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神色不變,桃木劍入手,毀滅劍光吞吐,也隨即斬出一劍,其威勢,讓在場所有人變色。
一黑一黃兩道劍光轟然相撞,轟鳴聲炸響,兩道劍光同時消散,但東陽已經在原地消失,並詭異的出現在那男子一側,桃木劍斬出。
這一次,那男子根本沒有時間阻擋,可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出現,直接與東陽的斬擊相撞,轟鳴聲,東陽一腳踹出。
轟鳴聲和悶哼聲同時響起,東陽的斬擊與金光同歸於盡,而那男子也被東陽這神出鬼沒的一腳踹飛出去,儘管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稍顯狼狽。
此刻,戰場再一次莫名的安靜下來,高空幾人的神色都鄭重起來,本來絲毫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東陽,卻展現出能強壓真神巔峰的戰鬥力,這不能不讓他們鄭重對待。
而那個被踹飛的男子,在停下之後,也沒有再敢妄動,剛纔若不是賀疾礫出手幫他一把,恐怕他不是被踹飛這麼簡單了。
賀疾礫沉聲道:“你是誰?”
一個洞神初境,竟然能力壓真神巔峰,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也絕非默默無名之輩。
“東陽!”東陽的回答也很乾脆,反正這裡是天璣洲,他可不認爲會有多少人認識自己,更何況現在本是真面目示人,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你不該默默無名!”顯然,賀疾礫和孟折御幾個人都沒有聽說過東陽這個名字。
東陽淡淡一笑:“有名也罷,無名也罷,又怎麼能和兩位公子相,不過,幽冥花是在下之物,幾位還是離開的好!”
賀疾礫冷哼道:“你以爲這樣能讓我們望而卻步?”
“在下並沒有想讓幾位望而卻步,只是在說明一個事實,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幽冥花已經有主,若是幾位再糾纏不放,和強盜無二了!”
“哼……這本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纔是王道,你說幽冥花是你的,看你有沒有與之相配的實力了!”
聞言,東陽淡淡道:“這麼說來,幾位是非要大打出手了!”
賀疾礫看了一眼剛纔被東陽踹飛的那個男子,道:“你去幫他,這裡交給我!”
“是!”那人應了一聲,隨即衝入烏雲之,要和他的同伴,共同對付小翼。
對此,東陽的神色依舊不變,或許這兩個真神巔峰對付只有洞神巔峰的小翼,會佔據絕對的優勢,但想殺小翼也是不可能的。
東陽淡淡的看了賀疾礫一眼,道:“看來公子還是要動手啊!”
“你若現在恭恭敬敬的交出幽冥花,本公子可以饒你一次!”
聞言,東陽忍不住一笑,先不說這個賀疾礫的實力如何,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是非常的狂妄。
不過,東陽倒也不覺得意外,對方有實力,有名氣,更是有背景,豈能會不戰而退。
“既然如此,那戰吧!”
東陽的話音還沒有落地,賀疾礫驟然俯衝而下,與此同時,他的手也已經多了一把長劍,金色劍光暴漲,連帶他的身體也被金光籠罩,強大的鋒銳之力瀰漫。
看着從天而降的賀疾礫,東陽感覺像是一道絕世之劍,無形的鋒銳之力,如同無數道無形的刀劍撲面而來,觸膚生疼。
“銳金之道!”
賀疾礫是天璣十二子之一,修煉的還是銳金之道,無論是身份,還是力量,都和天權十二子之一的紅楓公子相當,只是當年,東陽沒有機會親手領教天權十二子的能力,那時的他也不如,但現在他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和真神巔峰的天才之輩一戰的機會。
東陽眸戰意升騰,桃木劍黑光吞吐,也急衝而出,如一道黑色流星迎。
剎那間,兩人近在咫尺,並同時出劍,金劍和黑劍轟然相撞,銳金之道的鋒銳,毀滅之道的撕裂,都是以攻擊力見長的三品大道,誰更強,看使用這兩種力量的主人了。
轟鳴聲炸響,東陽和賀疾礫同時倒退,且倒退的距離也相差無幾,結果勢均力敵。
賀疾礫的臉色更加陰沉,他可是真神巔峰,且是其的佼佼者,而東陽只是洞神初境,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還多,但結果卻是勢均力敵,那豈不是說自己不如東陽了。
空還未動手的孟折御及其身後的兩個男子的神情也都變得凝重起來,尤其是孟折御,他和賀疾礫齊名,實力也是相當,現在卻出現一個能與之分禮相爭的洞神初境,這要多妖孽的人才能做到這一步,至少要他們更加妖孽。
東陽心同樣是暗贊,自己真元境界是洞神初境,肉身卻是洞神巔峰,加毀滅劍道第七劍,早已讓他的攻擊力不輸真神巔峰,甚至還有過之,但現在卻和賀疾礫相當,也足見這天璣十二子不是浪得虛名,的卻是真神巔峰的佼佼者。
短暫的沉默,賀疾礫再次出手,身金光暴漲,如同一個金色太陽升起,耀眼的光華讓東陽都情不自禁的眯起了雙眼。
緊接着,那輪金色太陽快速墜落,砸向東陽。
這一刻,東陽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自己變成了一隻渺小的螻蟻,正在眼睜睜的看着天的太陽墜落,欲要將大地毀滅,自己是那樣的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爲力。
高空觀戰的孟折御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一笑:“金陽耀世,疾礫兄這麼快拿出了必殺技,足見他對這個東陽的重視了!”
