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古秋雨正在屋內喝藥要療傷,屋外面,柳依月正幫着呂庸研磨藥材,孟驚楚就在不遠的地方,笨拙的練着青雲掌。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求我。”
呂庸頭也不擡的看着手中的藥材,他這種人又怎會看不出柳依月的小算盤。
柳依月一愣,美目低垂,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求老先生教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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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呂庸神色有些詫異,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貌美的女子,問道“你可知練武是什麼?”
柳依月臉上一紅,說道“練武是讓自己有力量,打的過人。”
呂庸聽完一笑,又問道“練武爲了什麼?”
柳依月臉上更紅了,“是爲了古公子。不讓他爲我操心。”此話說了出來,柳依月心中一下子放開了,擡起頭看着高大的呂庸,眼中多了許多希望。
呂庸呵呵一笑,接着道,“你可知要練成我這武功是要花費極大的代價的。”
“我知道!”柳依月美目中滿是堅毅的神色。
她心意已決,爲了古秋雨,哪怕是再昂貴的代價她也負擔的起。
呂庸陰深的一笑,伸出蒼老的手在柳依月如玉一般的臉頰上輕輕的颳着,嘴中唸叨着,“好美的臉啊,哈哈哈,不過……再美的外表也只不過是一副皮囊,只有實力纔是正道!”
柳依月沒有躲閃呂庸那如枯木一般的手掌,仰着頭,一步不動的盯着呂庸,滿臉的決絕。
在一旁練武的孟驚楚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在他看到呂庸摸着柳依月的臉頰之時,立刻大喝一聲,“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就知道你這個老東西不懷好心!”
說罷,整個人就奔着呂庸衝了過來。
呂庸根本就沒看滿臉怒氣的孟驚楚,只是手掌向旁一撥,灰色的內氣將孟驚楚掀飛數丈。
“看見了吧,這就是弱者,無論他怎麼用功,庸才還是庸才。”
孟驚楚被那股內氣震的渾身劇痛,趴在地上掙扎着想要起身,呂庸只是爲了顯示一下功夫,並沒有下重手,卻讓孟驚楚吃了一個大苦頭。
柳依月見孟驚楚被打飛,一把推開呂庸的手,急忙的跑了過去,扶着孟驚楚道,“你沒事吧。”
“噝……依月我沒事,這個老流氓佔你便宜,你等我喘上這一口氣再去找他較量較量。”
孟驚楚疼的齜牙咧嘴,見柳依月過來,衝她嘿嘿的傻笑。
柳依月沒好氣的道,“你要是再過去,你這條命也就不保了。”她頓了一下,看了看遠處的呂庸,接着道,“驚楚,我想要拜呂庸爲師。”
“什麼!”
孟驚楚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也不顧渾身的疼痛,雙手抓住柳依月的肩膀焦急的道,“依月,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他的武功會削減壽命,模樣也會和他一般。”
“我知道。”
“你知道後果卻還要如此麼?”
“是的!”
孟驚楚緩緩的放開了柳依月的雙臂,忽然笑道,“我跟你一起吧,變老也就一起變老吧。”
其實,他也並不全是因爲柳依月而這麼做的,在他心中,那股想要幫助古秋雨的意願一點也不比柳依月少,不然他也不能每日都在刻苦的練功,只是這功夫實在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練成的。
如今,柳依月都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也在心中較起了勁來。
柳依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她不比孟驚楚大多少,但是心中只當他是個粗人,對於孟驚楚的傾慕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但是對他心中還是有親情的。
此刻也不免在心中升起陣陣暖意。
二人重新來到呂庸身邊,齊齊的跪了下去,恭敬的道,“老先生,請收我們爲徒吧。”
呂庸看着面前的二人,“咯咯”的笑着,只不過那笑容之中滿是陰森,他幽幽的道,“我不收徒弟,因爲當過我徒弟的結果都死了,你們兩個年輕的娃要是死在我的手裡,那三少爺肯定會不高興的。”
孟驚楚神色一變,咬了咬牙,堅決的道,“老先生放心,公子爲我二人報了家仇,自從跟了公子,只想能有一分力量報道公子大恩。今天之事,只求老先生答應,其他的事各安天命,公子也不會說什麼的。”
呂庸拍了拍手,將搗好的藥沫放在一個罐子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說不收你們二人爲徒,又沒說不教你們武功。”
二人神色一喜,而就在這時,古秋雨走了出來,他疑惑的看着二人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說着,警惕的看着呂庸。
這人雖救了他的性命,可古秋雨並不是十分的信任他,從之前的接觸來看,古秋雨總感覺這呂庸有着什麼陰謀。
呂庸淡淡的看了下面二人一眼,轉身進了屋去。
“驚楚,怎麼了?”
孟驚楚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古秋雨蹙着眉頭又看向了一旁的柳依月。
“我們讓呂庸教我們武功。”
“什麼?!”古秋雨大驚,他就知道柳依月這些日子看起來有些反常,沒想到是因爲這件事情,他想都沒想就堅決的道,“不行!”
“先生,我們已經決定了,您就不要再說什麼。”
柳依月面色平靜,在做出那決定之後,她心中便有了準備,就連古秋雨現在這副模樣也被她猜中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古秋雨根本就不知道呂庸練成的是什麼功夫,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功夫,是否要殺一大堆人來練功都說不準。
他最早將二人帶着身邊,也是爲了自己的復仇着想,可如今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最初的想法也慢慢的改變了,只想讓他們二人平靜的生活下去。
“先生,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柳依月毫不退讓,神色堅定的看着古秋雨,沒有了往日那乖巧的模樣。
古秋雨氣急,張嘴要說話卻不知要說什麼。
“我只想你們二人像現在一樣生活下去。”古秋雨黯然,他心中知道這二人是爲了自己,但就是犧牲了二人又能幫得了自己多少。
柳依月看着面色青白的古秋雨,心中又是一陣痠痛,兩行淚水劃過潔白的臉頰。
“先生,依月只希望能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如果日後我們成爲了先生的累贅,使得您不得不離開我們的時候,那我寧願一死!”
柳依月的話讓古秋雨心中一緊,他又看了看一旁一言不發的孟驚楚,見他的眼中也滿是堅毅。
古秋雨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和自己當初立志爲家人報仇一樣。
長舒了一口氣,古秋雨就轉身離去,夏日的炎陽並沒有使他感到多麼的炎熱,反倒是他的心,此時卻是冷的。
在這天剩下的時間裡,柳依月二人並沒有見到古秋雨,直到第二日凌晨,古秋雨纔回來,二人也是一夜未睡,明顯是在等着他歸來。
“走吧,去找呂庸。”
古秋雨沒說什麼,直接帶着二人來到呂庸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