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一劍穿心,李遙啞然失聲。
望着眼前這個身材瘦的恰到好處,簡簡單單就穿出逆天時髦感的女人。
李遙覺得,就算有核彈懟着他臉爆炸,也不如漂亮女人的話傷害值高。
夏奈掩口暗笑不止,隨後邀請李遙和春蛙秋蟬去了駕駛廳。
此時的真實夏奈號,也終於衝出了星際風暴,朝穀神星方向勻速飛去。
夏奈這才發現,這艘船比她想象中要堅挺許多,脫困能力更是一絕,相比萬字號,這艘船更有鈔近道的資本。
“所以你們並不是想抄近道,而是剎船失靈才闖進風暴的?”
李遙點了點頭,沒打算再裝逼。
“馬斯拉船機系統,毫不意外。”
關於馬斯拉系統的傳言,夏奈也聽過不少,暫時還沒實錘。
“如果你們需要媒體曝光,可以隨時找我。”
“算了,我自己也有責任。”
卡夫收起攝影機,解釋道:
“我們這次去穀神星,是爲了報道收麥的盛況,希望不要演變成戰爭。”
“希望如此。”
夏奈隨即給李遙介紹。
“這位是我的攝影師卡夫,他的拳擊拿過金腰帶哦。”
李遙看了眼。
這是個頭髮和鬍子同時茂密的中年男人,身材很胖,戴個黑框眼鏡,像是個導演。
被夏奈說會拳擊,卡夫臉色鐵青。
“別瞎說,我不會。”
李遙明顯看到對方的緊張,便禮貌的伸手。
“李遙,幸會。”
卡夫尷尬的摸頭,憨笑了一聲,沒去握手。
他害怕這種男人間的普通禮儀,會給他帶來終身殘疾。
“這位是我家的老船工,藍道老爺爺。”
夏奈又伸手介紹藍衣船工。
藍道是個身材高大的老頭,一臉短碎的胡茬比較蒼白,但看上去很精神,一點也不顯老。
更不服老。
“我可一點也不老,連兩個小獸娘都會開船,我覺得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你們覺得呢?”
他面帶慈祥,伸出雙手,摸向倆女娃的腦側小辮。
春蛙秋蟬卻一激靈躲了過去。
“我叫春蛙。”
“我叫秋……不對,我纔是春蛙!”
“哦,我叫秋蟬。”
“別小看人,我們一百多年前就這麼大了,我們一點也不小!”
一百多年前,半獸人……
宇宙中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老頭也沒追問他們的隱私,只笑道:
“哈哈,看來我纔是弟弟。”
短暫的相識和慈祥的笑聲,並沒有驅散驚魂未定。
夏奈微微皺眉,很小聲的問李遙:
“你剛纔看到星蜃了嗎?光滑的星空臉,揹着十二個帶眼睛的翅膀。”
李遙也看到了那玩意,確實挺詭異的,也許和擴散的星際風暴有關。
然而他只關心金錢和美女,不太在乎詭異的事情。
端起桌上的白咖啡小品了一口,興致缺缺的說道:
“大概是上古法相之類的東西吧?因爲嚇到小孩了,我就順手砍了……它有什麼問題嗎?”
