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昏迷的白凌躺在某個旅館的牀上,井德看了看時鐘已經凌晨2點多了,醫生就診結束後,井德在門外和醫生了解病情,受傷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了。血也止住了,但不知爲何醫生的臉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笑容。
“要不是那小夥子,特別有誠意的邀請,這個時間我纔不會過來問診病人!傷者的血已經止住了,可是、、。。”
醫生是個胖子,禿頂略胖,他意味深長的透露着病情。
在牀邊照顧白凌的智修,細心的用熱毛巾擦拭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一邊笑聲嘀咕着:
“什麼破醫生,誠意?要不是我給他了20銀幣,鬼才相信他會來!哼”
一邊嘮叨着一邊時不時地回頭衝大鬍子胖醫生做鬼臉!
“醫生,麻煩您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她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危險?”
井德着急的問道。
“你還是替這個姑娘準備葬禮吧,這麼年輕就。。。。。。唉。。。誰如此惡毒的。。”
醫生意味深長的欲言又止!彷彿他查出了一些問題。
井德雙手立刻緊緊的攥住醫生的領子:
“你是什麼庸醫??明明只是受傷流了些血而已,你怎麼說她沒救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救救這孩子吧,她是因爲我才受傷的”
醫生不耐煩的用手推開井德: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然會對你下這麼中的毒!”
井德訝異不解:
“啊!!!!中毒???什麼毒,醫生?”
醫生嘆了嘆氣無可奈何地低聲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知道了也無濟於事,這姑娘流血過多,並不是致命傷,而是在此之前,吸食了對方散落在空氣中的毒粉。
這毒粉來自紫霧最深處的“《百冢邪草》”。。非常罕見卻名氣很大的毒草,一般都是用於門派爭鬥,或者爭奪王儲時使用。
我就納悶了!平常老百姓,怎麼會招惹到幫派勢力呢?
這毒叫做“邪屍粉”,凡是吸食或者身體沾染上它的人,開始會極爲虛弱,反應遲鈍,頭腦渾噩。最終就會全身僵硬,脫離水分後,最終變成一具乾屍。
要解毒,也不是不可能,那就必須冒險踏入紫霧最深處,採摘百冢邪花,,就是那毒花的葉子。。。
她中毒的時間差不多都超過了2小時了,這毒花解毒的最佳時間“日月交替”之內,換句話說,你們必須在明天太陽落山前弄到解藥,
我還是勸你不要去!不然又得辦一場葬禮咯。”
聽到這裡井德,心中不禁泛起洶涌波瀾,看着遠處虛弱俊俏的小姑娘,腦中又浮現出一具乾癟恐怖的屍體,想想都滲人,她還是個孩子啊,老天怎麼能這麼殘酷?驚恐之餘,他開始回憶森林裡的片段,心裡不明白什麼時候中毒的!
“原來是那個時候!!!飛刀爆破時的煙霧!!該死的賊婆娘真歹毒!”
井德似乎想到白凌是何時被算計的,低聲咒罵道。
送走醫生後,井德決定對智修隱瞞白綾的狀況,心中暗自有了決定,他打算明天破曉獨自前往紫霧深處,即便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治白綾。
驚慌疲憊之餘的智修也已經在白綾牀邊的板凳上沉沉的睡着了,看着兩個孩子遭受如此大難的井德,心中久久不能平復心情,疑惑重重的他開始對整件事情進行整理推敲,到底米鐵匠深藏什麼秘密,還有今天追殺來的人目的到底是什麼!
極劍們這邊米流雲被大師兄僅僅跟隨,始終被控制在了劍門,無法逃脫,心中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的他,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向赤破魂提出請求:“大師兄,我必須親自見見劍聖大人,求求你了”
大師兄看見被逼到絕境的冥流御窘迫樣,終於憋不住了,哈哈笑着回到:
“萬萬沒想到堂堂疾劍機長老,風神劍豪冥流御,也有求人的時候?真是稀罕呀?”
赤破魂安逸的坐在巨型石像下面的臺階處,在輕鬆地玩弄着手中沉重的巨劍,劍柄底端在手指上託着然後旋轉着劍身,這把普通人拿都很吃力的神兵,在他手中竟然猶如木棍一般輕盈。他帶着傲氣的眼神看着央求的冥流御。
“大師兄,倘若是你的寶貝女兒(夜紫)被劫持了,你還能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玩你的劍嗎?”
