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怎麼知道?”
藥老眉頭一挑,有些驚奇的看着古秋雨。
“當然,老先生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從寒州您對我的所作所爲我就可以看出一二。林木森告訴過我,您會經常出去遊歷,一走就是幾年的時間,想必也是尋求藥材去了。您在這片森林中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得到了那白虎的精華還要回到這裡,顯然是說明,這裡有着讓您不得不得到的東西。”
藥老看着古秋雨,心中對於這個青年的心機又看重了幾分,說道:“不錯,有一點你爹當年的樣子。知道用抓住別人弱點的方式控制別人。只不過,我在這片森林中所待的日子可比你想象的要長的多了,目的也確實是爲了一味重要的神藥。只不過,那神藥卻是在一隻畜生的肚子裡,那畜生十分不好對付,我試過幾次之後也只好放棄,只能與它乾耗下去。誰想,幾十年過去了,那條畜生卻一點衰老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我首先要撐不住了。”
“那時您不是說,那白虎的精華能讓你多出許多年壽命麼?”
古秋雨有些不解,心中回想起了那頭如同小山一樣的白虎,那樣的巨獸已經超出了動物的範疇,很可能就是成精了的。取得了這樣的天地精華,一定會讓藥老再恢復成年青的。
“你以爲延年益壽這麼容易?人的身體是有限度的,無論什麼藥材吃多了都會讓身體產生抗性。有了那個虎寶,我雖然還能活個十幾年,但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鼎盛時期已經過去,僅是虎寶已經不能讓我的身體出現以前那種全面的逆轉了。現在每多活一年都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你教林木森武藝,傳他內氣也是爲了這個?想找到一個幫手。”
藥老沒有說話,輕輕的看了一眼古秋雨,其眼神與當日在寒州時有些相似,卻也不完全一樣。
知道了藥老心中所急切需要的,古秋雨就有了底,他趁熱打鐵的說道:“怎麼樣?如果你肯幫我,我就會幫你取得神藥。今日我身邊的那兩個人你也看到了,決不是一般的武者。有我們四人在,應該就能解決掉那個畜生。對於以後對付青玄的事情,我手上不止他們二人,高手還有很多,其中還有一人,就是那青玄的宮主、殿主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說呂庸那個小子?那小子我接觸過幾天,性格太怪,你根本控制不來。你所說的勢力也就是古家那些殘存的人吧,那些人我知道幾個,除了張長生還能看看,其餘的不值一提,你就不用再繼續勸我了。青玄,我是斷然不想得罪的。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總歸十年八年我死不了的。”
沒想到藥老這個老妖精將一切都看的這麼明白,本想趁機展現一下實力的古秋雨卻被幾句話就頂了回來。只是,古秋雨還有一張底牌沒用,雖然,他很不想將這件東西讓其他人知道,畢竟牽扯太大。但現在對於藥老說出卻可能是個最好的辦法。
“既然這樣,那晚輩還有一物……”
古秋雨說到這裡,語氣頓了一下,注意着藥老的動靜,見他毫無表情,繼續說道:“新幽火的配方!就是飲馬坡與東陽城那奪去了千萬將士性命的那種幽火!”
“什麼?!你說你有這東西的配方?!!!”
藥老脫口而出,一直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充滿了吃驚之色,他常年研究扇中山的幽火,知道這種東西很有可能改變整個天下的佈局,但苦惱沒有配方,這麼些年來也沒有太多的進展。現在突然聽到配方在古秋雨的手上,而就在剛纔古秋雨還說自己並不關心新幽火。這讓藥老頓時沒有了方向,只是疑惑地看着古秋雨。
“配方真的在你手上?你沒有騙我?!”藥老終於不再是那種一切都看得明白的神情,表情中而是有了許多的疑問。
“當然,如果沒有這一點籌碼,我怎麼能不自量力的請您老出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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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秋雨相信,不光藥老,凡是懂得新幽火的人沒有一人能抗拒古秋雨開出來的條件,無論他的心境是多麼與世無爭。
試想一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拿新幽火,就可以蕩平成千上萬的武者,這是一種什麼體驗?在別人眼中,那個拿着新幽火的人就是神仙,而研發出新幽火的人呢,是不是凌駕於神仙之上呢?
而且剛纔藥老也在與他談了新幽火的問題,證明他實際上心中還是很看重這個東西的,再將此物拋出,果然起了巨大的作用。
古秋雨又一字一句的道:“藥老,您老與世無爭,只求長生不老。但畢竟只有一人,還是需要一些小輩的幫助,光一個林木森總是不夠的。但我有了新幽火之後,藥老您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各取所需就是最好的合作。而且我認爲整個天下人來講,您也是最可以信任的人。”
藥老呼吸有些急促的看着古秋雨,這種感覺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麻痹的內心也開始漸漸顫動了起來。對於他這種老妖精而言,任誰說什麼,他很快就會看出來,所以能在第一時間就認爲古秋雨是要來找新幽火的。現在這個感覺坐實了,他反而十分相信古秋雨的話了。
“配方在哪?我要看!”
“彆着急,配方就在我的腦子裡。其實,配方很簡單,但所要的材料,就連你也想不到。怎麼樣?你答應我的條件了麼?”
慢慢佔據上風的古秋雨在不知不覺間將對藥老的稱呼“您”換成了“你”字,也如他此時的心態一般。
藥老緩緩的坐了下來,又將揹包中的竹筒拿出,索性不用木杯,直接對着飲了起來。
一筒藥液很快就喝的一乾二淨,他擦了擦嘴,看向古秋雨道:“人生最怕就是活得有太強的慾望,我已經落入了這個長生不死的陷井中。而你也一樣!我真的老了,也就讓你能夠蠱惑得了我,不過這確實是個機會。看在你父親與你都與我有緣的份上,我就答應你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