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回 謀中之謀

“這真的是你嗎,小魚。”此時站在小魚對面的不再是一條怪龍,而是一個身着銀色鎧甲的俊逸少年,年紀與段痕差不多,就連長得都與段痕都幾分相似。只是這少年卻是一臉的冷漠,或者說是冷傲。

而這冷傲少年絕不離手的,卻是那一杆亮銀長槍。

少年也不看小蝦也不說話,他只是看着北方,北方的北方。

因爲那個方向,有他的力量。

現在的業龍只有身體與靈魂,但卻沒有力量,他的力量已經被分化成十分,納於十處,北海之北的天吼,就是他的力量之一。

“小魚,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到底是不是小魚?”小蝦又追問,但這一次她的聲音卻有些顫抖,因爲她真正看清了那人的雙眼,好冷,冷得沁入骨髓。

那人卻仍不說話,他只是看着北方,他的目光好冷,被他看到的一切都變得那麼冷。

“讓我走!”小蝦忽然叫嚷着就朝外跑去,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沒有出口的地方,她甚至分辨不出這裡是山洞、房間。

那人依舊不說話,只是看着北方。不知怎麼,小蝦卻可以確定那人所看的方向是北方。也許那裡是她的家的方向吧。

“讓我走,求求你讓我走。”小蝦蹲在地上,幾乎要哭出聲來。

那人卻依舊不爲所動,看也不看小蝦,只是看着北方。

霍然,那人一把抓住小蝦的名字直向上衝去,小蝦卻只感覺窒息與壓迫,想睜開眼睛看個究竟,才發現自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這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後小蝦只聽得啵一聲響,她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呼吸而且可以睜開眼睛了。

回頭看去,卻看到一池碧水上盪漾着一圈又一圈波紋。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方纔原來一直都是在這湖底,難怪四周連一個出口都沒有。只是想明白這一點她卻又不明白了,爲何自己在水底不會窒息甚至還能說話,這卻着實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這是去哪啊?”被這人如小雞一般在半空,小蝦卻竟不害怕,而是很享受這種如鳥一般在空中翱翔的感覺,一時間顯得那麼愜意,那麼飄飄然。

只是她忘了,這個給她這種飄飄然之感的男人,是一個聽不見的聾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忽然,小蝦感覺到身後一熱,回頭看去,卻見一點火光直衝天際,耀眼之處,可與日月爭輝。

她回頭,那人也跟着回頭看去,當這一點火光映入他瞳孔之時,他前行的速度卻更快了。小蝦原本還因爲這飄飄然的感覺而十分愜意,但這一瞬間的加速卻讓她頗爲窒息,眼睛又只能緊緊閉住,耳邊能清楚的聽到衣襟獵獵之聲。

她幾乎能感覺到如刀的風正在割着自己的皮膚,她也幾乎能夠想象自己的臉被風吹得變形的樣子。忽然,她很想笑出來,也許是因爲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吧,但她卻笑不出來,因爲面前的風實在太大,她只能緊閉口目,若是讓這風鑽進肚子,只怕自己會被吹爆的。

但說也奇怪,他們向北,那一點火光也直向北方飛來,或者是追。

而在那火光之後,卻有兩個人的身影,段痕與靈隱。

那一點火光正是論劍石爆裂之後衝向天際的那一顆火流星,那時段痕雖正在於靈隱交戰,但劍之宗內現此驚變他卻也一定要看個清楚。便於靈隱約定改日再戰,靈隱答應,卻也與段痕一同去追這火流星,也許他也想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你看到了嗎?”段痕雖在急速飛行但視線卻仍不受阻礙,他不但看到了那顆火流星,也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什麼。

但想不到靈隱的速度居然也不在他之下,與段痕同時起步,飛行至此卻絲毫沒有落下。聽到段痕說話便答道:“看到了。”

段痕道:“那個人……”

還未等段痕說完,靈隱卻道:“那不是人。”

段痕質疑:“你說那不是人?”

靈隱道:“世間萬物皆有本相,雖能習得幻化之法變作人形,但元神卻始終是其最原始的狀態,若是能有朝一日能將元神也幻化成人形,那麼他就離神不遠了。此刻,它卻還差一些。”

段痕道:“既然你說他不是人,那他是什麼?”

靈隱道:“若是我讓你猜,你以爲他會是什麼?”

段痕道:“難道是業龍?”

靈隱道:“你還不笨,那我問你,爲何這業龍一直朝北方去呢?”

