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媚真道:“衡其的出事和我們也有很大的關係,讓我和小霞也去吧。”黃跑跑這時也蠕動着厚嘴脣,主動請求道:“我,也去。”吳小文、蝦皮、曾國文等人經過一番仔細斟酌,同意了他們的請求。這樣剩下的人便由宋老幹帶領,包括龍運鵬、鍾禮兵、王慶、葛紅軍、唐明亮、劉勇、劉婷、鄧莉、鄒文莉、戛紅共十一個人,留守萬花谷;吳小文、王偉波、曾國文、錢衛冬、黃平武、高媚真、聶小霞出發去尋找衡其。
萬花谷附近的夾山鎮。這是一座不大的邊陲小鎮,平常不過幾百戶人家,也不是商賈集散之地,因此並不是很熱鬧,因此當城中最大的“天利”客棧中住進了幾名衣着華麗的京中客打扮的人時很是引起了一陣轟動,據說這幾位客人中有一位是當今的十四公主,那可是皇帝的女兒,了不得啊!其他的人則是她的隨從,有男有女,武功高強。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位公主跑到這偏僻的邊陲小鎮來幹什麼呢?難道這裡比京城舒坦?如果他們知道這位十四公主是來給她的一位丫環尋找走失的夫君,一定會大跌眼鏡。這位十四公主的丫環叫金環,據說正二八妙齡,雖然只是個丫環,可那是公主的丫環啊,自然又要比普通的丫環要尊貴得多。這位丫環的新姑爺據說是在新婚之夜跑掉的,這可是奇事一件,公主的丫環別人巴結都巴結不上,這位姑爺竟然會跑掉,這也確實有點太不識擡舉。令人欽佩的是這位丫環倒是個癡情種,一定要把新婚夫君找回來,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卻說吳小文等人也來到了夾山鎮,自然而然也就聽到了這件事,別人倒還猶可,錢老二卻立刻就神色大變,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十四公主的賜婚!高媚真卻不屑道:“錢老二你緊張什麼?那肯定是來找衡其的!”蝦皮蹙眉道:“如果是來找衡其的那就更糟!衡其現在神志不清,如果被那個什麼十四公主的人找到,說不定就拜堂成親了呢,那樣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嗯哪,衡其現在是神經病,就算要他和阿貓、阿狗成親他都會樂意呢!”黃跑跑也接口道。聶小霞不滿道:“黃跑跑用詞不當,應該是‘精神病’。‘神經病’是貶義,是罵人的話。”黃跑跑擤了一把鼻涕道:“咳,豆腐一碗,一碗豆腐,還不是一樣?”曾國文道:“好了,都不要在這裡廢話了,我且去客棧打探打探,你們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
於是衆人便在客棧斜對面的茶館坐下,盯着客棧裡的一舉一動,曾國文則化裝成一個“算命先生”,徑直走入客棧裡去,一邊走一邊搖動手中的一塊黃布招貼,口裡唸唸有詞道:“看相算命、測字駁卦、請神送陰、大吉大利!”錢老二道:“這老小子乾脆去開個‘算命館’算了,豈不生財有道?”蝦皮道:“他這一套封建迷信的行頭騙騙大明的老百姓還差不多,若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怕還不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去?”吳小文和黃跑跑一齊搖頭晃腦表示反對:“那不見得,‘看相算命’在二十一世紀可香得很呢,比這大明朝有過之無不及!”聶小霞嘆息道:“不錯,在二十一世紀所有的封建糟粕都死灰復燃,生活越現代,思想卻越倒退,道德的淪陷、理想的喪失莫非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信念?”吳小文道:“莫談國事、莫談國事。”錢老二一拳捶在桌上道:“怕個!咱們又不是談論造皇帝老頭的反,皇帝老頭還能拿咱們怎麼樣?”黃跑跑心驚膽戰道:“錢老二,小心隔牆有耳啊!”蝦皮和吳小文也都批評錢老二要注意影響,小心讓那些錦衣衛、東廠、西廠的人聽去,吃不了兜着走!
