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洞口處的石頭頓時被全部取走,露出一個黑洞。
墨風不再停留,一隻手對着靈雨傘,一直抓住方一春便飛向洞口。
一來到外面,靈雨傘下面,他們更是覺得空氣涼爽,墨風和方一春都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不過墨風是站着的,方一春是跪着的。
“方舵主,我們繼續吧。”墨風站到方一春身後,佯裝再次提取真氣。
方一春慌了,慌忙叩頭,“舵主大人,您就饒了我吧,我的修爲要是再減退,這一輩子就完啦!”
現在他感覺自己最多也就是一個武師九星,再一減退,以後在雪飛山就難以立足。
像他這種刑堂弟子,樹敵衆多,沒有修爲,就很難保護自己。
“這一輩子完啦,可以等下一輩子嘛,我知道你方一春有本事,把我的女人打成那樣,你能耐多大啊!”墨風又冷冷一笑。
“舵主大人,那是小人有眼無珠,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方一春砰砰砰的磕頭,腦瓜山都磕出血來。
接着,他又噼裡啪啦地打起自己耳光來。
擡起頭,看到墨風仍是滿臉殺氣,心中驚慌,擡起左邊便放在岩石上,而後咬緊牙關,握起右拳一拳打在關節上。
咔嚓!
直接將左臂打斷!
方一春一邊咧着嘴接上血淋淋的斷臂,一邊叩首,“舵主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誤傷到夫人,以後再也不敢!小人已經自廢左臂,請舵主大人給個機會!以後小人一定會效忠舵主大人,直至肝腦塗地!”
墨風冷冷一笑,“方一春,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嘴上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舵主大人!小人絕對不敢啊,絕對不敢!”
方一春猛地擡起頭來,臉上又是激動又是驚恐,“舵主大人,您不是想到紅刑堂裡面任職嗎,小人有辦法!”
墨風要的就是這句話,“此話當真?”
方一春大幅度地點頭,“當真當真!小人真的有辦法!”
“說來聽聽。”
“花澗在整座雪飛山上只敬重一個人,那就是我們雪飛山堂主,而我們堂主在雪飛山上也只敬重一人,那就是他的四夫人!現在堂主不在雪飛山,但是四夫人在,我們給四夫人送樣東西,讓她對花澗施壓,那麼花澗就得收留您,並且還得善待您!”
墨風一聽,盯緊對方的眼睛,“你這麼瞭解四夫人?”
“舵主大人,您有所不知,四夫人以前是我的師姐,她老爹就是我師父,我當然瞭解她!”方一春說着,諂媚一笑。
感到左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咧咧嘴,悄悄發功,打通血脈。
聽到這裡,墨風點點頭,又問:“給四夫人送什麼東西?”
方一春回答:“四夫人最喜歡的就是美玉,尤其是喜歡瑪瑙玉石,她有收藏室,收藏的大都是瑪瑙美玉。”
墨風嘆口氣,“我沒有瑪瑙美玉啊。”
方一春瞪大眼睛,又諂媚一笑,“小人有啊!小人就知道師姐喜歡美玉,所以早就收集了幾塊,就怕到時候出什麼問題,好找她說情!”
墨風冷冷一笑,“方舵主,想不到你看事還挺長遠,只是誰把瑪瑙送過去呢?”
“我呀!我送最合適……”
方一春剛說到這裡,臉上就發出啪的一聲響,直接被打倒在地。
墨風打出一耳光,又一腳將其踢飛,“方一春,剛纔我也警告你,別說一套做一套!”
方一春慌忙爬起來,又雙膝跪地,點頭道:“舵主大人,小人就是想幫您,要不這樣,我讓貼身侍衛回去辦這件事,您看怎麼樣?”
墨風點點頭,“還不快叫人?!”
“是是是。”方一春慌忙爬起來,對着外面的隧道大喊起來:“有,有人沒有!快過來!”
喊叫一會兒,沒有人答應。
“舵主大人,我們是不是往外面走一走?”方一春用敬畏的眼神看向墨風,點頭哈腰地笑了笑。
墨風點點頭,“想好怎麼說。”
“是,舵主大人。”
方一春帶着墨風走回原來的隧道,一邊走,一邊大喊,“外面的弟子聽到沒有?我是方舵主!”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回應聲:“聽到了方舵主!”
“侯君在不在?”方一春大聲詢問。
外面回答:“在!”
“侯君一個人過來!”
方一春大喊之後,又衝墨風笑了笑,解釋道:“舵主大人,侯君就是我的貼身侍衛。”
墨風點點頭。
不一會兒,一個猴頭猴臉的弟子走過來,一看到墨風在一邊站着,嚓的一聲拔出寶劍來,“墨風,拿命來!”
“跪下!”
