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鬼鳩二人的出現,山谷內的其他劫匪也紛紛聚集,浩浩蕩蕩的走到山谷入口,看到一個一身布衣的少年緩緩走來,雖然腳步很輕很淡,但身明顯流露着一股寒意。請大家(@¥)
鬼鳩和獨眼屠夫眼神微動,他們自然不認識東陽,但也能感受到東陽身的寒意,說明來者不善。
“如此年輕的超凡初境,真是可惜了!”獨眼屠夫舔了舔嘴脣,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不知道東陽,也不知道東陽的年齡,只是看起來很年輕而已,年輕意味着經驗不足,自己雖然也是超凡初境,再加超凡境的鬼鳩,對付一個看似剛入超凡的年輕人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小子,來者不善啊,還不報名來,老子讓你死個痛快!”
東陽在山谷入口前停下,距離那些劫匪也數丈遠而已,淡漠的目光掃視一眼衆人,道:“生死路的那些屍體,是你們所爲!”
獨眼屠夫剛要開口,鬼鳩伸手將其制止,淡笑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兄弟在這裡奉公守法,可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他的話,說的倒是情真意切,但他身後的那些同伴則是有點不配合,紛紛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很會狡辯,但你的同伴卻不屑狡辯!”
聞言,鬼鳩眉頭一皺,很是不滿的掃視一眼身後的衆人,他之所以否認,不是因爲害怕東陽,而是不知道東陽的來歷,不知道他背後是否還有人,若是有人,那自己這些人恐怕要轉移陣地了。
只可惜,他的這些屬下沒有這麼多的算計,認爲無懼於東陽,所以不屑於解釋。
獨眼屠夫突然前一步,道:“我看你小子是剛斷奶,竟敢來這裡找茬,現在跪下來求饒,老子心心好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東陽淡漠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那個孕婦是誰所爲?”
獨眼屠夫指了一下自己,道:“是老子,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東陽點點頭,道:“我的話問完了!”
“那你可以去死了!”獨眼屠夫狂笑一聲,驟然衝,手揮舞着與其身高相當的巨刀,對着東陽狂戰而下。
東陽的神色依舊淡漠,對於那狂斬而來的刀芒,恍如未見,嘴裡卻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你是可以去死了!”
話音落,東陽從原地消失,伴隨着一道劍光閃過,剎那間與獨眼屠夫擦肩而過。
獨眼屠夫前衝的姿勢依舊沒停,但他的身體卻發生了驟變,腦袋竟突然從其身飛起,且有血柱噴出,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也足足衝出數丈遠之後,才轟然倒地。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尤其是鬼鳩,但他來不及多想,東陽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鬼鳩想都沒想,揮刀斬出。
刀光劍影齊現,金鐵交鳴聲,鬼鳩和東陽雙雙倒退,且後退的距離相當,這一硬碰硬,是勢均力敵。
這樣的結果,卻讓鬼鳩暗叫不好,自己的境界對方高,可單純的力量對拼還是不佔風,若是武學精妙,恐怕自己會更不如,只因剛纔獨眼屠夫之死,自己都沒有看出來對方是怎麼出招的,這說明換做自己,也未必能擋得下。
鬼鳩想到這,再次後退,且在後退的同時大喝道:“兄弟們一起,殺了他有重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更何況在這個山谷內,他們想逃也沒有路可逃,必須出手,或許還能衝出一條血路。
數十號人,立刻是在狂吼聲涌,場面倒頗爲壯觀。
這些人的境界都是超凡以下,其醒魂境也有十幾個,總的來說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只是現在沒有什麼用,他們的血氣,他們的勇氣,他們的垂死掙扎,並不能改變什麼,更不能改變東陽的殺意。
而鬼鳩,則是在這些人圍殺東陽的時候,直接騰空而起,朝山谷外飛起,這是要逃。
東陽冷哼一聲,神域驟然展開,瞬間將山谷內的所有人籠罩,緊接着,一股無形的強橫劍意出現,剎那間,這些超凡以下的劫匪,這些身在神域的劫匪,紛紛吐血倒地,且直接沒有了生息,這麼死了,全死了。
東陽現在可是超凡,其劍意之強甚至都不弱於超凡巔峰,憑此斬殺超凡以下的修行者,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不過,東陽的這一招,卻讓鬼鳩心神大震,他自信也能憑藉神域劍意殺了山谷內的那些人,但絕對做不到如東陽這般雲淡風輕,瀟灑自如。
所以他更加震驚,所以他逃得更快。
東陽掃視一眼地的那些屍體,確定無人生還之後,這才騰空而起,快速追向鬼鳩。
“想走,沒有這麼容易!”
