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淡淡一笑,道:“不用……這裡不是城市,也沒有特殊的地形,我的地之禁和人之禁算提前佈置,作用也是有限,和現場發揮沒有太大不同!”
“嗯……你心裡有數好,對了,剛纔你從神秘白紙內得到的又是什麼?”
“臨字訣……”
“功用呢?”
“不動身心!”
“什麼意思?”
東陽笑笑,道:“說白了是讓身心不受外力侵擾,屬於一種防禦法‘門’!”
“嗯……這麼說來此法,不但能讓你的神魂不受外力侵擾,也能增強你的‘肉’身了!”
“差不多是這樣……心不動,不只是心神不動,還能增加神魂強度,抵擋純粹的‘精’神攻擊,‘肉’身也是相似,只不過,臨字訣和煉體之法還是有本質不同!”
“煉體之法,是實實在在的增強‘肉’身,像是我現在相當於等至尊的百劫之身,算不運轉百劫之身,‘肉’身的強度也絲毫不減,但臨字訣不同,運轉此法的時候,能將‘肉’身防禦變得很強,但若是不運轉此法,‘肉’身強度還是原來的模樣!”
“像是一個普通人,若是運轉臨字訣,能讓一個武者難傷分毫,但若是不運轉此法的時候,他的身體依舊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也不錯了……”
“對……九秘之法,每一種的能力各不相同,但都很強大,且想要發揮到怎樣的程度,也是根據消耗的不同而不同!”
“有了臨字訣,面對即將到來的邪皇衆人,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長生戒器靈呵呵一笑,道:“說到邪皇,算算時間,他們差不多也快要到了!”
“那我也該去迎接貴客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隨即,東陽心神一動,他的身飄出兩個如‘精’靈般的虛幻靈體,一個是氣質溫婉的藍衣‘女’子,一個如孩童般的小‘女’孩。!
這兩個靈體,正是當年東陽在天外天的葬神境,所得到的庚金流瑕、碧水聖蓮的靈體,那時碧水聖蓮的靈體已經完整,名曰藍心,而庚金流瑕的靈體不過是剛剛孕育而成,還不完整,而如今在東陽真靈道果孕育這麼多年,庚金流瑕的靈體也算完整了。
藍心微微一笑,道:“東陽……”
“藍心姑娘,和……”
那一身金衣的小‘女’孩咯咯一笑,道:“叫我流瑕吧,多謝你這麼多年,一直使用靈魂之力助我成長!”
“哪裡……你們將本體都捨棄於我,我做的這些和你們相,不值一提!”
“而且,我現在沒能幫你們找到合適的宿體,很是抱歉!”
藍心輕笑道:“無妨,我們在你的靈魂力量的滋養下,現在的靈體已經穩定,算沒有宿體也無妨!”
東陽笑笑:“這裡是長生之境,不染俗世塵埃,且在這裡有很多草木之靈,你們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希望你們能喜歡這個地方!”
“當然……這裡天地元氣充裕,的確很適合我們!”
“嗯……在這裡有任何事情,你們都可以找白衣幫助,她是這裡的空間之靈!”
“我們會的……”
“我在外面還有事,不多陪你們了,有機會,我再帶你們看看神域的風光!”
庚金流瑕嘻嘻一笑,道:“那我們可說定了,神域可是完全不同於天外天的世界,我們很期待能看一看!”
“當然……”
東陽隨即離開長生觀,也沒有去招呼隨白衣在長生之境內閒逛的姬無瑕衆人,獨自離開了長生之境。
走出長生之境,東陽重新來到長生觀主的墓碑前,淡淡的說道:“師傅,或許您不希望看到我們同‘門’相殘,但有些事情,弟子卻不能不爲,不管是爲了現今的‘亂’世,還是爲了曾經葬送在他們手的無數冤魂,我們之間總要做一個了結!”
“曾經您不忍心去做的事情,弟子會爲您去做,曾經您不願去做的事情,弟子也會爲您去做,‘亂’世之下,需要的不只是仁慈,更需要震懾與殺戮!”
東陽微微施禮後,轉身走開,來到小湖邊,一揮手,一張桌子,四張凳子出現在眼前。
東陽隨即坐,拿出一罈酒,一個酒杯,爲自己斟滿,輕嘗一口,悠然自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壇酒也已消失過半,但他的神‘色’卻不曾有過絲毫改變。
突然間,一道淡淡的笑聲傳來,在虛空回‘蕩’。
“小師弟,好悠閒啊!”
東陽神‘色’依舊不動,淡笑道:“大師兄大駕光臨,師弟我可是恭候已久!”
“有勞小師弟了!”
