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千里,放在整個瀛洲,不過是芝麻大的地方,可真正論起來,比起地球歐洲原本存在的一些國家還要大了。其中央的宮殿,佔地就足以堪比一座中小型的城市。
以東華宮闕爲中心,向外八條直道輻射出六百餘里,被劃出了東、南、西、北、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八大城區,分別作爲住宅、辦公以及坊市等等之用。生活區之外除了八個港口以外,全部劃歸爲禁區。
當然,這只是初期的規劃,日後更漸漸的完備起來。
東華帝闕建好了,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補充人氣。
隨着展白大手一揮,其須彌界內的大批的弟子、軍隊紛沓而出,進行簡單的分配後,進行入駐,當然,這是後話了。
畢竟整個城池及時是每日每夜,也足足花費了半年的時間,才得以完成主體的建設。而在這期間,想不受外界騷擾,絕對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只是在飛天之城剛剛建設不過十天的時間,展白就迎來了第一波的麻煩。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彷彿商量好了一般,同時殺來了一支人馬,每一支都足有十萬之數。
從這四支人馬凌亂的隊列、各式各樣的着裝以及兵器看,顯然跟真正的軍隊搭不上邊,更確切的講,說他們都是羣烏合之衆也是毫不爲過,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們的修爲。
總共四十多萬人馬,最低修爲竟然都在天君境界,最高的,甚至還有四個大羅真君的強者,也正是他們分領了一支人馬。
“要來的終歸還是來了,明明知道這裡有大帝真君的強者坐鎮,依然敢聯合討伐,這排外性還真的很強呢。”展白居高臨下的站於高空雲端,臉上的神色似哭似笑,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裡面的前輩,可否出來一談。”自東邊傳來一聲不亢不卑的呼喝。
這四支人馬,倒也沒有莽撞,在距離飛天之城百里的距離上紮營,如今看來,是想要先禮後兵了。
大帝真君強麼?
這是毋庸置疑的,可難道只因爲如此,便能破壞瀛洲的規矩麼?
不說其他,即便強如天庭,憑藉大勢,也只不過借去了三分的疆域罷了。
對,是借。在一干散修強烈的自尊心作祟下,灌江口依然爲全體散修所有,只不過是長期的租借給楊戩罷了。
天庭都是如此,更何況他人。
衆多散修雖然沒有摸清楚展白的體系,但想來必定不是天庭的勢力,否則,大可以靠灌江口爲基地向外擴張,而用不着像現在這般另起爐竈了。畢竟,相比起來,後者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當然,這四十萬散修之所以趕來挑釁,最大的依仗,並非是那可憐的自尊心,而是來自後方的支持。
毫不客氣的說,這四十萬散修,只能算是第一批,只因爲他們生活在周邊,所以被當做了試探的先鋒罷了。
此一戰,能贏便罷,即使輸了,在後面還會源源不斷的出現聯合的散修,而帶頭之人的修爲實力也會越發的高,甚至有可能出現大帝真君的強者。
是的,瀛洲並非只有鬼谷子一個大帝真君境的強者。
畢竟,距離洪荒時期,已經過去了十幾萬年,這麼漫長的歲月中,總有一些天資高絕或者好運氣的傢伙,一步步的突破桎梏,直達大帝真君的境界。只不過,這些強大的修士,忌憚於天庭的威勢,大多都表現的極爲低調罷了。
可低調不等於懦弱,一旦遇到有人膽敢挑戰他們的底限,即便是拼掉了性命,也會進行阻止。
而瀛洲便是他們的底限,除了已經成爲現實的灌江口外,他們絕不容許再有其他強大的勢力插足,然後一點點蠶食掉他們賴以生存的空間。
仙三洲不同於其他六洲,因爲某些歷史遺留下來的原因,天條對它們的限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作爲代價,也幾乎切斷了它們跟其他六洲的聯繫。
可現在不同了,天條崩潰,仙三洲與其他六洲的阻隔也徹底的消失。以這三洲十幾萬年所積存下來的底蘊以及實力,之所以沒有出現大舉入侵其他六洲的情況,主要的原因還是忌憚於天庭的威嚴。
其他六洲,除去那些小打小鬧外,儼然已經成爲蚩尤跟天庭對抗的主戰場,哪怕強如道、佛兩家,也不敢過分的插足。
總之,展白如此高調的顯現身形,前途並不容樂觀。
四十萬散修,若是正規的軍隊,或許還能對付的了展白一個大帝真君的強者,只可惜,散修便是散修,雖然有着頗高的修爲,但在缺乏軍陣之威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發揮出數量的優勢。可他們依然還是來了,其目的很簡單,那便是試探展白的態度以及刺探展白的身份。
既然明知這四十萬散修對付不了自己,展白自然也就沒有太多好擔心害怕的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展白的身形便出現在飛天之城的東側邊緣,而在他前面不足百里的天空中,赫然是十萬七歪八斜的散修,而站在最前面的則是一個身高足有三丈的鐵塔蠻漢。
此大漢一副蠻人的打扮,滿臉虯鬚,不怒自威。全身上下只着一條犢鼻褲,赤着上身,全身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黑黝黝的油光,如同鐵鑄的一般,雖沒有健美先生那般誇張,卻更加的給人強烈的壓迫之感。
只見此人雙手各持一柄萱花巨斧,看其份量,怕是不在萬斤以下,胯下騎着一頭長了一黑一白兩顆腦袋的巨狼。
這番形象,饒是展白看了,也不由的在心中叫上一聲好來。
不問可知,這個蠻人大漢便是這十萬散修的頭領,也是四個大羅真君修士之一了。
“可是你喚我。”展白單手揹負,傲立於空,聲音雖不響亮,卻能夠清晰的跨越百里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正是某家。叫你一聲前輩是因爲你的修爲,卻並不等於某家就怕了你。”蠻人大漢大嘴一咧,聲若洪鐘,滿滿的都是豪邁之氣。
“呵。”展白輕笑一聲,“看你也是條漢子,就不要來這些沒意義的客套了,直接劃出道來吧。”
“好,爽快。”蠻人漢子自知自己並非善言之人,聽到這話,自是喜不自禁,“承蒙另外三個兄弟看重,此次就由某家向前輩討要一樣東西。”
“討要東西?你說的莫非是我身後這座飛地?”展白何等樣的人物,如何看不出對方的那點心思。
“不錯。”蠻人漢子直接點頭,“前輩若是想做客人,我瀛洲必定奉爲上賓,直讓前輩心滿意足。可若想要在這裡開宗立派,某家願意,手中的這對斧子卻是不願。”
“好一個好客的瀛洲。”展白不陰不陽的冷笑一聲,“只是這卻是好沒道理,瀛洲如此之大,甚至有很多都是無主之地,爲何偏偏容不下我一個外來之人?”
“哼,某家是個粗人,講不了那麼多的道理。如若前輩執意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卻要按照規矩來。”但僅憑這一句話,就足以可見,這蠻人大漢絕非表面的有勇無謀之輩。
“規矩麼?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