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鷹_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入桃花村



出了衙外後,穿行在主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着,過了一會兒,走上了有馬道的街道,兩匹馬馳在馬道上,一直奔出了京城,迎面正是那荒野,青青的野草過膝的深,迎面陣陣淡淡的野花的香氣撲進鼻中來,陣陣的風兒吹拂着兩人的面頰,撩起兩人的衣襟。天上的白雲遮掩着太陽的一角,將一片陰涼灑下在大地之上,兩人騎着馬兒疾馳了一陣子,出了荒野,來到了塊塊的田畝之中,道旁的灌渠之中,清水歡快的流動着。陣陣麥香飄進二人的鼻中,前面已能看見稀疏的農舍,或瓦房,或茅屋。此時,太陽又從白雲中展露出來了,大地之上一片金黃之中耀眼的一抹青綠。

道旁漸或有嬉戲的孩童,還有閒坐的老人在輕搖着蒲扇。大樹下的放牛娃騎在牛背上擺弄着手中的小笛。二人行至村中時翻身下了馬,身後跟過來一羣的孩童,趙宛回頭看去,只見那上次曾遇見過的爲自己引路的蛋子也在其中,趙宛輕聲的喚道:“蛋子。”那叫蛋子的小男孩走到趙宛的面前,問:“姐姐,你又到我們村來玩兒呀?”趙宛答:“我們是來找張秀才的。”說着,從自己的腰畔解下了銀包來,從裡面摸出一兩的小銀塊遞給蛋子,蛋子無暇的雙眼閃動着,問:“姐姐,你爲什麼給我銀子呢?”趙宛溫柔的說:“是感謝你上次爲我們引路去找張秀才啊!”蛋子回答:“我爹說,幫人不能圖回報的。”趙宛聽他這樣說,心想:“蛋子真是有一位好父親。”說:“這不是回報啊,你拿去給你要好的小朋友們買糖吃,算不算是也在幫小朋友們呢?”蛋子摸着自己的腦袋想了一想說:“呀!好象是的呀!”趙宛問:“你還不拿着?”蛋子說:“謝謝姐姐!”說完,接過了趙宛遞給他的小銀子。轉身對着身邊的孩童們說:“我們買糖吃去!”這一羣孩童歡呼着跑了開去了。

趙宛與陸安牽着馬向着這桃花村的東頭走着,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小小的院子,二人走到近前,將馬拴在樹上,走進院裡,前面的兩間瓦房仍是上着鎖,二人走到後面,在那茅草屋前停下了,那張秀才此時正睡在裡面的竹牀上。二人站在這茅屋前,陸安低聲對趙宛說:“真是閒適的生活啊。”趙宛也低聲的回答說:“是啊,令人羨慕的。”又說:“我進去叫醒張兄吧?”陸安說:“不急,讓他多睡一會兒吧。”二人便靜靜的立在這茅草屋前。

約摸過了一頓飯的工夫後,趙宛低聲的說:“哎呀,不好。”陸安問:“什麼?”趙宛說:“張兄不睡到午間,從不起牀的。”陸安輕鬆的答道:“我們便等到午間時吧。”趙宛說:“師兄怎麼這樣的好性子呢?”陸安說:“尋訪賢才,理當心誠。”趙宛打趣的說道:“師兄可真是有古時候劉皇叔的風範啊!”陸安回答:“我雖不是劉備,但張秀才卻是具有諸葛之才的。”趙宛說:“你也太讚賞張兄了吧?”陸安答:“不過,不過。”

