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真的殺不得,伍胥知己紅顏,乃是浩氣盟的。”絕天君嘆了口氣,絕天君與伍胥自由相識,並且與一女子乃青梅竹馬,只是那女子天賦極佳,被浩氣盟所看重,入了浩氣盟,至此,伍胥纔不甘平庸,爲了與那女子相配,勤加苦修,這才突破到了武者六重境,並且將絕天君踩在了腳下。
“浩氣盟?”這浩氣盟王宇也是知道的,北域霸主宗門,比起道院、戰武宗之流,高了不是一丁半點。
可以說,道院,便是攀附在浩氣盟之下的宗門,實力強悍不已,一統北域,乃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宗!
“哈,哈哈,你敢動我,靈兒便不會饒了你,哈哈哈!”一旁虛弱的伍胥,還不忘挑釁王宇,有浩氣盟天才弟子作後盾,他倒也無懼。
“呵呵,只敢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聞言,王宇嗤之以鼻,滿臉不屑。
“你這小雜種,你說什麼??!”王宇此話一出,深深刺傷了伍胥病態的自尊心,歇斯底里的吼着。
王宇冷聲一喝,頓時化作一股狂風,紫煙劍如同死神鐮刀,大步踏至,在衆人都沒反應回神之時,一劍便將伍胥的心窩刺穿。
“哇!”伍胥的胸口被王宇一劍穿透,張嘴便吐出大口的鮮血來,氣息微弱,眼看是不活了。
“媽呀!”見狀,攙扶着伍胥的幾個天刀宗弟子,怪叫一聲,嚇的連連鬆手。
不殺則以,若殺,便殺它個片甲不留,乾乾淨淨,這一向是王宇的準則。
那幾個天刀宗弟子,實力都只是在兩至四階不等。
右手快速一抖,連續六劍刺出,須臾之間,便將那欲逃的六位天刀宗弟子,斬殺當場,血灑滿地。
“王師兄殺的好!殺的漂亮!”
“有王師兄在此,誰還敢小瞧我們白門弟子!!!”
“王師兄殺伐果斷,魄力無雙,當之無愧的白門第一人!!!”
見王宇乾脆利落的便將那些個天刀宗弟子殺他個乾乾淨淨,幾位白門弟子都興奮的高呼了起來。
“我看那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斬殺毫無還手之力之人。”羲玉兒有些厭惡的看着王宇。
“殺人者,人恆殺之,若沒有那傢伙的出現,只怕,此時白門弟子十人,都得死在天刀宗手中,他自對錯,不由我們評說。”臻九曲卻是搖了搖頭,反而有些欣賞王宇的所作所爲,即便前有強權如何,浩氣盟如何,完全無懼,這份氣魄,臻九曲欽佩。
絕天君看着已經死去的伍胥,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忍來,只是,童年那純真的伍胥早已不見,都是他那扭曲的自尊心害了他,同時,絕天君也爲王宇擔憂了起來,只怕,靈兒不會善罷甘休的,絕天君只是希望,靈兒能夠看在自己的面上,不要傷害王師兄纔好。
微風吹過,此地血腥味便開始四處蔓延,只怕不一會,便會有實力強勁的妖獸來襲。
“哼,我不管你們和天刀宗的恩怨,但是咱們的賬,卻是要算算了吧?!”此刻,杜芝峰忽然上前一步,盯着王宇冷冷笑道。
“笑話,我們和你有什麼恩怨?”上官嫣兒面色不善的看着杜芝峰道。
“廢話少說,我朱師弟守在古林外,如今,只有你們幾人進來,我朱師弟卻是絲毫不見人影,快說,我朱師弟被你們如何了!”杜芝峰不理上官嫣兒,卻是將目光對準了王宇,似乎,王宇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一般。
“你師弟如何,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也可以告訴你,你那朱師弟,被天邪宗的賊人所害,如今已是死了。”王宇淡然說道。
“死了?被邪教所害?!你放屁!我朱師弟和邪宗弟子無冤無仇,那邪宗弟子爲何殺我朱師弟,哼,我知道了,定然是被你所殺,你還敢做不敢當,推卸責任,將事情都推到邪宗的身上!”杜芝峰臉上露出誇張的震怒,大義凜然。
“杜芝峰,你莫要血口噴人,朱久久的確爲天邪宗之人所殺,我同唐師弟,上官師妹,都是親眼所見,可以作證!”絕天君連忙說道。
“不錯,我們可以作證!”唐駿和上官嫣兒也是連連點頭,這個杜芝峰也實在是太能瞎扯了,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能被他說的頭頭是道,仿似親眼所言,親耳所聞一般。
