡紫色的夜光與飄渺的清霧,瀰漫在清澈的水面上。
水心以爲是來到了仙境,嬌嫩、光潔的小臉上倒映着紫光。
“哇,這裡好漂亮。”
水心入水,興奮的擺動着魚尾,彷彿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粼粼水光搖曳着爬上貝殼覆蓋的雪坡,輕輕漫過櫻紅。
銀月也跟着褪去衣物,下水靠在池邊,很舒適的喝了點事後酒,端莊柔媚的臉上倒映着性感的光。
只有李遙有點頹靡,下水靠在岸邊好好休息,一邊欣賞兩個媳婦的身段。
幽暗的紫光,合抱的紫竹,飄零的梨瓣宛如春雪,粼粼泉水倒映着斑駁的竹影與兩個雪白的酮身。
小媳婦的身子嬌嫩如果凍,光潔如玉,吹彈可破,讓人看了不禁感嘆生命的奇蹟,造物主的偉大。
而偉大的造物主,就坐在她旁邊。
大老婆的身材要巍峨許多,但因弧度柔美並不顯的贅感,充滿了偉岸與母性,盪漾着溫柔的波光。
有些人看上去是個酒館未亡人,實際上是個大學教授、生物學大佬,有些人看起來是個科學家,實際上是個神。
很奇妙。
銀月端着高腳酒杯,搖曳出波光,長嘆了一聲。
“天快亮了啊。”
“是啊。”
李遙決定上午要好好休息。
銀月忽然問他:
“你帶水心來泡泉,只是來休息的嗎?”
李遙一愣,兩腿有點發顫。
他這才發現,銀月第一次泡澡還戴着眼鏡!
“你……該不會是想?”
銀月認真道:
“你們第一次可能需要我幫忙。”
李遙有點慌。
“人、人工授金?”
銀月白了他一眼,輕推鏡框道:
“你是傻子嗎?水心一族屬於鯉鯨的變種,鯉鯨是一種胎生魚,胎生魚都是有***的。”
水心彷彿聽懂了什麼,臉紅的發燙,快冒煙了。
李遙忙道:
“就算能正常肌膚之親,這種事三個人不合適吧。”
“三個人?”
銀月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當自己也是條魚就行了。”
李遙臉都黑了。
好傢伙,在教授眼中,自己和水心完全成了人魚雜交實驗的小白鼠。
你擱這拍水形物語呢!
……
之後,池子裡就沒有人聲了。
……
李遙在池子裡一覺泡到中午才醒。
穿過竹林的細碎陽光,異常明媚。
李遙眯着眼稍顯眩暈,身體卻有種抵達生命大和諧的感覺。
這就是他爲什麼支持獸娘革命,爲什麼支持人獸和平共處!
感覺回味無窮,就是有點傷身體。
人與魚倒是很愜意。
傷身體,是因爲看某個科學家一副把他當小白鼠的態度很不爽,返身將其就地正法,梅開二度了。
李遙起身出浴,穿好衣服,走出紫竹林。
銀月在竹林裡教水心布雨、施肥。
看起來,水心已經很自如的適應了他的浮空劍氣水球,做出和人類大部分動作。
銀月看了眼李遙,紅光滿面,淺笑着沒說什麼,轉身又去指導飛飛釀酒、配菜。
李遙愣在竹林。
他總算明白了。
水心先是充當了銀月教授的實驗對象,然後再做家丁。
看來科學家,也不比資本家高尚太多啊!
難怪銀月要他多娶媳婦……
水心紅着臉,不太敢看李遙,清俏的小臉上寫滿了新奇、幸福,以及對母神大人的敬畏之心。
李遙笑着搖頭,又去別墅轉了轉。
春蛙秋蟬拿着錢,屁顛屁顛的出去玩了。
這次倆女娃沒去老墨機械城,而是在空前熱鬧的湖畔街,帶一羣小朋友買好吃的、好玩的,目的是炫耀鉅額的零花錢。
李遙看了下銀行卡餘額,自己現在坐擁二十三億星幣身家,還多出一千五百萬。
一枚導彈兩千萬的價格,只給春蛙秋蟬夢想中的五百萬。
打工人連夢想都被資本限制住了。
李遙於心不忍,最後還是把這一千五百萬打給了老墨,要他和倆女娃再打造一臺更犀利的機甲,以便幫他賺更多的錢。
李遙轉身又來到湖畔街晃悠晃悠。
今天的遊客依然很多。
雙子酒館還沒開門,門外竟排起了長隊。
問了下,這些人竟是爲了一睹史上最美、最清純的美人魚的真容。
——反正網上是這麼說的。
而且很意外的,酒館裡的酒也非常好喝,聽說老闆娘也是大美女。
李遙:哦,一個是我大老婆,一個是我小媳婦。
大老婆早就被湖畔星廣大羣衆誇麻了,李遙沒啥感覺。
小媳婦被誇,倒是有點暗爽,不過昨晚這個史上最可愛的美人魚,已經褪去了清純,嫁作他人婦了。
今天銀心湖面很平靜。
只飄着幾葉扁舟。
魚人們需要休息。
新奇的美人魚項目會在明天開業!