米流雲略帶責備然後憤憤的問道。
只看見赤破魂的手猛烈一抖,巨劍傾斜差點砍中自己,赤破魂臉上表情瞬間變得緊張。失去了原有的泰然,他立刻雙手扶起快要掉落的巨劍,然後立即起身十分嚴肅的回了一句:
“那不可能,誰敢動我女兒,我定然撕碎了他,冥流御,你別拿我家夜紫開玩笑好嗎?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米流雲發現對方弱點後開始繼續攻擊,:
“是呀,誰都知道大師兄你最疼愛女兒了,你也是個父親,那麼你肯定能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擔心吧?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做父親的豈能眼看兒女受難呢?你說對不對呀?”
此時,赤破魂終於忍不住了,把實情告訴了他。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吧,其實劍聖大人早就給了指示,怕有人對你的家人不利,讓我和星老三派遣門下的八劍羽染和奴去保護你兒子,現在估計已經匯合了。
“花妹子在莫白綾臨走前特意給她劍門的追蹤神物“追魂迷香”估計能派上用場了,本來我跟星老弟說好的,故意不告訴你,想看看你着急的樣子,認識你那麼久就沒見過你這麼猴急的樣,戲弄你真的是一大快事啊,哈哈,不過你別在拿我門家(夜紫)舉例子了,她可是我的心頭肉,聽見了沒?”
聽到赤破魂的話後,米流雲瞬間如釋重負,深深的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鄙視的回了一句:
“大師兄,你和星老三,年紀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唉!!!!”
赤破魂用手拍了拍頭憨憨的笑道:“這不是多年沒見你麼?拿你消遣消遣”
米流雲心中的重擔立刻消失了,於是轉身後冷冷的回道:“唉!好吧,你贏了。”心中暗想,傲劍機的奴,和舞劍機的染一起出馬的話,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智修!父親對不住你啊。
穿越幽暗森裡的血骨痕,脫掉了被鮮血浸透的外衣,拖着長長的刀,妖媚的咒罵着:
“楚邪娘,你活着讓我覺得噁心,死了還弄髒我最喜歡的衣服,真是討厭死啦!哎呀,世界上突然少了個對手,感覺好寂寞喲!。”
看着路上的車轍印徑直通向了遠處的城鎮,血骨痕彷彿發現寶藏一般的狂喜道:
“哇哦,極劍秘典,眼看就要到手啦,抓住了冥流御的狗崽子,然後要挾他交出秘典,在交給刀皇大人之前,就讓我偷偷看幾頁吧,光是想一想度讓人家激動死啦。”
血骨痕一邊快步走向前方的城鎮,一邊貪婪的想着,他突然改變了想法,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
“誒?不對哦,如果我得到了極劍秘典,那我就天下無敵了,我還需要對區區獵刀門效忠?到時候刀皇也得臣服於我,如果真是(夙)那小子所說的那樣,哈哈。事情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正當血骨痕興致勃勃的遐想的時候,他的眼前不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就是這兩個人敲碎了他的幻想。
揹着雙劍的男子,身穿黑色錦衣,專心地看着一顆紅色的水晶球,似乎在用這個球尋找着什麼,奴單手託着抗在肩上的巨劍緊跟其後,他們從另外一條路逐漸靠近了前方的城鎮。
血骨痕立刻尋找掩體躲藏,在路邊的大樹後,憎恨又惋惜的目光觀察着遠處兩大高手。自言自語道:
“一對一的話,應該有勝算,可是面對兩個高手,估計很難全身而退,這下有點難辦了,只能靜觀其變了。”
雙劍從那紅色的水晶球中找到了白綾最終的路線痕跡,就是前面的客棧,於是收起了水晶,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可算找到了,奴大哥,花長老的寶物真好用,這“追魂寶珠”果然是追蹤神器啊。”
揹着大劍的男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這算什麼神器?染!你別大驚小怪的,走了這麼久,我都餓了,趕緊進去弄點好酒好肉纔是正事!”
正當他們敲門的時候,客棧的門緩緩的打開了,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箇中年的男子,腰上別着一把單手劍,背後揹着一個竹簍!沒錯他就是井德,染誤以爲是店主,於是問道:
“老闆,請問今天入住的兩個20歲左右的孩子,一男一女住在哪一間?”
聽到這句話的井德瞬間抽出了腰間的武器,對着二樓的房間大喊道:“智修,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