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衰嘆一聲,“衆位兄弟,對不起了”眼看白虎將近,又看見前面一數人何抱大樹,內力爆發,一躍而起,竟有三丈之高,然後腳尖重點樹幹,樹幹如紙,老者腳尖直直陷入樹幹幾寸左右,然後再借力一躍,一踩一躍,便來到大樹樹杈分枝處。
老者大鬆一口氣,將兩位少公子放在樹杈上後,自己便盤膝坐下,忙打坐運轉內力,好一會才消去滿臉煞紅,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仍發着呆,瑟瑟發抖的兩位小公子,只喑嘆一聲,又看見樹下仍徘徊撕吼的白虎,心想,這可如何是好。
老者輕輕拍了拍而位公子,希望其回過神來,並在拍擊時輸入一點內力以緩解兩位公子驚慌,隨着內力輸入,眼前兩位小公子空洞的臉上又有焦距。
老者退開,就看見那稍小一點公子大哭起來,淚如雨注,再配上其玉肌理,真是犁花一點春帶雨,緊緊摟着稍大的公子,“姐姐,姐姐,好可怕、好可怕,林兒要回家,林兒要回家”,說完使勁摟着稍大公子,頭緊緊縮在其懷中。
然而那稍大公子也滿臉煞白,身體抖動,每閉上眼便能看見那殘肢,便能聽見那哀嚎,然而看着懷中的妹妹仍用顫音說道,“小妹,別怕,別怕,咱不是已經安全了嗎?有風爺爺在,不用怕,不用怕"用手輕輕地拍着懷中的人兒。
並且說完稍大公子一臉渴望地看着老者,而老者看着樹下撕咬着殘肢的巨虎,自己失算了,誰能想的到這羣山外圍近處竟碰到一隻兇虎,而且看來其修成內丹與自已也不相上下,但是看着其丈餘長的龐大身軀,而自己只有腰間一柄精鐵軟劍,但只有五六尺的身體。
老者一陣嘆息,若是有三五個自己這樣高手才能力搏這兇虎,並能從其爪齒下輕易離開,若想將其擒殺,非七八位與自己相當的高手不可,這便是兇物體形的優勢。稍大公子看着風爺爺嘆息,宋雲兒心中那一分小小希望也破滅了。但輕拍着小妹的手卻末停下,只是眼神呆滯起來。
小晨看着樹下死去的人,並無不忍,因爲若這些人不是貪心獵捕巨虎,便不會死去,而且若這些人捕獲白虎,輕則一生失去自由,變爲權貴者的寵物,重則剝皮吃肉,一張白虎皮將長久成爲人們的裝飾,所以小晨心中平靜如常。
只是現在聽着遠方傳出的哭聲、抽泣聲,小晨終於明白原來那兩個漂亮的不像樣子的公子哥,竟真不是男人,而是女扮男裝,聽着其哭聲,抽泣、哽咽聲,不知怎地眼前浮現小彩抽泣着跑開的場景,幹喝了兩口酒。
想着明天就離開羣山,真正進入那世間了,想着想着,便倚在樹上睡着了,而另一棵樹上三人,則在擔心,憂慮飢寒交迫中生生熬了一晚上,讓三人真正體會到了不曾體會到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樹上三人便發現樹下巨虎沒了,驚喜交加,忙不樹來向山外逃去,併發誓再也不來山中了,而同樣向山外走着的小晨苦笑一聲,看着手中只剩下半粒的內丹,想起自已將另一半扔在了數裡之外。
“樹上三人,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說完快步向山外走去,“山外世界,我來了”,半日後,小晨己站在羣山邊最後一座山峰上,眼中閃爍焰光,眺望着遠方廣闊的平原,孤零的山峰,零落棋佈的村莊、城鎮,零落參差的河流湖泊,只覺無限美麗。
小晨拔起酒塞,大灌了兩口酒,張開雙臂,快步向山下走去,當小晨跨出羣山那一刻,風輕拂着,太陽那樣溫暖,小晨輕輕地走着,一路之上,行人們都會側目看着這負劍少年,覺得其不凡,然而如何不凡又說不出,然後又會忘記,發覺其與常人無異,只是一個負劍少年。
半路經過一個村莊之時,進去花了數兩銀子買了一匹瘦驢充當坐騎,瘦驢慢慢緩緩地走着,小晨卻並不在意,斜騎在其上背上飲着酒,一天走了不足三十里路,小晨卻是看着這四方大地,看着路上行人,瞭解着風土人情,卻並不是爲了融入其中,小晨仍按着自己心意做着自己。
