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行早早地起來開始收拾揹包,隨便弄了兩片吐司和一個煎蛋對面坐着秦雙文和他一同享用。
秦雙文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所以看着林行竟然自己弄早餐多少有些驚奇。
平時都是李景榮來把早餐做好後去上班的,今天看起來好像李景榮昨晚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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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刻林行的狀態好像並不是很好,臉色蒼白眼睛裡還充着血絲。
“昨晚沒睡好?”
林行點了點頭,又繼續有氣無力地吃着早餐。
“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學校吧。”看林行的樣子秦雙文還是十分擔心的。
林行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你去京都警察局,看看李景榮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秦雙文問道。
林行忍不住嘆了口氣回道:“唐秋跑了。”
“什麼?!”這消息可比想象的要出乎意料多了。
“跑了?怎麼跑的?”秦雙文追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們吃完飯後李景榮就接到了這個消息連夜趕往警察局,至於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也沒有動靜,看來是真的跑了。”林行萬萬沒想到,在一衆警察的監視下怎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即便現在着急也沒用,而且就算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不如等着李景榮的消息。
“那行,一會兒我直接去李景榮那裡一趟,雖然不知道能幫上什麼不過我還是會盡力的。”這些時日不僅和李景榮生活在一起,還沒事兒切磋,彼此間的友誼在逐漸地加深,只要是在林行沒有危險的情況下,秦雙文還是十分願意去伸出援手。
林行點了點頭,有秦雙文在那就算遇到什麼事情自己也能及時收到反饋。
二人吃完早餐,安排好行動後開始分頭行動。
林行照舊上學,雖然大學輕鬆可以曠課,但這並不是林行的性格。
而當林行來到學校之後,才發現有些事情變了。
看到班級內同學們的眼光出現了各種反差,有疏離、有好奇、有崇拜……總之這種情況的發生並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趙曉刀第一眼看到林行走進班級後,便竄了過去,有着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林行。可未等趙曉刀開口,趙穎卻擋在了他的前面。
“林行同學,王院長說等你來了就去辦公室找他,這節課也不用上了。”
林行點了點頭,卻發現趙穎看自己的神情有些古怪,就好像在重新認識自己一樣。
“班長,怎麼了?”
“啊,嗯。沒什麼,你趕緊去吧不要讓院長等着你。”說完後,趙穎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行看到幾乎逃走的趙穎,或許有些明白趙穎的想法了。
之前一直把自己當做新生看待的趙穎,估計是在經過聖盃大戰後面對自己的時候也不知道該用何種語氣來與自己對話了吧。
“唉……”聖盃大戰的結束所引發的一連串效應簡直超出林行的想象。
“嘆什麼氣嘛兄弟,別想太多。”趙曉刀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林行的肩膀,說着帶有安慰和開導的話語。
林行看了眼趙曉刀,今天的他出奇地沒有上來就對自己八卦,倒是有些清奇。
“等你去完院長那裡,我們再好好聊聊。”
林行有些感動地說道:“其實沒什麼,我對冠軍的執念已經放下了。”
“額,我的意思是聊聊你的八卦。”
把我的感動還給我啊,你個僞善者!
趙曉刀說完後美滋滋地向着座位走去,林行笑着搖了搖頭,擡腿向着王清源的辦公室走去。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多事情都變了,可只要周圍的人還沒有變那就足夠了。
“孫會長,最近在忙什麼呢?”王清源端起茶壺在於茶杯拉開一定距離後開始往茶杯中注水。
“王院長,這事兒怎麼能讓您來,還是交給我吧。”被稱爲孫會長的男人連忙站起身來。
“沒關係的孫會長,來者是客在倒茶這種小事兒上不用跟我爭。”王清源用一隻手按下了剛要起身的孫會長。
茶已臻滿,二人誰也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細品着手中的香茗。
“孫會長爲什麼會對林行感興趣?”
王清源盯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心中不禁砸了砸舌。
這個被稱爲孫會長的男人全名孫明澤,不僅有着像極混血兒的優秀外表,同時也是三大公會之一的‘眠會’副會長,可以說是從內到外都是個及其優秀的人。
而這次他來找王清源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想見見林行。
“每屆的催眠師聖盃冠軍我都有關注啊。”孫明澤扶了扶眼鏡。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院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來者正是林行,原本以爲王清源找自己來是爲了樑偉鋒的事情,可是又怎麼多出來了個陌生人?
