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蠍之毒……”東陽再次看了看那個女子,紅蠍之毒的毒性倒是和申屠雷所的焚血散有些相似,只是沒有焚血散那麼霸道,但同樣很難祛除,而冰花是其解藥。
冰花本身並不是什麼非常了不起的靈藥,論價值,自然不解焚血散之毒的冰晶雪蓮,但若只論稀有性,那冰花可一點都不冰晶雪蓮差了。
“那閣下準備怎麼做?”
明溪輕嘆道:“先生在飛雪城的事蹟,在下也有所耳聞,本不想爲難先生,但現在是不得不爲,還望先生見諒!”
“無妨,閣下的心情,在下理解,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做,所以你無需抱歉!”
“只是這北海樓不允許動手,而我還沒有看夠極光之美,當然還不能離開,閣下準備怎麼做?”
明溪笑笑:“我雖然是超凡初境,但連超凡高境的苗狼都無法對先生怎樣,我出手也只會自尋難堪,我只是想將先生在北海樓的消息傳回雪鷹部落便可!”
“這樣能讓你得到冰花嗎?”
“我會親自趕往雪鷹部落!”
超凡初境能飛行的時間有限,但依舊駕駛雪車快的多,而且,在北海樓沒有飛鴿傳,明溪親自去,反而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那你的妻子呢?”
明溪看向自己的妻子,眼有着濃濃的疼惜和不捨,道:“暫且只能讓她住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
東陽點點頭,道:“在下對醫術略知一二,可以每天爲貴夫人施以鍼灸之術,能壓制毒素蔓延,緩解身體的不適!”
聞言,明溪神色一喜,立刻起身,對東陽躬身一禮,道:“多謝先生了!”
“不用客氣,身爲醫者對於病人當然是能幫則幫,這屬於份內之事,不算什麼!”
明溪隨即走到妻子身邊,並低聲交談片刻,隨後,帶着依依不捨之色,離開了北海樓。
那溫婉女子起身來到東陽面前,微微施禮:“妾身連衣見過先生,爲了妾身之事,爲先生平添許多麻煩,深感抱歉!”
東陽笑笑:“夫人不用客氣,人命關天,能救則救!”
“只是妾身夫君這一去,反而讓先生置身於險境之,以妾身來看,先生還是走,在他回來之前,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我走了,夫人身的毒怎麼辦?”
連衣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的命,此生能與他相伴數年,妾身已經足矣,怎敢奢求太多!”
東陽眼神一動,卻搖頭一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在下答應過的事情,又怎麼出爾反爾,此非君子所爲!”
“先生,何必爲了一句戲言,而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
“這不是戲言……”
連衣襝衽一禮,道:“先生大義,妾身銘感五內,只是……”
“夫人,若你不治,你捨得他嗎?”
連衣臉頓時流露出一抹失落,輕嘆道:“不捨又如何?”
“那好好活着,不要讓他的苦心白費,而我也希望看到你們能白頭偕老,人活一世,能得一人心,實屬不易,好好珍惜!”
聞言,連衣反而是微微一笑:“先生此言,好像也有心儀女子?”
東陽急忙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有感而發!”
“夫人,儘管放寬心,一切都會變好的!”
連衣也沒有再說什麼,再次對東陽表示感謝後,返回自己的座位,默默的吃着。
“他的心夠大的……”
東陽和明溪、連衣的對話,自然逃不過櫃檯內的婦人和賬房先生,尤其是東陽的決定,讓他們都倍感意外。
婦人微微一笑:“他的行爲,真是處處出人意料!”
賬房先生淡笑道:“他這樣做,或許是有所把握!”
“他現在不過是醒魂巔峰,能有什麼把握!”
“這是心性問題,只能說他的心……真大!”
吃完飯,東陽和連衣各自返回房間,直到午,東陽才找到連衣的房間,爲其施以鍼灸之術,壓制體內毒素,也緩解身體的病痛。
晚,東陽獨自站在窗前,看着天邊逐漸出現的極光,和昨晚的白色極光不同,今晚是綠色的,如同一個生機盎然的世界正在逐漸展現在眼前。
蒼翠的綠色極光,將整個夜空都染成綠色,如同晶瑩剔透的綠寶石,令人驚豔。
東陽這一看,又是整整一夜,直到極光散去,大雪飄零。
“又下雪了!”
