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布塔妮還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並沒有去一覷隔壁的光景,不過,她雖然放棄了,但某人卻顯得很有興趣。
或許是太過疲憊的緣故,只是稍息之間,布塔妮便已經沉沉的睡去。
展白輕緩的從牀上走了下來,簡單的穿了件襯衣短褲,嘴角微微一動,便邁開腳步,一連穿過數堵牆壁,再出現時,已經身在另外一間臥室之中。
同樣是總統套房,但裡面的裝飾卻是大爲不同。如果說展白的那間透着古樸典雅的話,那麼這裡則處處彰顯着現代化的氣息。
尤其是這間偌大的臥室之內,簡約的歐式風格加上不時點綴其上的各式家用電器,帶給人一種科幻的感覺。
不過,展白的目光顯然並沒有關注於四周的裝飾上,而是緊緊的盯着那位於中央部位的大牀。
循目望去,那張圓形的大牀上,正發生着無比慘烈的激鬥,時兒男上女下,時兒女上男下,時兒老牛推車,時兒可謂百樣姿勢,期間夾雜着男人的粗吼以及女人的尖銳嬌啼。
“嘖嘖,實在沒想到,這教父還真是重口味呢。”展白就那麼大喇喇的站在一旁欣賞,卻彷彿不存在一般,絲毫沒有引起牀上那兩人的注意。
不問可知,那大牀之上渾身赤果的中年男子,便是那名聲響徹丁戊區的教父了。雖已是中年之姿,但教父包養的顯然不錯。能生出布塔妮如此美女,作父親的自然也差不到那裡去,英俊的外表帶着些許貴族的儒雅,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某位貴族紳士呢。
如果說教父外表還算客觀的話,那於其跨間輾轉迎歡的女子,就實在有些驚人了。
膚色黝黑,比之黑人也是絲毫不差,身材容貌雖也不差,卻詭異的生了四臂四腿,活脫脫的八爪魚,吸附在教父的身上。
冥修,不錯,那女人是真真正正的冥修,而且還是達到了天君境界的強大冥修。
誰能夠想到,外裡風光無限的教父,竟然金屋藏嬌了一個實力強悍的冥修呢?若是此事宣揚出去,且不說其他,只是這冥修女子,怕是刑天就容不下她吧。
事實上,早在很久之前,展白便已經知道了教父跟這冥修女人的勾當了,只是事不關己,所以並沒有在意。而今天也是心思一動,才其了窺視之心。
展白就那麼立在牀邊,觀賞了好一陣,也從一些細微之處,看出了些什麼。
從冥修女人的百般迎奉來看,她顯然對教父是動了真情了。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相比之下,那教父就顯得心不在焉,深邃的眼眸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的厭惡,看樣子,其心中並沒有那般情願。
這也並不難理解,不管教父外面的勢力如何,但畢竟他還是個正常的人類,既然如此,又怎麼會那般輕易接受個八爪的怪物呢。
既然無法接受,卻又不時的與其約好,在這隱秘之所承歡,要麼是有所求,要麼是被逼爲奈,再要麼,就是兼而有之了。
展白認爲後者的機率更高一些。
且不說,這冥修女子看上了教父哪一點,只是其天君的修爲,就不是教父所能夠反抗的了的。既然無法反抗,那麼就只能逢場作戲的去應付差事了,再有,如此做,對他自己也並無壞處。
教父作爲人魔,修爲能夠抵達地君巔峰,半步跨入天君之境,可見平日了絕對沒少吸收那黃泉水以及幽冥之氣。後兩者固然可以大幅的提升其實力,但引發的後患也是不小,根本不是平凡人所能承受的。
就如布塔妮所說的那般,因爲心裡積累了太多的魔障,使得教父每個月中總有那麼幾天無法壓制,只能將自己鎖在封閉之處,進行宣泄。可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隨着修爲的提升,其心魔總有壓制不下去的時候,而到了那時便要步入自我毀滅了。
可若是有人能幫助其消耗體內的心魔,這便能在很大程度上緩解這種情況了。而以雙修之法,讓一個冥修吸取其體內的心魔,無疑是個很好的辦法。
果然,隨着牀上的熱度不斷攀升,肉眼可見中,一股淡淡的黑氣徐徐的自教父的體內蒸騰了出來,隨後便被那冥修女子一點點的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一時間,教父越發的生龍活虎,反觀冥修女子,卻因爲要壓制吸入體內的心魔而變得越發虛弱,此消彼長下,陽盛陰衰,修爲更高的冥修女子已經越發的難以承受教父一次次的衝擊,終於隨着一聲尖銳的啼鳴,一瀉千里,癱軟在教父的身下,如同爛泥一般。
呼呼……
粗喘之聲,在教父的口中越發的平緩,因爲過度興奮而便的紅彤彤的皮膚也漸漸的迴歸本色。心滿意足的教父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個轉身,從冥修女子的身上移開,順手從牀頭櫃上摸出雪茄,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眼見西洋景已經結束,展白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揮了揮手,緩緩的現出了身形。
“誰?!”
不等展白完全現出身形,教父眼神一凜,立即察覺到了什麼,目光轉移下,這才發現臥室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人。
來不及遮掩身體,教父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靈活,喘息間便消失於大牀之上,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臥室一面的落地窗前,一身的戒備。
不得不說,教父選擇的這個位置極爲巧妙,即便不敵,也能第一時間從落地窗逃循。
反觀那冥修女子,卻因爲某些原因,反應上要遲鈍了少許,還沒等她所有動作,一道劍光突然閃過,刺入其眉心之中。
劍光入眉,雖不刺痛,卻讓冥修女子渾身一顫,竟是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啪!!!
原本昏暗的臥室陡然燈光大亮,這也使得教父看清了展白的相貌,臉色禁不住一沉,“是你?”
“教父,別來無恙啊。”展白微微一笑,絲毫沒有身爲客人的覺悟,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你……剛纔都看到了?”教父卻沒有展白表現的淡然,依舊面沉如水。
“詹姆斯,快殺了他。”不等展白開口,卻是牀上無法動彈的冥修女子率先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兩人的事情一向隱藏的極深,若是傳揚出去的話,不僅是這女子,就算是教父,只怕也難逃冥修大軍的追殺。
可惜,聽到這話,教父卻是無動於衷,依然只是那般死死的盯着展白。
作爲丁戊區的地下皇帝,教父雖沒有直接跟展白動過手,但通過手下交鋒,原本對其就極爲忌憚,而到了現在,連對方是如何在不知不覺中進入臥室的都搞不清楚,讓他如何敢莽撞出手呢。
“我很奇怪,似乎冥修那邊並沒有禁止與人類交往吧,甚至連通婚的也是比比皆是,爲何你們二人還要這般偷偷摸摸呢?”展白突然開口,卻是興致盎然的問道。
可惜,不論是教父還是那冥修女子,又怎麼可能乖乖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展白也並沒有奢望能夠得到答案,更何況,他心中早就有了猜測,“你……”
展白指了指牀上的冥修女子,“七品天君,看你的修爲,在冥修大軍之中,應該頗有些地位吧。”
冥修女子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但其眼眸中閃過的一抹驚慌,又如何逃得夠展白的眼睛。
“刑天那便雖然不禁止普通冥修與人類通婚交往,但對於高級將領,顯然不會那般放任,否則的話,一旦泄露了什麼軍事機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展白自說自話,“顯然,你應該就屬於那嚴禁與人類接觸的冥修之列了,不知我說的對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