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請原諒,菁兒這次一定要回去,要回到師父身邊去!”菁兒的眼裡淚光盈盈,但語氣卻絕決堅韌、不容商榷。一劍心中叫苦不迭,他明白,菁兒之所以如此絕決,一定是跟她的師姐來到這裡有關,一定是她的師姐對她說了什麼挾裹性的話,還菁兒看來又很聽她師姐的話!
這個李莫言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爲何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來橫插上一槓子?如果菁兒任由她師姐帶走,那無疑這一切的計劃就都完了,這次穿越實驗也必將迎來一個災難性的後果!看來是該向她挑明這一切的時候了……
一劍竭力鎮定住自己的情緒,凝視着菁兒的眼睛,深吁了一口氣道:“一劍也有一個故事,不知菁兒想不想聽?”
菁兒嘴角綻出一絲愉快的笑容道:“夫君的故事,菁兒也很喜歡聽。”
一劍卻又顧左右而言他:“菁兒在聽這個故事之前,一劍還有一個問題。”“夫君還有什麼問題?”“菁兒在遇見一劍之前,是否經常做夢,夢見一劍身着奇怪的服裝,出現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呀,夫君如何得知?”菁兒大感驚奇——其實都是她和一劍結識後,不經意間將這些話告訴一劍的,她自己卻忘了。
“因爲一劍也經常做同樣的夢。”“哦?”菁兒似乎來了興致。一劍看了她一眼,這纔開始講他的故事:“其實我們夢裡的事都是真的,我們本就是從那個朝代而來。”“那個朝代?那是個什麼朝代?”“那裡叫‘二十一世紀’,你我原本都是生活在那裡的。你在一所‘學堂’裡執掌教鞭做‘先生’,而我是你的‘弟子’。我們都是在一場‘實驗’中來到了這裡的,在那場‘實驗’中,我們依據所掌握的‘科學原理’,製造了一個強有力的‘引力場’,形成了一個平行於我們的世界的‘平行空間’,也就是‘時空隧道’,我們正是通過‘時空隧道’來到了這裡,親身體驗這古代的生活和喜樂哀愁。但是我們最終還是要回去的,因爲我們的根在那邊,我們的‘肉身’都保存在那邊。如果我們遲遲不能回去,我們的‘肉身’將會腐朽或者變成永遠不能醒來的‘植物人’,而我們的靈魂也終將永遠飄蕩在這孤寂冷悽的平行世界裡!”
菁兒茫然地搖搖頭,對一劍的故事顯然摸着頭腦、如聽“天書”一樣。一劍真的着急了,他情不自禁地又抓住了菁兒的手:“我知道你聽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聽我說!你不能離開我、離開大家,你必須幫助我找到‘天德老人’,再由‘天德老人’打開‘八寶羸命九龍匣’,開啓‘時空隧道’!”
菁兒搖搖頭道:“夫君,請原諒,菁兒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夫君,我知道你捨不得菁兒離開,菁兒同樣也捨不得離開你,可是我們卻必須要分開的!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是蒼天的安排。天意又豈是人力可違?夫君,菁兒求你不要這樣,菁兒雖然離開了你,可是菁兒的心仍然在你身邊,和你永遠相伴……對了,菁兒記得你說過,要菁兒送你和你的朋友去京師,救殿閣大學士龍好聲,菁兒一定會作法送你們過去。”“菁兒,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你告訴我,你師姐在哪裡,我去找她,我去親自跟她說!”“她行蹤漂泊不定,不知道在何方——何況你去找她亦是徒勞,也許,她現在已經回了‘撫琴臺’也未可知。”
“‘撫琴臺’在哪裡?你告訴我!”“‘撫琴臺’在西蜀山一帶,乃是一個有結界環繞的幽閉之地,你這樣找是根本找不到的。夫君,聽菁兒的話,不要再執拗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菁兒真的很心疼……”
蝦皮等人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是覺得奇怪,楊浩去和明月仙子商量事情怎麼會這麼久?幾乎一天了都還不見他回來,其實他們的準備早已都做好了,行李包袱都已經打點停當,單等明月仙子作法上路。龍運鵬道:“真是怪事,這楊浩都去了一整天了還不見回來,就算和他的九位夫人親熱,那也要看是什麼時候嘛。”“就是,樂不思蜀了!”黃跑跑插話道。錢老二搔着花崗岩腦袋道:“我看這楊浩肯定‘打
炮’打入迷了,他精力再充沛,這樣打下去,遲早也會打光‘子彈’,變成**!”
曾國文道:“你們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楊浩現在不抓緊時間和他的夫人們熱乎熱乎,等回到二十一世紀,大家作鳥獸散,他想熱乎也熱乎不成了。”“是啊,理解楊浩。”吳小文和蝦皮都贊同道。
衆人正在議論紛紛,忽然劉勇從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道:“衡其那小子……”衆人吃了一驚道:“衡其那小子怎麼了?”劉勇喘了一口氣道:“我剛纔從衡其的房外路過,想看看衡其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沒想到他的房門關得緊梆梆,裡面還傳來一陣奚奚索索的響聲和牀板翻動聲,我舔破窗紙一看,你們猜他在幹什麼?”“那當然是幹‘好事’啊!”衆人一齊鼓譟道。
“等一等,”錢老二一把揪住劉勇衣領,“你是說他和‘塌鼻豁嘴’……不,金環姑娘在幹那事?這怎麼可能?他不嫌金環醜了?打死我也不信!”“我騙你是畜生!”“這,真的讓人意想不到……”衆人皆搖頭道。
“咕咚!”走廊裡忽然傳來一聲悶響,象是有什麼物體倒在了地上。衆人急忙擁出去一看,原來是李詩茵昏倒在地上。接着高媚真忽然掩臉大哭起來。錢老二不解地捅了捅她:“高傻妞,你哭什麼,又不是你‘老公’和別人好上了?”高媚真滿臉懊喪道:“都是我,我不該出餿主意,讓小紅給那金環易什麼容,以至衡其還真把那金環當成了寶貝,是我害了詩茵姐,把衡其那臭小子推給了別人!”
“這不怪你。”李詩茵竟從地上又爬了起來,瞪着無神的眼睛道,“這事的確訝異,據小紅說那‘明月美顏丸’的效果只有兩個時辰,如今兩個時辰早已過去,那金環的易容效果也早已失效,衡其怎麼還會和她……看來這是我自己乾的蠢事,我活該如此!”李詩茵並沒有哭,但眼淚卻已撲簌簌落下……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了,傷心自己玩過了頭,自己給自己釀了杯苦酒。這杯酒雖然苦澀,但卻還得自己飲下!
年輕的朋友們,做什麼事情千萬不要玩過了頭,否則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治的。人生是場遊戲,但是一定要遵守遊戲的規則,如果愚弄遊戲,最終也必將會被遊戲愚弄!李詩茵如果不自作聰明去給那位金環姑娘易容,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雖然衡其受制於金環其實是另有原因,但是那天晚上沒有那些事的話,衡其也根本就不會和她“玉成好事”。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