這時,蛋子走了進來,見趙宛與陸安站在茅草屋前,走到趙宛的身邊說:“姐姐,你是在等張秀才起牀嗎?”趙宛回答:“是啊。”陸安也開心的低頭看着蛋子。蛋子的手裡面拿着一塊麥牙糖,想是剛剛買的。蛋子直接走進了茅屋,伸手就去推竹牀上睡着的張秀才,陸安在後面連說:“不可,”可是蛋子已經開始推秀才了,是用勁的推去的,推得張秀才的身子在竹牀上搖晃了幾下。張秀才顯然是被給推得醒過來了,但是卻不願睜眼,只是伸開兩臂,口中念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陸安聽他念這首詩,知道是諸葛孔明的詩,讚道:“秀才果然有諸葛遺風。”這句話說得聲音大了一點,被張秀才聽見了,張秀才趕忙的睜開眼睛,坐起來,看過來,見是趙宛與一位白衣、白帽的翩翩男子站立在草屋前,慌得趕忙雙腳伸下了竹牀,趿上鞋子,走過去,雙手抱拳,對着趙宛一躬,說:“趙小姐好,小生又怠慢了。”趙宛答:“張兄不必多禮,是我們又吵了張兄的清夢了。”張秀才說:“趙小姐客氣了,我這睡懶睡的毛病老是改不掉,誒!真真誤事啊。”陸安開口說:“兄臺這睡草堂哪裡是毛病呢?兄臺分明是自喻諸葛,淡泊以明志向啊!”張秀才轉過頭來,驚詫的看着陸安,但旋即機靈的一笑,說:“兄臺將我比做諸葛孔明,是折煞我呢。”陸安向着張秀才抱拳一揖說:“敝人陸安,見過張秀才。”張秀才一喜,問道:“可是六扇門的陸神捕嗎?”陸安答:“神捕是虛名,敝人陸安。”張秀才退身一步,雙膝跪倒在地,說:“小生張全忠見過陸大人。”陸安暗暗叫苦,說:“張兄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來。”張全忠說:“謝過大人。”說完,站了起來。陸安說:“張兄切不可再多禮了,”張全忠答:“是的。”陸安又說:“也不可叫我們大人。”張全忠答:“是的。”隨即說:“陸兄、趙小姐請隨我進前間裡飲茶吧?”二人跟隨着張全忠走到前間瓦房門前,張全忠開了鎖。將二人請了進去,後,請二人先坐下了,自己去另一間瓦房裡燒開水去了。過了一會兒。張全忠手提着陶壺與茶葉罐走了進來,爲三隻茶杯放進去茶葉,又拎着陶壺爲三隻茶杯裡註上開水,瞬時間茶香滿溢。陸安嗅着這茶香,心裡知道這是‘普餌’的香氣。便捏起茶杯來,細細的品着。

趙宛對張全忠說:“上一次來叨擾過張兄以後,我回去將遇到張兄的情形說與我師兄聽了,我師兄便一心只想來見一見張兄。這不,就來了。”張全忠對陸安說:“陸兄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陸安也不遮掩,直言問道:“大明與韃靼的一戰能否避免呢?”張全忠答:“在所難免。”陸安問:“爲何呢?”張全忠說:“那韃靼的小王子野心勃勃,不在大明的邊城下吃一陣敗戰,怎會對中原甘心呢?”陸安

自思,張全忠的話說得有理。又問:“大明怎樣可保勝算呢?”張全忠回答的也直接:“堅城不得破,全軍突襲,*敵絕戰,圍而有闕,趕敵入漠。”陸安聽了他的五句話後,立時站了起來,向着張全忠一揖道:“今日得見張兄,聽張兄之言,如聽天籟之音,心中的疑惑頓解。”張全忠也站了起來,向着陸安回禮道:“小生信口胡縐,陸兄何如此當真呢?”陸安這時再仔細的打量張秀才。

