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話,登時將玉鼎、天叢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好那青袍老者的身上。叢雲尊者面色一變,脫口說道,“師兄,他……他便是困在真仙封印中的……”
“不錯!他便是玄空當年所說的那人!”太玄掃了一眼身後的天毒尊者等人,淡淡的道。
看着衆人一臉駭然的面孔,青袍尊者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嘿,真要說起來,我與對面那小子還是舊識呢!”
“什麼?”太玄一聽愣了,臉色一瞬間變了數變,“道……道兄怎麼可能與那等小輩是舊識?”
“你先莫急,我除了與他是舊識外,還與它是夙敵!,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的。”說完這話,天鵬道人卻是扭頭掃了小羽兒一眼,臉上殺機畢露。
“這樣啊,那就好!”太玄聖尊雖然不清楚他跟郎飛之間的恩怨,不過既然他說與白衣小子一方是夙敵,那就夠了!
“不過,若是我出手斬殺此子,方纔那被他收入洞天戒中的女人卻要給我!”
天鵬道人的一句話登時讓玉鼎真人的臉色變得鐵青無比,感情這老傢伙也在圖謀雪婭,“這……這……天鵬道兄……”
玉鼎真人正待討價還價,太玄聖尊卻是咬了咬牙,從旁勸道,“師叔,眼下這小子大勢已成,若無天鵬道兄出手,我方寸聖宗數十萬年的基業只怕要葬送在我們手上,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剷除面前之敵,至於那先天靈體還在其次,況且,天鵬道兄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便代表着師叔已不用再爲壽元一事擔心了!”
聽了太玄聖尊的勸說,玉鼎真人沉吟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女子便讓與你吧!”
“哼!”天鵬道人冷哼一聲,再不答話,閃身間來到郎飛面前,一臉戲謔的說道,“吆,小子,幾年不見,你竟然有了這般實力,瞧瞧你身後的這些東西,嘖,嘖,鎮獄明王!諸惡之源!老夫可是對你的來歷越發好奇起來。”
郎飛聞言打了個愣,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誰?我們見過面嗎?”
“嘿,我是誰?待會兒你自會知曉!”話罷,卻見他身周陡然間生出一股陰冷的殺意,繼而扭頭看向小羽兒,“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老夫殺你之心已然淡了,可誰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也罷!今日我便送你一程!”
對於這突然出現的青袍老者,郎飛實在是忌憚之極,就拿他來說,以煉神道的劃分,差不多相當於四劫地仙。可即便如此,在面對青袍道人之時,卻打心底裡有種不敵之感,就算加上諸惡之源與鎮獄明王,恐怕也有所不及。由此推斷,青袍老者當是已經超越了五劫地仙。
雖說他並不清楚小羽兒怎麼可能與對方有仇,可既然青袍老者要對付小羽兒,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青袍老者眼中殺機迸射而出之際,郎飛卻是閃身間出現在他面前,冷聲說道,“哼,老狗,我不管你是誰,要動它,先要過了小爺這關!”
彷彿給郎飛助威一般,鎮獄明王與諸惡之源亦是爆吼一聲,幾個閃動便出現在郎飛的兩翼,合力將青袍老者包圍起來。
“小羽兒,玉鼎與太玄二人,便交予你了。”說完,又掃了眼另一面蠢蠢欲動的方寸修士,繼續說道,“至於天叢、一心等人,青霞師叔、牛大哥、馬大哥,便交給你們了。”
“放心吧!這些人就交給俺們!倒是兄弟你,小心點,我總覺着你跟前這傢伙不太好對付!”牛頭說完此話,引着鍾馗、崔珏等六位陰神向着天叢等人迎了上去,而青霞仙子在看到郎飛的點頭示意後,卻是露出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如此猶豫了半晌後,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同樣是關切他小心一些,繼而隨同小白兒一同迎向天毒尊者。
至於小羽兒,雖說它很在意天鵬道人的話,不過,在看到郎飛臉上格外凝重的表情後,無奈只得接受了他的指派,一個瞬移,直接出現在太玄尊者頭頂,張口就是一道濃烈的“大日南明混沌火”噴出。
在看到小羽兒張口噴出的那道乳白色烈焰後,郎飛對面的青袍老者卻是微微一愣,臉上微露錯愕,可就在這時,郎飛卻是冷哼一聲,劍指一劃,五千多柄飛劍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他身後虛空之上。與此同時,生死劍域亦出現在他雙肩上方。
見及這等精妙劍道神術,天鵬尊者也是微微一愣,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嘿,當真是造化弄人啊!想不到當初小小少年,短短几年光景,卻成長如斯,命運,當真是最喜琢磨人了。”話罷,他卻是話鋒一轉,冷言說道,“不過可惜的,今天碰上了我,你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了!”
