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羽很震驚,他都不知道東陽對自己做了什麼,讓自己現在連力量都無法彙集。
可東陽絕不會給他多想的時間,突然輕喝一聲,雙臂力量暴漲,直接將伍羽甩了出去。
雙手恢復自由,伍羽雖然還身在半空,但神色還是一鬆,真元流動,身體驟然下墜。
可在這時,東陽卻已經追,不等對方反擊,他的劍指瞬間點在伍羽的腹部,且在剎那間,五指成爪,抓住伍羽的腹部,再一次將其甩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臺下的衆人,對臺的情況很是錯愕和不解。
自從東陽的雙手抓住伍羽的脈門之外,他竟然都沒有一點反抗能力,這很不正常。
伍羽又何嘗不憋屈萬分,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東陽每一次擊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傷害,可自己聚集的真元都會被無情的擊散,讓自己想反擊也沒法反擊,這真是有力也沒處使。
而且,東陽每一次都能準確知道自己真元聚集的地方,從而精準下手,時機把握之準確,讓人心驚。
眼看自己要飛出高臺,伍羽再次施展千斤墜,想要讓身體落地。
可他的千斤墜剛用出,東陽再次出現在他的下方,劍指點出,再次準確擊他真元彙集的地方,真元潰散,再一次被東陽甩了出去。
這一次,他真的是無力迴天。
“伍羽輸了,怎麼可能?”所有人對這個結果都是不敢相信,包括那風在內的六位監考官。
“算伍羽身在半空,無借力之處,可他畢竟是引元境,怎麼可能毫無還手之力?”
伍羽落地,再也沒有最初的淡然,臉色很是難看。
“你是怎麼知道我真元彙集的地方,又怎麼能將其震散?”
東陽淡淡說道:“我並非知道你真元彙集的地方,我只是知道你在那種情況下必然會使用千斤墜,我恰好知道千斤墜的真元運行軌跡!”
“至於我怎麼震散你彙集的真元,其實也很簡單,醫術有一種手法,被稱之爲震穴,本是通脈化瘀,恰好我會!”
聽到這樣的回答,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依舊是難以置信。
“醫術的震穴手法,我也略知一二,據我所知,算是震穴,你也不應該能震散一個引元高境所聚集的真元?”一個少年從人羣走出,正是陳。
東陽卻淡然道:“強行震散,我自然做不到,可若以真元爲針,刺入他聚集的真元內部,然後從內部衝擊他聚集的真元,豈不是輕鬆許多!”
陳神色一動,隨即輕笑道:“以點破面,再從內部打亂其圓滿,果然不凡,在下佩服!”
“見笑了!”
兩個都不是修行者的少年對話,倒是爲衆人解開疑惑,可明白歸明白,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風卻是呵呵一笑:“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臨危不亂,瞬息萬變的戰鬥,還能準確算到對手的一舉一動,並做出準確無誤的應對,真的很好!”
紅山下院院長莊明山,神色有些不善,冷冷道:“這足以說明他心機很深!”
風也不在意,輕笑道:“心機也罷,慧心也罷,從這一戰能看出,有時候,實力未必是決定勝敗的唯一因素,智慧才更重要!”
“未必……東陽能勝,是因爲這是武試,有規則限制,若是生死之戰,實力依舊決定一切!”莊明山反駁。
風笑笑,沒有和對方繼續理論,事實擺在眼前,東陽既然能震散伍羽聚集的真元,有手段傷害他,生死之戰,伍羽依舊會敗。
伍羽很不服,可那又怎樣,武試的規矩擺在那裡,且現場還有那麼多人看着,他敗了,誰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行啊東陽,這次你真是給所有人一個大大的意外!”
東陽下臺後,姬無心湊了過來,熱情攀談。
“僥倖而已,他是認爲我傷不到他,纔會任由我近身!”
姬無心撇撇嘴,道:“僥倖也源於實力,你吃了衍元丹也是相當於通脈巔峰而已,和伍羽差的很多,換做他人肯定做不到你這樣,輕輕鬆鬆將對手扔下了臺!”
“不過,你不該在臺解釋那麼清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對付伍羽的手段,接下來你再遇到引元境,同樣的手段可不好使了!”
東陽卻不在意,淡笑道:“算我不說,下次也不好使了!”
“說的也是!”
經過三輪武試,前八強也已經出爐,五個引元境,兩個通脈巔峰,還有一個普通人,一個讓人難以定論的普通人。
五個引元境,來自劍門、刀山、雨宮和皇家,最後一個則是來自一個家族,和陳來自同一個家族。
兩個通脈巔峰是刀山沐揚和皇家姬無心,普通人則是東陽,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人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看了。
“我是到此爲止了!”
