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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向東的川江之上,蒙古水軍的戰船在視線中無窮無盡也似展開,蒙古的旗幟遮天蔽日地舞動。
長江兩岸,山巒重疊,綠野如畫。
在天氣放晴之後,蒙哥大汗並沒有在涪州多做停留。川江沿岸的夏日氣溫只能用酷暑來形容,大雨一停,氣溫立即就直線上升,哪怕是在長江之上,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涼爽。對於習慣炎熱的南方漢人而言倒沒有什麼,可是自幼生長於涼爽環境中的蒙古人,卻是極不習慣。再加上之前連日陰雨時沒有足夠的乾燥木柴點火做飯,不少蒙古人吃生水生魚片吃壞了肚子,軍中開始流行起了疫病。
另外,十萬大軍聚集在一處的消耗也極爲驚人。涪州周遭已經被紐璘的大軍蹂躪了好幾個月,田地荒蕪,村舍廢棄,連人跡都有些稀罕了。還談什麼徵集軍糧?至於蒙古大軍身後的蜀地,更是經過了二十幾年的攻戰,早就是處處廢墟,白地千里。容易搶的早就讓蒙古軍搶遍了,想要取得更多的財帛和物資,除了去攻破釣魚城、重慶這等堅城,也就只能儘快東下,去蹂躪富庶的京湖地區了。
至於堵在涪州以東五十多裡的那個叫南沱場的長江大彎道處的萬把南蠻水軍,蒙古大軍上下,是沒有多少人會當回事兒的。除了李翠仙和劉和尚。
他們這時就坐在一艘木船的船艙裡面,搖着扇子,靜靜的瞧着楊婆兒。
說起楊婆兒潛入蒙古大軍的辦法,真是簡單到了極點——她手中有金蓮川幕府發下的令牌,是正牌的蒙古漢軍密探!而且她還非常及時的帶來了關於“蜈蚣船”的信息。包括大小、數量、航速、武備和所載甲士的數量,甚至還有一張“蜈蚣船”的結構草圖。這些都已經由李翠仙親自獻給了蒙古大汗。知道了李翠仙和楊婆兒將那麼要緊的情報都給了蒙古人,劉和尚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只是低着頭在那裡喝着燒酒。
李翠仙看着劉和尚的樣子,突然一聲沒奈何的苦笑:“和尚啊和尚,莫非你以爲蒙哥大汗還有他身邊的謀士都是傻瓜?不拿出些乾貨就憑一張俏臉一張巧嘴便能取信他們了?”
劉和尚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已經看出李翠仙在蒙古貴人中有多如魚得水了。不僅蒙古大汗經常可以見到,就是和跟隨大汗出征的后妃公主,也都和李翠仙混得挺熟的。消息自然打聽到了許多,不過大多是關於蒙古帝國內部權力鬥爭的,在劉和尚看來也沒有太大用處。倒是蒙古軍中開始流行疫病的消息更有些價值。
李翠仙扭頭往船艙外面看了看,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和尚,今天晚上你就和明霞一起離開,走江北往東去,自有接應的人送你們去南沱陳郎軍中
。”她頓了一下,“蒙古大汗的長相可記牢了?”
“已經牢記了,”劉和尚還是皺眉,“三郡主,真有機會除了蒙哥?”
李翠仙點點頭,道:“機會極大,蒙哥自幼長在軍中,打了一輩子仗,臨陣指揮乃是其所好之事,打釣魚城的時候,他曾經前至城牆之外300步督戰。”
人皆有所好,有人好酒,有人好色,有人好賭,有人好鬥。而蒙哥這個蒙古大汗自然是好戰了。要不然也不會以大汗之尊統帥十萬大軍深入四川腹地了,此時的蒙古帝國又不是沒有大將可派。可是誰讓這老傢伙就好這口呢?
三個人正說話的時候,船艙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外面傳來了個女聲:“三郡主,寶音特穆爾公主的船正向這裡靠過來!”
聽到這個什麼寶音特穆爾公主,李翠仙就扁了下嘴,秀眉也蹙起來了。
她苦笑着搖搖頭,對楊婆兒道:“這個寶音特穆爾是貴由汗和斡羅斯女子生的雜種,後來跟着她母親一起到了蒙哥的宮廷。和蒙哥的兒女們都不睦,與我還算投緣,喜歡聽我講些南朝繁華的故事。明霞,你不如也見見她,和她說一說江南的風物吧。”
楊婆兒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見外面傳來個響亮的女聲,說的居然是漢話:“李翠仙!李翠仙!你寶音姐姐來了,還不出來相見!”