段痕道:“因爲天犼!”

段痕忽然想起自己那一日與天犼對決,但最終卻不知何故竟被天犼說服,自己便拿着天犼的一截斷角去見代天,想不到果如天犼所言,一切都是代天的陰謀。但天犼也在同時答應段痕,無論天犼所說的事是真是假,天犼從此以後都要離開北海。

天犼的確信守承諾,但卻不知爲何他去的地方依舊是北方,也許他在守護這裡,也許他在等待着什麼。

靈隱淡淡笑了聲,道:“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段痕道:“但是比起前輩你,卻還要差一些。”

靈隱道:“別一口一個前輩,其實算起來我的年紀和你差不多。”

“什麼!”段痕雖然沒有喊出聲,但這心事卻已經寫在了臉上。

靈隱道:“當真,我真的和你差不多年紀。其實所謂的外道存在也不過區區百年而已,當初開闢外道的,是一個名字和你一樣的人。”

“他也叫段痕?”段痕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他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靈隱道:“沒錯,段痕,現在他的名字還懸在我外道的上空。只不過他究竟是如何開闢的外道,甚至他究竟爲何要開闢外道,就連鏡花水月那樣的元老卻都不清楚。”

“那個人,現在可還在?”段痕似乎開始關心起那個和自己擁有同樣姓名的傢伙,也許那人能夠告訴自己,我究竟是誰。

靈隱道:“自然還活着,只不

過想見他卻很難。”

段痕道:“能有多難。”

靈隱道:“至少現在,你要有本事阻止業龍去找天犼才行。若是被他得到水之力量,你要對付他可就難了。”

段痕“嗯”了聲又朝前看去,此刻他距離業龍卻幾乎是遙不可及。適才說話雖然腳下未停但也畢竟慢了形成,段痕腳下用力一踏,身子如飛矢一般彈射出去,若不是半空之中只能靠自身凝聚在足尖的真氣借力,段痕這一躍便是飛矢也決計追不上。

只是段痕夠快業龍卻也不慢,這一躍的距離雖然足夠遠,段痕眼中所能看見的業龍身影也只有一點而已,又是三五個起落,段痕終於能夠稍微看清些業龍的身形,也終於能夠看到業龍所奔的方向。

而此時那一顆一直飛在幾人頭頂的火流星也終於有了下落之勢。

而北海之北的北邊,原來是這樣……

“現在我們該去什麼地方啊?”在那間不見名號的客棧裡,莫陽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南宮涵卻道:“我們爲什麼要走啊?”其實他何嘗不知道這裡根本不是久留之地,天下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地方能夠駐足,因爲他還有未完的事。他這麼問,只是希望莫陽能夠開心些,哪怕只多開心一刻。

莫陽卻回答道:“你命中註定聽不下來的,只是我想知道,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是去找天魔、代天,還是去找一個能幫助你修行的人?”

雖然他知道莫陽足夠了解自己的心事,但是聽莫陽把這話親口說出來,他心中卻還是不免泛起一絲酸楚。一個男人,卻連最基本的安定都給不了自己心愛的人,這個男人是不是很失敗?

南宮涵在心中問着自己,問了不知幾千幾萬遍,但問到最後,卻也問不出了所以然。

莫陽微微笑了一聲,道:“別爲我擔心,因爲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有事的,不是嗎?”

南宮涵一把將莫陽摟在懷裡,指天誓日的道:“我南宮涵今日發誓,絕不會讓莫陽受到一絲傷害,否則讓我……”

後面的話被莫陽的一根手指阻止,依在南宮涵懷裡,莫陽遠遠看了一眼沒有盡頭的遠方,嘴角掛着的不知是喜悅還是悲愴。

“見到你們兩個如此恩愛,真是不忍心打擾你們,但是對不起,我家先生有請。”站在他二人門口的是一名小童,一名被喚作方兒的小童。

沒錯,就是方兒,曾經被南宮涵親手殺死的方兒,但他爲何還活着?