李遙轉身去了悅色茶社,找艾爾德斯聊聊關於魚人小鎮的商業開發計劃。
……
悅色茶社,總統雅間裡。
晶瑩剔透的藍玉圓桌上,久違的牌桌又支棱起來了。
李遙一邊品着上等的龍涎茶,一邊和艾爾德斯、非非一起鬥幽冥。
艾爾德斯酒紅色的西裝筆挺,絡腮鬍子刮的乾乾淨淨,微卷的髮型也梳的油條,除了駝背還沒治好,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他在魚人小鎮上投下不少心血,甚至將其視爲失敗人生的翻身仗。
甚至李遙還沒開口,他就自己介紹起魚人小鎮的開發計劃。
“目前計劃的項目有三個。”
“第一個項目是魚羣放牧,精細化養殖高階魚種,魚人的主要工作是管理魚羣、貝類,這是政府的投資項目,男女老少都能參加。”
魚羣也能放牧?
李遙一想,這個項目直接解決了魚人族的全民就業問題,又能取得不錯的收益,確實是個好點子。
丁磊還能養豬呢,魚人放牧高階魚種一點問題沒有。
“這個可以。”
艾爾德斯抿了口紅酒,繼續道:
“第二個是水上樂園項目,就是讓年輕漂亮的美人魚帶小孩子玩,這個項目由米斯尼公司承辦,他們承諾給美人魚安全、健康的工作環境、待遇拉滿,我們只收營業額的兩成,權當是場地稅和魚人稅。”
李遙想想,兩成營業額,可不是兩成利潤,這樣的稅收簡直吸血,米斯尼這種大公司也能同意?
艾爾德斯補充道:
“一成歸你,一成歸我,怎麼樣,夠意思吧!”
“這個稅很合理。”
李遙點了點頭,輕吹熱茶,表情是一品黃山,天高雲淡。
非非抿嘴偷笑,不發一言。
艾爾德斯繼續道:
“第三個是海底觀光船計劃,在不涉及魚人隱私的情況下,讓遊客乘坐全透明潛艇來到湖底,領略美人魚放牧魚羣的壯觀畫面,這個項目交給攜城旅遊公司打理,依舊是兩成的營業稅,你一成我一成。”
李遙以劍氣強繃住表情,忍住不讓自己笑裂了嘴。
“也還行。”
艾爾德斯還沒完,神色一震,彷彿接下來說的纔是重點。
“還有一個計劃是我自己的想法,主要針對一些想要走上更大舞臺的女魚人,可以讓她們去玩偶之家——”
“給我打住!”
李遙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強忍着嚥了下去,板着臉一本正經道:
“陳昂先生關於禁止真人杏交易的新法,正在全艾爾恆星系推廣試行,結果湖畔星這個先行者卻在開歷史倒車,搞起了真人黃色?”
艾爾德斯一愣,他本以爲李遙會大力支持這個項目,沒想到這傢伙過河拆橋獨攬美嬌魚,簡直可惡至極!
心中火大,嘴上還是委屈。
“別上綱上線啊,理論上說,美人魚也不屬於獸人……”
李遙一個冷冽的眼神飄了過去。
“你一星之主還想鑽法律漏洞?”
艾爾德斯百口莫辯,弱弱的說:
“那讓美人魚在浴缸裡表演點舞蹈助興,還不行嗎?”
助興?
助哪個興?
李遙還是一臉嚴肅。
“不行,我們要構建和諧社會!”
艾爾德斯實在忍不了了,懟道:
“你這也太自私了吧,自己娶了個漂亮的美人魚老婆,讓別人乾瞪眼?”
李遙美美抿了口茶,悠哉的說:
“我這是自由戀愛,我還是魚人之父呢,這是你自己給我安的頭銜吧?”
“行行行,你有理。”
魚人之父,呵呵,鬼父差不多!
艾爾德斯無話可說,氣的把竹牌甩的劈啪作響。
“王炸,炸不死你!”
一旁默默打牌喝奶茶的非非,今天穿了身魚尾裹腿長裙,如果不介意她的童年性別,看起來還有點氣質的。
“就算李前輩不阻攔,星主大人這個計劃也不可能實現,我聽說帝國的聖修公主計劃收購全湖畔星所有青樓,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打美人魚的注意。”
非非又開始賣弄情報了。
“我沒聽錯吧?”
