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越回答她:“不要。”說完一劍刺向‘達其力’的心窩,‘達其力’將身子疾退,手中彎刀揮起,又來磕歐陽越的劍,歐陽越提一口氣在胸中,人縱身躍起至空中,合身一劍望下刺向‘達其力’的頭頂,‘達其力’人未動,刀揮過頭頂,直砍向劍尖,刀砍上劍尖之後,劍與歐陽越的身子一同偏向一旁,歐陽越劍尖先觸地,人再落地。‘達其力’再揮刀衝過來的時候,歐陽越展開了‘移影法’周身化爲一團藍影,所以‘達其力’是刀斬不到歐陽越的,‘達其力’一連斬出十餘刀,都落了一個空。當閃爍的藍影之中射出冷森的劍氣之後,‘達其力’奮力揮刀,竟也似閃電般的連擋住射向他身體的三道劍氣。可是,第四道劍氣射來時,‘達其力’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見,所以,他是無法擋住這一道劍氣的。歐陽越的劍刺進了‘達其力’的心窩。
當‘達其力’倒下去之後,趙宛走到歐陽越的面前問他:“他是什麼人?”歐陽越答:“毒墳宮蠍奴‘達其力’”趙宛沒聽明白,問:“你說什麼?”歐陽越又說:“毒墳宮蠍奴‘達其力’”這一遍趙宛聽明白了,說:“這毒墳宮是什麼?蠍奴又是什麼?”歐陽越說:“毒墳宮,我估計是一個幫會一樣的組織,這蠍奴就是養蠍子的奴隸吧。”趙宛說:“爲什麼是養蠍子的奴隸呢?”歐陽越說:“你隨我來。”說完就率先進了自己房中,趙宛也跟了進來,一眼看見了枕頭上的九隻大蠍子,說:“哦,他用毒蠍子暗算你。”歐陽越說:“是啊,幸好我驚醒了,不然就命喪在毒刺之下了。”趙宛一吐舌頭說:“好險哦!”又問:“這毒墳宮在什麼地方呢?”歐陽越說:“我不知道。”趙宛說:“不如現在叫醒我師兄來問。”歐陽越說:“這可是深夜啊。”卻沒想到陸安自己走進了歐陽越的房間,問趙宛:“爲什麼叫師兄來?”趙宛手指着枕頭上的蠍子說:“你自己看。”陸安看了一眼枕頭上的蠍子,問歐陽越:“院中已死的那人先用蠍子暗算你嗎?”歐陽越說:“是的。”陸安問:“他有沒有說他自己是什麼人?”歐陽越說:“毒墳宮蠍奴‘達其力’”這時,顧山也走了進來,顧山問歐陽越:“是毒墳宮嗎?”歐陽越說:“是的。”顧山說:“毒墳宮遠在西域,怎麼也捲進來了呢?”陸安答他:“還不是寧王的拉攏唄。”趙宛問顧山:“毒墳宮是什麼?”顧山回答:“這遠在西域的毒墳宮,宮主宮衆都是製毒使毒的高手,讓人防不勝防。”趙宛說:“死在院中的那人是毒墳宮的蠍奴,名叫‘達其力’”顧山說:“哦。”然後看着枕頭上的蠍子對歐陽越說:“歐陽賢弟,你竟遇上了這般兇險。”趙宛問:“這九隻大蠍子怎麼處理呢?”陸安說:“用火鉗鉗起,放入水盆中淹死。”趙宛說:“我去把萬大哥叫起來。”
陸安說:“不要,我去叫夥記。”說完,轉身出房了。少頃之後,陸安身後跟來兩名夥記,一個手持着火鉗,一個端着一個深深的水盆,裡面裝滿了水,進房後,夥記將水盆放在地上,另一個夥記用火鉗夾住了枕上的一隻大蠍子,那蠍子的尾刺,一鉤刺在火鉗之上,無奈,火鉗是不怕中毒的。夥記將被夾住的蠍子放入水盆中,蠍子在水裡掙扎了幾下就沒命了,夥記如法炮製,淹死了所有的蠍子,然後將牀上的一應被枕盡皆捲起,夾在掖下,走了出去。陸安擡頭看了一眼已破碎了一個洞的房頂對歐陽越說:“你這間房暫時不能住人了,先到我房中去加張牀吧?”歐陽越說:“行。”
錢莊中的夥記來擡‘達其力’的屍體去埋葬時,萬金城來到了陸安的房前,陸安的房門沒關,陸安和歐陽越在裡面,萬金城走進來問:“怎麼回事啊?”陸安說:“西域的毒墳宮蠍奴‘達其力’用蠍子暗算歐陽賢弟,被歐陽賢弟擊殺了。”萬金城說:“豈不是很兇險?”陸安說:“是的。”萬金城說:“寧王又招攬了這個西域的毒墳宮嗎?”陸安說:“是啊。”萬金城又自語道:“這用毒的,卻不好防範。”說着,走了出去。
衆人雖再次睡下,但卻都睡不太安穩。
