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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事情談完了,我走了。”隱兒緩緩站了起來,也沒見她怎麼樣,只是做了一個舒展的動作,滿地的衣服便自動的飛起,眨眼間就整齊的穿戴在了身上,回首間,給展白拋了個媚眼,咯咯輕笑中,便施施然的走出了書房,“夫君,作爲宗主,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劍獄山莊日後到底何去何從吧?如果實在沒興趣,就趁早收手,否則的話,還不如做個孤家寡人的散修來的自在呢?”
隱兒離開前的話,久久縈繞在展白的心頭,讓他想了整個下午。
“公子,天黑了,奴婢給您熬了點粥。”
一點燭光突然在黑暗中的書房裡點亮,只見琴音一手託着燭臺,一手端着巴掌大的瓷碗走了進來,眼睛裡全部裝着展白,至於亂七八糟的書房,卻是視而不見。
修爲到了展白的境界,其實早已經沒有了口腹之慾,只要有玄靈之氣,就能夠補充身體所需。只是展白還是被瓷碗中散發出的香米之氣所吸引,抽了抽鼻子,從琴音的手中接過瓷碗,幾口便吞嚥了下去。
一股暖暖的熱流頓時在全身氾濫,很是舒服,顯然,這碗粥不簡單,裡面定然夾雜了不少滋養身體的天才地寶。
“好久沒有人伺候了,還是你貼心啊。”展白莫名的感慨了一番。
“公子不要這麼說,照顧您本來就是奴婢的本份。”琴音望着空空的瓷碗,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咳咳。”展白有些受不了琴音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乾咳了幾聲後,急忙轉化話題,“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問你。”
“公子請說。”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宗門正式由幫派改爲宗門之時,似乎有一名弟子名叫聶小凡,他現在如何了?”展白問道。
這個名字倒不是他臨時想起來的,而是經過一整個下午後,反覆思量纔想到之人。
聶小凡很平凡,就像他的名字一樣。
記得當初,劍獄山莊還是幫派之時,曾經經歷了一次劇變,下面的普通幫衆,走的走,逃得逃,最終留下來的十不存一。而聶小凡就是其中一人,而他留下來的原因很也簡單,只是不希望離開家而已。
從那時,展白就看出,此人是個戀家之人,而劍獄山莊就是他的家。也正因爲如此質樸的理由,才更加的讓人放心,不虞其有背叛之心。
同事聶小凡也是宗門內最先修煉無意劍典的普通弟子。
“稟公子,聶小凡很好,這些年修煉極爲刻苦,而且也有了家室,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展白大奇道。
“只是這個人有些爛泥扶不上牆,以前奴婢好多次想讓他擔任一堂堂主,都被其拒絕了。”說到聶小凡,琴音臉上現出一抹恨其不爭的模樣。
“爲什麼?”展白也是極爲驚愕。
“他說,他是一個小富即安的人。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他最大的滿足了。”琴音的回答讓展白有些啼笑皆非。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吶。
“他現在修爲如何?”展白臉上露出微笑。
“這……奴婢不知。雖同在地下城,但奴婢平日裡太忙了,而且聶小凡也極少露面。所以,真正算起來,奴婢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沒見過他了。”琴音頗有些慚愧道。
“還真是低調啊。琴音,陪我出去走一走唄。”展白現在對於這個聶小凡越發的感興趣了,說話間,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臨走之前,望着形同廢墟的書房,禁不住嘆息一聲,“琴音,明天,你吩咐幾個人,將這裡好好修理一番吧。”
……
天色已經大黑,一場暴雨過後,空氣中散發出潮溼的清新之感。
地下城不同於出雲府,這裡是沒有宵禁的,甚至於,因爲花滿樓的緣故,給這裡帶來了精彩的夜生活。
僅僅是精彩紛呈的夜生活,每年裡,就吸引着數之不盡的遊客,爲劍獄山莊創造了極大的收益。
慢悠悠的行走在地下城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的街道之上,甚至讓展白生出了前世大都市的錯覺。
“琴音,聶小凡的住處,你應該知道吧?”展白問道。
琴音點頭。
“前面帶路。”
……
聶小凡的家位於地下城東面的最外圍,一棟很是普通的院落靜悄悄的屹立於不知名的衚衕之內。
在這裡,感受不到一絲的喧囂,倒是難得的靜謐。
“就是這裡?”展白指了指不足兩丈高的木門問道。
琴音略有些慚愧的點頭,不忘解釋道,“以前宗門曾經給他在鬧市分了處大宅子,可是很快就被他賣掉,然後攜帶家眷搬到了這裡。”
吱呀!!!
另外一邊,展白已經推開木門,揹着手便毫不客套的走了進去,頗有種微服私訪的感覺。
獨門獨院,其內三間瓦房,不大的院子裡最爲醒目的算是那顆老槐樹。
“弟子拜見宗主,見過琴音姑娘。”
就在展白四處打量之際,眼睛一閃,身前便出現一人,說話間,已經徐徐的拜伏了下去。
“起來吧,地上怪髒的。”展白不等那人膝蓋着地,伸手虛空一託。
那人掙扎了一番,見如何都跪不下去,便作罷,直起身子後,還是恭恭敬敬的向着展白施了一禮。
“聶小凡,不錯,偷偷摸摸的,竟然已經有了太玄境的修爲。”展白望着眼前之人,不無讚歎道。
四五十年沒見,這聶小凡已是中年之姿,氣度上依然貌不驚人,可這份平凡又如何騙得了展白。
如果展白沒有看錯的話,他的修爲大概在五品太玄境左右,幾乎跟顏修兒也相差不多了。
“呵呵,弟子愚鈍,比不得劍衣領的諸位師兄,只能努力的提升修爲一途了。”聶小凡神色淡然的謙虛道。
“真是如此麼?”展白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話間,卻是輕巧的遞出一指。
化指成劍,雖沒有用任何的招式,卻是融入了明鏡止劍的道境。
卻見聶小凡依然面不改色,竟然同樣的戳指成劍,向着展白的手指刺來。
鏘!