“林行來了啊,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他是眠會的副會長孫明澤,想要和你見上一面。”王清源站出來介紹道。
一時間信息有些太多,林行也只是簡單地禮儀性地與他握了握手。
眠會是什麼?這個人又爲什麼要來見自己?
看到林行平淡的神情,王清源在一旁解釋道:“林行你可能因爲剛來京都沒多久,所以對眠會不太瞭解。咱們京都有三大催眠師協會,而這眠會正是三大協會之一。另外我得告訴你一點,這三大催眠師協會可是全國性的,裡面有着全國當中最精英的催眠師。”
林行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孫明澤,這麼年輕就成爲了副會長,那麼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知孫會長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林行問道。
“是這樣的,你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協會實習一段時間?”
王清源震驚說道:“孫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明澤除了對馮青雲發出過邀請外就沒見他對其他屆的催眠師冠軍發出過邀請,就連唐秋也不例外。
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會對林行忽然間發出邀請?
林行有些不解,突然出現一個頂尖的協會跟你說讓你去實習,第一時間你的反應不會是欣喜,而是在想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貓膩。
不過當他看向孫明澤那帶有欣賞的目光時,卻又看不出來虛假。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已經掌握心竅了吧。”沒有回王清源的話,而是向林行問道。
“是的。”
能看出來林行用了心竅的手法並沒有令他感到多少驚訝,一個頂級協會的副會長要是看不出來自己用了心竅手法那纔是怪事。
“那就沒問題了,足夠來協會見習了。”
“哈?”
林行更是不解了:“入會的要求……看起來不高。”
其實林行想說的是入會的要求怎麼這麼低,不過又感覺這話說出來不太妥當就換了種說法。
“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一個直觀的瞭解啊。”說完後孫明澤又再次推了推鼻樑上的鏡片,這應該是他的習慣動作。
“心竅這種手法會的人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在我們協會裡的催眠師基本上都會心竅這種手法,就算不會的也有其他琢磨出來的特殊催眠手段。不過你要知道,在你這年齡段裡能掌握心竅這種手法的年輕人也同樣不多。”孫明澤毫不吝嗇對林行的讚賞。
“想要掌握心竅這種手法,不是給你一本書照本宣科地背下一些理論知識就能掌握得了的,更多的是一種實踐、磨鍊。這兩天的比賽關於你的表現我全都看在眼裡,第一環節那個教授出的是一道實踐題,而你卻輕鬆答上了,這就已經能證明你和他們的起跑線不同了。”
“當他們還處在專研理論知識的階段,而你卻早已經着手治療病人了。而在後面的環節中雖然不是那麼出彩,但是每次你對受試者的催眠都能準確地找到切入點,這就更不一般了。”
“心竅這種方法想要掌握沒個三五年,別想練出來。可是你目前已經有了心竅的形,再加以打磨必定能把你這塊璞玉雕刻成精美的珠寶。”
林行心想不愧是副會長,不僅把心竅的來龍去脈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對於自己的分析也是合情合理,不過好像把自己說的有些太過美化了。
準確地來形容此刻孫明澤在林行心中的形象,那就是搞傳銷的。
要不是此刻王清源在這兒,林行絕對會對孫明澤再警惕三分。
“所以,林行你可以先來我們協會實習一段時間,如果你表現得優異的話以後我也可以考慮把你留在會裡。你看怎麼樣?”
王清源給林行擺上了一個茶杯倒上茶水,心中卻是十分的欣慰。自己的學生能被三大公會的人看重,這也是對林行能力上的一種肯定。林行若是答應了孫明澤的邀請,那麼他以後的前途也將不可限量。
王清源拍了拍林行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和孫會長的交情不錯,他的爲人我信得過,你加入了眠會後在催眠學上的知識也能更廣闊許多。”
林行看了看王清源充滿鼓勵的眼神,又看了看孫明澤讚賞的神情,他陷入了沉思。
過了五分鐘,林行再次擡起頭面色嚴肅地對孫明澤說道。
“對不起孫會長,我不能同意您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