相較於喋喋不休的天鵬尊者,郎飛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之極,同樣亦是冷聲喝道,“哼,哪這麼多廢話,要戰便戰!休得多費口舌!”
聽得此言,青袍老者忽然笑了,只不過嘴角彎起的卻是冷笑,“小子,我知你乃是煉氣道修士,在這偏遠一隅,煉神道大肆盛行,對於地仙這一大境界的若干小時期劃分,乃是按照渡過隕雷劫的此術劃分,那你可知在我們中央星海,地仙之輩是如何劃分的?”
就在青袍老者繼續絮絮叨叨說着些題外話的時候,青霞仙子與鍾馗、崔珏幾人已同一心、空火等方寸聖宗的煉氣修士交上了手。而小羽兒更是變換了天鳳真身,用七彩神通,以及心領悟的乳白色火焰,將玉鼎真人與太玄聖尊兩人打壓的幾無還手之力,儘管真仙之輩可以施展“瞬移”神通逃命,可二人的那蹩腳的瞬移之術,與從小便會的小羽兒比來,簡直是天差地別,因此,堂堂兩位地仙,反而被小羽兒一個打的頭都擡不起來。
眼見方寸聖宗一方落在下風,而青袍老者仍舊喋喋不休的說着廢話,郎飛一時也沒了想法,只是冷然看着對方,閉口不答。
雖是唱獨角戲,青袍老者臉上卻是未見半點不耐,自顧自的解釋道,“地仙有九品,一曰九天真皇,二曰三天真王,三曰太上真人,四曰飛天真人,五曰靈仙,六曰真人,七曰靈人,八曰飛仙,九曰仙人。”
說完,他忽然指了指玉鼎真人,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麼真仙、真人?呸,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罷了。若憑他的修爲,去了我中央星海,也不過是最尋常的仙人而已。至於那太玄,不過只相當於合體後期修士罷了。”
“而你……”說到這裡,他轉過頭來看了郎飛一眼,玩味一笑,“在這等沒有天運鎮壓的邊緣地域,你竟然能夠修煉到飛仙的境界。嘖,嘖,還真是有夠好運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來吸收先天之氣的,不過,想必你身上的秘密不少。放心吧,爲了確保得到你身上的秘密,這一戰,老夫不會下死手的。”
自顧自的說了這許多話之後,青袍老者這才閉起嘴來,起手一擡,掌心頓時多了一把七色羽扇,“嘿嘿,我這如意霞光扇,也有數萬年沒用了!”
面對這拿出了仙器的青袍老者,郎飛卻是有些走神,只因聽到對方所說的地仙境界劃分,令他很是吃驚。此等劃分方式,可不正是上古時期的練氣道修士用以劃分修爲水平的稱號嘛,難不成這來自中央星海的天鵬道人也是練氣道修士?
不過,這些倒是次要的,讓郎飛最爲奇怪的是,爲何這天鵬道人能夠存貨數萬年之久。
“你說你的壽命有數萬年?怎麼可能?難道你有躲避隕雷劫的辦法?”
眼見郎飛終於說話了,青袍老者正欲動手,聞言卻又是一頓,繼而陰陰一笑,“想知道爲什麼嗎?”
“你們……沒有天運!”短短六個字,青袍老者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的。
“天運?什麼天運?”郎飛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在上古時期有氣運一說,福運一說,可這天運是個什麼東西!
青袍老者想了想,眉頭微微一皺,繼而在橫了郎飛一眼後,猛然間將手中寶扇向下一揮,“跟你說不清楚,小子,你先吃我一招!”
隨着他一把揮下,如意霞光扇頓時暴起五色神光,疾如矢簧般向着郎飛電射而來。
郎飛全未想到這傢伙說翻臉就翻臉,急切間,只得將太真兩儀劍一引,一記“戰慄十字星”迎着五色神光斬出。
“哧!”轉眼間二者相交,五色神光微微一頓,繼而光芒一閃,居然將那“戰慄十字星”的十字劍芒瞬間斬破,繼而射速不減分毫,依舊向着郎飛電射而來。
見得此情此景,郎飛頓時臉色大變,全沒想到這“戰慄十字星”竟是不能抵擋五色神光分毫。無奈之下,他只好將五千把飛劍全數放出,之後仍嫌不夠,又將黃泉、血獄兩大水天也釋放了出來。
對面的青袍老者在看到那一黃一紅兩大水天時,不覺又是一愣,“嘿,這又是什麼神通?難不成……難不成是傳自太古的……”