只見面前的張秀才,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儒衫,頭挽着髮帶,雖然剛起牀,但頭髮也還整齊,身材不高不矮,面目看起來自有一股的清秀之氣。陸安心想:“沒想到在這野村之中竟然有如此有韜略的人才,自己沒有白來。”到是張秀才機靈,說:“陸兄請坐吧。”陸安心定下來,坐下了,暗思:“一定要保薦此人入朝,朝廷若得此人,與韃靼一戰,當多二分勝算的。”又問:“張兄在此戰中,願爲何職呢?”張秀才答:“做一名守城官,固守堅城,”陸安說:“好的,我一定讓張兄得嘗所願的。”張秀才向着陸安淡淡的一笑。說:“陸兄,請喝茶。”陸安喝了一口茶,問:“韃靼歷來與我大明紛爭不斷,不知道哪一天,我大明的北部邊境才能得享太平啊。”張秀才答道:“會有那一天的。”陸安問:“真的嗎?”張秀才答:“真的,必先施其威,爾後與其恩,方能長享太平。”陸安說:“但願如張兄所言。”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趙宛問陸安:“師兄,怎麼樣,聽張兄說話的感覺如何呢?”陸安答:“聽張兄說話,如夏日清風,冬日暖陽,句句開啓人的心智,”張秀才聽陸安這樣的說自己,臉也紅了,說:“陸兄謬讚小生了,小生的說話能裡有那樣的功用呢?”陸安說:“張兄就不必過謙了。你的才幹,我們大家全已經知曉了。”張秀才嘆了一口氣說:“古來聖賢皆嘆寂寞,豈知寂寞就是寧靜,唯守寧靜,才能明白心志,心志不明而空戀繁華,不就成了附庸風雅了嗎?”陸安說:“張兄感嘆得是,有幾人能明白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的道理呢?”張全忠問:“陸兄也常讀兵書嗎?”陸安答:“是的。”張全忠問:“讀的哪些兵書呢?”陸安答:“《孫子兵法》,《太公兵法》這些。”張全忠道:“看來陸兄與我有相同的愛好啊。”陸安答:“但我卻沒有張兄這樣的韜略。”張全忠道:“我哪裡有呢?不過是每日裡閒來無事,愛瞎琢磨國事而已。”陸安說:“古來智者全是這樣的,雖身在山野,但心繫家國。以天下大事爲己任的。”張全忠答:“只願以綿薄之力爲國盡忠,雖身死而後已。”陸安嘆道:“張兄有此志,定能如願的。”三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趙宛問陸安:“師兄,你已見着了張兄了,也聽了張兄的說話了,我們還要繼續的討擾張兄嗎?”陸安答:“不該了,不該了。”又說:“師妹,我們這便返回吧,”趙宛答:“好的。”張全忠問:“二位這便要離去嗎?”趙宛答:“是的。”張全忠說:“二位今日就在小生這兒吃過中午飯再走吧?”趙宛答:“我們還未曾舉薦張兄,哪裡能叨擾張兄一餐飯呢?”張全忠說:“二位太過執着了,爲不爲我舉薦,我們已然是朋友了。還說什麼叨擾呢?”陸安聽他這樣說,一想:“也是,若不留在這兒吃午飯,太不把人當朋友了。”說:“好吧,我們今日午間就在張兄這兒吃飯。”

三人坐着喝着茶水,談着話。不覺到了中午了,張秀才起身說:“二位稍等一會兒,說着,站了起身來,陸安問:“張兄去做什麼呢?”張秀才答:“已到了午間了,我去沽一些酒,切一些肉來。”陸安說:“我與張兄同去吧。”說着,也站了起來了。張秀才說:“也好,陸兄與我同走走村中的小路。品味一番小村情景。”趙宛說:“你們倆人便將我一人丟下在這兒嗎?”陸安與周有寧齊轉頭看着趙宛笑着,張秀才答道:“趙小姐就幫着我守屋子吧。”趙宛答:“只要給我任務,我就照辦的。”說着,向着兩人一笑。那兩人走出了房子,走出了院子。