鬼鳩感受到身後追來的東陽,狠聲道:“你倒底是什麼人?”
“要你們命的人!”
“哼……你是很強,但你也必將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東陽冷笑道:“這麼說來你身後還有人了,否則,憑你還威脅不到我!”
鬼鳩也不傻,冷哼一聲,道:“有沒有你以後會知道,今天不奉陪了!”
話音落,鬼鳩頭也不回的甩出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且在距離東陽還有幾丈遠的時候,驟然相撞,且轟然爆開。
“震天雷……”
東陽神色一沉,急速後退。
震天雷是一種火器,威力之強,足以威脅醒魂境的生命,若是距離足夠近,數量足夠多,超凡都將難以倖免。
好在這兩顆震天雷爆炸的時候距離東陽還有一段距離,且他退得很快,並沒有真的受傷,只是衣服遭到了一些波及。
但由於這震天雷的阻擋,卻讓東陽和鬼鳩的距離拉的更遠,再想追,很難。
東陽也沒有再追,冷冷的看着鬼鳩的身影快速消失,而後才返回那個罪惡的山谷。
山谷內,東陽再次展開神魂力量,來查探山谷內的一切。
鬼鳩一夥人在這裡經營多年,搶來的貨物不計其數,雖然都會送到北山城,有人將其洗白換取財富,但鬼鳩和獨眼屠夫個人在山谷內還是有不少的收藏,加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財富。
只是這對東陽沒有任何吸引力,在他眼,這些都只是俗物而已,除了能換取財富之外,根本是毫無用處。
若是他有儲物法器倒還好,還能帶走一些,算自己用不,換取錢財也能救濟一下他人,只是他沒有。
在東陽欲要收回感知的時候,在他的感知突然出現一股淡淡的波動,如同被針紮了一下,轉瞬即逝。
東陽疑惑之下,感知全部聚集在那種波動來源的地方,仔細尋找其具體出處,並很快有了結果。
東陽來到那堆積如山的各類貨物前,開始動手將其一件件搬下,忙活了半天,纔在最底部搬出一個兩尺見方的木箱。
打開木箱,裡面擺放着好幾種玉器,大的有尺長的玉如意,小的有隨身佩戴的玉佩,亂七八糟的放在一起,好在沒有被損壞。
東陽隨即從拿出一個玉戒,光滑圓潤,卻沒有任何花紋雕琢,如同普通白玉製成,很普通,很常見,沒有一點出之處。
東陽擺弄着玉戒,也沒有感覺到一點不同,但他確信剛纔刺痛他感知的波動,是出自這枚玉戒。
東陽再次將神魂探出,無形的感知立刻侵入玉戒之,隨即,眼的世界驟然改變。
這是一個浩瀚的天地,空無寂靜,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單純的天與地,再無其他。
在東陽暗暗疑惑的時候,這浩瀚的天地之間突然出現一個虛幻的背影,東陽確定這是一個男子,一個懸於天地之間,顯得如此崢嶸的身影。
這道身影一出現,對着天地虛空一劃,並在空無的虛空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跡,看似雲淡風輕,看似平淡無。
可很快,那到黑色痕跡周圍的虛空開始崩塌,開始破碎,且這種趨勢還在快速蔓延,彷彿整個天地都在破碎,將完全步入毀滅。
東陽的感知也不例外,隨着這虛空的破碎而潰散,只是臨消失之前,他去看到那道身影依舊還在,破碎的天地都不能傷其分毫。
隨着,探入玉戒的感知被滅,東陽的臉色也瞬間一白,臉也流露出震驚和心有餘悸的後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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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曾在星海,那個男子殘魂爲東陽演繹過一次一字之妙,那是繁簡的變化,一生萬物,再到萬物歸墟,東陽從也是收穫甚多,雪鷹城擊敗蒼禹的一刺,是從演化而來。
而在玉戒所看到的場景,看似和那男子殘魂演繹的一字之妙有些類此,但給東陽的感覺卻完全不同,玉戒的那道背影,他的簡單一劃,彰顯的不是繁簡變化,而是破滅,也只有破滅,只有毀滅。
彷彿那個人的道,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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