正聒噪間,曾國文舉着那招魂幡似的“算命招貼”風風火火地從客棧走了出來,看看四下無人跟隨纔敢走進茶館。衆人問道:“怎麼樣?”曾國文拿起桌上的一個細磁印花茶盅喝了一口茶,用寬大的袍袖一抹嘴巴道:“打聽清楚了,確實是來找衡其的……”黃跑跑道:“這可就糟糕……想那位塌鼻豁嘴的新娘怎麼對衡其就那麼癡心一片呢?衡其這回是死定了。”聶小霞和高媚真不滿道:“塌鼻豁嘴又怎麼了?相貌都是父母給的,塌鼻豁嘴就沒有愛和被愛的權利?你們男人一個個就都是潘安、唐伯虎、西門慶、賈寶玉哪?”吳小文差點被一口茶嗆住:“咳咳……這都哪是哪啊?他們四個排到一起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們都是美男?”曾國文道:“我們絕對沒有以貌取人的意思,如果有,那也只是一部分男人……現在的問題是,衡其一旦,就對不起爲他付出那麼多的李詩茵,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塌鼻豁嘴嫁給衡其。”
“有動靜了!”蝦皮忽然打斷了衆人的議論,指着客棧門口道。
只見客棧門口搖搖晃晃走來了一個人,正是瘋瘋癲癲的衡其!“衡其!”衆人驚呼一聲,立馬要衝出去拉他,然而就在這時,客棧裡也出來了一個女子,正在嫵媚地向衡其招手,由於茶館離客棧也就二三十步遠,衆人也將那女子的容貌看了個清清楚楚——正是那位塌鼻豁嘴,那樣子實在是醜得很,黃跑跑立即就嘔了出來,吳小文、曾國文也眉頭緊皺、不忍目睹。聶小霞、高媚真則嚇得發出了驚呼聲——實在沒有見過這麼醜陋的女子,用二十一世紀的“流行”語“恐龍”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這時那瘋瘋癲癲的衡其看見了那“恐龍”女子,竟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接着快步上前,一下子將那“恐龍”抱住,在她臉上、頸脖上狂親起來。那“恐龍”竟也閉着眼睛,美滋滋地在享受。
“太過分了,衡其怎麼能這樣呢?”衆人皆憤憤不平。錢老二更是一個“老狗跳牆”躍過一張桌子,急奔出去想要拽住衡其——沒想到他的褲帶一下被曾國文揪住,差點將他拽了個狗吃屎,錢老二剛要發作,曾國文指了指客棧門口。只見衡其已經和那“恐龍”卿卿我我、相依相偎走進客棧去了,同時出來了兩個漢子把住了門口,那兩個漢子目中精光四射、體格強健、內勁實足,一看就是武林高手。錢老二如果貿然闖去,不被人家打扁纔怪。
“怎麼辦?”錢老二急得抓耳撓腮,額門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這畜生看來還是挺關心衡其的,怪不得兩人臭味相投。曾國文道:“咱們須想個萬全之計,不能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因此必須要仔細計劃一下。”錢老二急道:“還計劃個屁,再遲,衡其和那女的連小孩都生出來了!”黃跑跑也贊同道:“就是!再耽誤,衡其都開始‘打炮’了!”吳小文笑道:“也沒有那麼快吧,說不定衡其的第一‘炮’是啞炮呢。”高媚真和聶小霞都圓睜着眼睛道:“什麼打槍、打炮?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衆男生一齊掩飾住壞笑的表情道:“沒、沒什麼,我們在討論正事呢。”
蝦皮敲着桌子道:“我贊同老曾的意見,一定要計劃周全,不能蠻幹!”
一劍等人身邊“雷父”的屍體越來越多,而那“雷母”卻始終還未出現。郭勝不禁皺緊眉頭道:“怎麼盡來公的?母的呢?”一劍道:“郭兄可知道大周武皇帝之故事?這‘雷母’想必也就是那大周武皇帝,穩坐金鑾殿中發號施令,而天下鬚眉盡皆聽其調遣,實是巾幗中偉丈夫也,不到最後關頭,此‘雷母’絕不會登場。”郭勝道:“真是新鮮,歷代對武氏者具是唾罵者衆,今弟卻對其讚譽有加,愚兄實鮮聞耳——不錯,此‘雷母’必定就是那千古一帝!”明月仙子忽以傳音入密術示警道:“夫君、郭大俠、鍾少俠請留神,‘雷母’將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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