走在村中的小路上,間或聞聽見雞鳴狗吠之聲,顯得小村中格外的寧靜。路旁是稀稀落落的房舍,農家的小院子,門前貼着吉祥的對聯。各種農具斜倚在門前。一路之上竟然沒有碰見農人,陸安問:“何以這村中竟沒有人走動呢?”張秀才答道:“這時想是全在田畝之中忙活着。”陸安答:“哦!原來如此,耕種之人也甚是辛苦啊!”張秀才說:“又有什麼辛苦的呢?自耕自足,自得其樂啊。”陸安答:“張兄說得有理。”二人慢慢的向前行着,漸漸的走出了小村,小路通向前方的一坐小小的山坡之上。陸安也不問什麼了,只是隨着張秀才向前走着。走了又有二百步時,只見一株巨大的老榕樹下有一片小酒店。小酒旗飄揚着,那小酒店雖是磚牆,屋頂卻是茅草鋪蓋的。店前擺着三張四方的老舊桌子,並無一位客人。走到店前,只見每張桌上都擦得乾淨,鋥亮。矮矮的雨棚下面坐着一位老人,悠閒的抽着旱菸,見二人走到店前,站了起來,他是認得張秀才的,問:“秀才是來沽酒的嗎?”張秀才向着那老人一揖說:“王大叔,小生是來沽酒的。”老人答:“請隨我進店來。”二人跟隨着老人走進了店中,只見裡面有一小小的櫃檯,櫃後是一排的木格子,格子上放着一罈罈小酒罈子。老人走進了櫃檯裡面,二人立在櫃檯前面。老人問:“秀才今日沽什麼酒呢?”張秀才回答:“請王大叔拿一罈本村的村酒‘老刀子’吧。”老人轉身在木格子上取下來一罈酒,放下在櫃檯上,張秀才正要從自己的懷裡取銀子,陸安忙道:“張兄莫急,我來付帳吧。”張秀才看向陸安說:“兄臺來我處做客,怎能讓兄臺破費呢?”陸安靈機一動,強調說:“賢弟,爲兄年長於你,你凡

事需讓着爲兄的。”張秀才聽他這樣說,一時啞然。趁着這空當,陸安問老人:“老人家,多少的酒錢呢?”老人笑答:“一兩銀子。”陸安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兩銀子遞與老人,老人接過揣進自己的懷裡,陸安手按着酒罈子,又問:“老人家這裡可有熟的牛肉呢?”老人答:“有的,客官要多少?”陸安答:“來三斤吧。”老人說:“好的。”轉身進內裡去,少頃,切了三斤的熟牛肉,走出來,是荷葉包着的,放在了櫃檯上面,說:“半兩銀子。”陸安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老人說:“老人家,不用找了。”老人說:“誒!怎能不找錢呢。”說着,從櫃檯裡摸出了一小塊的碎銀子來,放在櫃檯上說:“客官請收着吧。”陸安說:“謝過老人家。”將這銀子收入了懷中。一手拎着熟牛肉,一手捧着酒罈子,對張秀才說:“張兄,我們回吧?”張秀才答:“好的。”二人一起走出這小店。返回到村中,然後一路走回到小院裡,卻見趙宛正在院子裡面擺弄着自己的短銀劍。陸安對她說:“師妹,我們回來了。”三人一同走進瓦房內,陸安將手中的酒與熟牛肉放下在桌上。張秀才拎起桌上的熟牛肉說:“我去切肉,煮飯,二位稍等。”說着,走出去了,陸安與趙宛坐下了,拎起陶壺爲自己添茶水,二人喝了一會兒茶,那張秀才已經在另一間瓦房裡做好了飯了,熟牛肉也切好了。用一張盤子裝着,裝得堆起老高。另一手捏着三隻酒杯走了進房來。全放下在桌上了。伸手抱住桌上的酒罈子,撕開封紙,拔出木塞,頓時,一陣酒香飄了出來。陸安嗅着這酒香,問:“這就是本村的村酒‘老刀子’嗎?”張秀才笑答:“是的,這酒香得很的。”陸安說:“到是要嘗一嘗。”張秀才笑着說:“好的。”將桌子的三隻酒杯放得整齊了,手抱着酒罈爲三隻杯子裡斟上了酒水。自己也坐下了,說:“我們飲酒吧?”趙宛先舉起了酒杯來,說:“爲你們兩位今日的相遇,乾一杯吧?”陸安與張秀才樂呵呵的舉起了酒杯來,陸安說:“我們乾了這杯酒。”三人一同的飲盡了杯中的酒水。陸安抱起酒罈爲三隻酒杯裡斟上了酒水。坐下了,張秀才對兩人說:“吃肉啊。”趙宛與陸安便伸筷夾肉吃着,覺得這熟牛肉頗香,也很有嚼頭。