第三天,瘦驢在行走中倒下了,差一點摔了小晨一跤,上前查看,卻發現這瘦驢己死,正不知如何之間,一輛馬拉着的四方轎子停在了小晨進前,一位趕馬的老車伕對着小晨欲喊,忽又發現其背後負着長劍。
便知道“少俠,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小姐和夫人老爺看你可憐,願搭你一程”。小晨看了看四周,一臉爲難地看着地上死驢,卻聽車廂中一個黃鶯般女聲傳來,“這地方荒涼無比,多有山中野狼,流浪野狗,不去答它,第二日,其便會只剩骨頭了,你擔心它幹嗎?該不會是捨不得這瘦驢的二兩肉吧!本小姐看你可憐,快上來吧,不然等明天說不定你也會變成骨頭了,…啍”。
“少俠,抱歉,教女無方,見諒、見諒”一純厚男音傳來,雖如此說但聲音中卻滿是寵溺。小晨想,看來這位因該就是車伕所說的老爺了。“孃親,你看爹爹,我不願"少女一陣嬌惱聲傳來。
“好,好,是你爹地不是,等回家把他趕出房門,好不好,乖女兒”,又一聲優雅溫純的聲音傳出,溺愛更甚,想來便是夫人了。小晨雙手一拳,“謝過員外,夫人,小姐”說完便一躍跳上車軒,卻並未進入車廂內,而是盤膝坐於車軒上,倚在車欄上,與趕車馬伕並肩而坐。
馬車行進,車中儒雅男人卻對這少年行爲十分滿意,天近傍晚,老車伕選了一個適合搭營的地方,便放馬食草,而車中三人也都下來,小晨纔算看到,一位三四十歲溫文而雅的中年男子,一位三十歲左右優雅雍容的貴婦人,一位二八芳齡的精靈少女。
這便是車廂中三人,而小晨通過這一天來與老車伕的閒聊也瞭解了,這裡並不是野州鉅野城範圍,而是野州林城範圍,距鉅野城有上千裡之遠。
小晨在想,看來自己並未記住上次的路途,但這有又何妨那?那裡不一樣,林城範圍上千裡,多爲無人荒野,人口稀少,地域廣大,而這一行四人據說便是林城中的一戶商人,前些時曰回鄉省親,近日才返回林城,由此才遇到了行走的小晨。
不一會,一堆篝火升起,衆人相對而坐,一家三口坐於小晨和老車伕對面,火堆上烤着一些麪餅和肉類,衆人正喝着水,而小晨卻時不時泯兩口酒,而那少女再瞭解到少年乃是遊俠後,看着負劍的小晨一臉羨慕。
少女不停的向小晨套進乎,無事羨殷情,小晨也知道這位活潑少女叫林婷兒,聽着少女問自己遊俠中的有事,藉着火光,小晨便說着自己在羣山中遇到的奇事,當自己講到那丈許巨虎,巨大的兇狼,說着它們如何兇猛,如何殘暴,如何神奇。
一躍數丈,飛馳如電,見人即噬,聽的少女驚乎連連,而那林員外看着小晨則一臉驚奇,因爲小晨講的太逼真了,非身臨其境,絕說不出這種情景,但看着少在那單薄的身體,雖然雙目有神,但仍不相信。
而那林婷兒看着小晨不時喝着酒葫蘆中的酒水,也十分想喝一口,但礙於男女之別,不能用其葫嘴,最後靈機一動,便拿出一個小玉杯子,非讓小晨倒一杯嚐嚐如何,而小晨也想並準備給其倒一杯。
手在半途卻忽然頓住,因爲小晨想起原先喝過自己酒的人的慘樣,手中灑葫蘆收回,並不管林婷兒一臉的不願而撅起的小嘴,小晨輕輕一笑道“這酒,你喝不了”,說完隨即盤膝打坐,根本不管身旁林婷兒的騷擾。
又許久後,林婷兒才被其孃親叫回,回車廂中安睡,而小晨只是打坐着,老車伕則躺在馬旁,和衣而睡,正上方明月卻十分明亮,有夜風吹拂,稍帶冷意,萬賴無聲。
小晨內視着丹田之中拳頭大小的淡黃氣旋,氣旋旋轉使空氣中縷縷力量進入體內,化爲內息,看着內息不停地增多,小晨十分滿足,一晚轉瞬,小晨睜開雙眼,眼中精光散射,還好和遠萬的破曉晨光相合。
然後小晨摘下酒葫蘆,喝上兩口酒,便鬆動全身筋骨,一陣挫動,然後小晨便站起,輕呼一口氣,向遠方的一個小湖泊跑去,不一刻鐘便來到湖邊,褪下里外衣裳,露出一身完美身體,雖略顯削瘦卻健康無比。
小晨一躍而入湖,濺起水花,輕輕搓動着身上污垢,然後將衣服也捶洗了一下,再用內息將衣物烘乾,然後穿上,只覺一陣舒爽,這是自己最近發現的內息妙用,真是十分美好,然後又躍入湖中,捉了幾尾尺許大小的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