這北海的雪,可是在飛雪城頻繁的多,這一次大雪,又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至少今天晚沒有極光可以看了。
北海樓外,天象變化,北海樓內,東陽的生活倒是沒有太大變化,白天除了準時的一日三餐之外,是爲連衣施針一次,其餘的時間是靜修。
而晚,若是有極光出現,他默看一夜,若是沒有,他靜坐一夜。
這樣的生活,每天都重複着,不厭其煩。
不知不覺的又過去半個月,而那明溪,也用盡全力,在半月之內趕到了雪鷹部落,且將東陽的消息傳出,當然也成功換取一株冰花。
冰花雖然很稀有,但實際價值並不算很大,換取東陽的消息還是物有所值的。
而後,雪鷹部落出動數位高手,和明溪一同趕回北海樓。
世沒有不透風的牆,東陽身在北海樓的消息,在明溪傳回雪鷹部落兩天之後,快速在極北之地蔓延,讓那些一直都關注此事的人,全部是大跌眼鏡。
他們都在極北之地的南部等着東陽,結果人家跑到極北之地的最北邊了,還在北海樓看極光,這心要有多大!
但不管怎麼驚愕,那些覬覦東陽的人,也開始紛紛朝着北海樓趕去,但守着南下的關卡依舊沒有放鬆,以防萬一。
飛雪城內,飛雪部落和雪石部落的人聽到東陽的消息之後,均是錯愕萬分。
東陽已經離開五個多月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本以爲他是悄悄南下,無聲無息的離開極北之地,誰曾想到,他反其道而行,竟然大咧咧的跑到北海去看極光了。
“先生的心……真夠大的!”宇月、耶律夢相對無言,心暗歎,若非還擔心東陽的安危,她們真想鄙視他一番,太不把八大部落的威脅當回事了。
而申屠雷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喝到嘴裡的酒,直接噴了一地。
“他媽的……這小子的心這麼大,還有心情去看極光!”
“不行,老子也要去看看!”
幸好他們都不知道,東陽已然知道自己的蹤跡敗露,且依舊在北海樓等待,甚至,是故意等待明溪返回,只爲連衣能夠無恙,若是知道這一點,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大跌眼鏡,想救人也要看看時候,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還想着別人的死活。
別人怎麼想,東陽是不知道,他至少是心安理得,在北海樓住的逍遙自在,看看極光看看雪,沒事靜修,生活多愜意。
不知不覺,東陽又在北海樓待了半個月,也已經多次看過極光之美,白色,綠色,紫色和七彩之色,不同的極光給他的感覺也不盡相同,體會自然不同。
按理說,他的心願已經達成,也該離開了,而且算着明溪也快返回了,現在走正合適,但他沒有,他還在等待。
果然,沒過兩天,明溪返回了,看其疲憊的神色,足見他這一個月是多麼的瘋狂趕路。
隨他而來的還有三個人,三個雪鷹部落的超凡高手,爲首還是超凡巔峰,正是和東陽有過一面之緣的蒼遠。
明溪進入北海樓,看到櫃檯旁邊的一張桌子,東陽和連衣相對而坐,且有說有笑。
更重要的是連衣的神色,要一個月前好了很多,看不出任何異樣。
明溪快步來到跟前,急聲道:“小衣,你怎麼樣?”
連衣莞爾一笑:“還要多謝先生這一個月的診治,毒素雖然還在,卻幾乎沒有什麼妨礙了!”
明溪這才長舒一口氣,隨之對東陽躬身一禮,道:“先生大恩,我明溪此生不忘!”
東陽笑笑:“舉手之勞而已,我只是暫時壓制住夫人體內的毒素,但想要除根,還需要冰花!”
“我帶回來了!”明溪伸手入懷,拿出一個木盒,並從取出一株冰藍色的花朵,且散發着淡淡的寒意,正是冰花。
“小衣,趕快吃了!”
連衣輕嗯一聲,接過冰花,當場服下,明溪爲了這個,瘋狂趕路一個月,東陽更是爲了這個,不顧自身安危,在此靜候一個月,她不能讓二人的苦心白費。
等到連衣將冰花吃下後,東陽才哈哈一笑:“賢伉儷用情至深,在下也是羨慕萬分,什麼時候生出貴子,一定要通知我,我爲你慶賀!”
明溪也是朗聲一笑:“先生大恩,我們夫妻沒齒難忘,若有那一天,我們一定親土,前去拜訪先生!”
“那我可等着你們的好消息了!”
東陽笑聲一頓,隨即道:“賢伉儷分別一月,想必有許多話要說,不用在意我了!”
“正好我還有幾位客人需要招待,不陪你們多聊了,以後有緣,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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