話音落,一道道身影出現在半空,足足數十人,爲首的足有六人,邪皇、妖皇、玄皇、寂魔皇、邪妃和牧谷。
而在他們身後,更是清一‘色’的至尊,有邪皇麾下的人,也有光明教和魔城的人,幾乎是這三方勢力的傾巢而動了。
東陽淡淡的掃視一眼衆人,目光落在牧谷身,輕笑道:“恭喜七師兄大道圓滿了!”
沒錯,現在的牧谷已經不是當初的巔峰至尊,而是貨真價實的圓滿至尊,且他擁有的還是五行大道,一入圓滿至尊,是其的巔峰高手。
這也並不算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作爲第三代長生觀主的親傳弟子,哪一個不是絕世妖孽,若非當初牧谷爲了打開無間地獄而奔‘波’,或許他早踏入圓滿至尊了。
牧谷淡淡一笑,道:“小師弟客氣了!”
東陽笑笑,目光轉到邪皇身,伸手虛引,指向對面的空座,道:“大師兄、二師姐、七師兄重回故地,來者是客,師弟我如今身爲此地地主,還來不及準備,一杯薄酒招待,還望師兄師姐莫要嫌棄!”
聞言,邪皇、邪妃和牧谷也毫不猶豫的落下,邪皇在東陽對面坐,邪妃和牧谷分做左右兩側。
東陽一揮手,邪皇三人面前各自出現一隻酒杯,東陽這才起身,親自爲其斟滿。
“小師弟身爲第四代長生觀主,親自斟酒,倒是折煞我們了!”
東陽笑笑:“身爲師弟,爲師兄師姐斟酒一杯,是份內之事,也是待客之道!”
“希望師兄師姐不要嫌棄纔是!”說着,東陽自得的飲下自己手杯酒。
“師弟的待客之酒,師兄豈敢嫌棄!”
待三人飲酒之後,東陽才輕笑道:“師弟才疏學淺,承‘蒙’師尊擡愛,接掌長生觀主之位,卻始終未曾與師兄師姐共聚,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只是薄酒寒酸,倒是讓師兄師姐見笑了!”
“師弟客氣了,長生觀主的薄酒,天下又有幾人能嘗,這是我們的榮幸纔是!”
東陽笑笑,道:“還不知師兄師姐此來,是爲師弟我接掌長生觀主之位來道賀,還是來祭奠一下師尊的在天之靈?”
邪皇淡淡一笑,道:“師傅靈位,有師弟打理,何須師兄師姐‘操’心,師弟正式接掌長生觀主之位,的確是大喜之事,身爲師兄,自當前來道賀!”
“哈……那師弟在此謝過了!”
“我們前來,一是恭賀,再者是有事想請小師弟幫忙!”
“哦……師兄師姐有事,身爲師弟,若是能幫,自然不會推辭!”
邪皇邪異一笑,道:“師傅已經西去,其生前之物,想必師弟也用不了,師兄前來還請師弟將師傅生前之物贈送,以表達對師傅的緬懷之心!”
“師兄師姐倒是有心了……只是師傅生前舊物良多,師弟也總要留下一些,以示尊敬,不知師兄師姐需要師傅的那些舊物,若是可以,師弟自當奉送!”
“師弟念舊,我們自不能多求,每人一樣,留作紀念便好!”
“確實不多,也合情合理,還請師兄師姐明示,師弟好做斟酌!”
邪皇笑笑:“師兄我只要師傅靜室內的那張蒲團足以,此物能讓師兄憶起師傅當年的授藝之恩與諄諄教誨!”
邪妃咯咯一笑,道:“師姐我只需一枚長生戒,想必師弟不會拒絕!”
牧谷淡然道:“對我而言,那七座長生碑足以,那象徵着我們七位師兄弟,如今四位師兄皆以不在,將此物留給師兄我以作紀念吧!”
聽到邪皇三人提及之物,東陽故作沉思一下後,才輕嘆道:“師兄師姐的要求不高,但師弟卻不能答應,這三樣東西對師弟我也是意義重大,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只能請師兄師姐再做其他選擇了!”
邪皇淡然道:“既然已經開口了,又豈有改口的道理,只能請師弟割愛,全做善行了!”
“哈……善行,乃是在力所能及之下的幫助他人,才叫善行,若是面對無理要求,還要予取予求,那又怎麼能是善行呢?”
“哦……這麼說來,師弟是說師兄師姐是無理要求了?”
“豈敢……”
邪皇輕笑一聲,道:“我們師兄弟的相聚,也到此結束,下面是雙方正題了!”
東陽淡淡一笑,道:“還請邪皇賜教!”
師兄弟的相聚結束,那接下來雙方面對的不再是師兄弟的關係,而是長生觀主和邪皇的關係。
“以你東陽的睿智,難道還猜不出我們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