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將夏,雪紗還有炎舞三人一同出現在神殿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呆滯了一下,然後紛紛投去狐疑又帶着極具羨慕的眼神。
光是今天早上將夏遭受的憤怒目光比起這二十多年來的還要多,雪紗和炎舞倒是不以爲然,兩個大姑娘還能保持這種鎮定也是將夏驚訝的。
在一路的“奪命眼神”下,將夏終於是殺到了神之大殿,跟昨天同樣的位置,更多的觀衆,不等將夏歇息一下,又是上萬雙熾熱的目光投射過來。
“嘖嘖嘖,真不愧是老大,這麼快就把聖女大人和炎舞大人給搞定了。”蔣毛毛一臉羨慕的說道。
衆人紛紛翻了個白眼,一個個表面嗤之以鼻,心中卻是羨慕嫉妒恨。在廣場的正中央,魂旭華早已站在那裡等候,一看到將夏帶着雪紗出現,妒火殺意齊至。
血天者目光陰冷的瞥了眼將夏,沉聲喝道:“既然來了,那就早點開始吧!今天誰要是能夠奪得冠軍,神殿一定會滿足他的一個條件,對你們兩人來說,都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將夏臉上激動一閃而過,腳下一動,已是閃落在魂旭華的對面。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全場的氣氛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將夏,將夏。”
“魂旭華,魂旭華。”
一聲高過一聲的喊聲迴盪開來,神之大殿都顫抖不已。血魅怨毒的盯着那道消瘦身影,心頭惡毒道:“哼,就算你僥倖贏了我,也定會死在魂旭華的手中。”
“最好的決戰,開始!”
血天者的話音剛落,魂旭華的身體內就爆發出一股濃郁無比的白色光芒,毫不掩飾的殺意鎖定將夏,“只要等你一死,我就會請求離神大人把雪紗許配給我。”
將夏眼神一寒,一道道縱橫交叉的雷電佈滿全身,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沐浴在雷電之中。“開始吧!”
“嘿!”魂旭華眼皮一擡,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兩人之間的空氣被抽空一般,將夏臉色微變,雙手一揮,一層交織的電網在面前形成。白色的身影閃過,魂旭華竟是雙掌一震,電網直接被其震碎開來,接着攻勢不減的轟向將夏胸口。
將夏躲閃不及,唯有把力量擊中在一起,探出雙手,迎向對方的攻擊,“砰!”將夏直覺手臂一麻,一股兇猛的力量傳達在身體內,身體忍不住的朝後退去。
“嘿嘿,實在是太弱了,連我一招都接不了。”魂旭華冷笑不已,一道道白色的殘影縈繞在將夏的周圍,別說是將夏,就算是旁觀者都有些虛實不分。
大殿上的三大天者皆是暗暗點頭,雖然書天者和炎天者心中向着將夏,但畢竟魂旭華的實力擺在那裡,所以他們看好後者奪冠。
雪紗美目泛着點點緊張,內心一直在告訴着自己,相信將夏,一定要相信將夏。
眨眼間將夏就被魂旭華擊中了幾次,對方速度快的簡直令人咂舌,所幸的是自己有着雷玄石和冰玄石兩大異寶,身體也沒有傷到要害。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要退開才行。
“哼,臭小子,惹怒我的代價就是死。”魂旭華雙目一閃狠色,雙拳上涌現出濃郁的白色光芒,強大的摧毀力量引的空間一陣扭曲。
將夏心頭一驚,也沒時間管那麼多了,體外涌出濃郁的血色紅光,帶有凶煞之氣的紅光衝向魂旭華。
“血色絞殺!”
“轟!”