方一春大喝,“侯君,還不快給舵主大人跪下!”
侯君這時候才發現方一春也在一邊,並且還是跪着的,一下怔住了。
方舵主怎麼給墨風跪下啦?
“我讓你跪下!”方一春看侯君發愣,咆哮起來。
侯君慌忙收起寶劍,單膝跪地,“拜見舵主大人!”
方一春冷冷道:“侯君,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墨舵主的人,不然我滅你全門!”
“是,舵主大人!”侯君慌忙叩首。
方一春又安排道:“你快回我的舵主大院,我的書房東北角有個藏寶室,裡面有個精美的四方形盒子,那裡面是一塊最上等的瑪瑙玉石。你帶着那瑪瑙去找四夫人,就說是墨風墨舵主是方舵主的好友,這是墨舵主送的,想請四夫人多多關照……”
一一安排完畢,問道:“侯君,都記下了嗎?”
侯君叩首,“弟子都記下了。”
“快去,辦完之後還趕緊回來,我和舵主大人都在這兒等你呢!出去之後,見到其他弟子,就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是,舵主大人!”
侯君答應一聲,又衝墨風叩首,轉身便走。
“慢!”
墨風叫住,從胸前掏出一粒黑色藥丸來,扔給侯君,“服下去。”
侯君一怔,但是不敢不從,丟進口中,硬是吞下去。
墨風道:“這是一種奇毒,無色無味,服下之後,身子也不會有什麼痛苦,但是兩個時辰後就會暴斃而亡。辦完事之後,到我這裡拿解藥。”
實際上,這藥丸就是一顆普通丹藥龍虎丹,這樣做就是爲了預防侯君玩花招。
侯君此時也不敢玩花招,一聽,就驚出一頭冷汗來,叩首道:“是,舵主大人!”
方一春這時候也很明白,衝侯君冷笑道:“你必須完成使命,不然你和你家人都是一個死!”
“是,舵主大人!”侯君更是害怕,急忙領命而去。
看侯君不見了,方一春又衝墨風諂媚一笑,“舵主大人,您放心,侯君辦事還是讓人放心的。”
墨風點點頭,指了指外面的隧道,“外面還有幾個弟子,你準備怎麼辦?”
方一春怔住了。
身爲刑堂弟子,他當然知道人多嘴雜,一旦有弟子把他效忠於墨風的事情說出去,那後果就會很嚴重。
“舵主大人,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方一春轉身便走。
“站住。”
墨風叫住,又摸出一顆黑色藥丸來,扔給方一春,“服下去。”
方一春一愣,看了看手中的藥丸,苦苦一笑,“舵主大人,我們已經是自己人了。”
墨風冷冷道:“服下去,這對你的修行有好處。”
對修行真的有好處?方一春暗暗叫苦,只好閉着眼睛服下去,又討好一笑道:“舵主大人,別忘了給我解藥啊!”
墨風斥道:“快去!”
“是!”方一春趕忙轉身走開。
墨風則是盤腿而坐。
剛纔提取方一春的真氣,現在他需要運轉一番,全部化作自己的真氣。這樣以來,就可以爲晉級武君二星打下基礎。
不一時,他就聽到外面傳出幾聲慘叫聲。
又過一會兒,方一春跑回來,臉上還帶着血,手中寶劍更是淌着血,“舵主大人,我把他們幾個都殺了!現在只有我和侯君知道我們的事!”
墨風暗喜,瞪向他道:“方一春,我可沒有讓你這麼做,你對同門弟子就這麼下手?”
方一春一驚,急忙單膝跪地,“舵主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合作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不然被花澗知道,我們都得死!”
又衝墨風苦苦一笑,“沒辦法,只能殺人滅口!”
“那也不能下手太毒!”
墨風搖搖頭,“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他們的屍體都處理一下,萬一花澗派人過來調查,你到時候沒法解釋。”
“還是舵主大人考慮得周到!”方一春又領命而去。
只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方一春就把所有屍體處理完畢,又回到墨風身邊稟報道:“舵主大人,所有屍體都處理完畢,就算花澗派人過來調查,也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你就是幹刑堂的,我當然知道你的本事。”
墨風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洞口,“這裡還是太熱,我們往外面走一走。”
方一春答應一聲,急忙帶路。
來到一片比較涼爽的地帶,他們停下來等候。
墨風盤腿而坐,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方一春,你可以坐下跟我說話。”
方一春不敢坐,點頭哈腰地笑了笑,“舵主大人,小人是伺候您的,怎麼敢坐下來?只是小人有一事相求。”
“你說。”
“舵主大人,你看我這胳膊可不可以吊起來?”方一春看向血淋淋的左臂,一時很想固定一下。
墨風冷冷一笑,問道:“是吊到你脖子上,還是吊到你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