“靈魂威壓!”
東陽冷笑一聲,瞬間將籠罩在心頭的渺小感覺驅逐,神識散出,想要確定那金陽內部賀疾礫的準確位置,但隨之雙眼一縮,他的神識一進入金陽,彷彿被無數刀劍撕裂,根本無法查探其金陽內部的情況,更不用說查出賀疾礫的準確位置了。
“不愧是天璣十二子,果然沒有一個善茬!”
東陽揚起手的劍,毀滅劍光咆哮而出,瞬間直達十丈,轟然斬向耀眼的金陽。
“轟……”
毀滅之劍狠狠的斬在金陽,並傳出劇烈的轟鳴聲,但金陽金光閃爍,卻沒有被撕裂,依舊在墜落。
東陽雙眼一縮,他的斬擊落在金陽時,明顯感受到一種柔勁,將他的劍的力量快速卸開,那感覺像是斬在了水一樣。
“銳金之道,竟然能展露出水之道的力量!”
東陽也倍感詫異,他遇到過不少擁有銳金之道的人,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銳金之道擁有和水之道相似的柔勁,太不可思議了。
只是現在,東陽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多想,桃木劍的毀滅劍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劍光,這是純粹的真元罡芒,且剎那間,暴漲十丈,再一次斬向耀眼金陽。
“不自量力!”孟折御譏笑一聲,剛纔的毀滅之道都無法破開金陽,這純粹的真元,少了大道之力,又怎麼可能成功。
而且,東陽這一擊,雖然也能媲美真神巔峰,但明顯不如之前的一擊,剛纔都不行,現在若是行了,那纔是見鬼了呢!
白色劍芒瞬間落在金陽,轟鳴聲,劍芒勢如破竹的繼續向前,直接將金陽撕裂。
“怎麼可能?”孟折御臉的譏嘲之色,瞬間被震驚取代,他實在是想不通,明明更強的攻擊做不到的事情,弱一籌的攻擊卻做到了,不合常理。
可惜他不知道,東陽這一擊可是蘊含至簡之道,當年和呂水流一戰,呂水流在水之道的造詣非常不凡,尤其是柔水脈動,更是能讓東陽毀滅劍道第七擊的力量全部化解,卻還是無法化解至簡之道那太過凝聚的力量。
現在,賀疾礫的金陽,雖然做到柔水般的能力,但還遠不能和呂水流的柔水脈動相,儘管賀疾礫不是呂水流,但現在的東陽也不是當初的東陽了,同樣的至簡之道,依舊不是任何卸力之法能夠將其卸開的。
剎那間,白色劍芒從金陽央一劃而過,直接將耀眼金陽撕裂成兩半,但在這時,其一半的金陽之突然爆發出一道金芒,瞬間來到東陽面前。
“這纔是金陽耀世的絕殺!”
東陽的那一擊還未完全消散,自然來不及撤劍抵擋這突如其來的金芒襲殺。
東陽卻神色不變,左手成拳,帶着毀滅之光轟出,瞬間與那道金芒相撞。
轟鳴聲,金芒潰散,但在這時,金芒之突然出現一道金劍,瞬間刺東陽的拳頭,且直接將其刺穿。
東陽雙眼一縮,這纔看到那金芒之的賀疾礫,冷哼一聲,不管左拳被對方的長劍刺穿,右腳直接踹出。
“哼……”賀疾礫冷笑一聲,沒有抽劍後退,也踹出一腳,來迎擊東陽。
“哼……”
隨着東陽的一聲冷笑,東陽那踹出的一腳,在賀疾礫眼發生了驟變,本是一腳,現在卻變成了漫天無數,讓他根本無法分辨其的真假,他更沒有時間來辨別真假。
剎那間,一沉悶的響聲,一道身影倒飛而出,且一直飛出數百丈纔算停下,不是賀疾礫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