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二十九、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辦公室的門被大力地踹開,藍季顏氣呼呼地站在門口,殺氣十足地看着屋裡路方和晏景這兩個“奸|夫淫|夫”。
晏景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姓路的,你們公司的保衛人員也太沒有本事了吧,這麼一個大活人難道都看不見嗎?”
路方瞪了晏景一眼,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不是明擺着在氣藍季顏的嗎。
“不是去‘芳香不斷’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藍季顏頂着一張已經扭曲了的臉,慢慢靠近路方,“你說的客戶指的就是你的老情人嗎?”
路方一步步地往後退,倒不是因爲害怕,只是因爲萬行集團與藍天廣告公司合作的關係,他暫時還不想惹這個自認爲長了利爪的小老虎。
沒等路方回答,晏景卻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聊,我走了。”
“等一下!”藍季顏擋住晏景的去路,傲慢地說道,“我有說讓你離開嗎?”
“嘿,”晏景最看不慣藍季顏這種嬌蠻無禮的人了,“你也沒說不讓老子離開啊。再說了,老子想走就走,這是老子的自由!”
晏景以前要利用藍季顏,所以對藍季顏的無理取鬧該忍就忍了,但是現在心情極度不好的晏景不想忍了。於是晏景越過藍季顏,向門口走去。
藍季顏被晏景氣得一張俊臉愈發猙獰起來,“你試試!只要你敢走出去這個辦公室,我立即派人把時然公司收購了!我們藍天公司的廣告你不接,居然跑去給時然這種小公司賣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注意。”
正要離開辦公室的晏景一聽到“時然公司”這幾個字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我說藍大少爺,對不起你的人是路方,又不是老子,你幹嘛總是要找老子的茬?”
藍季顏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聽到晏景這樣說,一時也反應不過來該怎麼往下接,只好學着晏景說話,“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
藍季顏的話音剛落,腦袋就被路方狠狠地打了一下。
“不要學小景說話。本來就蠻橫無禮又無理取鬧,再加上這種說話方式,你早晚要把身邊的人氣死。”路方對這個小鬼的“教育”政策就是該打就打,於是路方又在藍季顏的屁股上打了幾巴掌。
“哇……”藍季顏一隻手捂着腦袋,一隻手揉着屁股,然後放聲大哭起來,“路方你這個混蛋,你才無理取鬧,我對你這麼好,你卻只知道欺負我!你從來都不打晏景!”
晏景指着自己的臉惡狠狠地對藍季顏說道,“放你的狗|屁!老子剛纔還被打了一巴掌,還打在臉上!看來路方打你打得太少了,用不用我也來補上幾下?”
藍季顏就是一個紙老虎,外強中乾,靠着他顯赫的家世,從來只有他藍季顏欺負人的份兒,沒有被人欺負的份兒。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藍季顏剪碎了路方給晏景買的大部分衣服,晏景也沒有發火;因爲路方的默許,藍季顏還把晏景從路方的家裡趕了出去,就算那樣,晏景也沒有對藍季顏紅臉。
這就給了藍季顏一個錯誤的信號,讓藍季顏以爲晏景很好欺負,如今晏景露出他本來的面目,藍季顏就害怕了,快速躲在路方的身後,偷偷地看着晏景,“你是晏景嗎?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兇?”
擦!老子以前是想利用你,纔給你好臉的!
當然這句話晏景是不能說出口的,晏景對路方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想借口。
路方忽然轉過身去,抱着藍季顏,輕輕拍打着藍季顏的後背,“乖,不怕。小景一直就是這樣,像個母老虎。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被路方這樣抱着,又被路方這樣溫柔地安慰着,藍季顏哪裡還想得起晏景。
藍季顏也緊緊地抱着路方,“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突然之間,好像兩個人都忘了晏景的存在。
晏景的鼻子忽然酸酸的,有些人,有些東西,有些幸福,終究不會屬於自己。
把空間留給路方和藍季顏,晏景悄無聲息地走出辦公室,走出萬行集團的大廈,走在馬路上,漫無目的,不知該往哪兒去。
天已經黑了,好在晏景在出來之前“偷了”路方的信用卡,不用擔心在這個冬天的晚上露宿街頭。
去“芳香不斷”吧,那裡好歹也算是晏景的半個家。
走進“芳香不斷”裡面的酒吧,晏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一會兒,晏景面前的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客人送的酒。
晏景漂亮的外表總是能夠吸引很多的男人,晏景總是在想,如果這些男人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髒,他們還會用愛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嗎?
想到這裡,晏景笑了,笑得很悲涼,殊不知這一笑吸引了更多在這裡獵食的客人。
晏景知道這裡的規矩,喝了誰的酒,就要跟着誰走。
今天晚上的晏景也想好好地放鬆一回,於是從衆多的酒裡面挑了一個顏色最深沉的,然後一飲而盡。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一個男人就站在了晏景的面前。
晏景擡起頭,看了看,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只不過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晏景,我等了這麼長時間,你終於要成爲我的了。”男人邪魅地一笑,然後伸出手,“跟我走吧。”
晏景站了起來,頭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倒在男人的懷裡,“你竟然下藥!”
男人抱緊了晏景,在晏景的耳邊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騷,總是對男人投懷送抱,我喜歡,不過以後你只能對我一個人這樣做,否則我就毀了你。”
晏景渾身的力量在藥力的作用下瞬間流失乾淨,如無骨般地只能靠這個男人才能勉強站着。
突然,晏景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在調查褚家的資料裡。
晏景用最後的力氣問道,“你是褚蕭柯,對不對?”
還沒等男人回答,晏景便昏了過去。
“你竟然還知道我,看來我小看你了。”褚蕭柯抱起晏景走出酒吧,徒留下許多豔羨的目光。
褚蕭柯把晏景抱進自己的車內,然後左手帶上手套,把晏景身上的手機扔到車外,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去城郊的別墅。”
“是,褚少。”
褚蕭柯輕輕地撫摸着晏景的臉,好像在撫摸着一件珍寶,“我爲你建造的家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晏景在昏迷中不安地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