魂旭華被白光包裹住的拳頭重重的打在將夏表層的紅光之上,尖銳的刺痛從手臂上傳來,饒是如此,其依舊沒有收回手臂,強勢猛烈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將夏的胸口。
將夏頓覺嗓子一鹹,一絲殷紅的血液從嘴角流淌而出,在接着對方的衝力,將夏腳下一閃,落到百米開外。
“將夏。”雪紗臉色一變,輕聲呼喊道。
將夏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冰冷的看着魂旭華。後者倒也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把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原本光滑的皮膚此刻全是縱橫交錯的血痕,最深的地方可見森白骨頭。
“嘶!”衆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第一次看到魂旭華受傷。
後者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混蛋,你敢傷我?”話音剛落,破空之聲想起,魂旭華已是化作一道流影爆射出去。
將夏雙目一凝,一股森冷無比的寒氣瀰漫開來,那雙清澈漆黑的雙眸竟是變成了詭異的銀白之色。
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三大天者面面相覷,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魂旭華臉上的驚訝稍縱即逝,腳下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兩分,如鍘刀般的手臂橫削將夏脖子。
“將夏危險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雪紗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魂旭華已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掌刀就欲碰到將夏身體之時,將夏腳下一退,身軀微微一側,就輕而易舉的躲開這次攻擊。
“咦?”魂旭華略感驚訝,接着雙臂齊動,手腳並用,一招快過一招的攻向將夏的要害,然而相比之前,將夏的速度竟然快了不少,不僅能夠順利的躲開對方密集的攻擊,還能夠尋找機會****。
“那小子的速度變快了?”血天者眉頭一擰,心頭有些不悅。但不少人爲將夏的轉變拍手叫好。
魂旭華越打越心驚,對方不僅速度變快了,而且森冷的寒氣能夠穿透自己的防禦給其造成一定的影響,不僅如此,還有將夏身上流動的電弧,也會麻痹自己的手臂。
書河,魂舎兩人暗暗咂舌,這將夏未免也離譜了吧!但一想到對方能夠憑着天級初期的實力打贏天級中期的血魅,想來一定也是有着不同尋常的手段。
就在魂旭華瞬間的失神之餘,突然間將夏全身雷光大盛,接着空中一顫,“轟!”的一聲巨響,一道百米來粗的雷電朝着魂旭華當頭劈下。
後者心頭一驚,這麼的雷電劈下來不可能不給自己造成些許傷害的,腳下一動,稍稍退後幾步,閃離原來的位置。
不等其鬆一口氣,將夏那雙銀白色的瞳孔掛滿戲謔,“嘿嘿,別以爲這樣,雷電就劈不到你了。”
“什麼?”魂旭華臉色一變,不僅是他,就連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跟着一變。只見那道百米來長的雷電竟是改變了其原有的軌跡,就像是拐了彎一樣,然後劈向呆滯的魂旭華。
“啊!”後者發出一聲慘叫,無盡的酥麻劇痛傳遍全身,一道道流動着的電弧來回移動。
不給其多餘的時間,風雷之聲響在衆人的耳邊,將夏朝着魂旭華爆射過去,後者完全被酥麻感侵蝕着,就連移動都不太麻利,而將夏已是到了眼前,在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寬刃大刀。
“趁你病,要你命。”將夏大喝一聲,手中的斬天刀直接化作雷電交織的銀色大刀,“咔嚓!”強烈的力量引得空間一裂,銀色的刀鋒狠狠的劈向魂旭華的胸口。
後者臉色大變,強大的力量沖天而起,體內的酥麻感頓時減弱了不少,來不及聚集力量,唯有退步躲閃。
“哧!”
斬天刀的刀鋒何其鋒利,魂旭華措不及防,胸前的衣衫頓時被割開,緊接着是其胸口的皮膚,“哧”,鮮血飛濺,一道淺淺的傷口呈現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魂旭華大怒之下終於是退到了百米開外,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一絲絲的鮮血順勢滴落。
衆人全都傻愣在原地,魂旭華再次受傷了?三大天者都看得目瞪口呆,魂舎,血魅,書河等人更是覺得心底發涼,換做他們三個其中一人都無法傷到魂旭華,但是將夏卻做到了。
雪紗美目中的焦急算是少了一些,擔心還是有的,但不如之前那樣濃烈。
魂旭華看着自己胸口的傷痕,怒極反笑,“哈哈哈哈,好啊!將夏,你真能耐,哈哈哈哈。”
將夏面色頗爲的凝重,暗暗搖頭沒有把握住那次機會,如果有時間的話剛纔就能使出拔刀斬天術,說不定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一股冷冰冰的寒流迎面襲來,魂旭華的身軀忍不住的顫抖,“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書呆子也是你出手相救的吧?”
