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先啊了一聲道:“林國風火劍!”他的目光看到第二個人的臉上,那人冷笑了一聲道:“旗國林宜宏!”
孫正先道:“哦——百手書生!”
第三個人伸手一摸腰間,一道黑光一閃,一柄黑黝黝的鐵尺晃了一下,他報名道:“連特豐載!”
孫正先雙眉一攏,聲音中略帶着一絲驚意:“原來你們這些惡人還活在世間!看來肖長老想放你們一馬是不對的了!今日看來我青玄派要大開殺戒了,爲當年死在你們手下的武林同道復仇了!”
林宜宏道:“今日之事,不死不休,你也報上名來,來世也好再相認了。”
孫正先一笑道:“我是孫正先,今日就滅了你們這些宵小!”
言罷,合爲宮衆人手中劍白光一閃,衝了上來。
風火劍孫平虎的劍是馳名武林的連環快劍,他用“閉目用心”的功夫,看都不看便是疾刺而出,劍鋒所指之處,正是孫正先的身上幾大要害,。
孫正先作爲副宮主,委實有一身出色的功夫,他那劍術是專門以快打快,遇到這等硬拆硬對的招式,最是正對胃口,他大喝一聲,劍影翻飛,劍氣息翻騰滾起,與孫平虎對攻了起來!
那邊合爲宮的全赤龍也對準百手書生林宜宏動上了手,林宜宏內氣並不高,但是他全是擒拿的功夫,一上手就全是進手的招式,那全赤龍堂主看來也是個好手,守中帶攻地連封了好幾招,絲毫不讓……
這時,一陣腳步聲起,一連五個青玄派弟子走了過來,卻是精成宮的弟子,他們一聲不響,默默站在一邊,靜觀戰局。
柳依月早已魔化,絲絲紅線纏繞在她的身邊,使得青玄弟子不敢近身。而她則化作一道黑影,在青玄弟子之中衝來衝去,如入無人之境。
但青玄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各個都是門中的精銳,任憑柳依月怎樣奮戰,卻也殺不了幾人。
反觀古家衆人那些古家之人,除了孫平虎那些年紀較高的人除外,剩下的年輕人不到三招就已落敗,已經在青玄的圍攻之下,死傷慘重。
這時,一陣腳步聲起,一連五個青玄派弟子走了過來,卻是精成宮的弟子,他們一聲不響,默默站在一邊,靜觀戰局。
青玄派大舉出動時,都是由各個宮、殿出人,年紀大的,中年主力與年輕人都佔一部分,爲了鍛鍊各級弟子,但各宮、殿之間也並不完全熟識,這次出動,就有明全宮、合爲宮、精成宮三個宮的弟子。
精成宮此次是以輔助爲主,便只是在一邊協助防禦。
藥老看了看這邊的局勢,抄起手中的木杖,率先向着擋在前方的青玄弟子殺去。長杖揮舞之間,爆發出劇烈的爆炸,轉眼間就將三人打倒在地,通往大廳的大路也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連特豐載與另一個沒有向孫正先報名的人見此,二人擺脫開圍攻的青玄派弟子,從人羣空隙中衝到了大廳的門口。這時只聽劉叢碩喊道:“帶我過去!”
於而已一直站在古秋雨後面,保護着古秋雨的後背,劉叢碩在他的身邊,他見到連特豐載二人已到了門口,當機立斷,一把抓起劉叢碩,肥大的身形高高躍起,將劉叢碩從空中擲向大廳門口。
反而,自己落入青玄的人羣之中,一雙大手胡亂的向着周圍扇去,青玄衆人卻是不慌不亂,各自據守自己的方位,十幾只劍同時向他身上刺去。
就在這時,青玄衆人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只聽外圍一個人喊道:“飛劍!”
話音剛落,古秋雨的四隻飛劍已經到了衆人身後,青玄衆人誰人不知道飛劍的利害,也管不上於而已,轉身格擋近在眼前的飛劍,只聽到一片咔擦之聲,濃重夜色之下,火星四射,七八隻長劍都被斬斷,還有二人被刺傷。
青玄弟子畢竟訓練有素,衆人都運足內氣,一起用內氣將飛劍逼開。於而已見機,在人羣之中一聲大吼,身體龐大了一圈,這聲大吼震得週四青玄弟子心識大亂,氣息一滯之時,於而已長拳打出,六七個人瞬間被他轟倒在地,缺口也被他徹底撕開。
“三少爺,快走!”
藥老大喝一聲,轉眼間就已經出現在古秋雨的身邊,抓住他的肩膀,向着身後推去,自己則是拿着長杖,面對着陶布知。
古秋雨見此,不再猶豫,單手在一揮,空中的飛劍悉數回到自己的身邊,步伐堅毅的向着大廳跑去。
所過之處,飛劍亂舞,將想要阻攔的青玄弟子全部砍倒在地。
林玉清這時大喊了一聲:“白濤,帶孫大哥保護雨兒。”
白濤聽到,轉身衝向孫平虎處。孫平虎已聽到林玉清的話,對着孫正先兩次快刺之後脫身而出,與白濤直奔正與林宜宏對戰的全赤龍而去。
全赤龍並沒有別人助戰,對戰林宜宏實際上已是完全落在了下風,此時見又有兩人過來,只能自己先行退開。
孫平虎幾人帶着古家衆人紛紛跟在古秋雨的身後,向着大廳跑去。
衆人離大廳門口不過三丈遠,青玄派弟子不會輕易讓古秋雨過去,幾十人又都堵了過來。
但這個時候,柳依月卻找到了機會,只見她在受傷倒地的人中跳躍,轉眼間十幾個人就變成了乾屍。
當時秋葉城一戰時,呂庸吸取了衆人的內氣,連萬劍屠魔陣都破掉了,柳依月雖然遠遠不如呂庸,但還是能將這吸進來的內氣使用出來的。
她這時衝到前方,身上彷彿有了金剛抗體一般,轉眼間一大片青玄弟子就倒在了她的前面,而這時,她的面容已經出現了皺紋,一雙眼睛也變成了紅色。
眼看着古秋雨即將突圍,肖逸興眉頭一簇,不再管李真,大步向着古秋雨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林玉清身邊的尉遲林突然動了。不是他想要面對肖逸興,而是迫不得已,如果古秋雨不能逃離這裡,那麼他們這些年的準備可就白費了。
尉遲林對着肖逸興微微一笑,道:“肖老,何必急着離開呢?陪在下過幾招如何?”
“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