“哼,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你們是一夥的,那我高壽還說,是你們對我朱師兄心存怨恨,有意殺害呢!”那曾被王宇在客棧內狠狠教訓的高壽,站出來冷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只不過是杜芝峰的一個名真言順剷除自己的藉口罷了,王宇也是心知肚明,無論如何解釋,那杜芝峰都不會善罷甘休,放他自己和伍胥一戰,杜芝峰便欲出手對自己不利,只不過被臻九曲所懾罷了,如今伍胥已死,他卻又跳了出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想對自己進行制裁,如此一來,那臻九曲也無法阻止他。
“臻九曲,臻兄臺,這是我們戰武宗弟子和道院弟子的私事,你星月宗的首席大師兄,相信不會插一腳,爲難我這個小弟子,卻有意維護他吧!”杜芝峰手指王宇,對着臻九曲道。
“既然是你們的私事,我星月宗弟子便不會胡亂去幹涉,我自然也沒有理由插手,不過,我還是奉勸各位,此地血腥味如此濃重,必有強悍的妖獸正在趕來,若是遇到四階高境,乃至五階的妖獸,你們都得葬身腹中了。”臻九曲搖了搖頭,意味深重的看了王宇一眼之後,帶着羲玉兒便快速離去了,似乎連臻九曲這樣的強悍的高手,都不敢在此地多呆。
臻九曲的一席話,杜芝峰自然也是聽在了耳中,也是知道他所言不錯,甚至,杜芝峰已經隱約聽見了妖獸的嘶吼之音,並且朝着這個方向快速的接近着。
輾轉反思,沉默少頃,那杜芝峰冷冷的盯着王宇,道:“好,小子,今日算你運氣好,連老天都幫你,此地不安全,正有妖獸襲來,我也不想冒險,但是,若日後在相見,我定要爲我的朱師弟報仇雪恨,你莫要開心太早了!”
白門弟子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杜芝峰的威名在四大宗門都排的上號,自然無人敢於反駁。
只是,王宇卻滿臉平靜,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自說了,你那朱師弟非我所殺,你若不信,想爲你那師弟雪恨,那得掂量掂量自己吃幾碗飯。”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沒想到王宇說話居然如此強硬,哪怕面對杜芝峰這樣的狠角色,都如此不屑。
“你這小雜種,算是個什麼東西,敢與我杜師兄這般說話?我戰武宗乃是四宗排行第一,惹我杜師兄不悅,必滅你滿門!”站在杜芝峰身前的高壽,踏出一步,指着王宇的鼻子,一臉兇惡的罵道。
先前被那小子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本就心有怨氣,原本覺得這小子必會被師兄所殺,誰又料到正有妖獸襲來,心中不甘。
聞言,王宇眼中頓時一寒,全身散發一股駭人的殺意,盯着那語若冰霜道:“你叫高壽?!”
“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高壽,你想如何?!”有杜芝峰在身邊,高壽一絲也不畏懼王宇,反而冷笑連連,及其不屑。
“好,我幫你改個名,就叫短命!”言罷,紫煙劍寒光已閃,衆人只見王宇手中快速一抖,紫煙劍便已經揮動了起來,在空中蕩起一陣漣漪。
這一劍,快到了極致,斬碎了一切,只是一劍吟聲響起,便見那高壽那顆碩大的頭顱從頸上飛出,頸部大量的鮮血噴射而出,震人心魄。
這一劍快的讓人根本無法思考,就連高壽的頭顱,還保持着先前的不屑的冷笑,一丁點也沒意料到死神來臨。
這一劍,讓白門弟子震驚無比,他們的王師兄,居然一劍就將武者五重境高手斷頭,這份實力,太過駭人。
片刻之後,那杜芝峰似乎纔回過神來,臉色豔紅,似乎能夠滴出血來,死死的盯着王宇吼道:“小雜種,你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殺我高師弟?!小子,你死定了,連殺我兩位朱師弟,高師弟,殺我戰武宗兩位師弟!你莫以爲我戰武宗不敢制裁你不行!!”