張秀才舉起酒杯對二人說:“兩位兩次來訪,實是高看小生,小生敬二位一杯水酒。”趙宛答:“非是我們高看於張兄,實在是張兄的才學使張兄真人露相的。”說着也舉起了杯來,陸安也舉起了杯來,三人一同的喝乾了杯中的酒水。趙宛站起來,手捧着酒罈爲三隻杯子斟滿了酒水,坐下了,陸安與張秀才吃着熟牛肉。張秀才說:“只這一盤牛肉爲免薄待了二位了,我去鄰家的菜地裡扯兩株白菜做熟了吃着吧。”陸安答:“張兄不用忙了吧,只這樣已經很好了。”張秀才答:“要的,要的。”說着站了起來。陸安見攔他不住,問他:“你去扯人家的菜,人家在一旁嗎?”張秀才答:“陸兄有所不知,我們村裡,若是人家不在時要買人家的菜糧,只需將錢放在那兒,人家發覺後自便取錢的。”陸安贊到:“真是民風樸實啊。”張秀才說:“二位請稍等,我去去就來。”說着走出去了。陸安沒奈何看着趙宛笑笑。趙宛說:“張兄這人真是細心。”陸安說:“是啊。”

那張秀才出了自家的小院,走到鄰家的一小片菜地裡,扯了兩顆白菜,從懷裡掏出半吊銅錢放下在原地,拎着白菜走回了自家的院裡,走到另一間的瓦房裡,清洗了兩顆白菜後,切片了,放在鍋裡炒了,用一隻盤子裝起來,手捧着走了回來,放下在桌上,自己又坐下了。說:“你們看,快吧?”趙宛說:“嗯,真快。”伸筷子夾了一片白菜,放入口中,嚼着,只覺得香甜清脆,說:“這白菜真不錯。”張秀才答:“這是田裡現摘的新鮮菜,應該味道不錯的。”說着,自己也夾了一片白菜放入口中,嚼着,一邊點着頭。對陸安說:“陸兄,你也嚐嚐吧。”陸安也伸筷夾了一片白菜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嚼着,覺得味道確實不錯的。

三人吃吃喝喝,只到將一罈酒喝完了,張秀才到另一間瓦房裡,添了三碗飯,走回來,放下在桌上了,三人開始吃飯。吃過了飯後,趙宛幫着張秀才清洗着碗筷。待他們忙完後,張秀才又燒了一壺的開水,爲三隻茶杯裡換了茶葉,拎着陶壺爲三隻茶杯註上開水。三人又坐着喝着茶水,閒聊了一會兒。陸安深深的爲張全忠的才識所打動着。

三人坐到了申時,太陽早已不在中天了。趙宛對陸安說:“師兄,我們該回去了吧?”陸安回答:“是的。”又對張秀才說:“張兄,我們暫且告辭了。”張秀才說:“好的,我不挽留二位了,二位應該是有公務在身的,爲了來訪我而耽擱了公事就不好了。”又說:“我送二位出村吧?”陸安答:“好。”三人便全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二人在樹上解下了馬繮,三人一同向着村外走着。一直走到了村口,陸安依依不捨的對張秀才說:“張兄且靜心候我們的佳音吧。”張秀才說:“陸兄不必太放在心上的。”陸安再看着張秀才笑笑說:“張兄不必再送了,我們就此別過。”說完,與趙宛翻身上了馬。雙腿用勁一夾馬腹,馬兒向前起跑,二人向着京城返回。下午,空中有一陣陣的輕風,二人騎在馬上,風兒吹動着二人的頭髮,撩動着二人的衣襟。二人已馳在荒野之中了。再一段時間,二人進了京城中,馳在馬道之上,一會兒後,穿行與人流熙熙攘攘的主街之上了。回到總衙中後,二人先將馬兒拴進了馬廄之中,然後走進裡間裡,只見周有寧與歐陽越正在下着圍棋,‘難答花兒’坐在他們的身旁看着。陸安走上前,只見歐陽越所持的白子略微佔優,暗暗點頭。趙宛直接的坐下在椅子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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