方兒又道:“我家先生本領蓋世,這令死人復生的本事也還是有的,只不過這次我家先生是有事相請,絕無惡意。”

南宮涵道:“他的好意,我卻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方兒道:“我家先生讓我問你,你還想不想知道關於業龍的事,也讓我問你,如果他知道如何消滅業龍的方法,你是不是有興趣知道。”

南宮涵嘆了口氣,卻看向了莫陽。

莫陽笑道:“去吧,我陪你。”

南宮涵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們可以走了嗎?先生的轎子已經等在外面了。”方兒說着已經走了出去,在門外的確有一頂轎子候着。

這是一頂需要八人才能擡動的轎子,但現在只有四個人擡着,這四人看上去並不如何魁梧強壯,但是每一個看上去都身手矯捷,配合一襲緊身勁裝,更顯得精明幹練。

莫陽見到轎子卻高興的喊出聲來:“涵,這轎子真漂亮,我還沒有坐過轎子呢,想不到今天居然有機會一償夙願。”

南宮涵道:“那請吧。”

方兒道:“兩位一同請吧,這轎子很寬敞,坐得下二位。而且他們四人會把轎子擡得很穩,兩位完全不必擔心。”

南宮涵道:“也好,反正我也沒坐過轎子。”

轎子的確很寬敞,而且那四人的確把轎子擡得很穩,只不過他們的轎子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半空,想不到這四人居然有御風而行的本事。這本事在南宮涵眼中當然不算什麼,但是這四人能夠在空中還配合無間,這卻纔是最難得之處。

莫陽雖然一直與南宮涵形影不離,但卻很少在這般緊密的空間裡,兩人的並肩坐着,坐得很近,莫陽卻竟有些不知所措,臉居然也紅了起來。南宮涵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雙手來回搓着卻就是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莫陽突然說道:“如果我們能一直在這頂轎子裡不必走下去,該有多好。”

南宮涵道:“是啊,我答應你,只要這次的事情一結束,我一定給你做一頂這樣的轎子。”

“我家先生說過,如果二位喜歡,這頂轎子可以送給二位。”

方兒原來一直跟在二人旁邊,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人看到,想起剛纔的柔情蜜意,莫陽不禁有些羞澀,南宮涵這好脾氣也不免有些慍怒。

“你們先生的好意我們無福消受,還是留給他自己吧。”話語間盡是不滿。

方兒卻呵呵一笑,道:“何必爲了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南宮涵卻不再說話。

轎子終於落下,拉開轎簾,這裡的確是代天的府邸留榭香居,與上次來這裡時也沒有絲毫變化,而第一眼所見,依舊是那塊已沒入地面大半的免戰牌。

客廳中,代天端坐在主座之上。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個連死人都能復活的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南宮涵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說你知道如何消滅業龍,到底該怎麼做?”

代天笑道:“你爲何總是這麼着急,我的確知道如何對付業龍,但你至少也該先知道業龍是什麼,也要知道業龍需要什麼,不是嗎?”

南宮涵道:“你說。”

代天端起身旁几案上的茶盅,卻只是聞了聞茶香便又將茶盅放了回去,這纔開口說道:“這話要說,就要從最古老時開始說起,那時四大魔獸爲禍天下,最終四死其三,唯獨這業龍卻是不死

之物,便被當世的一位強者將其靈魂、肉體與力量分在三處,這肉體就在北海之北,成了一條妖龍。這靈魂嗎,就是之前懸掛在我門前的亮銀槍,至於力量,卻又被分成十分,化成十大妖獸,而這十大妖獸分屬不同屬性,分別爲水、火、土、風、玄、空、幻、冥、暗,還有一種,卻是你們靈系一支獨有的靈之力量。若業龍能夠將這十種力量歸於一處,那隻怕這世上就再沒誰能降得住他。”話說完,他又端起茶盅,輕輕嗅了嗅。

南宮涵道:“你的意思,還是讓我去找那所謂的業龍之子,然後將它們毀滅。”

代天搖頭道:“非也非也,我不是讓你毀了他們,而且你也沒有那個本事。我只是讓你幫我,將那十頭妖獸降服,僅此而已。”

南宮涵微微點頭,道:“然後,你就可以將這力量據爲己有,是嗎?”

代天微笑着點頭,說道:“你果然聰明,那你願不願意呢?”

南宮涵道:“你說呢?”

莫陽也在一旁道:“要真是這樣,讓你得到了業龍的力量,你一定是比業龍更可怕的怪物,我們纔不會幫你!”

代天道:“好,好一個女中豪傑。但是我想問你,業龍可有意識思想,我可以告訴你,它沒有,它不過是一個只知殺戮卻不知疲憊的怪物,它的存在就是爲了破壞。但如果將那力量給了我,至少我不會妄殺無辜之人。”

莫陽道:“那我問你,在你眼中什麼樣的人才算做無辜之人?”