清晨,院中的柏樹身上還留着昨日大雨的水珠,一棵棵溼淋淋的。歐陽越在院中練劍,趙宛在獸屋前俳徊,萬金城和陸安叫來了顧山,萬金城問顧山:“這西域的毒墳宮,都制的一些什麼毒?”顧山說:“聽說還是五毒。”陸安問:“哪五毒?”顧山說:“蠍子、蜈蚣、蟾蜍、蜘蛛、蛇。”萬金城問:“我們該如何防範呢?”顧山說:“唯有小心。”陸安說:“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萬金城說:“我先叫人修繕歐陽賢弟的房頂,併爲他換上新的被褥。”說完去叫夥記。顧山和陸安一同走進正廳中坐下,過了一會兒,歐陽越和趙宛也走了進來。再過了一會兒歐陽華也進來了。萬金城已吩咐夥記送來早飯,萬金城走進廳中坐下,對衆人說:“我們吃早飯。”衆人拿起了筷子,開始吃早飯。衆人吃着早飯,歐陽華先發覺不對頭,縱身飛起,左手攀住了房樑,再向下看時,自己曾坐過的椅子上已爬滿了一寸來長的金頭蜈蚣,俱都挺着劇毒的齶牙,在椅子上游走,衆人此時也都發現了異端,直起身來,只見廳中已遍地都是金頭蜈蚣在爬動。再看向飯桌上,也已都是蜈蚣在爬行。歐陽華已飛身掠出了廳外,落在院中,衆人見廳中已滿是蜈蚣,也紛紛躍出廳外來。陸安說:“這是有人在放毒。”這時,有一人從正廳房頂之上躍下,落在院中,只見這人身穿着獸皮坎肩,下穿鹿皮褲子,手中握着一把鋸齒刀。左手一揮,撒出一片蜈蚣,挺着劇毒的齶牙,向衆人飛來,衆人紛紛躍開避讓,歐陽
越問來人:“你是什麼人?”來人也不再撒出蜈蚣,說:“我是毒墳宮蜈奴‘尤先爾’”歐陽越說:“不管你是誰,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說完一劍刺向尤先爾的心窩,尤先爾一揮手中的鋸齒刀,磕上了刺來的‘寒冰’劍,將‘寒冰’劍磕偏。再一展鋸齒刀,戳向歐陽越的胸膛。歐陽越稍稍退身,揮手中的‘寒冰’劍,碰上了戳來的鋸齒刀,將鋸齒刀碰偏,然後,疾刺一劍,刺向尤先爾的腰間,尤先爾一縮腰,手中鋸齒刀下斬,將‘寒冰’劍斬偏,手中刀由下外向內上斜斜斬向歐陽越的左肩,歐陽越人向右疾偏身,再用劍擋開斬來的鋸齒刀,尤先爾一收刀,再一伸臂,又一刀戳向歐陽越的小腹,歐陽越身子縱起至空中,一劍望尤先爾的頭頂斬下,尤先爾雙手舉刀過頭,硬生生擱擋住斬下的一劍。歐陽越人一落地,尤先爾又一刀戳向歐陽越的心窩,歐陽越將身一退,揮劍磕偏戳來的鋸齒刀。尤先爾再一刀斬來的時候,歐陽越已施展開‘移影法’將身體化爲了一團藍影,尤先爾一連三刀,俱都斬空。藍影中忽地射出一道劍氣的時候,尤先爾急用鋸齒刀去擋,竟被他擋住,可第二道劍氣射來時,尤先爾已來不急招架,被一劍刺入心窩,‘寒冰’劍只露出劍柄在外,歐陽越緩緩的拔出劍,尤先爾一下子倒在地上,圓睜着充滿不相信神色的雙眼死去了。
陸安問萬金城:“這滿地的蜈蚣卻怎麼處置?”萬金城說:“可以用火把燒死。”陸安說:“好。”於是,萬金城去叫了兩名夥記點燃了兩隻火把,去燒地上的蜈蚣,趙宛說:“這毒墳宮,搞這麼多毒物,着實可恨。”顧山說:“製毒縱毒,本就是西域毒墳宮的專項。”陸安說:“雖不好對付,我們也在對付。”
歐陽越沉默不語,卻轉身走到獸屋前看着裡面兩隻玩耍着的老虎。趙宛也走了過來,對他說:“你也喜歡這兩隻老虎嗎?”歐陽越說:“每天相處,漸漸對它們有了一點感情。”趙宛笑笑說:“你試試用手摸它們的頭,看他們咬不咬你。”歐陽越說:“好,我試試。”小心地伸手去摸一隻老虎的頭,那隻老虎沒有表示敵意,而是在歐陽越的撫摸下,喉中發出一陣低吼,過了一會兒,索性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任歐陽越繼續摸它的頭,歐陽越看着老虎的憨態,不由得笑了。看見歐陽越笑,趙宛也開心地說:“它倆和你也混熟了。”歐陽越說:“這兩隻老虎真是不白養,現在這麼乖。”趙宛說:“是啊,所以,當初,我一見它倆,就喜歡。”歐陽越說:“原來這獸也與人一樣,你先對他好,他便也會對你好。”趙宛說:“是啊,就是這個道理啊。”
兩名夥記費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終於燒死了所有的蜈蚣。又忙了一頓飯的功夫,纔將正廳內收拾得乾淨。衆人走進大廳內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