那杜芝峰氣的渾身發抖,倒不是因爲與高壽的交情如何,只是覺得,王宇在自己的身前,一劍就將高壽斷頭,這無疑在當着衆人的面,狠狠的打自己的臉!!
“王師兄!”
衆人眼中都閃出一絲的不安來,戰武宗身爲大趙皇朝第一宗門,實力要比道院高出一些來,這樣無緣無故便擊殺人家宗中弟子,保不準那戰武宗的長老,會來興師問罪,若真那般,王宇可就攤上大事了!
誰知,王宇卻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笑意連連,看着杜芝峰,搖頭道:“你戰武宗敗類,欲殺我衆位師弟,我無奈之下,自衛還擊,他之死,合情合理。”
“你說什麼?!你放屁!”聞言,杜芝峰震怒,這小子說的都是屁話,明明是他一劍斬去了高壽的頭顱,卻還要說高壽欲先對白門師弟下手,這完全就是扭曲事實!!!
“我放屁?!”王宇冷笑一聲:“我看你纔是放屁!你問問我這些師弟們,是不是你那高壽師弟先欲對我們下殺手,我們才還擊的。”
言罷,白門弟子紛紛對視一眼,連忙道:“王師兄說的不假,都是那戰武宗的弟子,見我們採摘到上好的藥草,貪念大發,這才起了殺心,欲將我們斬盡殺絕。”
“那戰武宗的高壽,見利忘義,想對我等師兄弟們痛下殺手,卻是低估了王師兄的實力,被王師兄一劍斷首,大快人心!”
“不錯,戰武宗的朱久久,高壽兩人,全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王師兄是爲了保護我們這羣師弟,才痛下殺手,我們回宗之後,定稟告太上長老,爲我們和王師兄做主,讓戰武宗給我們一個交代。”
“什麼朱久久,什麼高壽,還有你杜芝峰,都是雞鳴狗盜之輩,我們師兄弟摘了數十株藥草,都被你們搶走了,你們戰武宗,兩條人命也不夠賠老子們的藥草!”唐駿想了想,覺得有生財之道,立刻吼了起來。
絕天君看着眼前的這些師弟師妹,只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見過閉着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麼說瞎話的,看來,同王師兄在一起久了,這些師弟定然要被王師兄所帶‘壞’
“呵呵,杜芝峰,你可聽到了,我的這些師弟師妹可都瞧了個一清二楚,你想用戰武宗找我的晦氣,還是那句話,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沒讓你賠償我們藥草的損失,你就該給你祖上燒高香了。”王宇冷笑一聲。
“你們!你們真是可笑至極!”杜芝峰氣的不輕,打死他也想不到,這些個白門弟子,居然如此能編造事實,不談別的,就這份本事,可比他強的多的多。
“好好好,我不予你們爭,更不想降了我的身份,但是,下次若被我遇到,哼。”言罷,杜芝峰眼中寒光一閃,旋即,隨着妖獸怒吼聲的越來越近,杜芝峰也只得快速離開了此地,不敢涉險,連臻九曲那變態都要快速逃離,一個杜芝峰,根本不夠看的。
等杜芝峰走後,項榮等人忽然大笑了起來,什麼杜芝峰,什麼四宗有名的天才弟子,還不是被三言兩語逼得無話可說,灰溜溜的跑了,這可真是貽笑大方。
望着杜芝峰離去的背影,王宇將紫煙劍重新插回劍鞘之中,此時正有許多妖獸被血腥味所吸引,正狂奔而來,其中有沒有高階妖獸,誰也不知,所以王宇也不想同那杜芝峰多做糾纏,更不是怕了他。
“王師兄!”
