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感覺到自己的內力運轉起來,連忙坐下運功,想把毒逼出來,其他人見桑土公被虛竹幹掉,心道:這小和尚從哪來的一身功力,如此厲害,竟然能把毒針從身體裡面逼出來。又見虛竹坐下來逼毒,不平道人道:“小和尚中了毒,一時半回動不了,我們先殺了風然清的徒弟,再殺這個小和尚,然後過去幫童姥殺那兩個,相信童姥對我們的表現感到滿意,解了我們的生死符也不一定。”衆人聽不平道人這麼說,頓時心想殺了遊坦之就可以了,遊坦之頓時壓力就大了,回頭看虛竹正在逼毒,更不想別的了,還要留心是否有人去打擾虛竹,萬一搞得虛竹真氣內亂就完了。
遊坦之分神之際又一人攻到,遊坦之見那人左手一拳打了過來,右手戒刀卻反而不動,但是卻隱隱待發,心道:來了個武功不錯的。只見那頭陀左手連是三拳,遊坦之見他這拳勢雖然角度刁鑽,但是內力不足,便知他這三拳只是虛招,便不搭理,反而用重劍去掃,這時遊坦之已經被四五百人外三圈內三圈圍得滿滿的,重劍揮舞起來處處受制,但是卻沒有辦法,如若丟了劍自己的命就陪在這裡了,於是強運九陽內力,硬是把重劍舞了起來,連帶着掃到三四個人後才掃到那頭陀,那頭陀見遊坦之重劍掃過來之後因爲傷了好幾人,已經沒有多少氣勢了,於是也不在意,左手運氣就去抓遊坦之的重劍,遊坦之冷笑道:“要的就這個結果。”頓時就原本慢下來的重劍突然快了起來,而且還霍霍生響,那頭陀已經沒有變招的時間了,只希望能以自己的功力擋住而已,左手由拳變爲掌拍在重劍上,卻聽見“喀嚓”一聲,大家就知道肯定是這頭陀的手臂已經摺掉了,但是那頭陀卻沒有管這麼多,左手的戒刀此時出手,直直地劈向遊坦之的胸膛,遊坦之此時的重劍已經沒有了氣勢,且剛纔那招用力過猛,自己的真氣也由此一滯,現在是回力不了,於是單手抓着劍柄不放,讓過這一刀,只見那刀從身旁而過,但是事情卻沒有這麼容易,那頭陀見遊坦之躲過去之後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在遊坦之腰前劃過的時候強行變招,三刀唰唰地削了過去,遊坦之見這頭陀已然換招,這時候也不得不變了,右手鬆開劍柄,然後推掌向劍身打去,原本正在下落之勢的重劍被這麼一拍,原本就沒有着力點,於是就向那頭陀飛了過去,那頭陀見重劍向自己飛來,便知此時機會已失,然後閃身一躲,這時遊坦之轉身一個掃腿,把想趁機想偷襲自己的一個持劍之人一腳給掃飛了,那人身體翻轉着越過了衆人,然後遊坦之一個疾步就到了重劍下落的位置,左手一抓劍柄,便是一個力劈華山的姿勢斬落下來,衆人都感自己不能擋住這雷霆萬均的一劍,於是都各自散開,遊坦之重劍斬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劍槽,遊坦之站起身來,立着重劍道:“這麼多人打了這麼久也殺不了我,真是沒用!”眼睛冷冷地掃過衆人。
不平道人站起來道:“遊少莊主何必如此?此事乃逍遙派與靈鷲宮內部之事,據我所知遊少莊主雖爲‘劍聖’風然清的弟子,但是卻不是逍遙派門下弟子,既是如此何必過管一樁閒事,不如去當你聚賢莊少莊主就好。”遊坦之道:“師父有難,做徒弟的怎麼能不管呢,難道不平道人是這種無父無母之人,廢話少說,再來打過!”不平道人怒道:“豎子,找死!”然後對芙蓉仙子和卓不凡使了個眼色,三人成倒‘品’字攻向遊坦之,遊坦之左右看了看,見他們步伐一致,且相距不是很遠,無論自己攻擊哪個人都會受到另外一個的攻擊,遊坦之頓時對三人之間的默契感到驚異,但是隨即一想,這三人肯定這樣聯手對付過許多人了,自己可不要粗心大意,於是橫劍立於身前,身體微微一側,右腳踏前,左腳靠後,微微彎下,正是準備強攻的姿勢,獨孤九劍就是破盡天下武學,所以只需要進攻,進攻再進攻,從進攻中得到生機,從進攻中獲得勝利,這是遊坦之剛剛從戰鬥中領悟到的,這麼多人圍着自己卻打不過自己,一方面是因爲自己的修爲不差,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一直在進攻,而不是在防守。