兩指相接,發出鏗鏘的劍鳴之聲,只見聶小凡雙肩微微一晃,然後主動的後退兩步。
展白的劍指餘勢未消,繼續前行。
聶小凡臉上終於露出了微微的沉重,毫不猶豫的再次刺出一指。
鏘!
兩指再接,聶小凡再退。
兩步後,聶小凡凝重又增一分,第三次伸指刺出。
嚓!!!
兩指又一次相接,竟然迸射出一點火花。不過這一次,聶小凡卻是沒有退,不僅沒退,連雙肩都沒有再顫抖。
“呵呵。”展白滿意的收回手指,上下重新打量了聶小凡一遍,連連點頭,“無常入微之巔,半步跨入明鏡止劍。如果是生死相爭的話,你的實力絕不遜於蒼劍生、嚴羋。而若只是切磋,你甚至能勝這兩人半籌。”
“宗主謬讚了,弟子愧不敢當。”聶小凡再次拱手施禮,自始至終,眼神都古波不驚。
“琴音,這些年,你們可是遺忘了一位大boss哦。”展白回頭,向早已經驚的捂嘴呆滯的琴音打趣道。
她怎麼也不相信,幾乎快被自己遺忘之人,竟然不知不覺中有了如此高的成就。
太玄境的修爲,道境更是達到了半步明鏡止劍,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啊?
面對展白如此高的稱讚,聶小凡臉色微微一紅,竟然還有些害羞。
“不請我進去坐坐?”展白指了指中間亮着燈光的正堂,打趣道。
“弟子該死,宗主快請。”聶小凡忙不迭讓開路,伸手做了請的姿勢。
展白也不客氣,揹負着雙手,就閒庭信步的走向了正堂。
所謂的正堂,就是客廳,不過,裡面的佈置卻是極爲簡單,跟凡俗人家也相差無幾。
走進客廳,展白略微打量了一番,眼神更亮,臉上甚至還掛上了一抹緬懷之色。
這一次,他再沒有反客爲主,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琴音則很自然的立在其身後,反倒是聶小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畢竟,按照身份,展白是宗主,理應坐在主位之上,可偏偏沒有,那麼作爲弟子的他又如何敢有逾越,最後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聽說,你已經有了家室?”展白彷彿沒有察覺一般,開口問道。
“是的,二十年前,得遇拙荊,現在已經育有一男一女。”聶小凡自然不敢隱瞞,“現在大兒子已經十六歲了,承蒙楚師兄照顧,修爲雖不高,但還是破格進入了劍衣領。小女兒不過剛剛奠基,卻是還在家裡養着呢。”
展白撇了撇嘴,這聶小凡說的謙虛,以楚遲那性子,可不會無故的給人開後門。他兒子如此年齡便進入了劍衣領,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你兒子便算了,既然女兒剛剛奠基,我自然不能空手而來。這枚玄空戒就權當是我的見面禮吧。”展白說話間,已經取出了自己剛剛換下來的玄空戒,彈指間,便送入了聶小凡的手中。
聶小凡一番猶豫,最終還是放棄了推遲,拱手答謝。
“我今天冒然前來,想必你應該能猜出原因吧?”展白話音一轉,意味深長的笑道。
“這些年尸位素餐,確實辜負了宗主對弟子的期望,還望宗主降罪。”果不其然,這聶小凡雖然低調,卻是不傻,顯然已經猜出展白此來的目的,是要重用於他了。
“給你兩個選擇。其一,收拾家眷,隨我闖蕩鼎洲。其二,爲我守好這裡的家。”
展白不再饒彎子,而且對聶小凡,也沒有必要饒彎子。
說破天,他依然是劍獄山莊的宗主,對待下面的弟子,威嚴還是要的。
當然,展白也沒有過分逼迫,還是給了他選擇的權力,更重要的是那個“家”字,可謂是神來之筆。
“弟子愚鈍,恐有負宗主的期望。現在宗門家大業大,弟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聶小凡這番話算是給出了答案。
留下來麼?
也是,以他的性子,做出如此選擇實在沒什麼可意外的。
“你可想好了。待我離開之時,會帶走劍衣領,到時候,怕是要父子分離了。”展白不忘提醒道。
“孩子長大了,總要出去闖蕩一番的。”聶小凡平靜的回道。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至於你的憂慮,大可放心。在離開之前,我自會對宗門清理一番,總不會留給你一個爛攤子。”見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展白便欲起身離開,不然的話,豈不是讓躲在客廳櫃子裡的那對母女憑白的受罪麼?
“記住,不忘初心,這便是我對你的期望。”臨走之際,展白留下的話,讓聶小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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