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黃城主臉色驟變,卻也盡顯無奈,事到如今,對方已經入城,說什麼都晚了。
很快,那個七星玄尊也終於闖過一次次的爆炸來到黃石城上空,神情很是陰沉,自己堂堂的七星玄尊竟然連身爲真神巔峰的東陽都沒有攔下,還讓他順利進入一座城池。
“東陽,本尊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此人冰冷的聲音在黃石城上空迴盪,瞬間震驚了所有人,包括黃城主。
有關東陽的消息早已在天璇洲的各大城池中傳開,黃石城自然不會例外,誰曾想那個讓無數人心動的絕世妖孽,竟然來到了這裡。
黃城主更是震驚,他當然知道關於東陽的事情,自己沒有去,一是有自知之明,再者就是不想惹什麼麻煩,現在倒好,自己不去惹麻煩,麻煩自己送上門來了。
“從現在開始,此城之中,任何人不得出入,擅自出城者,殺無赦!”
對此,黃城主只能苦笑連連,對方是七星玄尊,自己不過是一個二星玄尊,哪有反抗的能力。
不過,他還是來到近前,拱手施禮道:“在下是此城城主,不知前輩是?”
“金無明……還有問題嗎?”
黃城主雙眼一縮,暗道:“這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啊!”
表面上卻訕訕一笑:“晚輩豈敢……”
金無明冷哼一聲,神識散開直接將整個黃石城都完全覆蓋,這樣任何人出城,也別想逃過他的感應,不過,他並沒有依次排查城中衆人,因爲他很清楚那只是白費力氣,不然的話,東陽當初在天心城就不會讓至尊無可奈何了。
很快,厲無常、柏松風三個五星玄尊也全部趕到,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入黃石城的上空,因爲那有一個金無明瞭。
隨着時間的推移,來到黃石城的修行者是越來越多,不過,他們都和厲無常三人一樣,全部停在城外。
“東陽進城了,事情就懸了啊!”
“可不是嗎?從東陽的種種消息來看,他從來沒有在城中被抓住過,就連至尊都無法在城中找到他,玄尊就更不行了!”
“這東陽還真不愧是絕世妖孽,五星玄尊沒攔住他,七星玄尊還是沒攔住,這份能耐,放眼所有真神境,恐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了!”、
“唉……誰讓人家是擁有二品大道的絕世妖孽,世上哪一個擁有二品大道的人不是很難被殺死,更何況東陽還擁有兩條二品大道,更是妖孽中的妖孽!”
“怎麼說呢?俗話說自古紅顏多薄命,依我看自古妖孽命多舛,這個東陽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切……你這話說的也不全對,東陽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主要的還是他沒有背景,若是他有個強大的背景,譬如至尊家族,譬如主宰勢力,他這樣的妖孽之才,誰敢動他,其背後的勢力都會與人拼命!”
“也是……天賦很重要,背景更重要!”
“你們懂什麼,任何一個妖孽,只有經過無數的血與火考驗,併成長起來,那才能真正的傲視羣雄,君臨天下,否則,就算有妖孽之姿,不經歷風雨,也遲早會沒落!”
“你們說的都有理,可沒一點用,一你們沒有那樣的天賦,二你們沒有那樣的背景,三還是老老實實的做自己吧!”
柏松風瞅了一眼那些低聲議論的一二星玄尊們,發現他們現在完全不是之前追逐東陽的時候了,一個個就像是純屬看熱鬧的看客,顯然他們都知道自己沒戲了,就算東陽還在眼前,也輪不到他們,還只會引火燒身,還不去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看戲的人呢!
實際上,柏松風這三個五星玄尊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不可能搶的過七星玄尊金無明,不過,他們纔不會徹底放棄。
黃石城中,一個普通的酒館內,已經改頭換面的東陽,獨坐一桌,靜靜的喝着酒,暗中卻運轉七情煉魂術去感應城中衆人的情緒,並在無聲無息中汲取。
情緒之力,就是修行者的精神力量,只是更加虛無縹緲而已,同時也太過駁雜,常人根本無法容納。
正常情況下,修行者想要從另外一個修行者身上汲取精神力量,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直接吞噬其神魂,並將其中的駁雜情緒全部清除,剩下純正的靈魂,就成了補充精神力量的最有效手段。
東陽不同,他有七情煉魂術,又有仁者之心鎮壓本心,根本無懼衆生七情六慾的影響。
足足片刻,東陽的感知纔算蔓延全城,無聲無息中默默汲取城中數十萬人的情緒之力,同樣,這也能讓他對城中每一個人的情緒變化都瞭然於心。
東陽一邊汲取衆人的情緒之力,一邊也在暗暗思索脫身之道,他不能在城中久留,必須要想辦法脫身,且要徹底擺脫七星玄尊金無明。
“我沒有時間等,你們恐怕也不願浪費太多的時間去等吧!”