李翠仙連忙和楊婆兒、劉和尚一起步出船艙,就看見一艘和李翠仙所乘的木船差不多大小的船隻已經靠攏過來。木船的甲板上站着個身穿白色緊身戰袍,手持一把刀鞘上鑲嵌着不少寶石的彎刀的女子,約莫二十歲的年紀,面孔雪白,眼窩深陷,豔麗的五官彷彿冰雪雕成,棕色的頭髮猶如波浪一樣披在肩上,隨風輕輕飄動,一點紅脣緊緊抿着,露出的卻是一副兇蠻的神情。
……
同一時間,在一坐漂浮在江面上的金頂大帳中——就是將十六條木船被釘在一起,又在上面鋪了木板,木板上搭了個大帳篷——蒙古大汗正站在一張巨大的羊皮地圖前面,和他的大將們在低聲交談。
“……南蠻水軍的大寨就在南沱場河套地區的東面,緊挨着長江下寨。營寨分成水陸兩部分,水寨用十艘二十餘丈的車船爲牆,陸寨伐圓木爲牆,又挖壕溝建木堡,甚是堅固。另外,現已查明,駐守南沱場的南蠻水軍軍號是御前霹靂水軍,其主將就是獻發石、天雷於南蠻,在揚子橋炸死都元帥也柳幹之人,名叫陳德興!此人乃是吾大蒙古的大敵……”
正在說話的是汪田哥(汪德臣),他拿着一根馬鞭,在羊皮圖上指指點點,說到陳德興的名字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陳德興……”蒙哥低聲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可有辦法招降嗎?”
此次入川之役中,投降蒙古的宋軍將領是很有一些的,要不然蒙哥也沒有那麼快就打到涪州。
“只怕不容易,”史天澤插話道,“南蠻的蜈蚣船甚是厲害,大江之上來去如飛,沒有人能留得在陳德興,他如何肯降?而且此人乃是兩淮出身,是南蠻宣撫大使賈似道的心腹
。”
四川宋軍中雖然有不少投降蒙古的,但大多是被包圍後感到走投無路才降的,陳德興顯然還沒有到這地步。而且陳德興也不是受排擠的四川宋軍,而是正當紅的賈似道的人。
“難道就沒有破蜈蚣船的辦法嗎?”蒙古大汗臉色不予,目光沉沉的掃視着諸將。“吾大蒙古橫掃八荒,並滅萬國,疆土廣至十萬裡,屬民多達上萬萬,難道會被幾艘小小的蜈蚣船難倒?”
蒙哥的這番話,說得傲然。蒙古帝國過往幾十年的征服史的確前無古人,身爲大汗,自然有資格藐視一切敵人。
“大汗,臣有辦法可以破南蠻的蜈蚣船!”不知道是不是被蒙哥的言語激勵,大帳內頓時有一位身形矮壯,滿臉橫肉的蒙古人站了出來。
蒙哥循着聲音望去,那人原來是紐璘麾下的水軍千戶暗都剌,是蒙古人中少有的精通水戰之將。在紐璘東下涪州的作戰中指揮舟師充當先鋒,和契丹人石抹按只,新附軍(新投降的宋軍)千戶張威一起立下了大功。
“好!吾大蒙古果然人才濟濟!”蒙哥掃了一眼帳中眉頭緊鎖,似乎在苦苦思索的漢人文武,然後溫言道:“暗都剌,說說你的辦法吧。”
“大汗,臣下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火攻!可在木筏載柴火點燃,順流佈滿江面以衝南蠻艦陣!木排之後,再佈設連環船百艘,每艘載士卒二百五六十,雲梯一架,連環船頭部再安鐵錨鐵鉤,隨火排而進,衝撞南蠻蜈蚣船,與其肉搏,必可大勝!”
聽到暗都剌的建議,蒙哥頓時就是眼睛一亮,“好,好辦法!”他立時擊掌叫好起來,“連環於後,火船在前,我倒要看看南蠻的蜈蚣船還有何生路!暗都剌果是精於水戰!看來吾大蒙古不僅是陸上無敵,在水上亦是無敵!”
他扭過頭,氣勢凜然地看着史天澤和汪田哥,“現在辦法已經有了,二位可有信心大破南蠻水軍與川江之上?”
這個作戰計劃是蒙古人暗都剌所獻,執行卻只能靠漢軍和新附軍。畢竟蒙古勇士的一身本事還是在陸地上在馬背上,而且漢軍和新附軍的命不值錢,隨便死!就算暗都剌的辦法不靈也沒有什麼。只要蒙古本部的兵還在,要多少附庸沒有?
史天澤和汪田哥對望一眼,都是重重點頭。但是心中卻都有些忐忑。
他們倆同樣是不大通水戰的,不過也知道水上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暗都剌那廝有點小聰明而已,想當然的辦法就能破了宋軍水軍了?可是兩人明知道不妥,卻也說不出不妥在哪裡。
蒙哥卻是信心十足的一笑:“既然二位有必勝之把握,水上之戰就交給史家軍和汪家軍了,你們兩家各出兵八千,再挑選一萬新附軍,總共兩萬六千人。以連環船百條,縱火排千艘。五日後水陸並進,與南蠻決戰於南沱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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