代天猶豫道:“這個,卻不好說。”

南宮涵道:“只怕不是不好說,是在你眼中根本就沒有無辜之人吧。”

代天道:“這卻是我自己的事了。”

南宮涵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寧願讓這世上多一個業龍,也不要這世上多一個你。”

代天讚道:“果然是少年豪傑,但你可曾想過,拒絕我的下場,是什麼?”

南宮涵道:“不知道。”

代天身子卻懶洋洋的向後一仰,道:“你們幫我提醒他一下。”

南宮涵一把將莫陽的手拉住,道:“別怕,有我。”

莫陽笑道:“我一直都不怕,而且別把我想的那麼沒用,至少我還可以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談何容易。代天一聲令下,這屋裡卻忽然多出了七條人影,方纔那給他們二人擡轎的轎伕也奪門而入,此時他們每人手中均握着兩柄長劍,只是劍柄猶如原木,想來這劍一直就藏在他們未曾離手的轎杆之中,四人擡着八擡大轎,就是爲了能夠藏下這八柄劍。

而除這四人之外的另外三人也是一身勁裝,只是手中所持兵器卻各不相同,一人用流星錘,一人使子母勾,兩勾柄上也連着一根鐵鏈,可近可遠,還有一人則是用的一條鏈子槍。使劍的四人分別站在南宮涵四邊,八柄劍幾乎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另外三人則站在外側,他們用的都是長軟兵器,卻能在縫隙之間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南宮涵站在幾人正中,環視四周,卻笑着問道:“你以爲憑這幾人,就能對付我?”

代天道:“至少能纏住你一會吧。”

南宮涵道:“有什麼意義嗎?”

代天道:“你試過,就會知道。”

南宮涵只是淡笑一聲,長劍隨即一揮,卻正將那七人的手腕劃破,兵器乒乓落地,南宮涵道:“現在怎麼樣?”

代天這才站起身,走到南宮涵面前,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南宮涵道:“我能覺得怎麼樣。”

代天道:“你現在當然感覺不到什麼,你走出我這留榭香居的大門試試。”

南宮涵果然奪門而出,但剛邁出大門一步,卻只感覺頭昏目眩四肢無力,邁出門外的那條腿更是如火燒一般疼痛。南宮涵本能的將腿縮了回來,那感覺居然消失了。

代天道:“我那轎子之中藏着一種神奇的香粉,不過放心那不是毒,而我這留榭香居之中也藏着一種香粉,當然這也不是毒。但是,當這兩種香粉混合在一起,再與血氣結合,就會成爲一種很有意思的藥,只要你留在我這留榭香居之中便會安然無事,但你若離開這裡,就會五內如焚,生不如死。既然你不肯幫我,我也不能讓你妨礙我,你就在這我留榭香居之中,好好享福吧。”

南宮涵來此的每一步都是小心又小心卻想不到還是着了代天的道,忽然間,他似想到了什麼,身形一晃竟去到了代天那座位之前,端起茶案上的茶盞,深深吸了茶香,又將茶碗端到莫陽面前讓她也用力吸了一口。

“你的計劃的確巧妙,但你卻不該將着服用解藥的動作做得太過明顯了。既然你說這留榭香居之中有那種奇異的香粉,你自己決然不會讓自己中毒,所以你一定有解藥,解藥就是這茶。”南宮涵將茶碗又放回到茶案之上,牽起莫陽的手就朝門外走去。

的確,他的毒當真解了,他的判斷果然正確。

但是,當他正爲自己的正確判斷而暗暗得意之時卻聽得一旁的莫陽大喊:“好熱,好熱,好難受,好難受!”

南宮涵腦中立時閃過自己方纔那種感覺,抱起莫陽便又退回到這留榭香居之中。果然,莫陽的那種火熱感覺,消失了。

代天微笑着走到南宮涵面前,道:“你的確聰明,你能看到那茶碗就是解藥。但你有些自作聰明,你是不是以爲經歷了和你一樣事情的她也中了和你一樣的毒?你錯了,她是女子,這毒對她本來沒用,但你實在太擔心她了,把這無用的解藥給她聞,但你卻不知道,對於女子,這混合瞭解藥的毒藥,纔是真正的毒藥。”

南宮涵一時心急,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他想不到代天竟然如此深謀遠慮,將自己的每一步都算得精準無比,而且他更知道,就算自己身中奇毒也絕不會屈服半分,但若是莫陽有事,自己就一定會……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南宮涵終於沒辦法不妥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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