現在覬覦東陽的人很多,若是其他人知道東陽被困在黃石城,就會有更多的人涌來,也絕對會有七星玄尊,所以金無明那些人也絕不會就此等待下去,一定會想辦法找出東陽儘快下手,以免節外生枝。
黃城主也乾脆從半空中落下,反正事已至此,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東陽這個桶徹底離開這裡。
隨着時間的推移,黃石城外來到的修行者是越來越多,不過,因爲實力有限,他們也全部都在城外停下,等待着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與之相比,城內的人卻不是那麼安靜,因爲戰火已經燒到這裡來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若是在城內發生大戰,誰也說不準自己是否會被波及,這種忐忑的心情,讓他們怎麼能夠安下心來。
就在東陽進入黃石城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在金無明還在思索對策之時,一個陰惻惻的笑聲突然響起,隨即一道身影就出現在黃石城上空。
這是一個男子,一個流露着陰森氣息的男子,而他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比金無明差,又是一個七星玄尊。
“金道友,別來無恙啊!”
“刁骨……”金無明漠然開口,但眼神卻變得陰沉起來。
聞言,城外的柏松風那些人的臉色也齊齊一變,金無明不是一個善茬,但刁骨更是殺人如麻,兩人雖然都是七星玄尊,但刁骨的名聲則是更勝,哪怕只是惡名。
刁骨陰陰一笑,掃視一眼下方的黃石城,陰笑道:“金道友無法逼出東陽嗎?還真是可惜啊!”
金無明冷哼道:“你以爲你能做到?”
“這還不簡單嗎?東陽有仁者之心,想必一定會很在意城中其他無辜之人的性命吧!”
聞言,金無明雙眼一縮,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但卻沒有那樣做,因爲在各大神州都有明文禁令,任何人也不能在城中大開殺戒,否則,當地主宰勢力就會對其展開追殺,不死不休。
這也是各大神州上混亂不堪,而那一座座城池成爲世人最後安全之地的根本原因,否則,任何人都可以禍亂城池,這個神域豈不是徹底亂套了,那也不是主宰勢力願意看到的事情。
正因爲如此,金無明也曾想用城中之人的命來要挾東陽,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他可不想因爲殺了東陽,而被天璇洲的清浚府追殺。
可刁骨不同,因爲他更狠更毒,更加不擇手段。
金無明暗暗冷笑一聲,冷聲道:“刁道友既然有這份信心,就讓金某看看刁道友的能耐!”
刁骨又怎麼能不明白金無明的打算,他不過是想要自己來做這個惡人,到時候,只要能將東陽逼出來,金無明也能分一杯羹,至於在城中大開殺戒的罪名,完全是自己的,和金無明無關。
儘管明白,刁骨也不在意,只要能得到東陽身上的東西,到時候,大不了徹底躲起來就是了,再說,想要逼出東陽,也不一定非要在城中大開殺戒,誰讓東陽有仁者之心,只需幾個人就足矣。
“東陽,本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主動現身受死,二是每隔一炷香的時間,本尊就殺一人,直到你現身爲止!”
此言一出,城外的那些玄尊的臉色也齊齊一變,甚至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開始後退,拉開和黃石城的距離,若是刁骨在這裡大開殺戒,他們可不想牽扯其中,否則,清浚府怪罪下來,說不定自己也會背鍋。
而黃石城內的衆人則是紛紛大驚,現在他們竟然成爲了魚餌,引出東陽這條大魚的魚餌,雖然城中有數十萬人,一炷香殺一個人,不知道驢年馬月才能輪到自己,但也有可能第一個就是自己啊,這讓人如何心安。
一時間,整個黃石城內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安,但是沒有人試着離開,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根本出不了城,若是強闖,不但闖不出去,還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命運的選擇,是生還是死。
那個普通酒館內,還在靜靜喝酒的東陽,眼神驟然一冷,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也早已預料,畢竟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拿無辜之人的命來威脅他了,誰讓他有仁者之心,註定少不了會有敵人以此方式來對付他。
仁者之心爲東陽帶來無窮好處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同與他人的弊端。
緊接着,黃石城上空就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閣下是誰,這樣做就不怕犯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