衆人皆是一愣,紛紛把目光投向吃驚的書河,後者顯得有些茫然。
“能夠改變雷電的軌跡,你真夠讓我驚訝的。”魂旭華冰冷的一句話再次提醒了大家,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將夏既然能夠改變雷電的軌跡,那麼定能夠改變書河的變向。
一言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對將夏的看法再一次的上升了一個層次,書河心存感激。三大天者中除了血天者冷眼而視之外,書天者和炎天者倒是一臉的讚賞。
將夏面色沒有任何的觸動,斬天刀橫在正前方,沉聲說道:“廢話少說!”
“嘿嘿嘿嘿,你倒是自信滿滿的。”魂旭華伸手沾到自己的一滴鮮血,接着放在嘴邊輕舔一下,“我很期待嚐到你的血液滋味。”
魂旭華全身白光大盛,白光在其身體周圍變成一道道刺眼的尖銳的白色劍影,以其爲中心,劍影來回亂飛。而他的氣勢也在一路攀升着高漲下去,“嘿嘿,小子,我讓讓你瞧瞧,天級後期的真正實力。”
“呼!”場上的衆人一陣譁然,將夏的瞳孔也跟着緊緊一縮,天級後期?這也是其萬萬沒有想到的。
三大天者也有些坐立不安,炎舞眼睛瞪得老大,天級後期,那可是跟總侍衛長楊風一個等級的,怪不得魂旭華會如此的目中無人,原來他確實有着高傲的本錢。
雪紗忍不住嬌軀一震,美目涌出一絲茫然,如今的將夏只有天級初期,對戰天級中期就頗爲不易,天級後期基本上是沒有希望。
“將夏,棄權吧!求求你了。”雪紗柔和喊道,清澈的大眼睛顯得楚楚動人。
無論是場上任何一個人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心軟,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雪紗,但是將夏不會,已經堅持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扭頭看向雪紗,四目相交,將夏的心頭涌出一絲暖意,嘴角淡淡一揚,露出溫柔的笑容,“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魂旭華已是妒火中燒,全身流動的劍影速度更是快了幾分,“臭小子,別自以爲厲害。”
“咻!咻!咻”接連不斷的白色光劍爆射出去,每一道劍光都引得空間極度扭曲,甚至還有的劃開了漆黑的裂縫。
將夏臉色一變,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對方的劍影,但是每當劍影劃過身體旁邊的時候,腦袋就會眩暈一下。
“又是靈魂利刃?”將夏想到了兩天前跟魂舎打的時候,對方同是魂天者的徒弟,對於靈魂的攻擊尤爲擅長。不過魂舎發出來的是一道道小小的利刃,而魂旭華髮出來的則是一兩米長的劍影,無論是從力量上還是靈魂攻擊上都不可同一而論。
劍影的速度簡直令人眼花繚亂,將夏置身其中壓力不可謂不大,周圍觀戰的衆人不免給將夏捏了一把冷汗,再這麼下去,就算他再強也非得耗死在裡面。
“哧!”
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將夏已是被一道劍影給擊中肩膀,尖銳的鋒芒割開皮肉,像是成千上萬根細針猛紮在一處,這還不止,細針順着身體朝着靈魂深處扎去,腦海中的刺痛感隨之襲來,不是眩暈,而是刺痛。
“嘿嘿,滋味不錯吧!”魂旭華陰沉的笑着,手中的動作更快了一分。
雪紗更是大急,銀牙咬着紅脣,緊緊的拉着炎舞的胳膊。
將夏心中同樣焦慮起來,天機卷“變力”運轉到達最快,饒是如此,這些攻擊對靈魂還是造成影響。突然將夏眼睛一亮,心中像是想到了什麼,已是打定了主意。
魂旭華自然不會想着這樣耗死將夏,在發動“靈魂利刃”的同時,在其正前方已是開始凝聚着一團刺眼的白色光球。
血天者見此心中已是冷笑一聲,“這臭小子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