夏奈一愣,臉色煞白,一時間竟忘記李遙正在喝她的白咖啡,滿腦子都是他揮劍斬星蜃的誇張畫面。
提了提幹澀沙啞的嗓子,夏奈失神的盯着那張英俊的純種東方人臉龐,強作鎮定道:
“沒、沒什麼。”
……
穀神星的直徑只有一千公里,
比湖畔星還小。
但地表奇崛,風景極壯觀。
譬如有縱深小半個星球的大裂谷,有綿延的高坡,有奔騰的江河……
費馬男爵買下穀神星的星主之位有十餘年了,目前只開發了兩成土地。
其餘地方地形過於複雜,開發成本太大,只能暫且擱置。
穀神星的星主府,費馬城堡,位於北極圈內一座獨立的柱形半截山上。
所在的星球時區,剛好是晚上。
真實夏奈號飛船,在茫茫黑夜中旋轉燈光,徐徐探入大氣層,最終降落在城堡前的花園廣場上。
幾位面容姣好、身穿女僕裝的貓耳娘接待了李遙一行人。
春蛙秋蟬以高大威武的鐵木機械人示人,以免被人看輕。
船工則駐留飛船,將真實夏奈號開至近地環繞軌道待命。
李遙滿含期待又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幾位貓耳娘,發現她們居然有過整容的痕跡,頓時沒了興致。
連貓娘都開始整容了……
李遙忽然變得聖賢了。
不近貓色的君子目光,反倒讓夏奈無形中高看了他一眼。
確認身份後,貓耳娘們領着李遙一行人進入城堡,安排住進了三間客房。
“男爵還在就寢,明日一早於半島花園爲諸位接風洗塵。” шшш¤ тт kΛn¤ ℃ O
“有勞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李遙正迷糊呢,門外傳來一陣陣輕柔細軟的敲門聲。
貓耳娘女僕們早早的叫醒了李遙和夏奈一衆人,並將他們領到城堡南邊半懸空的觀景臺上。
陡峭的懸崖邊,伸出一個十畝見方的空中花園。
佈置了圍欄,草坪,花卉,園藝,棋桌,噴泉。
中間放了一張白石長桌,精美的瓷器盛滿了點心,茶水,佳餚和美酒。
這裡,是客人們吃早餐的地方。
目前,也就李遙一行人過來了。
待另外兩位武士到場,費馬男爵將和妻子迎接諸人,並商議收麥事宜。
高大威武的鐵木機械人,不經意的抓起點心,往胸口處的小鐵窗裡塞。
李遙端着一杯麥芽酒,靠在圍欄前吹着山風,欣賞穀神星的壯美風光。
火紅的朝霞透着一抹淡淡的藍,悠揚的晨風裹挾大河濤聲,帶來了麥穗成熟的谷香。
金色的麥野一望無際,夾雜着碧綠的茶株,隨坡地綿延起伏。
河流從坡頂奔騰而下,滌盪、浸潤着谷底,又逆行衝了上下一個坡頂,宛如一匹脫繮的野馬縱橫在羣坡之間。
靈田由河流劃分成片區,每個山谷或河流交匯處,就有一個糧倉堡壘。
糧倉周圍,停放着一臺臺宛如星空巨蟲一般的收割機。
少數機器已經開始緩緩開動,發出沉悶有力的轟鳴聲……
攝影師卡夫一邊啃着全麥漢堡,一邊搭好他的24K入微級高清攝像頭。
夏奈在攝像頭前隨手補了個妝,帶着標誌性的笑臉,開始講解穀神星的風土人情。
這是她第一次做農業相關的報道,多少有些不適應,話題很快就歪了。
“雖然靈田裡獸娘很多,但參與收割的機械師,都是純種人類,鮮見男性獸人的蹤跡,他們大多被困在帝國工廠裡,每天做最繁重、最枯燥的工作。”
“穀神星的獸娘們,大多負責有針對性的選種、育種、施肥、除蟲和除草——她們在種田和服務業上的天賦,遠超人類和機械。”
夏奈忽然畫鋒一轉,看向長桌前不斷往胸口塞點心的機械人。
“不過,我最近倒是認識了兩個可愛的小獸娘,在機械操控方面的天賦讓我大開眼界。”
“咳咳!”
機械人通過擴音器乾咳了兩聲。
春蛙秋蟬一向不喜歡被人說小。
夏奈笑道:
“或許,獸人不擅機械的原因,只是因爲他們缺乏與人類同等的教育,長期的階級固化和帝國強推的乃頭化導致他們……”
“咳咳!”
這一次,是卡夫嚴肅的乾咳,打斷了夏奈不着邊際的講解。
夏奈尷尬的笑了笑,便改口道:
“末法時代後,修行日漸式微,之前過度依賴天賦修行的獸人,不光在符文設計和靈器製造上弱於人類,就連在武道功法一途同樣不敵於人類武士。”
話音剛落!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橘袍女子,缺襟少袖,坦胸露懷,左手端着一柄瀰漫酒味的短菸斗,右手勾搭着夏奈的左肩,一雙狐耳軟趴趴的伏動着。
“我聽說有個美女在說獸人武士的壞話,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