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風和蘇茵談起他們的二師兄張默時,也有人在談論着張默,正是杜鵑園主人刁杜娟。
她派出手下多名弟子去調查張默的下落,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不免十分焦急。
“調查墨風的二師兄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調查出結果沒有?”
杜鵑園中,刁杜娟很不耐煩地地看向智囊孫一學。
孫一學低着頭回答道:“弟子們一直在調查,但是張默的警惕性很強,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下落。不過,我們還是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
“快說!”刁杜娟三角眼一凜。
孫一學急忙道:“我們查出張默有個娘子叫劉真,已經身懷六甲。只是劉真最近體弱多病,需要安胎。”
“哦?”
刁杜娟聽到這裡,精神一震,直起腰來,“我現在才突然明白墨風爲什麼要盜走我的瑪瑙玉石了!”
孫一學急忙抱拳,“請四夫人明示。”
刁杜娟冷笑道:“我的瑪瑙玉石有幾塊擁有安神養心的功效,對胎兒也有一定的滋補功效,墨風盜竊我的瑪瑙玉石一定是送給她!”
孫一學嘆口氣,“四夫人,既然我們知道如此,也無可奈何啊!”
刁杜娟冷冷一笑,“你不是瑪瑙玉石的主人,當然是不知道了!我的每一件瑪瑙玉石都有獨特的標誌,並且還有一種獨特的氣息,使用一種獨特的白色鵝卵石可以輕鬆地判定它們的位置。”
孫一學一驚,“還有這種說法?”
刁杜娟哼哼一笑,“少見多怪,只要拿着那種白色鵝卵石,離瑪瑙玉石有一里遠,鵝卵石就能變色。離得越近,黑色的程度越深!”
孫一學大喜,“這麼說,我們就可以派出弟子拿着那種鵝卵石去尋找瑪瑙玉石了!”
刁杜娟點頭,“快去,派出的弟子越多越好!我相信過不多久,就一定能夠找到那個孕婦!哼哼,只要找到那個孕婦,抓到張默那就是順手牽羊的事了!”
到了傍晚時分,消息就傳過來了。兩名弟子在西城的一條叫“雪水巷”的小巷子裡發現情況,當靠近院子之後,他們手中的白色鵝卵石會完全變成黑色。
另外他們發現,院子中居住着一個年輕、美麗的孕婦。
刁杜娟一得到消息,就幸災樂禍地大喝:“先把那孕婦抓起來,而後搜查房間,看看是不是有我的瑪瑙玉石,一旦確定,那就可以大功告成!聽說墨風最爲尊重的就是他二師兄,只要控制住張默夫婦,我就不信他不服軟!”
……
話說第二天,墨風帶着蘇茵早早吃過早飯,就騎着一匹快馬便趕到雪谷城。接着兩個人又馬不停蹄地來到雪水巷的小巷。
以前墨風曾經來過一次,拴住馬匹之後,帶着蘇茵直接走進小巷,走進張默和劉真租住的小院。
這個小院很小,只有半畝地大,後面只有一排三間瓦房。
看到小院的大門虛掩着,墨風推開房門走進去。
小院裡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另外門窗都是緊閉的。他覺得有點奇怪,要求蘇茵站在院子裡面別動,大步走向中間的客廳。
走到客廳門前,他停下來,先聽起裡面的動靜。
現在他已經是武君八星修爲,裡面要是有人的話,他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甚至都能夠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是聽了一番,現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到客廳的房門也是虛掩着,他輕輕推開房門。
客廳裡面的擺設很簡樸,很整潔,也很有條理。並且茶几、椅子等傢俱上都是一塵不染,像是主人剛剛擦過似的。
給墨風的判斷,主人離開這裡不久。
“二師兄,二師兄……”
墨風輕聲呼喚幾聲,沒有人迴應。
東邊一間房屋是張默和劉真的臥室,看到房門敞開着,他走過去,看到臥室裡也是空空如也。
又走到西邊的房屋裡查看,裡面仍是沒有人影。
奇怪,去哪兒了?墨風又轉過身,去臥室裡面尋找。又看一遍,仍是沒人。
“二師兄,二師兄……”
墨風又提高嗓門呼喚幾聲,仍是沒有人答應,不得不轉身走出去,“師姐,二師兄和嫂夫人一定是出門了。”
蘇茵納悶道:“他們白天從不出去的,再說出去的話,也得鎖上大門不是?”
墨風指了指隔壁院子,“我剛纔看到隔壁住得有人,我們去問問。”
蘇茵點點頭,“隔壁好像是二師兄的房東。”
他們走出院門,來到隔壁院子的大門前,敲了敲房門。
房門打開了,出來一位老伯,慈眉善目,衝墨風和蘇茵親切一笑,“公子,小姐,你們有事啊?”
墨風抱拳道:“這位老伯,打擾了,隔壁是我親戚,我剛纔來找沒有找到人,不知道您見過他們沒有?”
