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保底月票,已經跌出五十名了,大家加把勁,老惰也小爆幾更。
………………
在劍修的後面,是大批的體修,也是偏門旁門中出動最齊整的道統,也正是因爲他們的加入,參與,鼓動,這次本來很正常,完全可以控制在一個較小範圍內的救援,纔會膨脹到如此龐大的隊伍。
僅僅是因爲懷玉在主世界曾經承過李績的情,這樣的理由誰信?
一名年紀較大的體修來到懷玉身旁,看了看略顯沉悶的懷玉,笑道:
“怎麼?心裡不舒服,是不是覺的愧對朋友?”
懷玉一嘆,“李績此人不錯,在對獨山師兄一事上的處理很夠朋友,我本來是想拉些人爲他助拳的,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若有往後,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那體修開導道:“在外景天,哪有遊離於羣體之外的個體?很多事件都牽涉方方面面,又哪裡撕掰的清楚?純粹的友情不存在,小師弟以後要注意了,如果哪一天咱們體修有事,其他道統又哪有純粹爲了友情來幫忙的?
如果過了這個坎,那劍修還活着,自有機會在其他方面補償於他,機會多的是,有什麼好擔心的?”
懷玉一嘆,“修行修成這樣,太複雜,我就覺的是不是已經偏離了我們最初的理想,變的市燴,變的不純粹……”
那修士搖搖頭,“所謂修行,最重要的是把控機會!
兩萬年前劍修帶頭鬧事,別的不說,先多出來兩個劍仙,這就是事實!雖說這是偏門,但在道門正宗如此重壓之下,我們旁門體修再不出些非尋常的手段,怕是成就人仙一點機會也沒有,萬年師兄現在也到了五衰巔峰,卻被隱隱排斥在成就人仙之外,這就是我們必須劍走偏鋒的原因!
機會很難得,因爲這次玉冊少見的偏向!
這數萬年來,玉冊最起碼在明面上一直表現的中規中矩,公正無私,我們就算是想挑事,也沒個可以生事的藉口,凝聚不起聲勢,不能挑動大部分修士的怒火,單憑體修一脈又如何能夠成事?
所以這次絕不能錯失良機,你看,因爲對玉冊長久隱藏於心的不滿,我們稍一挑撥,就如烈火烹油,熊熊之勢不可阻擋,只要在接下來對道門正宗的接觸中取得主導權,那就是外景天第四次轟轟烈烈的抗爭道門的運動,我們也不多求,只需送萬年師兄一個成就人仙的機會就可滿足!
懷玉啊,我體修一脈別看在主世界還有些地位,但在仙界,在四聖天之上,我們體修的底子還是太薄,所以做什麼都吃虧!要改變這一切,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送咱們體修上去仙界,舍此之外,別無他途!
今次是萬年師兄,等你成長起來後,就也可能是你!這就是道統的力量,不計個人榮辱成敗,考慮的是傳承千秋萬代,個人的渺小又何足道哉?”
“我只想憑藉自己的力量走上去!”懷玉喃喃道。
老體修一哂,“你在外景天再多待幾千年,就不會這麼想了!”
……偏門旁門的異動,不可能逃過玉冊的注視,準確的說,是玉冊背後,四聖天之上的某位偉力者的注視,
“哼……”
只這一個字便代表了他的態度!
唐蔦道人就嘆了口氣,有多少年了,玉冊都沒有直接給外景天的道門修士下令!
他今年兩萬之壽,這個壽,說的是他入外景天之後,不包括在主世界的時間,因爲進入衰境,沐浴在紫清靈機之中,壽數的計算又是另外一種方式。
唐蔦初入外景天時,正逢劍修做亂的尾巴,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聽到玉冊的直接命令,然後兩萬年來,再無一絲上意傳下,看來雖然同爲道門正宗,玉冊後面的力量還是很在意表面上的公正,但堅持了兩萬年的傳統,卻在今日一朝打破!
唐蔦知道這是爲了什麼,他不想參與,不想把自己堅實的修道最後一步,去寄託在無法看清未來的變化上,他只想老老實實的破境成就人仙,而不是去冒無謂的風險,可他這麼想,不代表玉冊也這麼想。
他看到的只有自己,而玉冊看的卻是規則,是外景天持續了百萬年的規則,在這個規則下,其他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包括他一個五衰準聖的前途!
靈機雲團外,一名四衰修士神識輕傳,“師兄,三清門下修士都聚齊了,是否現在就出發?”
唐蔦再次嘆了口氣,“去吧,身在局中,總不能一直做那藏頭烏龜!”
那四衰修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建言道:“師兄,這會不會對您的上境造成影響?玉冊也忒在意了些,不就是大批左道旁門藉故生事麼?還指得糾集大批道門全真過去對峙?
我看就不如建言玉冊撤去封界和恢復摺疊傳送,我道門力量縱不借助玉冊之力也一樣能收拾那個劍修!
這些人,來的目的和口號哪裡是爲了那個劍修,就根本是爲了玉冊的偏心啊!”
玉冊偏心道門正宗,這不是秘密,但你不能大庭廣衆之下表現出來,總得有塊規則的遮羞布!
唐蔦苦笑,“你以爲人仙就不食人間煙火了?就不要面子了?
說出去的話,做出來的事,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收回來的?如果這次收回,那麼這些左道旁門就會得寸進尺,下一次有什麼覺的不公平了,就再來一次這樣的大規模遊行,怎麼辦?
所以必須強硬應對,玉冊的決定也一定不能收回,倒要看看這些傢伙究竟敢不敢挑起一場戰爭!
哼,他們以爲自己也是軒轅大帝和西昭將軍呢?”
四衰修士無言以對,不過仍然堅持,“師兄,那這樣做的話,對你,對我三清道統的危害又怎麼消除?如果那些左道旁門堅持不退,並對那些追擊的道門門徒動手,我們該怎麼做?就這麼趕鴨子上架?恐怕其他道門分支正巴不得我們如此吧?”
唐蔦冷冷一笑,“豈容他們坐收漁人之利?我已和玉冊言明,既然是玉冊的面子,那當然應該由道門一起來承受,純陽,周易,真武,道德,一個也別想置身事外!
冢留,乙幹想看我的笑話?嘿嘿,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跑不了我,又何曾跑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