忽然,從遠處傳來數人的歡呼聲。
聞言,王宇等人轉過頭望去,卻見一羣白衫男女弟子,紛紛朝着這邊跑來。
“原來是你們。”見到衆人,王宇自然是認了出來,先前在藥園外所救的白門弟子,爲首的師妹,還曾被歐陽凌調戲過的辰冰。
“啊,絕天君師兄也在這裡!”那十數位白門弟子,見到絕天君之後,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欣喜。
“冰師妹。”絕天君點了點頭,似乎也是相識。
“這是天刀宗那些混蛋?”一位白門弟子,指了指那地上的屍體,道。
“好了,閒話少敘,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作打算。”王宇掃了一眼四周,起碼有十來只妖獸,正已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還是先離開的好,否則,其中若是有高階妖獸,只怕傷亡慘重。
衆白門弟子顯然也覺察到了,紛紛點頭,跟着王宇的腳步,迅速離開了此地。
數十秒之後,十來只猙獰的妖獸飛奔至此,三十多米長,四階王者巨毒妖蟒,面如人類的四階類人妖蝠,還有不少三階帝王妖獸,見到那天刀宗和戰武宗弟子的屍體之後,一擁而上,短短片刻,屍體消失不見,只留下大片的血水。
若不是王宇等人跑得快,只怕在此地,必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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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在一塊四周遼闊的空地上,二十多位白門弟子匯聚於此。
“各位師弟師妹,我們道院弟子被天刀宗打壓,傷亡不小,不過,天刀宗的弟子卻也不好過,已經無力在來追殺咱們,但,此地還是天峽谷還是不宜久留,你們還是快些回去道院,將此事稟報給太上長老。”王宇席地而坐,對着衆人說道。
若是這二十多位師弟師妹一起行走,剩餘的那些天刀宗弟子,也唯有退讓的份,絕不敢在放肆的。
“王師兄所言不錯,那咱們還是都撤了吧,天刀宗那些狗孃養的,把老子可坑苦了,回去之後,稟告太上長老,讓天刀宗給個說法!”唐駿點了點頭,非常贊同王宇的決策。
只是,剩餘的那些白門弟子卻有些不太樂意,這好不容易纔到了三絕藥園,還沒采摘到藥草,便得回去,這也太虧了,還有那三絕老人的寶貝,也還沒有找到。
不過,細想一下,王宇說的卻也在理,雖說那些天刀宗的弟子被王宇重創,但天刀宗有可能會陸續派來實力強悍的弟子,若到時王宇不在他們身邊,將衆人堵死谷中,又無人支援,後果可想而知,相比三絕老人的寶貝,還有藥草,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的。
“那,此時回去安全嗎?”辰冰皺了皺眉,這幾日的殺戮,是她這輩子最多的一次,每次想起,心中都是後怕不已。
“安全?”王宇無奈一笑:“沒有絕對的安全,你若運氣不好,吃飯的時候都有可能被噎死,只能說,相對先前而言,要安全一些。”
王宇自然不可能會說百分之百不會出現意外,在外歷練,每個人都有着性命之憂,哪怕沒有天刀宗這檔事,在各大山脈中,也都是一樣的。
被王宇這麼委婉的一嘲,辰冰也是略微尷尬,其他弟子眼中也都流出一絲嘲笑。
“既然王師兄都發話了,那咱們就快些離去吧,若遇到什麼危險,那就各安天命,既然外出歷練,就不要想着毫髮無損。”先前被王宇從火狐爪中救下的那人說道。
衆人也都是點了點頭,相比之下,呆在天峽谷更加危險。
“王師兄,你不同我們一起回去?”王宇悠閒的坐在地面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絕天君奇怪問道。
“嗯,我還有些事,你們就先回去吧。”王宇點了點頭,初嵐還未殺,而且三絕老人的秘寶,自己可不能錯過了。
見王宇不走,絕天君沉思片刻,對着衆人道:“那各位師弟師妹便先請回去,我在此地陪着王師兄,倒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