老者指向張默居住的院子,“你說的是這一家?”
墨風點頭,“正是。”
老者笑道:“這一家也是我家的房子,就是我租給那個公子哥的。那個公子哥是一個好人,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心腸好,我和我老婆子麻煩他做什麼事,他都會做得很好。”
墨風淡淡一笑,“老伯,今天你見到過他們嗎?”
老者搖搖頭,皺着白眉想一會兒,突然道:“昨天天快黑的時候,只有那個娘子在家,突然間過來幾個黑衣人,把她帶走了。當時那娘子也沒說什麼,我想他們一定是認識。半夜裡我聽到有狗叫聲就出來看看,注意到隔壁院子裡面有亮光,想到是那公子哥回來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走了,走到我家大門口時,還往大門裡面塞了一張銀票。我想着他不會住在這裡了,便跟他打招呼,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墨風聽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沉,衝老者道謝之後,帶着蘇茵又走回到原來的小院內。
“小師弟,我怎麼感覺嫂子被人挾持走了?”蘇茵緊張地問道。
墨風點點頭,觀察起院子來,“師姐,快看看,二師兄走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留下什麼東西。”
蘇茵點點頭,幫助尋找起來。
兩個人查找每一塊地板,查找每一個房間,甚至連竈房都檢查了,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又尋找一遍,仍是沒有任何發現。
蘇茵嘆口氣道:“小師弟,我想一定是二師兄走得匆忙,都顧不上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或者是,他留給我們的線索被壞人給破壞掉了。”
墨風也有這樣的想法,做了最後一邊檢查,仍發現不了什麼,才帶着蘇茵離開院子,返回紅刑堂。
“小師弟,下一步怎麼辦?”馬背上,蘇茵一臉焦急。
墨風回答道:“我想這件事絕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四夫人的人乾的!”
蘇茵一驚,“要是這樣,嫂子可就受苦了!她還有身孕,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啪!
墨風一聽,狠狠打一下馬鞭,“誰膽敢傷害我們嫂夫人,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
一間暗室中。
幽暗、狹窄的空間裡坐着兩人,正是張默和他的娘子劉真。
由於暗室內十分寒冷,張默脫下外套披到劉真身上。接着,他又悄悄發功給劉真取暖。
劉真嘆息道:“夫君,明知道這裡危險,你怎麼還要來呢?”
張默淡淡一笑,“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再說你懷有身孕,我更是方向不下。”
“可是我擔心他們會殺了我們。”
“死亡並不可怕的,可怕是沒有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張默拉起劉真的手,“娘子,我們生死與共,只有我們能在一起,死亡之後我也會含笑九泉。”
劉真眼中一熱,歪到張默懷中,“夫君,我也是含笑九泉,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孩子……”
張默眼神一凜,低頭不語,握着三默劍的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咣噹一聲響。
暗室的鐵門被人打開,他們一起擡頭看去。
只見一個長着三角眼的貴婦人走進來,身後跟着一羣氣勢洶洶的弟子。其中一個弟子滿頭黃髮,三角眼裡更是閃爍着駭人的殺氣。
注意到這個滿頭黃髮的弟子,張默冷冷一笑。他認識這個人,上一次就是這個人在大街上強搶民女,他纔出手相救的,想不到會在這裡相見。
“兩位,你們還不認識我吧?我做一下自我介紹。”
刁杜娟陰冷一笑,“我就是第一堂主侯堂主的四夫人刁杜娟,你們可以叫我四夫人。”
張默冷冷一笑,“既然是侯堂主的四夫人,那爲何把我的娘子關押在這裡?”
刁杜娟嘆口氣,“沒辦法,張默,這都是你的小師弟墨風害的!他壞了我的好事不說,還盜竊我的金銀和瑪瑙,更可氣的是他竟然暴打我的弟弟。”
聽到這句話,站在一邊的刁城狠狠地咬了咬牙。接着,他死死地瞪着劉真,嘴角邊浮現出一絲獰笑。
張默抱拳道:“我想四夫人和我小師弟之間一定有所誤會,爲什麼不直接談話,而採取這種偷偷摸摸的手段?”
“就是因爲墨風喜歡這麼做,我才這麼做!”
刁杜娟得意一笑,“張默,你看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呢?”
“好漢做事好漢當。”
張默一站而起,“既然你們要讓我替我小師弟承擔懲罰,那麼我來了好了,你們必須放走我的娘子!”
“夫君,我不走!”劉真一下抓緊張默的手。
“想走?呵呵,就是男的走,女的也得留下來。”
刁城突然淫淫一笑,指向劉真,“呵呵,小娘子,我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張默一聽,大怒,嚓的一聲拔出寶劍。
“敢動手?!”
刁城嚓的一聲也拔出寶劍來,“萬一把你娘子誤殺了,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