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走來一個揹負雙手的少年,一身藏經閣紅袍,那是精神昂揚,風度翩翩。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來投案的,更像是過來檢查藏經閣事務的。
不是別人,正是墨風!
果然夠種!楊吉一看,不得不暗暗稱讚,不過隨即就暗暗冷笑:看我把你沒種!
悄悄掏出一件像是一面小鏡子一樣的法器來,正是氣海鏡。
這是鳳嶺湖特製的氣海鏡,就算普通人也可以通過這種法器看出修行者的修爲。楊吉聽說墨風沒有氣海,但是修爲深厚,特帶來這種法器。
掃一眼氣海鏡,看到墨風只有武靈四星的修爲,他暗暗冷笑。
這時候,其他弟子也都在打量着墨風,看他氣定神閒,都不得不暗暗稱奇。
要知道,當所有弟子都把憤怒的眼神投向一個弟子時,這個弟子能夠站住就不錯了。更何況大家都已經發功,大堂內有着強大的氣場!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墨風竟然沒事一般,閒庭闊步地走來!
而孫奎卻是心中亂跳,雙腿放軟。他分明感覺到這就是刑場,不是跟着墨風,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
“見到堂主大人,還不下跪?”
楊江怒視起墨風來,扯着嗓子大喊。
其他弟子更是對墨風虎視眈眈。
墨風氣定神閒地站住,環視一週,呵呵一笑,“免啦免啦,大家就不要給我跪了!”
楊江一聽,紅鬍子都氣綠了。
楊吉一聽,兩個黃眼珠都有些泛紅。
其他弟子一聽,更是憤怒交加。
好一個猖狂的墨風!
孫奎站在墨風身邊,不由頭冒冷汗,心中驚道:堂主大人,這可是要殺人的場合啊!您不給楊吉跪下也就罷了,竟然還來一句免啦免啦!到底誰要給誰跪下?!
“墨風!”
楊江揮劍指向墨風,又一次大喝:“站在大堂中心的纔是堂主大人!用你的狗眼瞧瞧,那是我們血刑堂第一堂主楊堂主!”
“跪下!”
“快給楊堂主跪下!”
“再不跪下,根據血刑堂門規可以論斬!”
衆多的血刑堂弟子都大喊起來。一時間,大堂內更是變得殺氣騰騰。
孫奎一聽,都不敢擡起頭,全身冒冷汗,悄悄又看一眼墨風。
墨風只是淡淡一笑,從胸前掏出一塊令牌來,“紅鬍子,用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麼!”
楊江和衆弟子都看過去,正是藏經閣堂主令牌!
“裴震堂主正在養病,特將堂主令牌交給我,要我這個藏經閣副堂主負責藏經閣的一切事務!也是說,藏經閣內都是我說了算!”
墨風舉起堂主令牌往裡面走了走,“按照鳳嶺湖門規,無論是血刑堂堂主弟子,還是鳳嶺書院的堂主弟子,只要走進藏經閣抓人必須先稟報給藏經閣第一堂主!不然就得下獄!我問你們,你們進來之前跟誰稟報了?”
說着話的同時,已經來到楊江身邊,啪的一耳光放到他臉上,“娘拉個比,你們進來之前跟誰稟報了?”
一怒之下,爆了粗口。
楊江捱了重重一耳光,一連後退數步,一下被打蒙了。
站在中心高臺上的楊吉剛纔看得是清清楚楚,他的人還沒有對墨風做什麼,墨風竟然先給他侄子一耳光!
其他弟子更是大驚。
這何止是猖狂,這是猖狂加囂張!
孫奎站在墨風身後,更是嚇出一身冷汗:老天爺啊老天爺,我家堂主大人怎麼如此瘋狂?!
“娘拉個比,你們這羣王八蛋怎麼都成啞巴了?”
墨風又一次大爆粗口,“誰讓你們聚衆滋事的?誰讓你們過來的?難道你們就沒有聽說過我墨風的名號?”
說着話的同時,又一次來到楊江身邊,啪的又是一耳光,“娘拉個比,你們進來之前跟誰稟報了?”
這一耳光打得更重,直接將楊江掀翻在地。
楊江大怒,捂着臉衝着高臺上的楊吉爆喝:“楊堂主,你還不快下令捉拿墨風?!”
墨風大喝,揮手指向楊吉:“他個王八蛋是老幾?!他有什麼資格下達指令?!他又有什麼資格敢對我墨風動粗?”
“墨風!”
楊吉氣得終於是忍無可忍,指向墨風發出咆哮一般的大喝:“你自己看看,我是誰!”
伸手摸向胸前,掏出一塊令牌來。
正是血刑堂堂主令牌!
可是還沒有掏出手,便突然消失不見!
像是突然被人奪走一般,一下不見了!可是看看四周,根本沒有人靠近,更沒有神識靠近!
楊吉大驚!
他可是武靈六星的修爲,要比墨風的修爲高,完全可以看到墨風的神識,可是墨風的神識根本沒動!
他相信,其他人更是不會放出神識偷走他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