姬無心很是無奈的登臺,而他的對手正是他皇家的引元境,事前他也想到自己走不下去了,八強之,屬他最弱,不管是遇到誰都會輸,只是沒想到會遇到自家的人。
“我認輸!”姬無心倒也乾脆,打都不打了。
第二個臺的是沐揚,他的對手不是刀山同門,而是雨宮的沐飛雨。
“我認輸!”沐揚甚至都沒有等到沐飛雨登臺,乾脆認輸。
他很清楚這沐飛雨的強橫,甚至在八強之的引元境,沐飛雨的實力堪稱第一。
至此,八強之除了東陽全部都是引元境,不管東陽遇到誰,都沒有什麼差別了。
第三場是劍門柳風對戰陳家陳武,和陳那副弱生模樣不同,陳武生的是高大健壯,看似有些憨直。
柳風持劍,劍法飄逸,陳武赤手空拳,卻爆裂剛猛。
或許是和自身形象相符,陳武的武學的路數也有些直來直往,和柳風變幻莫測的劍法一,變得有些手忙腳亂。
短暫交手,陳武完全陷入被動,只能招架,無法反擊。
“暴雨劍……”隨着,柳風的一聲輕喝,劍光如暴雨傾下。
陳武有些慌亂,本能的想要後退,可在這時,臺下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火取慄!”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陳武不退反進,拳頭急速轟出,完全無視那撲面而來的密集劍花。
看似找死的行爲,結果卻讓衆人大跌眼鏡,在柳風的劍還差一寸落在陳武身的時候,陳武的拳頭卻先一步落在柳風的胸口。
悶哼,柳風直接被轟飛出去,陳武勝。
這樣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很意外,但他們的注意力卻不在陳武身,而是剛纔說那句話的人——陳。
東陽也看向陳,心莫名有種感覺,這個看似弱的生,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很不簡單。
“我感覺他和你很像?”姬無心在東陽身邊低聲說道。
“或許!”
“接下來你的對手是刀山的杜鍾,他的實力和伍羽相當,你應該可以贏,而沐飛雨和陳武你可要小心了,沐飛雨不用說,他的實力擺在那裡,而陳武本不足爲慮,但有陳在,他的威脅可一點都不沐飛雨低!”
東陽淡淡一笑:“無妨,我參加武試只是挑戰一下自己,至於能走到那一步,對我而言並不重要!”
姬無心無奈道:“那好……要是我老姐能多給你一顆衍元丹好了,說不定你能走到最後!”
“不用那麼在意,算我有衍元丹,遇到沐飛雨,或者陳武,輸的可能性也很大,能走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
“切……沒有進取心!”
輪到東陽場,登臺之後,直接服下一顆衍元丹,杜鍾也沒有廢話,更不準備給東陽過多的時間,揮刀而。
杜鐘的刀法屬於大開大合,沒有太多的花哨,而讓人有些意外的是,只要東陽欲要近身,他都會盡量將其逼開,若不行,他自己後退,以此來拉開雙方的距離。
“看來杜鍾也受到之前一戰的影響,保持雙方的距離,以免步入伍羽的後塵!”
不能近身,只相當於通脈巔峰的東陽,想要正面擊敗杜鐘有些不大現實了。
“既然你想退,那我讓你退!”
杜鐘的刀光如一道白色匹練落下,快速迅疾。
東陽不退反進,也沒有依靠身法閃避,木劍急速刺出,並與那道刀光交錯而過。
“同歸於盡?”
“這是找死!”
東陽完全無視杜鍾斬向自己的刀光,這在衆人眼完全是找死的行爲,因爲他傷不到杜鍾,可杜鍾卻能傷到他,同歸於盡變成了送死。
“他有點急了,還是年輕啊!”
可在衆人暗暗搖頭的時候,杜鐘的刀光也到了東陽面前,眼看要斬在他的身,可突然間,刀光驟然停了下來。
原來是東陽的劍尖先一步落在杜鍾握刀的右手腕,險之又險的將這致命一擊化解於無形。
“我去……這都行?”姬無心很是吃驚,看似是精妙一擊,可誰都能看出其的危險,若錯一點,那會身死道消,這是在賭,拿自己的命去賭。
“這一把,他賭贏了!”監考臺的姬青雲也忍不住讚歎。
風卻淡笑道:“那不是賭,那是自信!”
連姬青雲都認爲東陽是在賭,更不用說臺下的那些人了,可風能看出這是東陽的自信,臺下同樣也有人能看出這一點,陳和沐飛雨是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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