艾爾德斯脖子一僵,以爲聽錯了什麼。
“爲了防止有人打美人魚注意,收購所有青樓?聖修公主一個老修女,收購青樓不太合適吧?”
非非化身人形自走情報機器。
“聖修公主也是使徒的一員,她本來是計劃迫使白夜頒佈法令,以禁止人與美人魚有身體接觸,不過被大皇子勸阻了,決定尊重白夜自治權和湖畔星的法律。”
李遙默默打牌,默默喝茶,隱約間又聽到了一個公主的名字。
聖修公主,李遙也不陌生。
以前他在《羣星畫報》上見過,畫風跟別的羣星不太一樣,大多是自費在畫報上打廣告讓人戒色的。
一本專注拍攝女性身段的畫報,刊登讓人戒色的廣告,太離譜了。
所以李遙記得很清楚。
印象中聖修公主年紀不小了,五十歲以上,不過她從小出家,常年素食加獨身的生活,看起來還算年輕。
總是穿着一身黑色修女服,聽說還剃了光頭,模樣倒是不醜,有點神性的氣息,只是和沉魚、星瀾或維多利亞公主的姿色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聖修公主是使徒的一員?”
李遙好奇的問。
他還以爲使徒是翼海星的本地宗教組織呢。
(作者注:前文的使徒設定稍作修改,本來是布條男一手組織的,現在改爲布條男原來是該組織的一員。)
非非捧着熱奶茶,點頭道:
“嗯,不過聖修公主是近些年加入的,使徒雖然名聲不太好,但她想借助神的力量勸人向善,本意還是好的。”
艾爾德斯也若有所思的說:
“聖修公主出家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的母妃家族實力不俗,但又不頂尖,奪權機會不大,又容易被競爭者看成眼中釘,乾脆從小出家,落得清靜,不參與皇權之爭,倒也不失爲一種選擇。”
李遙聽出了艾爾德斯的畫外音。
不能怪我不努力爲家族報仇,奈何七狂獵有高達啊!
入世五年,李遙對宮廷之事的瞭解僅限於三個漂亮公主,但對聖修公主還有點印象。
聖修公主因爲迷信神佛,難免有點多管閒事,偶爾還干涉人權,名聲不太好。
“問題是,大皇子爲何要勸阻聖修公主呢?”
李遙好奇的問。
非非猜測道:
“恐怕羅曼皇子,也不想驚擾到李前輩吧。”
李遙忽然懂了。
自己已經有個美人魚老婆了,要是出臺禁止人魚相戀的法律,不等於是打他臉嗎?
艾爾德斯忽然問道:
“這麼說,聖修公主還是大皇子一派的?”
“那倒不是。”
非非抿了口熱奶茶,清澈的眸光忽然變的無比悠遠。
“聖修公主清心寡慾,只信神佛,和我們芸芸衆生完全不是一種人,她不會參與任何權力鬥爭的。”
“難得活出了自我。”
李遙點了點頭,心想沉魚公主才十七歲,就捲入了權力鬥爭,真的太爲難她了。
三人埋頭打了會牌。
非非忽然又問:
“李前輩這次翼海星之旅,不但帶回了魚人族,和沉魚公主玩的也很開心吧?”
“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提前看到廣告的初剪片段了,你可是不經意間奪走了沉魚公主的初吻啊!”
“噗——”
艾爾德斯一口紅酒噴出來。
“你連公主也搞?你還是人嗎!”
他快哭了。
好在一想,他對公主沒啥興趣,甚至他對人類女人就沒啥興趣,便也就釋然了。
李遙板着臉,喝口茶。
“這是爲了崇高的藝術,豈是你們凡夫俗子能懂的?”
“也許是爲了報恩呢,畢竟李前輩可是救了公主一命呢。”
非非彷彿臉上寫着情報。
李遙一想也對,這小妮子算是半個紙牌殺的人,又隸屬於情報組,自然知曉當晚的事。
“我經常殺紙牌殺的人,這一次更是駁了星瀾公主的面子,你難道不恨我嗎?還跟我嘻嘻哈哈的打牌。”
“如果恨有用,也許會恨吧,可惜仇恨還不如陪前輩打牌有用。 ”
非非笑着說道,喝了口奶茶,拖着下巴,有些嚮往的說:
“如果有一天你能見到星瀾公主本人,就會發現,她的魅力可能在沉魚公主之上哦。”
呵,想引我上鉤?
黑客女能有多美?
不過李遙回憶一下羣星畫報上的照片,星瀾公主臉上宛如羣星閃亮的小雀斑,確實是一副少見的美景。
“我最近感覺全世界都是公主,讓我緩緩吧。”
非非莞爾一笑,馬上換了個話題。
“我今天剛收到的情報,星賊王有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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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騷話王:七個葫蘆娃與蛇精的故事
第0019章騷話王:中立守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