見他們三人快到自己的面前,遊坦之氣沉丹田,然後提神聚氣,眼睛動都不動地盯着三人,要看他們是怎麼出手的,那邊的虛竹正在逼毒,雖然知道遊坦之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人,不過自己要是不把毒逼出來估計也幫了他什麼忙,雖然着急但是也只能這樣慢慢把毒逼出來才行,還有那些逍遙派的弟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這時不平道人已然到了遊坦之的面前,舉劍就刺向遊坦之,遊坦之微微一笑,看來不平道人是主攻,其他兩人是副手,現在那兩不出手,而是一直在等自己出手呢,於是遊坦之右腳一蹬地,右手抓起重劍就向旁邊的芙蓉仙子掃去,芙蓉仙子萬萬沒有想到遊坦之竟然不管不平道人的攻擊,而是先攻擊自己,但是芙蓉仙子也不是菜鳥,腳下連點兩步,讓過遊坦之的重劍,但是卻依舊不往後退去,繼續和其他兩人保持陣勢,而那邊的卓不凡見遊坦之攻擊芙蓉仙子,立刻出劍救援,但是遊坦之早有準備,見芙蓉仙子躲過以後,重劍還在橫掃之勢,借勢以右腳爲點,身體跟着轉了起來,左腳劃過地上,激起沙石剛好乾擾了卓不凡的視線,只見卓不凡左右閃避躲過這些沙石,但是卻也在這時陣勢出現了一點滯待,遊坦之要的就是這個目的,身體還在旋轉之時已經拉起重劍,想借着這轉力直接把自己面前的不平道人給劈了,但是這時候一個人卻從不平道人的身後跳了出來,單刀直砍遊坦之的面門,卻沒有料到給不平道人擋了這麼致命的一劍,原本在他們三人後面,看不見被三人圍着的遊坦之的情況,但是在他們的想法裡估計就是這三人聯手肯定是能贏的,於是這剛纔被遊坦之廢了左臂的頭陀頓時就想趁機報仇,於是就一直跟在後面觀察着情況,見三人突然停頓了一下,以爲就要擊殺遊坦之了,於是趕緊跳出來想先劈了遊坦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人的停頓,是因爲陣勢被遊坦之打亂了而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遊坦之的重劍已經劈過來了,那頭陀想也沒有想就把自己的戒刀推上去擋,卻只看見碩大的劍身砸了下來,自己的戒刀連一秒都沒有擋住直接就變了形,然後就看見重劍向自己的面門砸了下來,頓時就感覺到什麼都沒有了。遊坦之一劍把頭陀砸在在地上,連地都陷進去了幾分,然後血液就順着地上的劍痕流了出來,不平道人看着死去的人模樣已經看不清了,但是看他的服飾似乎就是剛纔哪個頭陀,心裡道:幸虧不是自己被砸住,不然現在躺地上的就是自己了。而芙蓉仙子和卓不凡見遊坦之下手越來越狠,殺氣越來越重,心裡已經產生了退卻的想法了,但是今天一退如果童姥打敗了他們以後,自己等人估計躲到天崖海角都會被找到的,到底該怎麼辦呢?原本卓不凡還以爲自己的武功已經不錯了,劍法也是天下第一了,沒有想到竟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以自己這樣的武功想要找童姥報仇是不可能了,估計這一輩子都別想找童姥報仇了,還是想想怎麼活着下山吧。
這時卻見一人從人羣中跑了出來,對着遊坦之大聲喊道:“殺啊。。。他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不把他殺了,我們還有臉面在江湖上行走嗎?”遊坦之看着這跑出來的人,心道:“此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然後仔細一看,頓時就知道這個人就是丁春秋的徒弟之一的天狼子了,經過他這麼一說,原本心裡有些退意的人也頓時重新上來了,心道:是啊,這麼多人竟然拿一個人沒有辦法,說出去自己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島主的名聲不就丟死了,怎麼樣也要讓這小子把命留在這了。遊坦之微微喘氣,心道:這麼多人自己殺也殺不完,該怎麼辦?斜眼看了看還坐在那裡的虛竹,心道:這虛竹的內力也乜差了點吧,要是自己的師父估計現在都已經把毒逼出來了。見衆人圍着自己越來越靠近,這時自己身前的不平道人,卓不凡以及芙蓉仙子是想退都不退不了了,現在自己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能讓他們跟着自己打的時候沒有那麼多人打到自己,想到這裡遊坦之也顧不得虛竹了,邊戰邊退,而有些人見自己打不上游坦之,便把主意打到了坐在旁邊的虛竹等人,但是見識過虛竹的武功,又害怕自己被虛竹殺了,於是過了半天終於有一個人提刀走向了虛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